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1章 最难拍的镜头
到克劳森片场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多了。
也许《洛杉矶论坛报》本身就是报纸媒体的关系，所以他们对这样的一个新发明没有多大的赞扬，而是在消解。
“说说。”我每个人扔给了他们一支烟。
“这两个小兔崽子！”看着面前的两个小人儿，我急忙转过脸去，泪水，已经从我的眼眶无声滑落。
“怎么了？”我抬头看着这两个小家伙，笑了起来。
“大卫，斯登堡，一定要把安全工作坐到极致，不要先让他们上去，多做几次实验，确保没有问题之后，再正式开拍。”我嘱咐道。
“贝尔德，为什么电视机没有声音呀？”我小声问道。
我敢肯定凯瑞·洛克菲勒这狗娘养的一定有什么鬼把戏，所以也便不说话，看他怎么蹦跶。
好不容易把这帮记者们打发走，我把贝尔德叫到了跟前。
虽然对于电视这个新发明，大部分人都没有太注意，但是《电影手册》的这期报道，却引起了一部人的关注，当然，这部分人，自然都是有来头的人。
……
他是梦工厂所有导演中，最大胆的人，连他都认为这个方案不可行，那就说明这个方案的确是有点超乎现在的技术水平了。
我摊了摊手，摆出了一副友好的样子：“看洛克菲勒先生说的，你们能来，我净水泼街夹道欢迎还来不及呢。”
“洛克菲勒先生，感谢你对我们的这个新发明如此的看重，不过我们梦工厂一向喜欢独立自主自力更生，不喜欢和别人搅合在一起，所以，你的要求，我怕不能答应你。”我客气地笑了笑。
“柯里昂先生，请问你是如何评价这种新发明？”
et制造了和同伴联系的机器，小维克多偷偷地从家里把它带出来，骑着自行车往空地奔去，然后腾空而起，在天空之上飞驰。
“老板，不就是吊上空中嘛，没事情的，罗姆能做得来。”吉米看着我，诚恳地说道。
可以说，这种方法，是前辈电影人的光辉成功，历史上，直到七八十年代，这种方法还在使用。
小罗姆走到我的跟前，看着我道：“老板，拍吧，我不怕危险，我经常爬树的，那比爬树高不了多少。”
其实，所谓的特技，就是因为偷懒而来。不排除，有些特技镜头不经过电脑是拍不出来的，但是大部分的所谓的特技镜头，只要拼命死干，还是可以完成的，只不过那将是无比繁琐费事的事情罢了。
吉米笑了起来，揉着脑袋道：“老板，刚才我从斯登堡先生那里看到了剧本，里面主要是两种镜头，一种是小孩骑着单车飞向空中的近景和中景镜头，另外一种，就是那个从月亮前飞过的全景镜头。是不是？”
“有什么问题？”我走到空地的中央，在那里剧组的人全部等待着我的决断。
而这个时候，我算是明白了“特技”这个词语是什么意思了。
“洛克菲勒先生，这你就说笑了，谈到好莱坞电影公司的典范，谁不会想到雷电华？”甘斯倒是应付自如。
这一期的《电影手册》，用详尽的篇幅对电视的地位、重大意义、未来的影响，进行了全方位的报道，甚至勾画了未来人的生活。
吉米呵呵呵一笑，道：“反正那是个从地面上拍摄的全景镜头，除了能看清楚人的轮廓之外，根本看不到人的脸，你选个大一点的单车，让我和单车之间的比例贴近罗姆和他的单车的比例，这样我就完全可以代替罗姆，而且我不恐高，一定能完成这个镜头的！”
“叠印法。”格里菲斯说出了一个让我心头一抖的方法。
“是。”我点了点头，想知道吉米这小子到底有什么鬼主意。
“不知道洛克菲勒先生想怎么合作呀？”我昂起了下巴。
我喝了一口茶，道：“倒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因为现在电视机还处于完善阶段，所以拿出来个半成品，怕你们笑话。”
“安德烈，我们对你们梦工厂的电视很感兴趣，不知道能不能让我们见识见识？”卓别林在一旁敲点我道。
“想出了一些，不过好像不太可行。”斯登堡嘟囔着嘴。
“这位先生，对不起，这属于梦工厂的高级秘密，无可奉告。”
“老大……”连甘斯都看出来凯瑞·洛克菲勒提出的这个建议有问题了。
所以，剧组的人在对面的高高的山崖上，搭起了一个几十米高的高假，上面做了一个巨大的人工月亮，经过一番的伪装和设计之后，在远处，由于人体视觉的关系，丝毫看不出任何的假来。
电影中，维克多骑着单车飞过月亮的时候，那个月亮几乎占据了大半个镜头，这在现实生活中是不可能的，因为天空之上的月亮，跟盘子差不多大，所以根本不可能有这样的效果。
记者们很长时间才反应过来，然后纷纷拍照，拍完照之后，他们纷纷要求采访电视机的设计者。
他们负责组建电视台，意味着如果合作之后，各地开办的电视台都将属于他们洛克菲勒旗下，他们想怎么办就怎么办，规模一发展大，这些电视台一旦成为新兴的传媒帝国，那洛克菲勒财团就实实在在成为了掌门人，而至于梦工厂，那个时候只不过是负责技术的研发工作，而技术研发这事情，说到底就是需要一些有专业特技的人，到时候洛克菲勒财团来个釜底抽薪挖走了我的人，那我们就全完了。
“老板，这个我们明白。”格里菲斯领着人过去准备了。
而《洛杉矶论坛报》虽然把电视机的报道放在了头版，却是在最下方，他们好像对电视机也没有报多大的希望。
他跟了我这么久，很清楚我拍片时候的脾气。对于我来说，宁愿冒险也不想让电影在镜头上看起来有假，要不然，拍摄《耶稣受难记》的时候，我大可不必那么受苦而且还冒着生命的危险。
凯瑞·洛克菲勒和卓别林被我的话给逗乐了，凯瑞·洛克菲勒看着我道：“安德烈，这个新发明，你有什么打算？”
凯瑞·洛克菲勒张大了嘴巴，脸上露出了极度失望的神色。
不过叠印法也好，背景法也好，有一个缺点，那就是无论做得如何的精密，都会现得有点假。毕竟是合成的，在景深上，人物和背景的契合上，都会出现一些微小的问题。不过对于这个时代的观众来说，这样的问题，他们基本上都可以忽略，毕竟对于他们来说，这些是最先进的“特技”了。
第二天，洛杉矶的各大媒体用大篇幅刊登了一则消息。不过对于这则消息来说，有些人注意了，有些人却是随便就翻了过去。
“电视，这个新兴的也将是最伟大的媒体，将为我们建立一个新的世界！”
“老板，我看行。”格里菲斯和斯登堡都明白，这可能是要想追求镜头真实、自然的唯一的办法了。
虽然吉米这么说，但是从他仅仅抓住罗姆肩膀的手，我可以看得出来他现在很紧张。
“扯淡！怎么拍是我们的事情，你们两个小孩子急什么！回去！”我白了吉米一眼。
随便转悠！？鬼才相信。
“合作？暂时还没有，这事情只在我们梦工厂内部推广。”我摊手道。
“什么方法？”
在正式开拍之前，格里菲斯等人准备了几次实验，当我来到他们跟前的时候，格里菲斯满脸汗水地走了过来。
“柯里昂先生，请问梦工厂申请了这项发明的专利了吗？梦工厂打算如何利用这个发明？”
说实话，要是让我自己拍这个镜头，我绝对是二话不说就往自己身上绑绳子，可让这么小的孩子上去，我还是下不了这个狠心的。
“安德烈，你再考虑一下，这么大大的事情，光凭你们梦工厂是干不起来的。”卓别林在一旁叫了起来。
今天晚上的一场戏，是整部《et》中最炫目的最经典的一场戏。
两个家伙在我旁边坐下，格里菲斯长出了一口气，道：“我们俩想到了第一个方法，就是用替身，这样以来，小罗姆的安全问题就解决了，我们想怎么拍就怎么拍，但是随之而来的，则是另外一个解决不了的问题了。”
但是不管注意的人，还是没注意的人，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不会想到，这个发明在后来会怎样根本性地改变他们的生活。
以叠印法为基础，电影人还发明的背景法，这种拍摄方法知道的人就多了。比如拍摄两个人在街道上开车的镜头，其实拍摄的时候，实际上演员开的那辆车子是不动的，动的是他们身后的背景，他们身后的飞速向后退去的背景，是另外一架摄影机打上去的。
“昨天，在梦工厂，一个新的发明诞生了。据柯里昂先生亲自称，这个叫电视机的发明，会成为20世纪最伟大的发明，将取代报纸、杂志、电影，成为新兴的王者媒体。柯里昂先生的话，很多人都不相信，但是凡是看过这个发明的人，对那个小小的盒子都感到十分的惊奇！”
“打算？暂时还没有。不过等研制成功了，先建立一个电视台看看吧。”我回答得模棱两可。
那个单车飞过月亮的镜头，无疑是整部电影最光辉灿烂的经典瞬间。
他和罗姆相依为命，罗姆是这个世界上他唯一的亲人，这个电影镜头，说是吊在空中飞一圈就行了，其实根本不是那么简单，其中的危险系数根本不亚于我当初拍摄《耶稣受难记》用炸药炸山崖的那一场戏。
“查理，就别为难安德烈了，这怎么着也是人家的商业机密。”凯瑞·洛克菲勒摆出了一副知情达理的样子。
“不需要胶片，不需要放映，你只需要一个小盒子，就能看到里面有东西播放！这样的一个小盒子，让我们想起很久很久之前爱迪生时代的投币放映箱，那个盒子，也能放映电影，只不过两者还是有很大的差别。据电视机的发明者贝尔德先生介绍，在不久的将来，你只需要舒舒服服地躺在家中，就能够从电视机里看到各种各样的电影和各种各样的娱乐节目，这想法听起来像是一个幻想，不过如果那真的话，将是一件令人多么向往的生活呀！”
凯瑞·洛克菲勒在沙发上坐下，道：“也没有什么事情，今天在你们梦工厂周围有个酒会，从酒会里出来，我就想到你们这里转悠转悠，怎么，不欢迎吗？”
这个在电影中，只有七八分钟的镜头，实在是让我们几个人抓狂起来。
比如要表现一个人在天空上飞，十几年前的那个时代，要想真刀实枪地拍着这个镜头，在技术上是不可能的。既然在拍摄上解决不了，聪明的电影人想了一个让后世电影人无限赞叹的办法，就是叠印法。这种方法，是在洗片室里完成的。要在电影中变现人在天空中飞的镜头，拍摄者先拍摄两段胶片，一段是拍摄天空的镜头，一段拍摄演员在厂棚里的飞动镜头，然后在洗印的时候，将两段胶片叠印起来，放映的时候，观众看到的就是人在天空中飞的镜头。
我们只负责相关技术的研究和升级，他们洛克菲勒出钱出人连带摆平各种阻碍，赚的钱我们各分一半，表面上看起来，我们可是占了大便宜，但是实际上，如果我答应他的话，估计不出几年，电视这个辉煌的产业就会完全成为他们洛克菲勒财团的东西。
在好莱坞，很多人喜欢在车上做出属于自己的特殊的标志，比如卓别林的那个银鹰标志，比如我的红龙标志，当然，也有人喜欢在车上把自己的姓名的字幕搞上去。
“不错，前一种镜头不是很高，能行。”格里菲斯点了点头。
剧组的一帮人，正在森林里的那片空地上焦急地等着我呢。
刚才那帮人都太激动了，一见到电视机的框框里无端出现了人影就全蹦了起来，很少有人主意到电视机里面的虽然有清晰的图像但是没有声音。
我揉了揉头发，头疼了起来。
“准备得怎么样了？”我指了指片场。
格里菲斯点了点头：“老板，其实还有一个方法，可以试一试。”
“霍尔金娜，我们该出发了。”我冲霍尔金娜笑了笑。
“你行！？你的意思是让我把你换成罗姆！？”我惊道。
“老大，那我们该怎么做？”甘斯悠悠地问道。
“老板……”就在我低头苦恼的时候，吉米领着小罗姆的手走了过来。
转身回办公室，等待来人的光临。
“是呀，如果是一般的航拍还行，这样的镜头实在不好拍。其他不说，让飞机把小罗姆连人带车吊起来，太危险了，而且这个镜头要求两架飞机在空中要配合得当，出现任何微小的失误都会功亏一篑，太难了，太难了。”格里菲斯直摇头。
“老板！没事的！真的没事的！我有办法！”吉米满脸通红地走到我的跟前，急急地说道。
“不单单是电视上我们有损失，如果和他们合作的话，那我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好莱坞红龙大联盟就要轰然倒塌了，到时候雷电华就可以各个急迫称霸好莱坞了。这也是他们的一个根本的目的。”我在沙发上坐了下来，长出了一口气。
“甘斯先生，算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到你们梦工厂来呢。不错不错，果然名不虚传，实在是好莱坞电影公司的典范呀。”来人的声音，让我听了浑身起鸡皮疙瘩。
“老板，如果使用叠印法的话，拍摄起来就完全不是问题的，但是你知道，那样就有点失真。”格里菲斯苦笑了一下。
真刀实枪的干，太危险，也太复杂，采用叠印法来拍摄，又是我不可能允许的，拍摄似乎一下子就进入了死胡同。
这家伙打的如意算盘，刁钻得很。
一向别有心意的《市民报》这一期，也没有太多的心意，不过他们对电视的评价比其他的媒体倒是高得多。
一瞬间，我是那么想念电脑。
而第一个因为电视找上我的，却是一个让我十分惊讶的人。
这东西，好呀！
“基本准备好了，但是恐怕有点问题。”格里菲斯和斯登堡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格里菲斯和斯登堡都点了点头。
一番忙活，在剧组的忙活之下，终于准备完毕。
我抹掉了泪水，转过身来，看着满脸期待的吉米和罗姆，点了点头。
“对不起，这个怕难以办到。”我耸了耸肩膀。
“卓别林先生，我们老大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请吧，我送你们。”甘斯没好气地把两个人送了出去。
“当然是你说的经典镜头的问题。老板，单车在天空中飞，这样的镜头，很难拍。”斯登堡低下来头。
那么高的空中，一个不小心摔下来，肯定会摔成烂泥。
这天晚上，我下楼准备前往克劳森片场的时候，一辆车子缓缓驶进了梦工厂的大院。
于是，在梦工厂的院子里，随即举行了一场记者招待会。
“怎么做？很简单。我们不是已经申请了专利了嘛，以后的研究每取得一次突破就申请专利，对研究的成果和研究人员都进行极度的保密和检测，另外，你有时间到洛杉矶市政府走一趟，和庞茂商量一下，先和他们政府达成协议，为以后我们建立电视台铺平道路，省得到时候洛克菲勒财团再横插一杠子。”我叮嘱道。
“那你能告诉我们，柯里昂先生给你发了多少工资吗？”
“没问题，绝对没问题。”斯登堡笑了起来。
作为一个精明的生意人，他是看到了电视里面的巨大的商机的，如今真像我说的建立一个电视台的话，那这个电视台发挥的功能和影响绝对要比洛杉矶的几个广播台大得多，这也意味着有大量的金钱收益和话语权的掌控呀。
这狗娘养的，太精了！我忍不住暗骂了一句。
记者招待会的气氛十分的热烈，记者们轮番轰炸，让我们到后来都有点忙活不过来。
“很多很多。不过对于我来说，钱不是一切，柯里昂先生给我提供了一个任何人都无法提供的工作环境！”
这样的镜头，在后世，只需要在电脑上搞搞就行了，而现在，却看起来是一个无法逾越的天堑。
凯瑞·洛克菲勒见我没有一口拒绝，顿时来了精神，站起身来道：“我们洛克菲勒财团负责出资金、组建电视台并且摆平各种阻碍，你们梦工厂负责技术研究和升级，专利我们共同享用，取得的收益，咱们二一添作五。怎么样？”
“不错。就是这个问题。电影中毕竟有全景镜头，也有小维克多和et在空中飞的近景镜头。如果用人偶代替的话，所有的近景镜头就只能删除了，而这样以来，在表现力上，就大打折扣。”格里菲斯似乎对这个方法不太赞同。
“你说得是不是如果用人偶代替小罗姆的话，镜头里看起来十分的假。是不是？”我猜到了格里菲斯说的问题。
“要不，我们就使用叠印法吧。”我皱起了眉头，转脸对格里菲斯说道。
“行，我明天就去办。”甘斯一一记下。
这可是一笔大生意，如果谈成了，带来的好处他想都不敢想。
“当然申请专利了，难道我们会则这么笨么。梦工厂会投入重金来支持这项伟大的发明，当然，我们也会和政府合作，为这项发明铺就光辉的前景。”
“老板，你总算是来了。”格里菲斯一看到我，立刻走了过来。
“安德烈，你的那部新片，拍摄得还行吧？”凯瑞·洛克菲勒开始扯动扯西起来。
片场的这些布置坐起来十分的麻烦，搭那个高价，修建飞机的跑道等等，这些工作都是苦力活，要是单纯依靠我们剧组，完成起来自然是十分地吃力，不过好在有克劳森镇人的支持，自傲卡斯特洛的带领下，整个小镇的人都加入到了我们的队伍中来，为我们的片场的成功搭建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你说《et》吧，呵呵，还行，应该能在圣诞档期放映。”我对霍尔金娜挥了挥手，霍尔金娜给他们每个人端上来了一杯茶。
唯一对电视机热烈称赞并且给了它公正定位的媒体，是这一天出版的《电影手册》。
虽然吉米和罗姆两个家伙是孤儿，但是长久以来我就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般对待他们，要是一般的镜头就算了，这个镜头，实在是太危险。
《洛杉矶时报》把这则消息放在二版，显然，他们对这个发明并不怎么看重。
“是呀，安德烈，这个项目需要大量的钱，不仅如此，还需要一个稳定的环境和强硬的后台。梦工厂和雷电华都是好莱坞的大公司，如果我们两个公司联手，那不管是好莱坞的未来还是美国电影、传媒的未来，一定属于我们的！”凯瑞·洛克菲勒一副雄心万丈的样子，让我心里发笑。
“这两个狗娘养的，简直就是异想天开，如何照他们说的那样跟他们合作，估计我们梦工厂哭都没有眼泪。”甘斯回来的时候，嘴里面骂骂咧咧。
“我们将会舒舒服服地呆着家里，舒舒服服地躺在沙发上，从电视里看到电影、娱乐节目或者是新闻、广告。那个时候，每家每户都会有这样的一个小盒子，它是世界的中心。”
然后凯瑞·洛克菲勒和卓别林相视一笑，卓别林对我说道：“安德烈，我们老板对你们的这个发明十分的有兴趣，想和你们合作，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听了他的这句话，我就知道这家伙来干什么的了。
“贝尔德先生，能给我们介绍一下电视机的工作原理吗？！”
“老板，哥哥说得对！你让我们上吧！我们是梦工厂人，梦工厂人里可没有软蛋！”小罗姆上前一步，仅仅地拉住了吉米的手。
顶级的豪华轿车，车前有一个大大的“l”的标志，一看到这个标志，我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安德烈，建立电视台可是一项十分耗钱的工程，不知道有没有人和你们合作呀？”凯瑞·洛克菲勒脸上涌现了意味深长的笑。
《邮报》和《好莱坞时报》基本上是以一种新奇的看待马戏团一样的目光看待这项新发明的，他们把所有的笔触都聚焦到了电视机是多么的不可思议，而不是放在它可能带来的巨大社会影响上。
几个人笑了笑，随即沉默了起来。
房间里的气氛变得尴尬了起来。
凯瑞·洛克菲勒看着我，脸上的肌肉微微抖动。
“斯登堡，那个人工月亮，没问题吧？”我指了指对面山崖上空的那个巨大的人工月亮。
“电视台！？”凯瑞·洛克菲勒立马坐了起来。
红光满面的贝尔德被我问得微微一愣，随即耸了耸肩：“老板，对于我们来说，能事先图像的清楚的传递，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声音的工作我们正在研究，估计要需要花费一段时间。”
吉米咧嘴道：“前面一种镜头，不需要吊得太高，毕竟只是从树丛上掠过，这样的镜头，让罗姆拍，只要保护措施做得好，根本什么危险。”
“你倒是挺忙的，又要拍电影，又要管理公司，还要搞发明。”凯瑞·洛克菲勒讪讪地笑了一下。
由于贝尔德和甘斯之前和比采尔打过了招呼，所以这一期的《电影手册》几乎用了三分之一的篇幅做了一个关于电视的专题。杂志的封面上，一个电视机取代了以往的明星剧照，封面上，引着一行大大的红色标题：电视，20世纪最伟大的发明！
一阵脚步声传来，凯瑞·洛克菲勒和卓别林两个人出现在我的房间里。
他们的言辞，对于我这样过来人来说，无疑是极为可笑的，但是对于这个年代里的人来说，确实很多人都认同的真理。
吉米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道：“罗姆不行，我行呀！”
“历史轰轰烈烈发展到现在，在媒体上基本上已经到了尽头。报纸是最强大的媒体，现在是，未来也是，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取代报纸的地位。电视不会有多大的市场，因为它在很多方面都可以被电影、报纸、杂志所取代。”
所谓的叠印法，起先是欧洲电影人发明的一种十分复杂的拍摄方法。这所以发明之中拍摄方法，当初也都是为了解决一些看起来十分不可能的镜头而设计的。
“洛克菲勒先生，卓别林先生，什么事情让二位半夜到我这里来呀？”我站起来，堆起了笑脸。
“1895年12月28日，历史记住了这一天。这一天，在巴黎卡普辛路的大咖啡馆里，诞生了电影。这一天，成为了历史上永恒的一刻！1927年11月17日，历史也会记住这一天。这一天，在好莱坞哈维大街，电视诞生了！”
“说的很有道理，除了这个方法之外，有没有其他的方法？”我追问道。
“l”这个标志，有不少人用，但是从来没有人用花体字幕，除了一个人。
“你们想出一些对策没有？”我一屁股坐在木桩上，低声问道。
“你有办法？你有什么办法！？”我看着这家伙，扇了他一巴掌。
“小兔崽子，那后面一个镜头可是在半空中，小罗姆那么小，肯定不行的。”我笑了起来。
“怎么说呢，我认为，贝尔德先生的这个发明，将成为二十世纪最伟大的发明，而这项发明毕竟改变世界，改变人类的生活方式。而且，我认为，电视在不久的将来，会成为一个比报纸、杂志以及电影更加强大的媒体！”
这个电影中七八分钟的镜头，花费了剧组将近十万美元，几乎是全面拍过的所有镜头费用的总和。
“历史将证明，这项发明，会成为20世纪最伟大的发明！这项发明，会成为对人民的生活改变最大的发明！在不久的将来，将是电视的天下！”
凯瑞·洛克菲勒穿着一套黑色的西装，卓别林着穿着一身白色西装，两个人黑灯瞎火地往我跟前一站，简直就是黑白无常。
“梦工厂的这个叫电视机的新发明，让我们感到新奇无比。可以说，一个小盒子，就是一个小型的电影院，但是对于我们来说，已经拥有这么多的高级电影院，谁还会抱着那么小的一个盒子紧紧不放，何况还没有声音。尽管柯里昂先生对这个发明抱有很大的希望，但是我们并不看好。”
看了看表，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
人群发出了一阵友善的笑声，显然很多人都不相信我做的这个预测，在他们看来，虽然有些让人惊讶，但是顶多也就算个小发明而已。
“老板，我觉得虽然有些危险系数，但是基本上还是可行的。要不试一试吧。”斯登堡凑过来小声说道。
“尽快研究，现在电影都进入了有声时代，电视里如果没有声音，那在欢迎度上就将大打折扣。”我拍了拍贝尔德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