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撕下幕后主使的神秘面纱
我笑道：“我的这个疑虑就是设计这套衣服的设计师还在不在咱们的店里，即便在的话，他能不能回忆出来呀。”
一帮人嗷嗷直叫。
“想起什么来了？”沃尔夫冈满脸都是希望。
“你这家伙眼睛长到头顶上去了？！要是阿卡多家族的那帮狗娘养的来了，我还能优哉游哉地站在这里对着你们吼吗？！”沃尔夫冈气得脸都紫了，回过头来对我说道：“三少，这家伙是我店里所有设计师当中最让我生气的一个，办什么事情都不用脑子，打架行，喝酒吃饭行，做衣服也有一手，可就是会气人，我看我这条老命，迟早会交在这小子的手里。”
“你什么？快说呀？！”沃尔夫冈恨不得把这小子的脑袋给一刀劈开然后直接就能看到他的想法了。
我挥了挥手：“老沃尔夫冈，那就麻烦你把店里的设计师都叫出来吧。”
这小子被沃尔夫冈逼得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家伙看了看卡罗，看了看沃尔夫冈，然后又看了看我和二哥，神情一会儿晴一会儿阴，最后连五官都扭曲了。
“是谁的子孙？！”
“好，等会我就把这小子给带走，在伯班克党给他一份事情做，现在我们的军火公司忙得一团糟，最需要他这样能震得住人的人才，而且还是咱们波兰人。”二哥看着波波夫啧啧称赞，然后看见我看着波波夫也是两眼放光，忙又对我说道：“三儿，咱俩可说好了，这波波夫归我了，你可不能夺去。再说，他这样的身板，你要了在电影公司里也没有多大的用处，更不能物尽其用，最多只能给你当个保镖，可是保镖一个霍尔金娜你也就够了，他呀，跟着我好，我现在可是正缺人手呢。”
“老板，是不是阿卡多那帮狗娘养的来找事了！你放心，有我们在，咱们的店就在！兄弟们，抄家伙！”其中的一个身材伟岸，年纪在二十五六岁的人冲着人群吼了一嗓子，这几十个人立马冲到了柜子里把那些汤姆森冲锋枪以及一些零碎的手枪、猎枪拽了出来，然后迅速地占据了店里的有利地势，把枪口对准的大门，动作十分麻利，一看就知道他们肯定事先演练过。
他这么一说，旁边立马有几个人应和了起来。
“那人是谁！？”我和二哥同时扑到了波波夫的身边。
啪，一个巴掌落到了他的脑袋上。
“洛科特克家族、柯里昂家族的仆人！”
过了不久，就听见店后面一片喧哗人仰马翻，不少人从后面的小门涌到了大厅里。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正是睡觉的时间，这些人一个个衣衫不整睡眼蒙胧一看就知道刚才被窝里爬出来。
“快点！把大家都给我集合起来，我有重要的事情和大家说。”沃尔夫冈咳嗽了一下，冲着波波夫摆了摆手。
沃尔夫冈叹了一口气，双手搭在波波夫的肩膀上说道：“波波夫，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实在是有点困难，但是这件事情事关重大，我告诉你吧，三少的性命现在可就在你小子手里攥着呢，如果你能记得起这个纽扣的主人是谁，那三少就能打个翻身仗了，如果你记得不起来，那三少可就危险了。”
“各位，今天晚上两位少主人过来，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问大家，这件事情非常重要，它关乎少主人的安危，所以我希望你们中间任何一个人，如果知道的话，必须立刻告诉我！”沃尔夫冈沉声训道。
波波夫一脸委屈的样子，就是记不起来。
波波夫皱着眉头看着墙上的那个投影，点了点头：“老板，我确定这东西是我设计的。”
“老沃尔夫冈，你这个手下不错，对我的脾气，借给我行不行？”二哥对波波夫印象挺好，抢先一步对沃尔夫冈说道。
我和二哥站在旁边不断地向他们点头示意。
“都给我闭嘴！到底有没有人！？”沃尔夫冈大声吼道。
沃尔夫冈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前年。”
“三少，你有办法？”老沃尔夫冈一见我笑得信心爆满，赶紧问我道。
“老板，你也说清楚，这不白浪费我们的表情吗！”这家伙来到沃尔夫冈跟前，嘴里还直嘟囔。
“老板，大家都集合好了，你有什么话就说吧。”波波夫瓮声瓮气地对沃尔夫冈说道。
想一件自己根本就记不起来的事情，在我看来，实在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当初大学的时候，我把身份证弄丢了，愣是想了半个月都没有想起来，那种痛苦，实在无法用语言来说清楚！
我点了点头，指着那个大柜子问沃尔夫冈道：“老沃尔夫冈，这个编号的衣服你们是什么时候做的呀？”
剩下一屋子的人大眼瞪小眼。
这家伙急忙点了点头，一溜小跑走到那帮设计师的中间，然后吼道：“站好站好！老板有话说！快点，狗娘养的别磨蹭了！”
“老板！”波波夫都快要哭了，呲哄了一下鼻子说道：“从这枚纽扣的编号来看，肯定是前些年设计的，你想一想呀，都这么长时间了，你就拿来一个纽扣问我这套衣服的主人是谁，我怎么就上帝也记不清楚呀！老板，你想想，这几年来，从我手里出去过的顾客，没有个500也有800，我怎么可能把每位顾客都记得清楚呀！你这不是难为我吗？！”
卡罗应声而去，沃尔夫冈则带着我们走到了大厅里面。
“波波夫，这下你可为我们店立下大功了，快说说，你还记得清楚这个设计的顾客是谁吗？！”卡罗激动地一把把波波夫抱住。
“欢迎少主人！”几十个设计师一个个兴高采烈，齐齐地鼓起掌来。
“我记不起来了呀！”波波夫大叫一声，抱住了自己的脑袋。
“是这样的，你们中间有没有人设计过这样的一套衣服，衣服上有这样的一枚纽扣？”沃尔夫冈冲卡罗摆了摆手，卡罗拿出了那枚纽扣，然后把它放在柜台上的一个投射镜上，纽扣的影子显现在对面的墙上，上面的花纹、花朵、编号、字母全部显现无疑。
“不急不急，波波夫，你好好想想，不要想错了。”我低声说道。
我点了点头，转脸对二哥说道：“二哥，我们好不容易费了这么大力气才找到这里，眼见就要成功了，怎么可能放弃呢。是的，那个清洁工我们查不出来，线索在他这里断了，但是还有另外一个线索呀。”
“想起来了！？”沃尔夫冈和卡罗差点没抱着波波夫就亲。
其实我也知道沃尔夫冈对这个波波夫肯定是疼爱有加，就像我对杰克，原来不是打就是骂，但是打得越狠，骂得越狠，心里也就喜欢得越很。
波波夫摸着脑袋哭丧着脸说道：“老板，这和那个顾客可有关系了，因为这上面的蔷薇花就是他让我专门给他设计上的！”
然后房间里所有人都不说话了，留下波波夫一个人在那里抓耳挠腮起来。
沃尔夫冈怒气冲冲地说道：“我问你，这枚纽扣到底是不是你设计的！？”
“三少，你放心，我们店里由于前些年生意很不错，所以设计师都是从进来就没有离开过，那个设计这套衣服的设计师肯定就在店里，不过他能不能回忆起来，我就不知道了。”沃尔夫冈笑着对我说道。
“波兰人！”
“噢！”我点了点头。
这家伙不仅个子高身体壮，声音也粗，吼起来让人耳膜都发麻，那一帮设计师被他训得服服帖帖的，我对这小子的印象一下子就好了起来。
“老板，你就问吧，只要我们知道的，我们肯定告诉少主人！”
沃尔夫冈点了点头：“你们说的这个我知道，这种风格老一代的设计师是不会设计出来的。你们中间有没有人设计过！？”
“红龙的子孙！”
“但是，我也有一个疑虑。”我皱起了眉头。
“那你怎么能想不起来请你设计的顾客是谁了呢？！”沃尔夫冈双眼喷火。
下面的这些人激动异常，说什么的都有。
我和二哥也是瞪大了眼睛看着波波夫，眼皮都不眨一下。
“那个不是梦工厂的大老板安德烈·柯里昂吗？”
卡罗低声说道：“二少，所有华沙服装店里的人从进店的第一天就会接受这样的思想洗礼，这也成了咱们店里的一个仪式。”
我看着卡罗，赞赏地点了点头：“卡罗说得没错，作为一个设计师，对于出于自己手中的设计那是不会轻易忘记的，何况是这么大的店，所做的设计又是专门给那些贵族以及有身份的人做的，所以只需要找到设计出这套衣服的设计师，说不定能回忆出这个客户资料的内容或者是这个客户。”
那个叫波波夫的年轻人正躲在门口的一根柱子上准备给“敌人”致命一击呢，听到沃尔夫冈骂他，才明白怎么一回事，立马耷拉着脑袋走了过来。
“你还别说，这帮家伙一招一式还有模有样的。”二哥在我旁边咂吧一下嘴，笑道。
“老板，两位少主人，我，我……”这家伙连话都不会说了。
沃尔夫冈在旁边看见我和二哥斗嘴，也是乐呵呵地笑。
几十个设计师经过波波夫的这么一调理，马上在大厅里站成了一份方阵，一个个挺起腰板，很是神气。
老沃尔夫冈点了点头转身对卡罗说道：“卡罗，你去把店里的设计师叫出来，让他们在大厅集合。”
这片年轻人，年纪都和波波夫差不多，以波波夫为首，看着墙上投射镜投射出来的影子，个个皱着眉头。
“潘诺夫斯基都说是了，那就肯定是了！”
波波夫一头雾水地看着沃尔夫冈，不知道这老头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波波夫一咧嘴：“老板，我敢对着波兰大平原起誓，这纽扣绝对是我的设计风格，咱们华沙服装店根本没有会有我这样的设计！”
“特别的要求？有意思的事情？！”波波夫喃喃自语，然后突然一拍大腿：“有了！”
我咧嘴一笑：“我又没说要，看把你急的。”
“这是？”我转脸问卡罗。
二哥哈哈大笑，一把把我推出了门外：“这个设计师在不在店里，能不能回忆出来，我们让老沃尔夫冈把所有的设计师叫出来问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我可没让你记得每一个顾客，我只要你记得起这个顾客就行了！”沃尔夫冈恨不得都要揍波波夫了。
而沃尔夫冈听了二哥这话大笑，指着波波夫对二哥说道：“二少，这家伙就是个牛脾气，你要是要就带过去，反正在我手底下他也只会给我捣蛋。”
“你们是谁的仆人？！”
“是呀，这回有阿卡多家族的那帮狗娘养的好看的了！”
我和二哥经过这么一会欢喜一会失望的折腾，现在都快要崩溃了，好不容易找到了华沙服装店，结果顾客资料不见了，好不容易找到了设计师，结果人家记不起来了，难道揪出这个幕后主使，就真的这么困难吗？！
“有这两个少主人，我们可就不会被欺负了！”
眼下波波夫就被这种煎熬搞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不停地薅着自己的头发，到后来脑袋上的头发被他薅掉了不少，在这么薅下去，我估计不到天亮这小子就变成秃子了。
“老板，三少，你们放心，我今天就是把脑袋想破了也要把这狗娘养的想出来！”波波夫听完了沃尔夫冈说的事情，使劲地捶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沃尔夫冈盯着波波夫的脸，把有人在我的摄影机里安置炸弹的事情详细地说了一遍，听得波波夫目瞪口呆，口水直流。
“是呀，我们是不会设计这么花哨的东西的。”其他上了年纪的设计师也应和道。
沃尔夫冈点了点头，走到这帮家伙的跟前沉声说道：“你们告诉我，你们中间大部分人是哪里人？！”
波波夫抬起头来，睁大了他那双大大的毛不棱瞪的蓝色眼睛看着沃尔夫冈，不明白这老头要干吗。
不，不是痛苦，而是煎熬。
……
沃尔夫冈都快气疯了：“波波夫，你是不是想气死我呀！让你回忆那个人是谁，你想起这些东西有个屁用！”
大厅里一问一答，慷慨激昂。
“想起那年咱们店里花园里的蔷薇花开得特别好，那年的雨水特别足，所以那些花骨朵开得比以往任何一年都要大！”波波夫洋洋得意说道。
“波波夫，你小子今天可算是咱们的有功之臣，快点说，这个顾客是谁？！”沃尔夫冈一坐下来就扯住波波夫不放。
“是呀，你看那花纹，我们从来都只弯曲三回，他偏偏弯曲四回，还有那个花朵，我们都是三瓣，只有这小子是四瓣，而且我们的花朵是平的，他的花朵是凸鼓的，所以大家看看，这立体感就很强。”一个金发的年轻人指着墙上的投影分析得很是透彻。
“是呀，我们可是波兰人！是柯里昂家族的仆人！”
“波波夫，这纽扣是不是你狗娘养的设计的？！”沃尔夫冈冲着波波夫吼道。
沃尔夫冈则叫剩下的人解散回去休息，然后和我们一起把波波夫拽到了二楼。
“什么疑问？三儿，你就别卖关子了，我都快急死了！”二哥扯着我大叫。
“老板，这不就是一枚纽扣吗，怎么和三少的性命扯上关系了？！”波波夫张着大嘴问道。
“波波夫，你个狗娘养的，你看着我！”沃尔夫冈都快疯了，冲着波波夫破口大骂。
“波波夫，我怎么觉得这像你的设计风格呀！”一个瘦子拍着波波夫的后背说道。
霍尔金娜别被这帮家伙搞乐了，只是碍于沃尔夫冈的面子又不好意思笑出来，只好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波波夫，你好好想想，那个人是年纪大的还是年纪轻的，要求你设计的时候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或者在设计的过程中有没有什么特别有意思的事情发生？”我实在是看不下去这家伙自虐了，赶紧启发道。
“三少，你该不会是想让咱们店里的设计师回忆出这个客户资料吧！？”站在我对面的卡罗猜出了我的想法，大叫了起来。
沃尔夫冈也是被这帮家伙弄得哭笑不得，对着那个年轻人吼道：“狗娘养的波波夫，你跟我回来，不是阿卡多家族的人过来捣乱，是我有事情给你们说！”
沃尔夫冈指着方阵右边的一群年轻人，脸色凝重。
众目睽睽之下，豆大的汗水从波波夫的额头上流了下来。
“老板，这样的设计风格不像是我们这一代人的风格，应该是他们年轻人设计的。”人群中有个上了年纪的人大声答道。
波波夫感激地看了我一眼，使劲地点了点头。
这个幕后主使，这回总算是要被撕下罩在脸上的那层神秘面纱了！
“想起来了！”波波夫笑了笑。
沃尔夫冈指着波波夫，一顿臭骂，波波夫也不吭声，就低着头由着沃尔夫冈骂，像只小绵羊一般，一点脾气都没有。
“好！还是三少想得周到！”沃尔夫冈看着我，十分高兴。
沃尔夫冈站在这帮人的跟前，原本有些佝偻的身躯挺得笔直：“多少年了，我们华沙服装店一直在等待主人的归来，现在，就在这一晚，我们等待了几十年之后，这一刻终于来了！鲍吉·柯里昂，安德烈·柯里昂，大家掌声欢迎我们的两位少主人！”
“是呀，他那个姓真的是咱们主人的姓？！”
大厅里顿时交头接耳起来。
我是看不下去了，笑着对沃尔夫冈说道：“老沃尔夫冈，波波夫说的也是实话，这设计都是几年前的事情了，他怎么可能只凭借一枚小小的纽扣就能记得起当初那个顾客是谁呢？波波夫，你也别急，慢慢想，实在是想不出来也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