第25章 学徒
将饭后甜点解决完，因涅斯忍不住打了个饱嗝。
随后他搓搓手，支支吾吾对着恩伯说：“那个嗯，你能教我弹钢琴吗？你说我以前教过你，但我完全记不起来了。”
“好啊。”恩伯点点头。
“那我需要交学费不？”
“当然不用，要交也是我交给你才对。”
“真的吗？”因涅斯两眼一亮，最近他的确很缺钱，他还想着筹备一份生日礼物送给夏沃蕾呢。
“嗯嗯，前提是你每天都要来科学院这里。”
“每天都来？”因涅斯顿时警惕起来，他觉得对方估计要借此向他灌输启蒙会的理念，虽然现在不清楚启蒙会具体要干嘛，但想想肯定不是好事。
“没错。”恩伯用手指敲了敲桌面，露出温和的笑容。
“学费多少？”因涅斯试探问了句。
“嗯，不多，你每来一次我就给一万摩拉，课程为三十天。”
“一次一万摩拉？！”因涅斯竖起一根指头并瞪大眼睛，思考这换成自己去捡垃圾赚钱要多久能赚到。
“不止如此，我还可以推荐你来成为枫丹科学院高级研究员的学徒。”
“你先别着急拒绝，你要知道这个学徒名额是很有限的，每年只有不到十个。”
“每个学徒学成之后都可以得到科学院正式的推荐书，借此能上任一方的地方官员。”
“优秀者甚至能直接在沫芒宫担任重要的职位，比如说内政部长，可以拥有很大的权力。”
“所以，枫丹廷的达官显贵每年都会费尽心思安排自己的孩子来这里镀金。”
“哦~”因涅斯拉长尾音，一副已经了解但不感兴趣的样子。
对他而言，这担任高官的诱惑力还不如那一万摩拉呢。
恩伯见状淡淡一笑，补上一句，“成为科学院的学徒是有薪资的，一个月十万摩拉。”
“多、多、夺少？！”因涅斯一脸震惊，双手撑着桌子站了起来。
他记得夏沃蕾妈妈梅格在咖啡厅当店员一个月才三万摩拉，整整三倍！
因涅斯很是意动，但也有些怀疑，毕竟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恩伯对他太好了，好到让他以为自己以前救过对方的命。
难道自己真的跟恩伯有过命的交情么？还是说这是要一步步引诱自己坠入深渊，彻底上了启蒙会的贼船。
“我回去考虑一下可以吗？”
恩伯颔首同意，然后将面具重新戴好。
“我不是看过你样子了吗？为啥又要戴起来？”
“我这不是避免让人知道我们长得很像嘛，万一以后有天我被通缉了，不会将你误抓。”恩伯微笑。
“额哈哈！”因涅斯干笑两声，心想这人真可怕，总能看透自己的想法。
“你吃好了吧？那走吧。”
恩伯领着因涅斯走出包厢，一位体型干练的中年男人带着谄媚的笑容迎了过来，原来是餐厅经理。
“尊敬的路索先生，您是准备走了吗？请问今天的饭菜合您口味吗？”
“你应该问他才对。”恩伯向经理示意一旁的因涅斯。
“哦哦！这位是路索先生的客人吧，年纪轻轻就显得一表人才，以后肯定是一位不同凡响，能成大事的人！”
“呃。”经理一上来就是一通马屁，给因涅斯整懵圈了。
经理趁热打铁，询问因涅斯今天的体验如何。
因涅斯没有过多的修饰，简单说了句很好吃，并表示希望下次来的时候能免费吃。
后半句话只是因涅斯没经过大脑说的话，但经理却当真了，现场塞给因涅斯一张高级定制的烫金银卡。
“以后您跟路索先生一样是我们餐厅的尊贵会员了，在这里用餐一律打八折，并且每周拥有一次免单的机会。”
因涅斯接过银卡，疑惑看了恩伯一眼，后者直言不讳，“这家餐厅的老板是启蒙会的外围成员，当初他筹资创办餐厅的时候，我提供了一笔资金，所以我还是这家餐厅的大股东。”
啊！当着经理的面说出“启蒙会”这三个字？
虽然餐厅老板是启蒙会的人，但经理呢？
接着，经理的下一句话就打消了因涅斯困惑。
“愿启蒙的光辉指引您。”
原来，他也是启蒙会的外围成员。
经理热情地送他们走出餐厅，临近门口的时候恩伯顿了一下脚步。
“路索先生，怎么了？”
恩伯瞥了门口的迎宾一眼，淡淡说：“将他辞退吧。”
“辞退我？”迎宾目瞪口呆，这份工作可是他父母花了不少力气才得到的。
每天只需要带着笑脸站在餐厅门口六小时，比大部分的工作都轻松，月薪却足足有五万摩拉一个月，也是他下班后能去酒吧跟狐朋狗友一起潇洒的资本。
所以当他听到有人说要辞退自己，第一反应是错愕，然后是急迫中带着愤然。
然而，经理没问恩伯理由，也没问迎宾是不是不小心得罪人了，只是冷冷说：“现在你就给我走人，至于违约金我会按照劳动合同一分不差给你。”
“经理，您听我说。”
“经理？经理！经理”
迎宾无比着急，经理却只把微笑留给恩伯和因涅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