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7章 老兵血战！
“班长，我不想开枪，他们也是军人呀！他们没有错！”那个士兵哭了起来。
形势顿时变得尴尬了起来。
浑身是血的老乔治被他戳得踉跄倒地，从台阶上滚落下去，气绝身亡！
在黑暗过后依然耸立！
“我看谁敢开枪！”就在麦克阿瑟准备再次命令开枪的时候，一个冰冷的声音从一侧传来，这个声音，让罗斯福没来由地抖动了起来！
“不可战胜！”
是什么让我们如此骄傲？
“不可战胜！”
老兵，这个简单的名字，如同一个火种，让这些人彻底振奋了起来，这是他们一声引以为傲的事情！
不过罗斯福不管那么多，他的心目中，最重要的可不是这些士兵的生死，而是洛克菲勒财团以及自己的利益，所以他命令麦克阿瑟一定要开枪。
“开枪吧！”
随着时间的一点一点的推移，形势变得越来越紧张。
“老兵们，你们现在已经严重威胁到了国家安全，给你们一个小时的时间从这里撤出，在一个小时之内愿意回去的，我们将发给你们回家的路费，一个小时之内，我们将清理场地！你们都知道清理是什么意思！”
“卡尔文，你说他是谁？”我愣了一下。
“老兵们，我的兄弟们！如果政府的这些军队向你们开枪，我，安德烈·柯里昂愿意第一个迎接他们的子弹！那是我的光荣！”
在声声怒吼之下，那些军人和警察们的心理防线已经彻底崩溃。
“只要这个国家还有不公正的事情，只要这个国家还有魑魅魍魉存在，我就不可能消停。”我的回答，差点让罗斯福噎死。
“柯里昂先生，我们愿意去做第一个被打死的人！”
“你们中间有的人上过战场，还为此负伤，你们都扛过枪，都保护过这个叫美利坚合众国的国家！没有你们，我身后的这个地方，狗屁都不是！没有你们，现在大模大样地坐在这个石头建筑里面开会的那些家伙，狗屁都不是！”
他们比任何人都清楚，他们的这种行为是不得人心的，而去是违背自己良心的。
就在第二批老兵被打死之后，老兵的队伍之中，突然有人唱起了这首《星条旗永不落》！
在勇者的家园上飞扬？”
“这些婊子养的！开枪吧！”
“射击！”麦克阿瑟再次挥舞了一下手臂。
“道格拉斯·麦克阿瑟！你的良心都让狗吃了吗！？”柯立芝愤怒了起来。
“麦克阿瑟，你还算是军人吗！？”
“开枪吧！”
……
这个时候，老兵们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一个人的身上，那就是老乔治。
“罗斯福先生，如果你那样做的话，将是我莫大的光荣！”我冷笑了起来。
“预备！放！”麦克阿瑟高高举起了手，然后狠狠落下。
啪！啪！
啪啪啪啪！
“老兵们，我的兄弟们，你们看见飘扬在这个建筑上面的那面旗帜了吗！？那是你们歌唱的永不坠落的星条旗！今天，这面旗帜同样不会坠落，因为公平不可战胜！荣誉不可战胜！光明，不可战胜！”
“罗斯福！你这个婊子养的！”眼前的这一切，让我气得快要爆炸了。
“约翰，你这个婊子养的，想上军事法庭吗！？把枪给我捡起来！”一个军官模样的人大吼道。
“上刺刀！”就在警察们灰头土脸的时候，不知从什么方向传来了一声高呼，接着一支小规模的军队冲了够来，他们的手中，端着的，是上了刺刀的枪械。
一道闪电再次闪现在高空之上，努雷震震，仿佛上帝的回应。
“国会制定了救助大企业大经济组织的国家信托计划，全否决了给老兵们发放救济金的提案，这已经说明，当前的政府，已经距离华盛顿一手开创的政府很远很远了！”
“柯里昂先生，我们愿意去死！”
有人拿过了话筒，我走到高高的白宫门前的阶梯上，背对着那些警察和军人们手中刺刀的寒光，看着风雨中站立的这些可怜的老兵，热血上涌！
我笑着走过去，把自己的身体抵在几个士兵的枪口上，对麦克阿瑟笑道：“将军阁下，快点命令吧！”
……
在罗斯福的命令之下，麦克阿瑟率领的守卫部队对着那些老兵们开枪，白宫门前，血流成河，一排排的老兵倒下之后，依然没有一个人后退。这让罗斯福大大地丢了一把脸！
我们看到要塞上那面英勇的旗帜
“今天，这个下着大雨的夜晚，一定会被历史记住！不是美国的光荣，而是美国的耻辱！”
这些老兵，早就抱着必死的决心了！
士兵们端起枪往下走，踏过那些老兵们的尸体。
“老兵！”
他再也举不起手臂了，他转脸看着身边的罗斯福，然后摇了摇头。
老兵们挺起胸膛开始逼近由军人和警察们铸成的最后一道防线。
“我们不愿意！”
“狗娘养的，还不死！”离他最近的罗斯福划着轮椅走到老乔治跟前，举起手中的那根手杖，狠狠地戳了一下老乔治。
“我希望，在我被他们打死之后，你们能够踏着我的尸体前进，告诉他们，什么是正义！告诉他们，正义不可战胜！”
老兵们齐声应答，从白宫门前的草坪一支延伸到华盛顿纪念碑再到更远，无边无尽的人群发出的这一声声呐喊让我内心翻滚。
我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这个人，他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道格拉斯·麦克阿瑟？！
啪！有一个士兵手中的枪掉到了地上。
“你们来自美国的各地方，有的是父亲，有的是儿子，有的是丈夫，有工人，有农民，有看电梯的人，但是你们都用一个共同的名字：老兵！”
这个军官耸了耸肩：“没办法，我是个军人，是军人就要服从上面的命令。”
“看什么，开枪！开枪呀！”罗斯福丧心病狂地喊了起来。
他们根本就没有做错什么！也没有任何胡搅蛮缠的行为！他们是干干净净的！
！！
“不要过来！我们真的开枪了！”
！
“道格拉斯，你小子今天是要大开杀戒吗？”柯立芝冷笑道。
“老兵不死！”
当这首歌响起的时候，我看见那些举着枪的士兵们全都颤抖了起来。
“能！”
“罗斯福，你这个婊子养的，你会后悔的！”
“不要！”我大声叫了起来，想拼命挣脱扣住我的士兵。
“安德烈，那是华盛顿的守卫部队！狗娘养的，这帮家伙够狠的，竟然连守卫部队都派来了，看来今天，他们是想在这里面大干一场了！”柯立芝看着那支部队，无比愤怒。
“你们几个，把柯里昂先生和柯立芝先生扣住！”麦克阿瑟一声令下，一帮士兵冲过来，把我和柯立芝双手扣住，强行拉扯到了后面。
……
“柯里昂先生，你这是在逼我呀。”麦克阿瑟扯掉了他的墨镜，摇了摇头。
那些警察和军人们发出了战战兢兢的警告声，但是马上就被老兵们的怒吼盖下去了。
“老兵不死！”
而老兵们则没有任何的退缩。
但是在这首歌面前，在那些悲愤的老兵们面前，原本铁石心肠的麦克阿瑟被深深地震撼了。
“啊！在晨曦初现时，你可看见
在道义的支持下，在上帝的注视之下，老兵们无所畏惧！
老兵们的那种带着军人尊严的死法，以及他们吼出来的那首《星条旗永不落》，让同样身为军人的麦克阿瑟都迟疑了起来。
是谁的旗帜在激战中始终高扬！
老兵们一边唱一边走上来，把对面的那些士兵门的枪口放在了自己的胸膛上！
不管是罗斯福还是麦克阿瑟都明白如果把我给打死了，那会是个什么后果，估计到时候整个美国的民众都会扑过来将他们化骨扬灰！
原本气势汹汹的麦克阿瑟也愣了。这个纯粹的军人，自然明白这首歌的意义，也对这首歌有很深的感情！他是一个一切以国家为重的军人，在他看来，这次老兵们的暴动就是危害国家的安全，所以他才指挥手下义无反顾地开枪屠杀。
所以他现在收起了之前在民众面前的那种假惺惺的开明之态，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屠杀者。
这个人，缠着一身没有军衔的军装，戴着一个巨大的目镜，嘴里面叼着烟斗。
我甚至还看到了站在最前面的老乔治的脸上，露出一丝灿烂的笑容！
“老兵们，我的兄弟们！你们来自四面八方，带着希望而来，你们告诉我，你们愿意带着一颗冰冷的心回去吗！？你们愿意饿死在回去的路上吗？！”
再往后，就是白宫，警察们是不可能在往后退了。
……
那排坦克轰隆隆地冲了过来，然后停在了白宫的门口，将黑洞洞的炮口对准了人群。
“好好好！安德烈·柯里昂，你会为今天的行为感到后悔的！戴着老兵冲击白宫，你知道这是什么行为！？”罗斯福转脸对麦克阿瑟说道：“麦克阿瑟将军，我以国会的名义命令你，将这些乱民给我驱逐出去！”
我有些哽咽了。
“老兵们，我的兄弟们，看看你们身上的破旧的军装，看看你们身体上那些在战场上留下来的伤痕！也让这些对你们亮起刺刀的军人和警察们看一看！告诉他们你们为这个国家做出过怎样的牺牲！你们抛家弃子！你们九死一生！如果这个国家在此刻抛弃你们，天理不公！上帝将知晓一切！”
啪啪啪啪啪！
烈火熊熊，炮声隆隆，
老兵们沸腾了！
很多士兵都放下了枪，其中的一些，甚至转身站到了老兵们的队伍里面来。
通过扩音器，一个声音在人群中响了起来。
“安德烈·柯里昂，你知道我可以以煽动罪把你告上法庭吗！？”就在我和麦克阿瑟僵持的时候，从白宫里面出来了一群人，为首的不是别人，正是富兰克林·罗斯福。
“是！”麦克阿瑟挺直腰板敬了个军礼，然后对手下大声叫了起来：“子弹上膛，准备战斗！”
看着老乔治的目光，我点了点头。
“是的，你们不愿意！如果我是你们，我也不愿意！老兵只可以站着生，绝对不可以跪着死！不为别的，就因为你们是老兵！老兵可以老去，但是老兵不死！”
“再不走，他们就是你们的下场！”罗斯福对着下面的老兵大声叫了起来。
老兵们被我的话语逗乐了，他们觉得异常解气。
“老兵！”
“我们不愿那么死去！”
“开枪吧！你们这些孬种！你们愿意对自己的同伴开枪吗！？”
“罗斯福！麦克阿瑟！我会让你们不得好死！”我又气又急！
我一下子明白了罗斯福这个婊子养的到底有什么样的意图了！他明白不可能伤了我，但是今天如果不把这些老兵驱除也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先让人把我和柯立芝扣下来，然后就可以放心地老兵们动手了。
“老兵们，请你们回过身去，看一看远处的那个高高的建筑物！当初它被竖立起来，是为了纪念华盛顿的！众所周知，那是一个推崇自由追求公正的领袖！很多年前，他也是带着老兵们，冒死向英国人发动冲锋！现在，领袖远去，老兵老矣，连美利坚合众国的警察和军队们，现在都把枪对准我们的民众了！”
“开呀！我们不怕死！今天，你们把我们打死，用不了多久，等你们退伍的时候，你们也会被别人打死！”
……
在自由的土地上飘舞，
……
“反了！反了！”那个军官模样的人欲哭无泪。
……
老兵们举起了手臂，很多人留下了泪水，那是委屈和激愤的泪水。
“上帝知晓一切！”
“还能有谁，陆军参谋长道格拉斯·麦克阿瑟大将军，美国军人的典范。”柯立芝用讽刺的语气说道。
……
喀嚓嚓！
啊！你说那星条旗是否会静止，
就在老兵们准备冲击白宫的时候，一声巨响在广场的另一侧响起，接着，一排排坦克开了进来，呼啦啦，一队队士兵如同潮水一样漫溢了过来。
士兵们举起了枪，站在枪口前的老兵们，没有丝毫的畏惧。他们挺起胸膛，准备迎接对方的子弹！
！！！
老兵们走过来，再次用自己的身体堵住了枪口。
他们怒目而视，他们义无反顾！他们视死如归！
轰！
守卫部队源源不断地出现，他们不停地叫老兵们到他们那里去领取遣散费然后离开这里，但是没有一个老兵走过去。
士兵们举起了枪，坦克的炮口也放低对准了人群。
“时间到！举枪！”马克阿瑟没有丝毫的犹豫。
老兵们也跟我学，全都扑过来用身体抵住了士兵的枪口。
对于他来说，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已经命令开枪了，那就一条道走到黑，反正是打着国会的旗号。
“死在子弹下，人们会记住我们的！总比像狗一样被饿死好！”
他这么命令，身为军人的麦克阿瑟还是必须要服从的，正当麦克阿瑟极为艰难地举起他的那只死亡之手的时候，广场的一侧响起的一声大吼让麦克阿瑟停止了动作之后，也让罗斯福哆嗦了一下。
呼啦啦！从广场的右侧，涌出来了一队队的身穿黑色制服手里面拿着冲锋枪的人，而那种冲锋枪我是再熟悉不过了，就是诺思罗普军火公司生产的龙市冲锋枪，而那些人身上穿的制服我也很熟悉，都是调查局的人。
这家伙现在已经彻底丧心病狂了。他之所以这么卖力，是有原因的。如果不能驱散老兵，以今天的这个形势来看，国会就必须答应老兵们的提案，而联邦政府的资金是有限的，给这么多人发放了救济金，那就意味着国家信托公司的融资就会大大减少，甚至国家根本不会参与其中，这对于身为洛克菲勒财团代言人的罗斯福来说，自然是不愿意看到的。
……
巨大的墨镜，烟斗，还有那张棱角分明的脸，还别说，真的有点像。
一阵枪响之后，我看见站在第一排的那些老兵身体上冒出青色的烟，脸上露出痛苦地表情轰然倒地！
“上帝知晓一切！”
国会在最终讨论的时候，否决了老兵们提出的救济金兑现提案，当富兰克林·罗斯福宣布这个消息的时候，在冷风凉雨中等待已久的老兵们再也强忍不住自己内心的悲伤和激愤，他们手挽手冲向那些拦在白宫门口的警察，在他们的震慑之下，警察们在节节后退，一直被逼到了白宫门口的阶梯之上。
“开枪吧！”
老乔治身中数弹之后，依然用仅存的一只手死死地握住对面的士兵的枪支撑不倒！
“不可战胜！”
“我们不愿意！”
“老兵们，我的兄弟们，我知道你们的处境，我知道你们的艰难，我知道你们的屈辱！但是有些人不知道！我身后的这个建筑里面的那些老爷们，他们不知道！当你们在喝着稀汤的时候，他们坐在讲究的餐厅里面吃着鱼子酱！这些人不知道你们的痛苦！”
“柯里昂先生说得好，狗屁都不是！”
老乔治愤怒地牙关紧咬，他转过脸来，用诚恳地语气对我说道：“柯里昂先生，你是美国人的良心，你就给我们说一说吧。”
在黎明的最后一道曙光中欢呼，
联邦政府竟然动用军队，而且是守卫部队，这是我万万没有料到的。
“不要过来！”
“老兵们，我的兄弟们，我是安德烈·柯里昂，能听到我的声音吗？！”我大声喊了起来。
“柯里昂先生，别看了，我的这张脸是不会成为明星脸的。”麦克阿瑟笑了起来，然后他指着对面的老兵对我说道：“柯里昂先生，你还是带他们回去吧，不然我真的会命令士兵们把坦克轧过去。”麦克阿瑟看着我，语气十分的强硬。
“麦克阿瑟将军，如果你这样做的话，你会在历史上留下千古骂名。”我同样坚定地回了一句：“他们站在这里，不成功就成仁，你们可以杀掉眼前的这批，但是我敢保证，不久之后，整个华盛顿都会在愤怒的火焰中化为灰烬！”
“狗屁都不是！”
老兵们相互搀扶着对方，斗志昂扬，这一刻，他们仿佛再一次回到了战场之上！
“柯里昂先生，为什么哪里都会有你呀！”那个人来到我的跟前，笑了一下，然后对我旁边的柯立芝行了个军礼：“柯立芝先生，你好！”
哗哗哗！
又有一排老兵倒下！
“怎么每次暴动都能够看到你的影子！？民权运动，印第安暴乱等等等等，你就不能消停一下吗！？”罗斯福五官扭曲。
先是一个人唱，然后所有人都在吼！
……
“天理不公！”
这首歌他们太熟悉了，也天天唱，但是从来没有听到过如此悲愤！他们想过唱着这首歌进入战场和敌人搏斗，但是从来没有想到会把枪口对准自己的袍泽！
“老兵不死！”
……
“能！”
那些刺刀在暗淡的光线之下，闪着凛冽的寒光，让冲锋在前的老兵们不由得脚步一停。
罗斯福皱了皱眉头，趴在麦克阿瑟的耳朵旁边嘀咕了一阵，马克阿瑟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我的话，带着激愤，带着讽刺和指谪，在老兵们一道道犀利目光的注视之下，那些警察和军人们全都低下了头。
然后，从其中的一个坦克上，跳下来一个人。
我和柯立芝对着台阶上的那两个家伙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