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0章 封爵
这一次,戛纳电影节的竞赛电影也十分的丰富,毕竟电影节已经树立起了自己的名望。
而对于我的这个建议,双方最后也只能接受。
有道是鸟之将死其鸣亦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乔治五世这个时候,身上已经完全没有了一个国王的凌厉和强势,只有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的沧桑。
他挥着手,让莱尼和嘉宝把阿道夫和克日什托夫抱过来。看着这两个孩子,乔治五世的眼神无比的慈爱。
哗。乔治五世这句话,让周围的人都骚动了起来。
到了最后,我不得不把这两拨人召集到一起充当和事老。既然都是电影人,既然创办电影节的目的都是为了推动电影事业的发展,那就不应该如此的袭心胸狭窄。我的建议是,原本定在11月15日上午同时开幕的两大电影节,在开幕时间上错开。这样的话,可以解决他们争论的焦点问题:安德烈·柯里昂出席哪个电影节的开幕式。
这帮英国人,大部分都是侃侃而谈但是同时又没有多少真知灼见的家伙,很多人对我不久之前的重婚案十分的感兴趣。
宴会由乔治五世亲自主持,排场十分的华丽,我们一家人成为了宴会的核心。嘉宝和莱尼被那些贵太太们团团围住问的都是保养的方法,我则和那帮男人们一起谈政治谈电影谈女人。
关于这一点,我也只能和他们仔细分析。戛纳电影节这一次的布置以海滨为主,夜晚的效果要好一点,而威尼斯的布置,则明显乐于白天。所以最后我的建议是威尼斯电影节白天开幕,戛纳电影节晚上开幕,我都会出席首映式。
“就这么决定了,明天授勋!”乔治五世霸道地挥了挥手。
宴会进行到一半,我就不和这帮家伙插科打诨了,而是和乔治五世呆在了一起,相比起来,我们俩远远比那些人谈得来。
三子格罗斯特公爵亨利、四子肯特公爵乔治以及约翰王子,三个家伙基本上属于那种典型的纨绔子弟,他们打听的都是那些好莱坞电影女明星的私生活,一个个眉飞色舞,让我暗暗摇头。
曾经叱诧风云的乔治五世,曾经风流倜傥的英国君王,现在真的老了,老得连举起那把佩剑的力气都快要没有了。
“这根本不需要什么经验。继承人很简单。比如,你现在也有四个孩子了,你觉得你如果死了之后,谁来继承柯里昂家族的事业?”乔治五世看着我问道。
这是最佳的解决办法了。
虽然这部电影欧洲人基本上都看过了,但是重温这部电影,而且是作为开幕影片,显然具有特殊的意义。
乔治五世的几个儿子,倒是很有趣,爱德华和乔治两个人还比较正经,他们谈的也都是电影,这两个人或许受乔治五世的影响比较大,对电影也还算有研究。至于乔治五世的其他几个孩子,就完全不一样了。
然后,乔治五世好像想起了什么,突然问我道:“我记得瓦波里的爵位就是我封的吧?”
人老了,对孩子都会如此。衰老的他们,从孩子身上看到了新生。
乔治五世被我说得愣住了。然后他点了点头。
因为乔治五世和我的关系,他的子女对我都很尊敬。从机场出来,我先是到英国议会出席了他们的欢迎宴会,做了一个演讲,然后接见了英国电影人,和他们开了一个座谈会,晚上,才被乔治五世接进他的白金汉宫。
为了迎接我,皇室举行了规模最隆重的晚宴,参加这个完全的人几乎都是英国的贵族,至于官员之类的,全都被排除在外。
在戛纳,我们被安排住在一栋靠海的别墅里面,这栋别墅属于梦工厂电影公司欧洲分公司的财产,分公司现在不仅仅成为欧洲最大的电影放映公司之外,还控股高蒙电影公司,几乎参与了和电影有关的一切产业。
此时的威尼斯,从空中看,简直就是一个巨大的花园。街道上面全都是盛装的民众,十分的热闹。
看得出来,对于自己的家庭,乔治五世十分的满意,甚至有些骄傲。
但是接下来问题就出现了:错开了时间,先去哪个,后去哪个?
在英国,贵族头衔可不是想得就得的,一部分是由世袭得来,这样的爵位是历史悠久的,但是很是稀少,另外一种途径就是因为你有突出的贡献,国王授勋,可是这样爵位更多的只是一种荣耀,绝大多数的人得到的爵位都是荣誉爵位,也就是说根本就不算是真正的爵位。
但是基本上,赞同国王的人占绝大多数,毕竟在这件事情上,这是国王的权利。
“那帮家伙总算是把你放过来了。”乔治五世看我累得龇牙咧嘴的样子,笑得十分的开心。
“这代表了陛下和柯里昂先生的友谊,代表了英国和美国的伟大友谊。”伦敦广播台对此给予了积极评价。
除了我之外,其他的参加开幕式的著名的电影人也都被安排到在了这里。
“这个是你们英国皇室的事情,我怎么能够说得清楚。再说了我一个小小的导演,对于皇室根本就没有什么经验。”我摇了摇头。
“国王陛下老了。”泰晤士报上随后以头条的形式刊出了一张照片,照片上的这个标题,让整个英国的民众都唏嘘不已。
而和英国的贵族不同,公众对于给阿道夫和克日什托夫授勋表现处了极大的热情和认同。
11月15日,是个艳阳天。这个节气的欧洲,天气虽然很凉,但是很舒服,尤其是戛纳和威尼斯都靠近地中海,所以气候比起北欧来要好得多。
这次电影节,因为梦工厂的到来,加上法国政府的大力支持,成为了历届电影界当中规模最大,参赛影片最多的一届电影节。
“是。”我点了点头。
从我落脚的第一天,法国的电影人就络绎不绝地赶过来,这些电影人当中,有年轻的,也有是老朋友的,接待这些人,几乎是我每天最重要的工作。
“这个,不太合适吧?”我看了看我的两个崽,又看了看乔治五世。
早上天还蒙蒙亮,我就坐着飞机飞往了威尼斯。
我们从机场下来就被接到了一个宾馆,奇怪的是,这个宾馆并不在威尼斯的市中心,不在开幕式的举行地附近,而是在市区的另外一边。
这天上午,乔治五世在两个人的搀扶之下举着佩剑给阿道夫和克日什托夫两个小家伙授勋,英国的媒体蜂拥而来,在闪光灯之下,一个衰老的国王给两个婴儿授勋,这情景让人觉得有那么一丝悲伤。
法国人为了在风头上压住意大利人,煞费苦心,不仅仅把整个戛纳城变成了电影节的赛场,更是连海滨都利用上了,说是要在那里举行露天电影,想象一下,海风吹拂,海浪声声,加上帅男靓女,光影斑驳,这样的美景,谁不心动。
在戛纳呆了一天,意大利那边就急了,一拨波的意大利电影人开始找我,要求我移师威尼斯。法国这边呢,想尽办法让我留下来,结果两方面闹出了很大的意见,甚至发生了冲突。
“不愧是安德烈·柯里昂的孩子,看看这眼睛,看看这嘴唇,看看这眉毛,一模一样!”乔治五世赞叹着,然后脸色突然变得悲哀了起来:“安德烈,我这个老头子恐怕是等不到他们结婚的那一天了。”
我询问身边的电影节筹备委员会的人,他们则笑着说这是一个秘密,等会我就知道了。
“安德烈,看看我的这些孩子怎么样?我的意思是说我的这五个儿子。你觉得如果我死了,他们谁最胜任我的王位?”乔治五世指了指不远处的那五个儿子,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所以那一次乔治五世从美国回来遭受了巨大的压力,很多人包括贵族们都指责国王这样的做法不符合一贯的英国传统。但是乔治五世的态度却十分的强硬:“我没有统治这个国家的实际权力,但是封几个爵位我还是能够做主的”,乔治五世的这种强硬作风,使得后来所有的议论都在他面前碰壁了,在这方面,乔治五世完全有他的权力。
乔治五世咧嘴笑了笑,道:“安德烈,他们的婚礼我可能是等不到了,但是我这个老头子还是能够为他们做一点事情的,至少封他们爵士没有什么问题。”
在伦敦呆的两天,是劳累的,但是同时也是快乐的。英国人对于我们的到来爆发出来的那份欢迎,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一个秘密?能有什么秘密?
“安德烈,我都快七十岁的人了,前几年,还觉得自己的身体很好,可以活一百岁都没问题,但是从去年开始,特别是今年的上半年我的身体就不行了。医生说我有心脏病,而且癫痫也开始发作了。”
解决了这个大问题,我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这个宴会,不管男女,不管老少,放眼望过去,全都是什么伯爵男爵之类的,估计英国的新老贵族基本上都集中到这里了。
对于两大电影节的组织者来说,他们这些人最关心的可能就是这个问题了。但是如果按照原先他们的计划,就意味着我只能出席一个而无法出席第二个,所以在这一点上,他们的矛盾是不可调和的。如果错开了时间我自然就能都去。
这一次,乔治五世竟然又要封爵,而且是封两个婴儿,这不可能不让那些贵族们惊讶万分。
“有什么不合适的。波兰现在是没有帝国了,如果有帝国,你的身份和我一样,你的孩子即便不是继承人,也都是有爵位的。现在虽然波兰帝国没有了,但那是你的爵位孩子,因此你的孩子和一般的孩子不一样。册封他们为英国的子爵,我还觉得有些委屈他们呢。”乔治五世的这句话,与其是说给我听的倒不如说是说给这个房间里面的那些英国贵族们说的。
当天晚上我们就住在了白金汉宫。第二天一早,英国的媒体几乎沸腾了。昨晚乔治五世要给阿道夫和克日什托夫授勋的消息已经传遍了英国,英国人对此掀起了激烈的讨论。
“你想得太多了,好好休养修养就没事了,这又不是什么大病,我还打算让你主持我孩子的婚礼呢。”我的一句话,让乔治五世大笑了起来。
我们抵达戛纳的时候,电影节还有两台才开幕,但是准备工作已经完全就绪。
显然,谁都不愿意落后。
果然,乔治五世的这些话说完了之后,那些议论纷纷的英国贵族们全都安静了下来。
在英国呆了两天之后,我们在欧洲的第三站选择了戛纳。
“癫痫,这是我的家族的遗传病,之前我以为自己不会有这样的遗传,但是现在看起来,这个恶魔一直潜伏在我的体内,到现在,它终于可以发作了。”乔治五世喘息了一下,举起了他的手:“这半年,我的身体已经不太受自己的控制了,四肢老实突然抽|动,要不然就是抖,有的时候根本就吃不下去饭。安德烈,我觉得自己距离大去之日不远了。或许,这就是我们两个人最后一次见面。”乔治五世的眼睛浑浊了起来。
乔治五世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显然有些低沉了。我看着他,不知道说什么好。
而我们带去过去的《教父》,被电影节的评审委员会作为开幕影片。
乔治五世当初到美国去,册封了瓦波里为子爵,这件事情不仅在美国取得了极大的轰动,更是把英国搞得翻天覆地。公爵、侯爵、伯爵、子爵、男爵,这样的贵族等级在英国贵族当中十分的森严,在英国,即便是你做出的贡献再大,从一个平民获封为荣誉爵士就已经是无比的荣耀了,顶多也只能够封个男爵,从来没有一个婴儿屁事不干就直接获封子爵。
“你说得很对,说得很对。安德烈,我现在倒是突然羡慕起你的家庭来。”乔治五世苦笑了一下,道:“皇室也有皇室的苦。我们的难处,别人是无法看到的,他们只看到了我们光鲜亮丽的一面。”
我挠了挠头:“我们这样的家庭和你们皇室不一样,对于我来说,我也许会把自己的事业交给自己的一个儿子,但是更大的可能性是继承我的事业不仅仅只是一个孩子。有一个是主要的,其他的几个可以一起帮助他,甚至有些人对我的事业不感兴趣,他们可以去从政,或者去做一个科学家,这都有可能。”
虽然意大利处于墨索里尼的统治之下,但是在我看来,这个国家的面貌基本上还是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