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做柯达公司的“空头”！
“所以，撒丁·伊士曼现在是骑虎难下，必须硬着头皮撑下来。”我补充道。
“但是这和他们的资金缺口有什么关系呀？”霍尔金娜问道。
利弗莫尔笑着点了点头。
“你这家伙，胆子还真大！”我意味深长地冷笑了一下。
“柯达公司的空头你也能做，我算是服了你了。”我对利弗莫尔大家赞赏。
“是呀，柯达公司本来想利用这次机会把资金缺口填上，事实上，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话，他们刚刚能收集到4000多万，但是经过我这么一捣鼓，他们至少还有2000万的资金缺口，呵呵，够撒丁·伊士曼那家伙头疼的了。”利弗莫尔极为高兴地说道。
“不错，300万股，每股35美元，加在一起那就是3000多万，区区40美元的抵押，股票交易所怎么可能会同意借给你。”我把烟蒂弹向窗外，沉声道。
利弗莫尔欣慰地点了点头：“是的，自从这个生产基地投建的消息一公布，柯达公司的股票就不断上涨。”
听到这里，我已经完全明白了事情的经过，便哈哈笑道：“他还能怎么做，做空头呗！”
“老板，你是不是不明白我为什么仅仅用40万美元的抵押就能做下300万股的空头是不是？”利弗莫尔是很聪明的人，自然知道我的想法。
利弗莫尔被我说道连连点头，保证道：“老板，我记住了。”
出了哈维街，车子径直向洛杉矶市驶去。
“柯达公司的股票？！你是说你在他们的股票上做了个空头？！”听到这句话，我顿时来了精神一下子坐直了身体。
利弗莫尔耸了耸肩膀，慢声慢语地说道：“其实老板给了我的那笔钱，我一开始并没有直接就投到股票交易所里，而是拿出一部分钱四下建起了自己的情报系统，我现在手底下有三四十个眼线，他们的工作就是负责打探各个公司的经营状况，有了这样的情报系统，才能做到知彼知己，要不然两眼一抹黑，你什么事情也干不成。”
霍尔金娜插道：“利弗莫尔先生，你说说你是怎么做的呀？”
虽然我相信利弗莫尔的能力，毕竟在历史上他可是赫赫有名的空头股神，但是我也知道，他最后因为太自负玩火自焚，不但输光了手头赚来的钱还债台高筑，落得了最后在一个旅馆的洗手间里开枪自杀的下场，所以他这招先斩后奏，让我很不放心。
利弗莫尔不好意思地咧了咧嘴，点了点头：“老板，你是不知道，这段时间把我盯得好惨，最后终于得手了。”
利弗莫尔一听立马急了，扯着嗓子对我说道：“老板，这次可不仅仅是赚钱这么简单，这回我可算是给咱们梦工厂报了一箭之仇。”
“我当是什么事情来，不就是赚了钱嘛，你小子办事我放心，用得着把我诓过来嘛。”我连连摇头。
柯达公司现在是横在我喉咙里的一根鱼刺，由于梦工厂和柯达公司之间不是一个领域，没有什么竞争，所以彼此想要对付对方除了下黑手便没有别的任何办法，我自然不会像撒丁·伊士曼对付我那样给他们放炸弹，所以这样以来，我虽然对柯达公司是一肚子的怨气，但是却只是憋在肚子里而已，这回利弗莫尔说在股票上玩了一把柯达公司，我自然很是高兴。
“那剩下的一个呢？”霍尔金娜问道。
在我的解释之下，霍尔金娜总算是听明白了。
“这些可怜的人。”霍尔金娜叹气道。
我笑了笑：“利弗莫尔，我很相信你，但是股市这个东西，变数太多，你一个人打探的情况不一定真实，梦工厂现在消息来源渠道很多，所以以后在做空头之前，你必须和我商量一下，这样我可以派出梦工厂的相关人员，这样也保证信息的真实性。小心使得万年船，知道不？”
“跌倒了12美元了？！”霍尔金娜吃了一经，然后开始嘀嘀咕咕地算了起来：“35美元卖出，12美元买进，一股你就赚了23美元，300万股那就是690万！天哪，利弗莫尔，你一下子就赚了690万呀！？”
利弗莫尔解释道：“柯达公司出了个损招，他们先是大肆宣传自己公司在欧洲建立了最大的胶片生产基地，而起是和德国政府合建的，宣称这个生产基地一旦建成投入生产柯达公司的效益会怎么怎么上升，前景会是怎么怎么的明亮，总之是把所有的优点报道出来了，这样就让很多人对他们的股票虎视眈眈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柯达公司本身就给人留下了资本雄厚的印象，这个生产基地又是和德国政府合建，自然人们认为他根本不会出现什么问题了。于是就出现了一个情况。”
柯达公司资本庞大，所以股票不像其他的那些公司猛涨猛跌，想在柯达公司的股票上卖空，还真的是件不容易的事情。
利弗莫尔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转脸对我说道：“老板，这件事情，我还得检讨检讨。”
“人们疯狂地买他们的股票？”霍尔金娜总算是听懂了一点。
利弗莫尔听了我的夸奖，愈加得瑟起来：“老板，要做空头就做那些大公司的，这是我的经验，也上我的习惯。”
“我说股票交易所这次怎么会这么痛快就答应了利弗莫尔的要求，原来这家伙是扛着我的旗号做事情，幸亏这次是赚了，要是陪了，那股票交易所就不会放过我了。”
“专心开你的车，不要老转头！”我笑了笑，然后沉声道：“你这家伙最拿手的就是卖空，我还不了解你。”
利弗莫尔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霍尔金娜说得对，我是在研究股票，不过这么多天，我只研究了一支股票。”
“利弗莫尔，我却有一点不明白了。”我看着利弗莫尔，意味深长地说道。
“斯登堡，反正下面都是些碎镜头，你照着分镜头剧本上的拍摄，我跟利弗莫尔去去就回。”我心里实在是痒得很，今天主要的戏也拍得差不多了，便决定跟着利弗莫尔去看看这家伙到底搞的是什么名堂。
“利弗莫尔先生，这一次你赚了多少？”霍尔金娜巴巴地问道。
我笑道：“这次你赚了这么多钱，先拿出一部分买一辆好车吧，算我奖励你的了。”
语调当中，却带着一丝得意。
“股票？我不明白。”霍尔金娜对股票根本就一无所知。
利弗莫尔点了一下头：“不错，撒丁·伊士曼剩下的只有两个办法，第一个就是借钱，这是不倒必不得已的时候不做的办法，现在银行的利息很高，借了4000万的话，光利息就是一笔不小的数目。所以，对于撒丁·伊士曼那样爱钱如命的家伙来说，是根本不太会用的。”
“走吧，你小子还是没有什么好事情给我看，那你可死定了。”我穿上了外套，向利弗莫尔的那辆车走了过去。
“借呗，大公司不都喜欢这么干吗。当初柯达公司和德国政府商谈的时候，就达成了协议，剩下的这2000万由德国政府银行借给柯达公司，但这只是口头协定。但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德国政府银行后来拒绝向柯达公司借钱，他们说银行内部也出现了资金短缺的问题。”
“是呀，我现在电影还没拍完呢。”我咂吧了一下嘴。
“谢老板！”利弗莫尔高兴地答道。
利弗莫尔哈哈大笑。
利弗莫尔扬了扬眉毛，得瑟地脸上的肌肉直抖。
利弗莫尔狡猾地眨巴了一下眼睛，说道：“很简单呀，因为我在股市很不少朋友呀，看到我一下子做了300万股的空头，他们也跟着学呀，所以到了最后柯达公司就少了2000万的进账了。”
“为什么呀？”我笑道。
“利弗莫尔先生，你不是只赚了690万吗，怎么柯达公司还会有2000万的资金缺口呢？”霍尔金娜又不明白了。
“到底是什么好事呀？搞得神神秘秘的。”我被利弗莫尔一把扯了起来，这家伙手劲大，捏得我奇疼无比。
“利弗莫尔，是不是你在股票交易所赚到了钱了呀？”霍尔金娜已经猜了个大概。
利弗莫尔摇了摇头，沉声说：“第一，柯达公司这个生产基地投建的时候，所有的媒体都报道这是柯达公司和德国政府的合作项目，而且他们的合作伙伴是德国的电影龙头公司乌发电影公司，这在别人看来是一个十分稳妥的合作，但是低下却暗流涌动。德国政府虽然同意柯达公司把生产基地建在柏林，但是反对的人不在少数，其中很多反对者都是乌发的高层领导，对于乌发来说，他们是由鲁道夫将军提议之下建立的有国家背景的卡特尔垄断企业，几乎垄断了德国境内所有的电影制片、拍摄等相关领域，把德国的电影市场牢牢地攥在了自己的手里，乌发手底下也有自己的胶片生产公司，虽然比不上柯达，但是效益一向还不错，德国政府虽然抱着引进国外资源的目的同意柯达公司在国内建立胶片生产基地，但是在某种程度上损害了乌发的利益，所以从一开始，柯达公司的胶片生产基地就和引起了乌发公司的不满。第二，柯达公司虽然对外号称投资了3000万美元，但是实际上，这只是他们当初的预算资金，随着工程的进展，他们发现当初的3000万美元的预算资金根本不够，整个工程没有5000万是根本完成不了。”
听了利弗莫尔的话，我点了点头。想不到平时看起来松松垮垮的利弗莫尔，办起事情来还真的滴水不漏。股票这东西，我虽然不太懂，但是知道那些玩转股市的大神们，无一不对各个公司的情况了如指掌，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根据各个公司的经营情况来确定自己是买还是抛。
斯登堡虽然也是满心好奇但是从后面拖住了利弗莫尔：“利弗莫尔，你有什么事情先说清楚了，老板还得拍电影呢。”
利弗莫尔在前面一边开车一边回过头来说道：“我还能有什么事，不就是股票喽。”
“你的意思是，柯达公司出现了2000万的资金缺口？！”我来了精神，出现这种事情，对于任何的一个公司来说，都将是一个噩耗。
“这么说来，柯达公司在这个生产基地上出现了4000万的缺口。这下够他们喝一壶的了。”我喃喃自语道。
利弗莫尔似乎主意到了我的一丝担忧和不快，笑着说道：“老板，放心吧，下不为例，下次我一定向你汇报，和大家商量商量。”
利弗莫尔答道：“真是不调查不知道，一调查吓一跳，老板，这个生产基地的情况简直太复杂了，复杂得让我头晕。”
“知道我为什么叫他空头股神了吧？”我指着利弗莫尔笑着对霍尔金娜说道。
霍尔金娜一下子惊叫了起来，在他的惊叫声中，利弗莫尔和我都哈哈笑了起来。
利弗莫尔堆起笑脸：“老板你说得没错，如果换成是别人，股票交易所是根本不会大用的，但是我在和他们商量的时候，是以你的名义担保的，凭借你的名声和梦工厂的资产，他们自然就答应了。”
利弗莫尔微微一笑，说出了一个更让我震惊的消息：“其实，不光光是2000万。柯达公司这一年在撒丁·伊士曼的领导下大规模地向世界进军，仅仅今年一年就建立了6个大的胶片生产基地，柏林的这个只是在欧洲最大的一个，另外在英国、法国和意大利都建立了胶片生产基地，加上他们又在实业上投资甚多，资金本来很紧张，所以在投建柏林这个胶片生产基地的时候，他们表面上说投资3000万美元，其实那只是对外宣称的，事实上，他们之能拿出1000万的资金来。”
利弗莫尔越说越兴奋，乐道：“在琢磨跟踪了几天后，我对几支股票很感兴趣，觉得这几支股票很有可能可以做点文章，便把所有的眼线全部派出盯紧了这几支股票，然后逐一排出，最后终于把目光锁定到了柯达公司。今年九月份的时候，柯达公司在德国的柏林花了3000万美元建立了胶片生产基地。这个大的生产基地建立以后，柯达公司的股票出现了前所唯有的暴涨，足足翻了两番，但是我却觉得有点问题。”
“什么意思？”霍尔金娜有点糊涂。
霍尔金娜在旁边摇了摇头，道：“我不觉得呀，大不了不停工不建就是了。”
利弗莫尔指了指自己的鼻梁：“当然是股票了！”
一路上欢声笑语，三个人聊得很是快活。
斯登堡翻了利弗莫尔一眼，理都没理他，拿起椅子上的话筒晃悠悠地继续拍戏去了。
“花了这么多天只研究了一支股票？！你小子还真沉得住气。那支股票这么荣幸能得到你的垂青呀？”我点了一支烟，惬意地抽了一口说道。
“给咱们梦工厂报了一箭之仇？！什么意思？”我有点迷糊了。
利弗莫尔笑了笑：“这段时间我是一直腻在股票交易所里没有离开过，老板，你知道我呆在那里干吗嘛？”
利弗莫尔眯着眼睛超周围看了一下，笑道：“老板，电影是每天都可以拍的，今天拍不完明天还可以拍，但是今天这种事情一旦过去了，你可就永远都不可能看得见了。”
利弗莫尔在旁边哈哈大笑，对斯登堡道：“放心，回来我们会把事情讲给你听的。”
“可是老板，我也想去看看。”斯登堡咧嘴可怜巴巴地说道。
这家伙说得极为诡秘，把我和斯登堡等人都勾起了胃口。
“这完全是借口。”我一阵坏笑：“德国虽然现在经济不太景气，但是2000万对于政府银行来说还不是什么大问题，肯定是里面有人捣鬼。”
“利弗莫尔先生，那你怎么做的呀？”霍尔金娜追问道。
“是不是柯达公司的生产基地出问题了？”霍尔金娜好奇道。
“这能有什么问题。柯达公司资本雄厚，3000万的大手笔可不多见，这家胶片生产基地建立之后，柯达公司在欧洲的胶片生产能力便大大加强，现在欧洲电影蓬勃兴起，他们有很好的客源，自然效益颇好，如此以来，股票自然要涨。”对于柯达公司的实力，我是从来不怀疑的，作为胶片业的龙头老大，人家有的是钱，而去公关做得不错，在欧洲赢得了很多国家的好感，这次连德国这么保守的国家都能允许让他们把这么大的一个胶片生产基地建立在自己国内，就可以知道柯达公司公关的能力有多强。
“老板，你怎么知道我做了空头？！”利弗莫尔转过脸来吃惊地看着我。
“研究股票呗，那么多股票够你研究的了。”霍尔金娜接过来说道。
利弗莫尔点了点头：“老板说得一点都没错，我得到了情报是乌发公司的高层做了一些手脚，才使得银行拒绝向柯达公司借钱。”
利弗莫尔哈哈大笑：“今天是和我股票交易所交割的期限，也就是规定我必须还股的时间，柯达公司的股票在三天前开始暴跌，现在已经跌到每股12美元，所以你算算我前后捞了多少？”
“利弗莫尔，你小子到底有什么事情呀？现在可以说了不？”我躺在车后的座位上，一边吹着风一边笑道。
利弗莫尔狡猾地笑了一下：“老板，你说得一点都没错，这就是普通人的思维，他们认为柯达公司的股票肯定会上了一个台阶，而去柯达公司实力那么雄厚，根本不会出现什么问题，但是在我看来，柯达公司的股票一直涨幅都不怎么大，这次却跳得这么高，其中就有点不正常的因素了，而去根据我这么多年的经验，柯达公司的这种状况，确实是做空头的最佳选择，所以我就把所有的眼线都派出去打探柯达公司在德国建立的那个大的胶片生产基地的情况了，结果，还真的让我弄到了点情况。”
“现在就剩下你一个副导演，你再跟着我去了，这里谁来管？”我指了指片场，斯登堡见确实是无法分身，便只得耷拉下了脑袋。
利弗莫尔晃了晃脑袋：“咱们梦工厂的仇家，柯达公司的股票。”
利弗莫尔摊了摊手道：“股市就是这样，大鱼吃小鱼，柯达公司的这手很多公司都用过，蒙住了别人，却蒙不了我。”
利弗莫尔咧了咧嘴：“他们倒是想停工，但是根本停不下来。第一，这个是项目是柯达公司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才和德国政府达成的协议，本来就遭到了乌发公司高层的反对，如果这次停建了，那以后可能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也得罪了德国政府，第二，柯达公司已经把1000万投了进去，根本收不回资金了，如果他们停建，那就意味着他们投入的这1000万白白打了水漂，这换作任何人都是不乐意的。”
霍尔金娜这才彻底把事情能明白了。
“那剩下的钱他们从哪里来？！”霍尔金娜睁大了眼睛。
我解释道：“就是说，这家伙本来手里是一股都没有的，但是他和股票交易所做了交易，用40万的资金做了抵押，取得了300万股的柯达公司的股票空头，也就等于借了300万股的柯达公司的股票，成功后，他把手里的这300万股以35美元的高价卖出去，他手里也就有了1050万美元了，等到柯达公司的股票暴跌之后，他再以低价买下300万股股票还过去，之间的差价就是他赚的了。”
“利弗莫尔，你小子下次可不能自己擅自做主了，遇到这样的事情，起码得和我商量一下。”我提醒他道。
利弗莫尔嘿嘿一笑：“这是我的老本行，遇到这么好的机会，又花了这么多功夫，我怎么可能会放过呢。两个星期前，我在柯达公司的股票最高的时候以40万的抵押做了300万股的空头，以每股35美元的价格抛了出去。”
“不就是个生产基地嘛，能有多复杂？”我毫不在意。
利弗莫尔诡秘一笑：“很有关系。虽然柯达公司的股票涨了不少，但是涨幅还远远没有让柯达公司的领导层感到满意，因为这个涨幅根本就没有达大他们的要求，他们的如意算盘是利用股票的暴涨来收拢社会上的闲散资金，然后在收拢了资金之后，突然暴跌，这样他们手里就落得了大笔的资金，如此以来，出现的资金缺口不就填上了吗？所以，柯达公司的高层亲自出面，暗地哄抬股价，使得柯达公司的股票飞速上涨，这样一来就会有很多不明真相的人购买他们的股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