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4章 山穷水尽的胡佛
“老板，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踏实！洛克菲勒财团现在快被我们整残了，而我们自己却实力雄厚！踏实，实在是太踏实了！”雅赛尔看着我，眼神炙热。
这种绝望，最具有代表性的，也是可以最直观地感受到的，就是洛克特克电视台对加利福尼亚州民众的采访。
在得知花旗银行股票崩塌之后，美国各地掀起了抛股的狂潮，如同一道堤坝出现了一个小裂缝，然后整个堤坝轰然倒塌。
11月初，在经过了救市计划的刺|激股市出现了少许的回暖之后，在越来越多的人都开始相信美国的经济逐渐转好，10月24日爆发的经济危机只不过是一场重大的挫折而不会对社会产生持久的影响之后，股市却突然出现了第二次崩塌。
对于胡佛的所作所为，甚至连共和党的代言人《华盛顿邮报》都看不惯了，也站出来委婉地批评了胡佛。
柯立芝苦笑了一下，摊了摊手。
于是，很多民众和媒体都表示出了自己的愤怒。
让很多人深感意外的是，这一次的股市崩塌，发源地不是纽约证券市场，而是洛杉矶的股票交易所。
“安德烈·柯里昂，我一定要杀了你！我一定要让梦工厂成为废墟！我一定要让你不得好死！”小约翰·洛克菲勒破口大骂。
“有，当然有。”这个人听到我的话，站了起来，掀掉了头上的巨大的帽子。
而让梦工厂人高兴的是，投在股市里面的130亿美元，不但没有受到损失，反而赚了将近10个亿。虽然赚得不多，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算得上是一个奇迹了。
《华盛顿邮报》对赫伯特·胡佛的批评虽然十分的委婉，但是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他们看着镜头，根本说不出任何的话，既没有哭，也没有愤怒的控诉，他们就是那么盯着银幕，睁大眼睛，不少人突然之间泪水就从脸庞滑落。
“安德烈·柯里昂，你这个卑鄙的家伙，竟然说话不算话！”
他们的何种反映，让所有看电视的人都浑身冰凉。
我和柯立芝也是替胡佛干着急，但是我们两个人召集根本不管用。
吉米咧了咧嘴，道：“老板，他说有急事。”
他们还不如痛哭一场，或者对着镜头破口大骂。
这个人的一拳没有打到我，有卡瓦在我旁边，想近身伤害我，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赫伯特·胡佛的所作所为十分的让人失望！在这样的一个时刻！在这样的一个生死攸关的时候，我们的总统却不见了！天知道他都在忙些什么！难道有事情比一个国家的覆灭更重要吗！？”
于是，就出现了一个十分奇怪的现象。
在股市还有30分钟收盘的时候，洛克菲勒财团的老板，老约翰·洛克菲勒出现在媒体面前，这个老头痛哭流涕，称洛克菲勒的花旗银行，已经在短时期之内，再也没有能力运营，财团现在已经和联邦政府接触，开始商量要不要把银行交给联邦增幅托管。
经济危机没有开始的时候，胡佛和罗斯福之间似乎没有什么差别，也没有什么可比性。但是这一次，两个人之间孰优孰劣，几乎是一目了然了，更重要的时候，民众心中的天平已经偏移到了罗斯福这边来。
在小约翰·洛克菲勒绝望的大骂中，我们几个人钻进车里面，扬长而去。
整个加利福尼亚州的媒体一下子疯狂了起来，各种各样的报道铺天盖地，这些报道虽然形式上千差万别，但是都有一个共同的内容：救市计划失败了，第二次股市崩溃开始！
这个消息，等于直接给花旗银行判处了死刑。
“是你！？”看着他的脸，我一下子愣住了。
杜邦财团的老板，让·杜邦·贝尔蒙多出现在洛克特克电视台的节目中，镜头前，他形容憔悴，称摩根和杜邦财团在欧洲遇到了巨大的损失，不得不收回实现的融资以自保。
更要命的是，在股市崩塌的一个小时之后，一则从洛克特克电石抬播发的消息迅速传遍了整个美国，而这条消息，直接唱响了股市的葬歌。
富兰克林·罗斯福的这些讲话，我和柯立芝都听到了。
10月24日前后，股市崩塌之后，民众在接好采访的是，都会哭天抢地、死去活来，很多人甚至在镜头前面晕过去。
教堂里面虽然点上了蜡烛，但是依然有些黑暗。
第一个站出来的，而且叫得最欢的，不是别人，正是纽约州州长那个坐着轮椅到处发表演说的富兰克林·罗斯福。
曾经堆在我们脖子上拉屎拉尿的死敌，竟然也有这样的一天，梦工厂人的兴奋，也就可想而知的。
要知道，花旗银行可是洛克菲勒财团的命脉，这一下，连花旗银行都被我们趁着股市崩溃的档儿搞成了这样，洛克菲勒的出境如何，可想而知。
声音凄厉，那个黑影在骂我的同时，挥舞着拳头狠狠地打了过来。
可以说，作为救市计划的制定者，自从这个计划公布以来，民众对于胡佛的认可程度稳步上升，与此同时，胡佛的声望也提高不少。
这样的形势，迫使他们连想都没想就跟在人们的后面把手里的股票全都抛了出去。因为如果你不抛，将意味着每一分钟你都在损失你的血汗钱！
那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然后从旁边走出人来赶紧搀扶。
我们依然从后门出来，刚出门，走在前面的我，突然觉得眼前一黑，一个身影扑了过来。
消息一出，震惊了美国所有人。
“等一下！”听到这句话，我赶紧篮下了吉米。
“急事！什么事情也没有我们开会急。”我冲吉米摆了摆手，示意他赶快滚蛋。
“那我们就过去看一下吧。说不定真的有什么事情。”我转脸看了看柯立芝，征求他的意见。
“老板，有人要见你。”吉米看着我，呲哄了一下鼻子。
可在我们刚好开始的时候，吉米一溜烟地跑进了办公室。
在极端的时间之内，西部各州的股市纷纷崩塌，并且向东部蔓延，速度快得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甚至媒体的报道都跟不上股市变化。
这件家伙现在已经气得嘴歪眼斜了。
媒体和民众都想从赫伯特·胡佛那里面得到一点消息，但是在这个关键的时候，赫伯特·胡佛却像消失了一般，根本没有现身。
他算是说出了其他人的心里话。
民众把救市计划看成是最后的希望，尤其是在听到欧洲也陷入了经济萧条之中。
“安德烈，看看他们的脸。可怕的脸。这些，都是惩罚呀！上帝的惩罚！”看着电视机上民众的那些脸，柯立芝也忍不住低下了头。
罗斯福不仅想尽一切办法诋毁赫伯特·胡佛，说他完全不了解美国的国情，就是在胡闹，还信誓旦旦地表明民主党的决心，把民主党竖立成一个为民请命的党，一个关心民众疾苦并且身体力行的党。
“现在在哈维街街口的车子里，他说你如果答应见面，就和柯立芝一起到哈维街的小教堂里面。”吉米神神秘秘地说道。
这个一向爱民如子的总统，这个时候，心情不可能不沉重。
“他必须明白，他不仅仅只是一个人，他还是一个总统，一个身上凝聚着全美民众目光的总统！”
可以说，在这个时候，没有任何消息能比来自股市的消息更能吸引人了。
听了他的讲话，不管罗斯福说的那些意见和应对的办法能不能成功，你都会觉得这是个为民众谋福利的领导人，都会觉得这个民主党的领袖对民众有着深切的爱。
他本人更是滔滔不绝地对联邦政府提出意见，并且在讲话中说明他对这次经济萧条的看法，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柯里昂先生，那个人等你很长时间了。”看到我出现在小教堂的门口，洛克大爷指了指里面。
现在是晚上，理论上说应该是进不去的。但是当我们到小教堂门口的时候，发现教堂的门竟然开了。
但是梦工厂这边，气氛却和一般人截然不同。
和民主党本来就联系密切的《纽约时报》自然不会放弃这个机会，甚至出了号外，刊出了一个整版的文字对赫伯特·胡佛大肆批判，这样的文章，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地刺向了胡佛，刺向了胡佛身后的共和党。
他不现身，倒是有其他的人站出来了。
“这个救市计划，从一开始就是十分幼稚的。它施行的结果，首先是让联邦政府白白投进去了1000亿美元的投资，让这么一大笔钱打了水平，第二，则证明以赫伯特·胡佛总统为首的联邦政府是个根本不称职的政府！”
这第二次的股市崩溃，规模虽然没有第一次的大，但是在对民众的心理上的打击程度上，远远比第一次的来得剧烈。
这一次，他总算是抓住了一个绝好的机会！一个不管对于他还是对于民主党都至关重要的绝好的机会！
连亲共和党的媒体这个时候都站到了胡佛的对立面，普通民众的观点可想而知。
已经是晚上八点钟。虽然路两旁都有路灯，但是光线依然有些昏暗。
“是哪个家伙？搞得这么神秘。”柯立芝有些不耐烦。
原本以为可以松口气了，现在却突然出现了这样的一种状况，可想而知，胡佛这个时候会有怎样的心情。
“去！”卡瓦一把握住对方的拳头，然后抬脚就把他踢了出去。
那样至少还能说明他们十分的悲痛。但是现在，他们让人感觉到的，早已经超过悲痛的范畴，变成了绝望和麻木。
哈维街的这个小教堂，是只针对哈维人的，平时也只是在礼拜和举办各种仪式的时候才使用，除此之外都会封闭。
“我就不明白，赫伯特现在在干吗！？在这样的时刻，他就应该站出来，不管说什么，只要他站出来，就不会被罗斯福搞成这样！”柯立芝对于胡佛的表现，十分的失望。
罗斯福依靠经济萧条，依靠对赫伯特·胡佛的攻击，从而极大地提高了自己的民意支持率，从而让民主党散发出灿烂的光芒。
啪！
于是乎，我们俩把一帮人丢在办公室里，在吉米的带领下下了楼，朝哈维街的小教堂走去。
当一个人，或者是一个国家的民众，陷入了这种状态当中的时候，那种感觉，实在是太恐怖了。
没有人知道这位总统在干什么，也没有人知道这位总统现在在哪。
“我在很久之前，就已经预料到了这种情况。但是没有人多好人注意到。现在，我觉得人们可以好好想一想这个问题了。”
富兰克林·罗斯福完全把这个美国最黑暗的时刻，美国民众最痛苦的时刻，当成了对自己最有利的绝好时机，他在四五个小时中，连连召开了两个记者招待会上，接受了20多家媒体的采访。
柯立芝和利弗莫尔似乎也不想在这里多呆，两个人跟在我的身后，走出了包厢。
然后媒体和民众的目光开始转向，纷纷聚焦了这次救市计划的推动者，美国现任总统赫伯特·胡佛的身上来。
我在看到这些民众的表情的时候，已经不可避免地打颤了。
自从洛克菲勒财团的老约翰·洛克菲勒宣布花旗银行无力经营之后，梦工厂的一帮家伙就彻底沸腾了。
在股市还有2个小时就要收盘的时候，突然总价值高达130亿美元的花旗银行的股份被疯狂抛出，使得所有持有花旗银行股份的股民的心理防线一下子崩溃了。
而这样的消息，不仅仅只是停留在加利福尼亚州，更是如同瘟疫一样，更过各种各样的方式，比如媒体的传播、人际传播、群体传播等等，传遍了整个美国。
走到里面，就看见有个人跪在祭坛下面，仿佛在那里祈祷。
在股市崩塌的几分钟之后，第一则报道消息就从洛克特克电视台的节目中传遍了整个加利福尼亚州，而洛杉矶的六大广播台更是在第一时间之中作出反映，向民众传达这样的消息。
洛杉矶股票交易所里面的这个极为反常的情况，在第一时间就通过媒体的报道被无无限度地放大。
而花旗银行的股票崩塌，也一下子影响到了整个的股市，使得原本就摇摇欲坠的股市，终于再也支撑不住了。
“真的。我还能骗你嘛。”吉米不像是说谎的样子。
但是这一次股市崩塌之后，镜头上出现的却是截然不同的另外一种情境。
“卡尔文，利弗莫尔，我们走吧。”我不想在这里呆下去了，拿起了外套穿在了身上。
在这样的舆论攻势之下，赫伯特·胡佛和富兰克林·罗斯福的威望在民众中此消彼长。
“洛克特克财团的花旗银行已经无力运营了。这个美国国内最大的银行的无力运营，是一个标志，标志着联邦政府可笑的救市计划，彻底失败，标志着赫伯特·胡佛总统根本没有领导美国民众地狱经济冲击的能力！”
整个美国爆发出来的那种绝望，是无法用语言来描述的。
负责看管教堂的洛克大爷手里拿着钥匙站在门外。
这就是在美国最危机的时刻，在美国最需要总统的时刻，身为总统的赫伯特·胡佛却如同蒸发了一般。
在我的办公室里面，所有人都很兴奋。
民众对着镜头，眼神空洞，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仿佛木头一般。
柯立芝也没有什么好说的，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
但是失望归失望，我们一点的办法都没有。因为胡佛办公室的电话，根本打不进去，而且我们也无法通过其他的方式联系到他。
让·杜邦·贝尔蒙多的这个十分剪短的发言，最后通过广播传遍了整个美国，他的发言，把华尔街的真实情况呈现给了民众。对于这样的情况，民众不用思考都知道意味着什么。
“在这样多难的时日里，民主党将会和广大民众站在一起，为我们的生存，为社会的稳定和发展，尽心尽力！这是我，富兰克林·罗斯福代表民主党先民众作出的承诺！”
“这位朋友你找我有事情吗？”走到跟前，我沉声说道。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刚才走进我们包厢的小约翰·洛克菲勒。
柯立芝在听完了罗斯福的讲话之后，长出了一口气，看着我道：“安德烈，这个罗斯福实在似乎太可怕了，我还真担心，赫伯特在任期满了之后，会输给他。”
股市在疯狂的暴跌中收盘，然后整个美国都陷入了混乱。
“他真的这样说的？”
“找哪里不好，非得找教堂。”柯立芝嘀嘀咕咕，十分的不爽。
“我不得不说，华尔街财团的自救计划失败了，而以此为突破口，联邦政府的救市计划也凶多吉少。”
不光光是我，我身后的柯立芝，也愣住了。
从洛杉矶股票交易所开始的股票狂抛风，让美国征服挽救股市的计划彻底破灭。
摩根、杜邦等华尔街财团的股票纷纷暴跌，其他小股票更是彻底崩溃。
“人呢？”我问道。
三个人仅仅花了十几分钟的时间，就走到了小教堂的跟前。
一声轻响！
“洛克菲勒先生，有一句话，我觉得你应该记住，那就是：当你作恶的时候，你就应该想到自己有遭报应的那一天！”柯立芝走到小约翰·洛克菲勒的身边，看着他摇了摇头。
吉米摇了摇头，转身就要走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这兔崽子突然对我说道：“老板，他说他只和你、柯立芝先生见面。”
兴奋过后，一帮人开始商量具体的行动。
原本，美国民众还存在着侥幸的心理，但是事实摆在他们眼前的时候，他们不接受也得接受。
“总统先生的确做得有失妥当了！也许他正在忙着善后，也许他正在忙着和华尔街财团的高层们商量具体的对策，但是，这个时候，他应该向民众说明一下，告诉民众美国究竟发生了什么。”
“没看见我这里开会的嘛。叫他现在外面等着。”我皱了一下眉头。
“这样的总统，我们宁可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