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6章 亚盖洛·柯里昂的第一部电影
“干嘛？”我问道。
“茂瑙的私人律师来了。”甘斯低声说到。
十分钟之后，灵柩重新被抬起，朝后山行进。
这就是亚盖洛·柯里昂的大作，不到两分钟。看完了之后，我睁大嘴巴，呆若木鸡。
“和气个屁！”憋在我内心的怒火，已经让我彻底疯狂了，我还顾忌这些！？
在灵柩的前方，一群苏格兰老人吹起了悠扬的风笛，笛声哀怨，让人落泪。
果然，我们没有让这些人失望。
灵柩在梦工厂的大门前停了一会。
我对弗里兹·朗的印象，以前十分好的。但是现在，我的心中却只有怒火。
“谁给他冲洗的？”我问道。
这群老人，就是当年为《勇敢的心》配乐的那些老人，他们吹的这些音乐，也都是在《勇敢的心》里面出现的配乐。
大雨将我们每个人都浇成了落汤鸡，但是却没有多少人愿意立刻离去。
泥土刚刚从地上被翻出来，空气中有种青草的气息。
胖子乐呵呵地抱起来，走到我旁边坐下，对我说道：“老大，怎么样，亚盖洛拍的这段不错吧？”
我并没有动，我只是盯着弗里兹·朗，冷冷地说了几句话：“弗里兹·朗，你给我记住了，从现在开始，你不仅仅为你自己活着，你还要为茂瑙活着！如果你心中有歉意的话，那你就用你的电影补偿吧！”
我打开来，发现这个遗嘱是我见过的最短的遗嘱，上面只有一句话：我，茂瑙，死后所有的东西，都归伟大的梦工厂所有。
下面是茂瑙的签名。
苏格兰风笛的悠扬声再次响起，在我的带领之下，梦工厂人一边流泪一边挥锹铲土，那些土块，落在茂瑙的棺木上，发出咚咚的响声，如同锤子敲打我们的骨头。
“还能有谁，伯格呗。”莱妮一边逗着亚盖洛一边说道。
“我抱着他，给他开了机器，他就抱着机器晃了两分钟。也不知道拍了什么。瞎胡闹呗。”霍尔金娜看着我们爷俩，笑道。
年轻的罗伯特·布烈松知道这个担子有多重，但是这个年轻人的脸上，没有任何的退缩和彷徨，他挺直了腰板，注视着前方，目光坚定。
梦工厂就是穷死，也不能用这笔钱！
“老大！”甘斯和胖子跑过来，一边一个攥住了我的手，他们担心我真的会掏出枪毙了弗里兹·朗，如果是那样的话，好莱坞可就热闹了。
这张照片是去年哈维奖颁奖典礼之后在公司拍的。梦工厂人的合影。上面都是明星大腕，当然还有亚盖洛这些孩子们。照片上，大家拿着一尊尊奖杯喜笑颜开，茂瑙就站在亚盖洛的旁边，他冲着镜头，眯着眼睛笑，做出了代表胜利的手势。
上午十点，茂瑙的灵柩开始从教堂启程运往梦工厂后山的公墓。这段路程并不是很长，但是走起来十分的缓慢。
玛丽亚一世开始念祈祷词，在她的引领之下，茂瑙的灵柩被缓缓放置到墓穴中区。
一帮人都笑了起来。
然后，我快步走了出去。
“开始吧。”我对赫格点了点头。
而对于我的这种安排，布烈松当然明白其中的含义。梦工厂那么多人，选择他走在前面为茂瑙抬棺，就已经明确地告诉他，以后，他就是茂瑙的接班人。茂瑙手中的大旗，将交到他的手里。
在前面的几天，很多记者都问过这个问题，接过都被拒绝了，所以，人们把分外关注今天为茂瑙抬灵柩的人。因为这其中，最后可能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案。
律师交给了我一个遗嘱：“柯里昂先生，这是茂瑙先生生前的遗嘱。”
这个过程中，布烈松成长很快，他从刚开始的毛头小伙子，逐渐变得成熟、深厚起来。这其中，当然离不了茂瑙的辛勤汗水。
看着我的笑，客厅里面的气氛顿时轻松了起来，大家纷纷坐下来，谈笑风生，就像以往那样。
灵柩缓慢前行，最前面的两个人，左边的是布烈松，右边的是我。我转脸看了一下布烈松，他盯着前方，表情坚毅而悲伤。
这一天，我没有回家，而是一直呆在公司。茂瑙的灵柩就停放在公司里面，前来吊唁的人络绎不绝。
“老板，这就是我们的梦工厂。”格里菲斯走到我身后，感慨地说到。
“老板，虽然茂瑙走了，但是咱们不也是后继有人了嘛。”格里菲斯走过来，摸了摸亚盖洛的脑袋，笑道。
莱妮和霍尔金娜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怎么拍的？”我问道。
“伯格，你说的也太夸张了，就是个小屁孩玩玩，随便抱着摄影机晃悠了一下，哪有你说得那么厉害。”霍尔金娜白了伯格一眼。
“这里面全都是茂瑙的手稿，有些是已经拍摄过的剧本的底稿，有些是没有拍摄的，其中包括他的遗作，现在我把它们交给了你，希望你能够记住茂瑙曾经教给你的那些东西，交代给你的那些嘱咐。”我把这些东西放到了布烈松的手里面，布烈松哽咽了起来。
“这是什么？”我问道。
这家伙比我厉害多了，这才几岁，就有了首映式了。
看着磕磕绊绊的亚盖洛，我笑了起来。
“茂瑙，你就放心地走吧，我们会把梦工厂发展得更好。”看着他的笑脸，我默念着。
葬礼在哈维街的那个小教堂举行。从早上来时，无数民众就从四面八方涌过来，为的是给他们喜欢的这个导演送行。
“老大，我以为你真的会毙掉弗里兹·朗呢。”送走了华纳兄弟电影公司的人，甘斯长出了一口气。
那上面，密密麻麻写着梦工厂每一个人的签名，每一个人！
众所周知，一个人去世之后，为他抬灵柩的人，是十分讲究的。一般来说，只有他生前的好友才能够有这个资格。放在平常，这件事情似乎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是葬礼的一个仪式罢了，但是今天，却很不同，茂瑙在梦工厂的身份极为特殊，他死了之后，谁来接替他的位置，是这几天媒体和民众讨论的焦点问题之一。
三天后，五月十七日，梦工厂为茂瑙举行了葬礼。
“亚盖洛，你怎么想起来拍电影的呀？”我问道。
因此，布烈松把茂瑙看成是他的好友，也把茂瑙看成是父亲一般的存在。茂瑙的死，对梦工厂人是个举动巨大的打击，其中有两个人受到的打击最大，一个是我，剩下的一个，就是布烈松。
“好好好，集合全家，来欣赏我们的大导演亚盖洛·柯里昂的大作！”我招呼了起来。
这个小女人，现在成熟多了。
“伯格叔叔！”看见胖子，亚盖洛亲密地扑了过去。
在梦工厂，罗伯特·布烈松绝对是后辈，在格勒菲斯面前，在斯登堡他们面前，他都是学生，而同时，和他状况相同的也有维斯康蒂等人，为什么不是别人而偏偏是他，而且罗伯特·布雷耸走在坐前面，这就显得十分玩味了。
“是呀，这就是我们的梦工厂！”我点了点头，然后笑起来。
“老板，茂瑙先生说什么了？”布烈松问道。
“老大，华纳来人了。”胖子走过来低声对我说到。
看得出来，他是发自肺腑的悲痛，没有半点的虚情假意。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
“为了茂瑙的遗嘱。”
在梦工厂的所有导演中，他和茂瑙的关系最为亲密，因为无论是在性格上，还是在电影的理念和追求上，罗伯特·布烈松都和茂瑙有着很多的共通之处。布烈松进梦工厂以来，虽然我对他也进行过很多次的指导，但是对他帮助最大的，始终都是茂瑙。茂瑙不仅手把手地把梦工厂的理念以及梦工厂学派的神髓灌输给他，更是时刻把他带在身边，尤其是在拍片的时候，布烈松始终都是他的帮手，而且寸步不离。
“莱妮，霍尔金娜，你们准备一些吃的和喝的吧，今天晚上，我们搞个小型的聚会，我们已经很久没这么聚过了。”我转过身，对霍尔金娜和她们挥了挥手。
一家人顿时一片忙碌，管家赫格搬来的放映机，然后一家人在客厅里面正襟危坐。
然后，我看了看墙上的那张合影，看了看上面微笑着打着胜利手势的茂瑙。
外面，果然是华纳兄弟电影公司来的人。
“赶紧准备吧，我也去！”娜塔丽亚站了起来，一帮女人顿时一片忙碌。
我需要一点时间来缓解内心的巨大悲痛。
我们站在雨中，站在茂瑙的坟墓前，不说话，就那面盯着他，内心一片空荡荡。
“柯里昂先生，都怪我，都怪我，如果不是我，茂瑙先生也不会出这种事情！我该死呀！”弗里兹·朗嚎啕大哭，一把鼻涕一把泪。
莱妮她们都知道我的心情不好，很是关心。
我点了点头，示意让那个律师进来。
“毙掉他有什么用呢，茂瑙又不会复活。”我摇了摇头，坐在椅子上，点燃了一支烟。
我的这句话，让弗里兹·朗，跪倒在地，泪如雨下。
小家伙这才几岁，就有这个心思了。
“你小子装什么傻。今天给茂瑙抬灵柩的时候，老板就已经向外界宣告了你罗伯特·布烈松是茂瑙的接班人。”格里菲斯咧了咧嘴。
“什么事情你自己看着办吧。”我低垂着头道。
“昨天晚上他就闹着要拍电影拍电影，我们实在拗不过他，就只得弄了一个微型摄影机给他，这个胶片就是你儿子的大作了。”霍尔金娜一边摇头一边说道。
我穿着一身黑衣，站在茂瑙的灵柩旁边，对前来吊唁的人一一答礼。
“妈妈说茂瑙叔叔就是拍电影的，是导演，爸爸很伤心，因为茂瑙叔叔睡觉了之后就没有人给你拍电影了。我就拍了，我会拍。”亚盖洛坐在我的腿上，嘟嘟囔囔地说了起来。
前面是华纳四兄弟，后面跟着刘别谦、波特·李等众多的导演和演员。
“爸爸，爸爸，看看我的作品！看看我的作品！”亚盖洛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手里面拿着一个和他极为不相衬的一个小胶片盒。
这里是茂瑙工作过的地方，生活过的地方，他给这个公司带来的荣誉，带来了好的电影，也从这里得到了荣誉，得到了尊敬。
这其中，包括我，包括客厅里面的很多人。
“拿着机器拍。”亚盖洛的话，让我再次笑了起来。
“我知道了。知道了。”我转过身，看着灯光之下莱妮的那张俊美得让人窒息的笑脸，笑了笑。
“不错，这是茂瑙的遗愿。他希望你能够继承他的事业，希望你能够接过梦工厂的那面艺术大旗。”我转过身，从身后的书架上拿出了一个厚厚的文件箱。
律师递给了我一张清单。
听到这个，我顿时睁大了眼睛。
儿子的这句话，让我心中没来由地一热。
“老大，找你有事。”甘斯推门走了进来。
葬礼结束之后，我回到了家里。
梦工厂这么多人，抬灵柩的却只有六个，所以选择谁来抬是十分讲究的。六个人当中，我、甘斯、胖子，是梦工厂的最高领导，我们来抬，无可争议，而且是必须的。其他的两个人，斯登堡和斯蒂勒，在梦工厂中，是和茂瑙平辈的人，他们三个人在好莱坞就有个绰号：“梦工厂的三叉戟”，他们来抬，也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剩下的一个人，显然就有着格外的含义了。
这个反常的举动搞得甘斯和胖子不知所措，赶紧跟了我走了出去。
我走过去，冷冷地盯着他，全身颤抖。
我笑而不答。
“果然是有什么样的赛马就有什么样的马驹。老大，你儿子是个天才呀！”胖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站在我们身后，鼓起了掌。
“老大，既然是茂瑙留给梦工厂的，那就收下吧，这是他的一份心意，最后的心意。”甘斯认真地说到。
现在，让他在这里停留一会吧。
看着这份遗嘱，我说不出话来。
甘斯走过来，从包里面取出了一个袋子，胖子走过去，两个人扯开之后，一面巨大的红龙大旗出现在所有人的眼前。
是啊，茂瑙走了，我们也有接班人了呀。
我摇了摇头。
在场的好莱坞人，无不低头叹息。
这风笛声，让我内心翻滚。几年前，也是在这样的风笛声之下，在伦敦的高原之上，我和茂瑙第一次见面，现在，同样的音乐，我为他送行。
不知道怎么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人，我的怒火再也发泄不出来了。我就这面呆呆地看着弗里兹·朗，目光呆滞。
然后，这面旗帜被覆盖在了茂瑙的棺木之上。那是每一个梦工厂人都应该得到的荣誉。
当天上午，梦工厂的治丧委员会开始工作，葬礼的筹备工作一一进行。
他的这句话，让所有人精神一振。
时间呀，慢点，慢点吧。
“什么事？”我抬起头，点燃了一根烟。
只有不断有人接过我们的旗帜，梦工厂的那面红龙大旗，就永远不会倒。
“安德烈，茂瑙走了，大家都很难过，但是你是梦工厂的脊梁，你可不能垮了。这个时候，正是所有人内心低落的时候，你如果不振作起来做个榜样，势必会给大家带来不好的影响，现在他们可在拍着电影呢，如果因为这件事情而耽误了事情，我想茂瑙也是不愿意看到的。”莱妮端着一杯热茶递给了我，然后体贴地做到了我的旁边。
梦工厂的大门被打开，从这里，可以看到里面的任何一个地方。大门口，那面黑色的大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周围一片寂静。
教宗玛丽亚一世亲自主持葬礼，梦工厂的所有人都聚齐在茂瑙的灵柩之下。
我、甘斯、胖子、斯登堡、斯蒂勒、布烈松六个人为茂瑙抬棺，当我们从教堂里面出来的时候，道路两边的民众纷纷将鲜花抛在道路上，很多民众站在阳台上往下抛洒花瓣，那些花瓣纷纷扬扬从天空的高处降落，落在地上，落在我们的身上，也落在了茂瑙的灵柩上。
“霍尔金娜嫂子，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胖子这家伙在电影上从来都是不怎么夸人的，更不会瞎说，这镜头，连我这个外行都看出好来了！你拿出去告诉别人这是安德烈·柯里昂拍的，都绝对有人相信。”甘斯跟着起哄。
“老大，你可要冷静些，这件事情是意外事故，弗里兹·朗也不想这样，咱们可不能破坏了梦工厂和华纳之间的和气。”甘斯一下子就明白了我内心的想法，赶紧提醒我道。
先是一片阴沉的天空，两边都是楼宇，中间露出一片天光来，花瓣从高空中缓缓落下，然后镜头下移，出现人群，还有道路，接着一举灵柩从右侧进入画面，那些花瓣落在灵柩上、地上，纷纷扬扬，灵柩缓缓走出镜头，镜头最后定格在对面的教堂的墙上，墙上，有这一个十字架。
我站起身来，走到客厅里，对着墙上的一幅照片发起呆来。
“老大，我明白了。”甘斯点了点头，出去了。
山顶上，梦工厂的公墓已经站满了悼念的人。
“甘斯，茂瑙的葬礼，一定要用心呀。”我吸了一口烟，闭上了眼睛。
这场葬礼，从上午十点钟开始，到下午三点钟结束，庄严而隆重。自此之后，这位梦工厂的主力导演，就此长眠于这片黄土之下。
这是茂瑙所有的财产。
不过我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其中的一个人的身上。
律师走了之后，面对着这份遗嘱和这份清单，我发起愣来。
“是茂瑙的事。”甘斯提醒我道。
“安德烈，我们过来看茂瑙来了。发生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让人难过了。”山姆·华纳走到我的跟前，满脸的悲伤，却又是满脸的惬意。
要不是这家伙三更半夜地叫茂瑙过去看剧本，根本就不可能出这种事情！
这部“电影”，是一个长镜头。不到两分钟。但是我们全家看得十分的认真。
小教堂里面，出席葬礼的人有很多。马尔斯科洛夫、阿道夫·楚克、山姆·华纳、凯瑞·洛克菲勒等等除了这些电影公司的老板之外，还有约翰·福特、刘别谦、卓别林、斯特劳亨、弗兰克·卡普拉、维克多·弗莱明等等和茂瑙很熟悉的导演，克拉克·盖博、费雯·丽、壁克馥等等这些明星也是都没有缺席，此外，好莱坞荣誉市长格兰特，法典执行局主席海斯、洛杉矶市长艾尔本·巴克利以及新任州长哈里·杜鲁门，全都到场。
他的后面，跟着甘斯、格里菲斯、斯登堡、斯蒂勒、维斯康蒂、布烈松等很多人。
我把他抱到怀里，然后打开了那个盒子，里面果然有一小段胶片，估计有个两三分钟。
这个接班人，我没有选错。
看到他这样，我放下了心。
弗里兹·朗！
“别哭了，都高兴点，今后，就看你怎么发挥了。”我拍了拍布烈松的肩膀。
“开始的时候，我还只是逗逗他，引他开心，可是等胶片一冲洗出来，我就有些呆了。这样的一个镜头，实在是太完美了，就这水平，估计连好莱坞的一些成名导演也拍不出来！看那取景，看那立意，彻头彻尾的梦工厂风格、柯里昂式镜头！老大，你是不是已经秘密开始对亚盖洛进行训练了？”胖子笑道。
通过这种安排，不难可以推测出这样的一个结论：梦工厂已经为茂瑙选好了接班人，这个人，就是年轻的罗伯特·布烈松。
赫格小心翼翼地将那段胶片放在了放映机里面，呼啦啦的转动声中，对面的墙上开始出现了画面。
“柯里昂先生，你就是把我毙了我也毫无怨言！”弗里兹·朗抬头对我说道。
茂瑙走了，我们是很悲痛，但是痛过之后，我们应该做的，是带着悲痛微笑上路！
不过民众最关注的，还是茂瑙的葬礼。
亚盖洛盯着对面的墙，十分的兴奋，手舞足蹈。
洛杉矶市政府、好莱坞市政府、各大电影公司、各个公共机构和社会组织……人们从四面八方赶来，为的是见茂瑙最后一面。
在此之前，好莱坞宣布举行一周的悼念活动。
这是梦工厂对所有人的回答。
“甘斯，你觉得这些东西怎么处理？”我转脸问甘斯道。
六个人，抬着灵柩，缓缓向后山行进，一路上各大媒体的记者纷纷拍照。他们手中的相继，有的是对准灵柩，但是更多的，却是对准抬着灵柩走在最前面的一个人。
在所有人都开始忙碌的时候，我把自己关到了办公室。
罗伯特·布烈松。
整洁、平整的公墓里，绿草如茵，那里已经有了一排坟墓，靠着老吉斯的地方那个，多了一个墓穴。
“这样吧，这里面茂瑙的私人物品，比如手稿什么的，我们留下，其他的财产你去处理，然后从梦工厂里面拿出钱来，凑足1000万美元，成立一个茂瑙基金会，以此来无偿资助那些好莱坞刚刚出道的年轻导演们，这算是对茂瑙最好的纪念吧。”说完这句话，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葬礼结束之后，天空阴沉，突然下了一场大雨。
“柯里昂先生，茂瑙先生的账户里面一共有537万美元，另外，他有一处房产，这里是其他的有些具体东西的清单，包括他的个人的剧本、创作的手稿等等。”
“罗伯特，茂瑙走的时候，跟我说了一些话，其中谈到了你。”看着布烈松，我微笑了起来。
这是这几天，我第一次看到这些人笑，虽然这些人的脸上，还明显有着忧伤，但是他们开始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