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格里菲斯连连点头，感动了眼泪满眼转：“老板，你放心，我就是累死也会把这部电影拍好！”
“那就行了。”我笑了笑。
“莱默尔和威廉说不错，那肯定是相当不错。霍华德，我一直很喜欢你的电影，好好干，以后会有越来越多的电影等着你去拍！”看着霍华德，我欣慰地点了点头。
莱默尔亲自到了我的跟前，撩开了我的后背，察看了瘀伤，皱起了眉头：“这恐怕是用什么坚硬的东西打的吧，够狠！不过也没有什么大碍，一两个星期过后就没有问题的。安德烈，以后不要这么意气用事，你可是梦工厂的老板。”
“莱默尔，这么晚了你跑到我这里不会光为了看我的背的吧？”我喝了一口海蒂给我倒的茶，笑着问道。
“《好莱坞故事》首映的那天，你怎么会和让·杜邦·贝尔蒙多混在一起的？他找你干什么？”我低声说道。
我一瘸一拐地走到办公桌旁边，在那个椅子上坐下，这才长出了一口气说道：“和撒丁·伊士曼打了一架，腰差点弄残了。”
“杜邦财团想向环球公司融资？！”满屋子的人都睁大了眼睛。
莱默尔摇了摇头：“不必了，尤特乌斯·克雷虽然知道我和你关系很好，但是他不知道环球公司和梦工厂其实已经是一家了，我出场，他不会刻意刁难，应该是正常审查就过了，我们这部电影，没有什么儿童不宜的镜头，应该能拿个g级。你要是出场，反而不好办。”
“安德烈，你这是怎么了？”莱默尔看见斯登堡和斯蒂勒两个人把我扶了进来，大惊失色。
我猜得没错，果然是他。
“霍华德，见到你很高兴。”我向霍华德·霍克斯伸出了手去，他赶紧走到我跟前，握住了我的手。
“老板，这么了！？”斯登堡和斯蒂勒两个人一马当先，冲到我的面前。
我指了指从我一进屋就站起身来脸上全是尊敬表情的那个光头男人。
三个人顺着楼梯往上走，刚走了几阶，海蒂就漫不经心地问道：“为了一枚钻戒这么拼命，那钻戒在哪里，让我看看。”
莱默尔笑道：“谁有心思来看你的背呀，我这次来是为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大卫，我早就料想到会有这样的情况了。没事。你的性格我了解，而且这样一部题材宏大的电影，我给你划定了这么短的时间也的确太不现实，我是有点贪心，想让你的这部电影在哈维奖的颁奖典礼上捧个奖杯。不过不能参加第一届也没关系，咱们还可以参加明年的第二届，大卫，我还是那句话，你拍电影，我不求你能给我赚多少钱，当然能赚钱更好，你要时时刻刻记住，我要的是你拿出自己全部的精力和天才拍出最好的电影来！尤其是这一部，它是你重新崛起的希望，你知道吗？”我虽然声音很低，但是字字沉重。
说完了这些，我和莱默尔又聊了一会，他想起身告辞，却被我拦了下来。
莱默尔哈哈大笑：“你问的就是这个？”
我笑了笑，道：“我知道了，这话我今天都听了不下八百遍了。莱默尔，这位是？”
站在我旁边的海蒂听见了娜塔丽娅的名字，对我狠狠地剜了一眼。
一个是莱默尔，一个是年近三十岁的我从来不认识的光头男人。
海蒂在旁边小嘴一撅：“爸爸，伊士曼那个婊子养的把安德烈的背都打得全青了！”
“莱默尔，先别走，有件事情还想问你呢。”我笑了笑。
“这有什么奇怪的，华尔街财团现在都对好莱坞虎视眈眈，就不许杜邦财团也插一脚了？”我白了大惊小怪的斯登堡一眼，对莱默尔道：“莱默尔，你说得没错，即便是告诉了我，我也会回绝他的。”
这声惨叫，算是响彻了整个梦工厂，惊起周围树林中的飞鸟无数，办公室里的那帮家伙全都吓得跑了出来。
“什么问题？”莱默尔重新又坐了下去。
“霍尔金娜，你也真是的，干嘛和人家打，这要是出了万一，可如何收场？！”海蒂叉着双手，看了看我和霍尔金娜，直摇头。
到了办公室，这才发现里面挺热闹的，不仅梦工厂的高层都在，而且还多了两个人。
“说。”
“好好好，赶紧上去。我来扶你。”海蒂虽然最凶，但是对我的那份关心，不比任何人差，训够了之后，就开始软了。这女人，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我面部扭曲地指了指自己的背：“刚才不小心扭到了背。”
“莱默尔，那个好消息呢？”看着莱默尔，我轻声问道。
转脸望过去，却是霍华德·霍克斯。我刚才对格里菲斯的话，无疑触动了他的心弦，能有如此胸襟的老板，对于一个真正的电影导演来说，不能不说是天大的幸运。
莱默尔喝了一口茶，笑道：“我以为你已经知道了呢。是这样的，让·杜邦·贝尔蒙多看见环球公司效益不错，想和我商量一下，向我们融资。结果我回绝了他，我想就是告诉你，你也会这样做的。”
莱默尔看了看我，然后拍了拍坐在旁边的霍华德·霍克斯的肩膀，道：“好消息就是这个家伙的那部《光荣的日子》拍完了也剪辑好了，我们明天拿去送审。”
“但是老板，有一件事情我不明白。”斯登堡皱起了眉头。
哈哈哈哈。我发出了一阵大笑。
我心里暗骂斯登堡，这家伙真实哪壶不开提哪壶，霍尔金娜钻戒的事情还没有解决，这些又算上了娜塔丽娅，看来我这个晚上一条小命算是要交待了。
这家伙，长脸，高鼻梁，大额头，一双大眼睛炯炯有神，穿着一身便装，浑身上下干净利索。
莱默尔指了指旁边的格里菲斯道：“坏消息就是格里菲斯的《凯撒大帝》怕无法按期完成赶在这个圣诞档期的末期上映，而且很有可能拍片的周期要延长一倍。”
海蒂伸手在我的背上拧了一把，疼得我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听了她这话，我两腿一软，差点从台阶上滚下去。
霍华德·霍克斯被我问得很是激动，搓着手道：“老板，应该没问题，这部电影的样片莱默尔和威廉都看了，他们都说不错。”
“这倒是个好消息！霍华德，这部电影没有什么问题吧？”虽然我了解霍华德·霍克斯，知道他拍出的这部电影肯定质量一流，但还是礼貌性地问了问。
“一个坏消息，一个好消息？那我先听坏消息吧。”我坐直了身体。
格里菲斯老脸通红，满含歉意地看了我一眼，低声道：“老板，对不起，我也想，可是我更想把电影做得完美一些。”
办公室的紧张的气氛为之一松，然后我感觉有一道灼|热的目光一直盯着我。
我看见海蒂的脸，一下子绿了。
莱默尔的话，让办公室里的人都微微一愣，斯登堡和斯蒂勒紧张了起来。
接着，她朝我转过了脸，目光如刀，恶狠狠地一字一顿说道：“看我等会怎么收拾你！”
相比于斯登堡等人的惊诧，我倒平静得很。格里菲斯的性格我是太了解了，他是一个完美主义者，做任何事情不做便罢，只要做了肯定就朝着最好的方向去做，在拍电影上，拍摄过程中剧本一改再改那是常有的事情，拍摄周期延长那更是家常便饭，确切地说，当初在给他规定拍摄日期的时候，我心里就有点打鼓，也预料到了会有今天这么个情况。
圣诞档期梦工厂的三部电影、环球公司的两部电影都是事先就计划好了的，前面的三部电影都按时完成了人物并且取得了很大的成功，格里菲斯这部《凯撒大帝》如果不能按期完成，肯定会对事先的计划产生不利影响。
莱默尔一拍脑门：“忘你不认识他。这位就是霍华德·霍克斯。你不是老念叨他嘛。”
“大卫，怎么会这样呀！？你这样可是大乱了老板的计划！再说，过一段时间就是第一届哈维奖的颁奖典礼了，难道你不想在典礼上捧回一尊金羽奖杯吗？！”斯登堡大声对格里菲斯问道。
“那个，海蒂，你看我这背硌得……不，被撒丁·伊士曼打成这样，站都站不稳，你能不能让我进办公室坐下在说？”我嬉皮笑脸道。
“环球公司的效益虽然好，但是比不上梦工厂，再说让·杜邦·贝尔蒙多对你印像也不错，加上你和娜塔丽娅小姐的关系，他应该找你合作才是呀，为什么会跑去找莱默尔呢？”斯登堡喃喃地说道。
这张脸，让我大概猜出了他是谁，不过我也不能确定，毕竟我在后世看到的他的照片，都是他年老时候的照片。
“说的也是，那我就不去了，你自己麻利一点，然后好好和海斯商量一下，让唐纳·拉普达提前做好准备。”我叮嘱了莱默尔几句，莱默尔点头记下了。
我点了点头：“当然。”
她硬挤出了一丝微笑，对霍尔金娜道：“不错，很好看，和你的手挺配的，别弄丢了。”
“在我这呢，看，漂亮不？”霍尔金娜傻不拉唧地冲着海蒂扬了扬手，那枚钻戒闪得我眼晕。
然后，楼梯上发出了我的一声惨叫。
这样的一句话，虽然看似漫不经心，但是能让他感觉到你重视他，就会给他以勇气和信心。
现在只要是一提送审，我就头疼。
当老板就像是当家长，对手下不能打骂教育，一定要鼓励他们给他们信心，这样他们才能心里有希望，你不催促他他都会死命地朝前走。
“海蒂，一个女孩子不要说脏话！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莱默尔狠狠瞪了海蒂一眼，吓得海蒂缩了缩脖子。
“莱默尔，今天《日出》的审查被我钻了个空子，把尤特乌斯·克雷那家伙气得要死，不管怎么说，我们弄了个g级，《光荣的日子》明天审查，要不要我帮帮你？”我沉声道。
霍华德说得威廉，指的是威廉·惠勒，他现在和霍华德是环球公司的两大台柱导演。
“不会吧！？那小子下手这么狠？！”莱默尔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