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2章 辉煌反响！
亚当·伯恩斯坦对《海上钢琴师》的评价很高，他站在一个很高的角度称赞这部电影。
达伦·奥利弗的这句话，让我和莱默尔相互望了望，从对方的眼睛里，我们看到了一丝沉重。
“英斯去世了，莱布斯·彼雷自杀，鲁道夫·范伦铁诺自杀，托德·勃朗宁自杀，马克·塞纳特现在就已经和电影绝缘了，卓别林灰头土脸风光不再，斯特劳亨日落西山，基顿还在苦苦挣扎……照片上的这些人，如今依然活跃的，只有大卫·格里菲斯和西席·地密尔。”
说《乱世孤雏》受欢迎，莱默尔信，说《最后的华尔兹》大为火爆，莱默尔也信，但是说刘易斯·迈尔斯通的这部《西线无战事》红红火火，莱默尔就有些接受不了了。
虽然霍华德·霍克斯很有能耐，但是在竞争如此激烈的圣诞档期，点一个能不能成功，还得取决于对手的水平。
“达伦，那我们公司的电影反响如何？”莱默尔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电影中回荡的那一声声：‘美国！’，让所有看这部电影的人，都内心骄傲。是的，这个名字，是希望的所在，是光明的所在。尤其是当如今我们陷入了巨大的经济灾难的时候。”
当我抬起头的时候，看到的，是一张张真诚的脸。
“1929年，这一年发生的事情太多太多。我们经历的噩梦和磨难也太多太多。很多人都沉浸在对过去的缅怀之中，好莱坞电影人也不例外。”
“说这部电影优秀，不是因为它的导演格里菲斯，编剧是安德烈·柯里昂，主演是加里·格兰特和凯瑟琳·赫本（尽管这些也是关键要素），说它优秀，是因为这部电影和梦工厂的很多电影一样，在我们最需要的时候，在我们于黑暗之中徘徊的时候，带给了我们一丝永恒的光亮！”
“这样的两派演员，在一部电影中合作，彼此之间激荡起来的火花，让人拍手叫绝！没有任何一部电影，能像《海上钢琴师》这样，重现出好莱坞两种不同表演风格的如此精彩的碰撞！”
灯并没有马上打开，众人就坐在黑暗之中。
“福克斯电影公司的那部电影呢？”我低声问道。
“十几年过去了。让我们再看一下现在的好莱坞，看看这些曾经叱诧风云的人，还剩下几个。”
约翰·福特的文章，重点集中到了新老两种传统的融合和碰撞之上。
“老板，我正要跟你说呢。”达伦·奥利弗深吸了一口气，道：“我觉得，今天晚上，除了我们梦工厂的《海上钢琴师》之外，最出风头的电影可能就是福克斯电影公司的《西线无战事》了！”
当电影院里面的灯被一盏盏打开的时候，当光亮重现的时候，掌声，如潮水般响起。
“但是我们必须要说，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些老电影人没有固步自封，他们在不断地学习，不断的进步。格里菲斯先生就不用说了，单单看看比利·比泽的摄影水平，你们就知道我的这个评论一点都不假。”
在这些脸上，我看到的坚定，看到了自信，也看到了光亮。
“大卫，我们上去谢幕吧。”我对格里点了点头。
大家需要的是静谧，然后从电影中恢复过来。
毕竟在好莱坞，对这部电影看好的人，没有多少，因为很少有人去关注它。
《海上钢琴师》首映带来的震撼效果，是我和格里菲斯之前没有根本没有预料到的。
“整部电影，反应的是整整一个时代，从1900年到1929，这个时代，是美国创造奇迹的时代，是风云变换的时代，也是充满着梦想和灾难的时代。”
“好莱坞在进步，而且是大踏步地走向辉煌，而其中的新老交替，也在进行。历史，在扶起一批人的同时，也在让另外一批人成为历史。”
紧跟这篇评论文章之后，第二版，是亚当·伯恩斯坦的一篇长长的影评。
“大卫，安德烈，你们梦工厂又拍摄了一部好电影！”脸上泪水还没有抹干的马尔斯科洛夫给了我和格里菲斯一个热烈的拥抱。
“整部电影，从始至终，节奏都十分的流传，或者舒展，或者急促，却从头到尾从容不迫。”
“《海上钢琴师》，有安德烈·柯里昂特有的那份关怀，那份沉重，也有大卫·格里菲斯式的电影广度和深度，更有着五彩缤纷的众多闪光点，面对着这样的一部电影，我们能做的，除了赞叹，只有赞叹。”
莱默尔当然懂得我这句话的意思。
达伦·奥利弗看着我，表情十分的坚定。
“加里·格兰特、凯瑟琳·赫本、詹姆斯、小罗姆等等，这些年轻一代的演员，他们的表演风格是清新自然的，充满了生命力，充满了动感和力量，他们是新生的象征，如同一缕春风沁人心脾。”
照片上，都是十几年前好莱坞的那些叱诧风云的人物。
洛杉矶的各大报纸，纷纷在显著位置刊登了众多的评论文章，这些文章把目光都集中到了首映的五部电影身上，言辞激烈。
啪啪啪啪。
“情况怎么样？”我和莱默尔几乎异口同声地问出了这句话。
“好莱坞初创时代，离我们远去了。那批电影人，也逐渐走远，这是历史的必然。但是，对于我们来说，那永远都是一段值得缅怀的历史。我们要做的，是在这缅怀之中，接过这些人手中的那面旗帜，坚守，不放弃，我们就会迎来光亮！”
“在表演上，《海上钢琴师》更是让人拍手叫绝。一部电影，囊括了两种截然不同的表演风格。埃德温·波特、亨利·沃尔索代表的是好莱坞初创时代的那种古典的表演方式，这些人，都有着丰厚的表演经验，更重要的是，他们也有曲折的人生经历。埃德温·波特扮演的那个老店主，亨利·沃尔索扮演的那个意大利流浪者，一颦一笑，一个动作，一个眼神，都是那么的丰富，内敛，不动声色，却别有滋味，如同百年陈酿，让人回味悠长。”
“霍克斯先生的这部电影，同样火爆。人们都说部电影开启了一个新的电影类型，是美国黑色|电|影这些年来最具代表性的一部。反响很好。”达伦·奥利弗的回答，让莱默尔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在那里，在观众们的掌声之中，我们深深鞠躬，久久不起。
可以说，他对霍华德·霍克斯的这部《疤脸大盗》寄予了极大的希望。
“电影中有道义，有责任，有关怀，这是梦工厂电影的一贯作风。《海上钢琴师》也不例外，它成为了一声唤醒人们的嘹亮的长号。在这声长号声中，我们可以看到那缕光亮！”
“《海上钢琴师》如同一部传记史诗，勾画出了一个钢琴师的一生，也勾画出了一个时代的轮廓。电影中，一个个人物的悲欢离合，娓娓道来，在最后的那一声爆炸中，得到升华。”
这篇文章的题目只有一个单词：《光亮》。
《洛杉矶时报》的头版头条，刊登了一张巨大的照片，这张照片，不是电影的海报，也不是什么首映盛况，而是一张好莱坞的老照片。
“这就是梦工厂的可贵之处，这就是《海上钢琴师》的可贵之处。”
“感谢梦工厂电影公司，在圣诞档期的是，他们的主打电影，选择了两个好莱坞电影的老人。格里菲斯和都纳尔，作为好莱坞初创时代的代表，他们的电影，使得1929年的圣诞档期，别有一种感动！”
我点了点头，然后呵呵笑了起来。
这部电影，没有多少人关注，它完全淹没在其他几部电影的光辉之中，但是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这部电影注定要成为今年电影圣诞档期的一匹黑马。
“老板，全都打听清楚了！”达伦·奥利弗一屁股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吐了吐舌头。
“什么？你再说一遍！？怎么可能！”达伦·奥利弗话音未落，坐在我旁边的莱默尔就叫了起来。
“莱默尔先生，这是真的。这部电影在首映式上让人们发狂，尤其是那些男人们。首映式结束之后，刘易斯·迈尔斯通被福克斯电影公司的人像英雄一般抬出电影院，人们都说这部电影将会是永载史册的一部杰作！”
“不过我们始终不会忘记这些人，这些为好莱坞做出巨大贡献的电影人！正是有了他们，好莱坞才能拥有今天这样的辉煌。我们怀念他们，我们也敬佩他们。无论如何，那段时光，是我们记忆中永远值得骄傲的时光。”
“我要祝贺格里菲斯先生，他的这部电影，是他自《党同伐异》以来，最优秀的一部电影。”约翰·福特的文章，一开始就把《海上钢琴师》提得很高。
在我和格里菲斯的带领之下，《海上钢琴师》主创人员走上了讲台。
而在《洛杉矶论坛报》上，更多的人则是从电影的角度独解《海上钢琴师》。
他是个十分有自信的人，但是电影能不能受到观众厄欢迎，和自信关系不大。
“这么多年来，我们只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在看到那些老照片的时候，或者是在老朋友之间聊天的时候，才会缅怀那段岁月。但是昨天，昨天晚上，一部电影，让我们所有和那段时光一路走来的人得到了一个集体缅怀的机会！”
齐纳曼的《乱世孤雏》，乔治·史蒂文斯的《最后的华尔兹》，不管是导演还是演员，都堪称一流，不成功那是不可能的。
“在离开摄影机十几年后，比利·比泽的摄影，依然是那么的流畅，那么的了无痕迹，美得让人心醉。各种蒙太奇的剪辑，推拉摇移，不同场景的切换，纵横捭阖的场面调度，让人不得不称赞这个好莱坞涌现出来的第一位摄影大师宝刀未老！而更让我惊讶的，是比利·比泽在色彩上面的调控能力。众所周知，他离开好莱坞的时候，色彩电影还没有诞生呢。但是他处理色彩、光线时候的那种的得心应手，很难让人相信这是一个从来没有拍摄过彩色|电|影的老摄影师的作品！”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达伦·奥利弗就窜了进来。
“这张照片，是十几年前的一次合影。让我们看看上面这一张张脸孔吧。他们是十几年前，好莱坞电影的代表。从某种程度上说，他们的高度，就是好莱坞电影的高度，他们的辉煌，也好莱坞电影的辉煌。”
听到我问这部电影，达伦·奥利弗顿时露出了一个十分诡异的表情。
达伦·奥利弗的消息，完全在我的意料之中。
“米高梅电影公司齐纳曼导演的那部《乱世孤雏》，反响十分的好，在首映式之后，观众齐齐鼓掌，掌声持续了好几分钟。看过这部电影的人，对电影的评价都非常之好。”
“不错。今天晚上首映的电影，有几部还是很厉害的。其实你和大卫的压力倒不大，我的压力就不小。但愿霍华德的这部《疤脸大盗》不会让我失望。”莱默尔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从我早上一醒来，这种疯狂就彻底包围了我。
“安德烈，这一次梦工厂的头一部电影，算是一炮打响了。”莱默尔走到我的身边，笑了起来。
“作为编剧，安德烈·柯里昂没有用大开大合的笔法展现这个时代的全景（我们相信如果柯里昂先生愿意的话，他是能够做到的），他巧妙地选取了一个载体——那艘叫弗吉尼亚号的移民大船。那艘船，与其说是一艘船，更不如说是一个世界的缩影。庞大纷繁的一个世界。”
“我已经派人出去打听了，一旦那几部电影放映完之后，马上就会有人来回报。到时候我们就大体知道对手的情况了。”我拍了拍莱默尔的肩膀，然后我们两个人走到了电影院后面的休息室里。
“也许是因为和比利·比泽、亨利·沃尔索这些老搭档合作的关系，使得《海上钢琴师》这部电影，带有明显的好莱坞初创时代的那种古典主义美学的痕迹。这个痕迹，是格里菲斯团队特有的。”
“是呀，不过我们的成功了，其他电影公司的电影也不差。”我转脸对莱默尔挤吧了一下眼睛。
电影结束之后的十几分钟，电影院里面一片昏暗。
在后面的酒会上，格里菲斯等人被各大媒体的记者围在中央，连参加电影首映式的好莱坞电影人们也都被记者追问对这部电影的评价。
“当《海上钢琴师》中出现埃德温·波特的时候，当出现亨利·沃尔索的时候，当出现比利·比泽和格里菲斯名字的时候，我想很多观看这部电影的人，嘴角都会露出一丝笑意。”
第二天，和我预料的一样，洛杉矶的各大媒体，几乎都陷入了疯狂之中。
“这张照片，让我们感慨颇多，事实上，当我们的视线一一在这些面孔上掠过的时候，我们的心情是复杂了。”
是呀，好莱坞的历史，就是一代代人的奋斗的历史，前辈们渐行渐远，后辈们紧紧跟上，物是人非，不变的，是好莱坞这个名字，是那面在好莱坞上空猎猎作响的电影大旗！
这部电影在放映完毕之后，观众迟迟不愿意离开，他们纷纷要求能够再播放一些电影中的音乐，尤其是那段感染了所有人的无名曲。
“今年电影圣诞档期的所有电影中，格里菲斯的这部《海上钢琴师》无疑是圣诞档期第一次高峰五部优秀电影里最吸引人目光的一部电影，事实证明，这也是最优秀的一部。”
“让我们看看《海上钢琴师》这部点一个的主创名单吧！大卫·格里菲斯导演，比利·比泽摄影，埃德温·波特、亨利·沃尔索、穆贝尼等参演……有人说，这部电影是一部别有意味的对十几年前好莱坞初创时代的怀念。这种说法，没有人会不同意！”
而接下来的一片文章，就显得专一、新颖多了。
这张合影中的人，有大卫·格里菲斯、比利·比泽、西席·地密尔、卓别林、英斯、莱布斯·彼雷、亨利·沃尔索、鲁道夫·范伦铁诺、马克·塞纳特、斯特劳亨、基顿等人。
《洛杉矶时报》的这片文章，题目是：《一个时代的背影！》。文章像是一把梳子，梳理着好莱坞过去的那段时光，感情是真挚的，尤其是那张照片，照片上那一张张微笑的脸，让人内心颤抖。
这段音乐一遍一遍地在大厅中回荡，人们听着它，饱含深情。
“今年的电影圣诞档期，的确有趣，的确有趣。看来明天的报纸，肯定会热闹极了。”我站起身来，倒了一杯红酒，呵呵大笑。
达伦·奥利弗摊了摊手，道：“老板，整个洛杉矶几乎要疯狂了！”
在今晚上映的所有电影中，我最关心的就是这一部。刘易斯·迈尔斯通的《西线无战事》。
我则站在一旁，满脸微笑地看着眼前的热闹场面。
从照片上的场景来看，应该是一次酒会之后的合影。
“哥伦比亚的乔治·史蒂文斯的那部《最后的华尔兹》在首映的时候，电影院里面有十几个女人晕倒，都是被克拉克·盖博那家伙给迷的。这部电影，简直就是一部杀人毒药，不管你是男是女，也不管你是富是穷，只要你看到第一个镜头，你就不可能停下来不看。我听《好莱坞时报》的一个记者说，这部电影的票房很有可能会超过他们投资成本的五倍以上。”
“这部电影是悲情的，却没有悲怆！它留下了一个充满希望的尾巴，一个鼓舞人心的呼喊！这呼喊，在每一个观众的心底回想，久久不觉。”
“福克斯电影公司旗下的电影院，现在每一家都排满了长长的队伍，很多人宁愿不睡觉，也要看这部电影。老板，这部电影，会是一匹黑马。”
“真是奇怪了。以往电影档期，电影中总会有几部受欢迎几部被扔石头的，但是这一次，竟然全都是满堂彩！”达伦·奥利弗咕嘟咕嘟地喝了半杯茶，抹了抹嘴。
这样的一篇文章，很容易就让人心底产生共鸣。
今天晚上，有五部重头电影首映，除掉梦工厂的《海上钢琴师》之外，莱默尔和霍华德还要面对着米高梅、福克斯和哥伦比亚三大电影公司的电影的轰炸，压力不小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