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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面对面的生死决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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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她说得还真有点发毛,便扯开话题,指着不远处的让·杜邦·贝尔蒙多问道:“你爸爸这回来洛杉矶干吗呀?”

    娜塔丽娅得意地扬了扬眉毛,从包里拿出一支烟点上,吸了一口,吐出了个眼圈,淡淡地说道:“我是谁呀,这样的事情,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娜塔丽娅没有鼓掌,我也没有。因为我们都知道,这家伙肯定不会做什么好事。

    ……

    大厅里的人,有的人说好,有的人摇头。

    “霍尔金娜,你对你老板挺好的呀。”娜塔丽娅看着让霍尔金娜在沙发上坐下,阴阳怪气地说道。

    让·杜邦·贝尔蒙多微微一笑,对亨利·阿尔伯特说道:“阿尔伯特先生,看样子你今天非得和安德烈较量一番了,也罢,保罗,把今天我受到的那份特殊礼物拿过来。”

    “霍尔金娜呢?”我转移了话题。

    “怎么,有什么事情吗?”我正眼也不看他们,继续吃我的东西。

    他身后的保罗答应一声离开了大厅,时候不大捧着一个红色的大盒子出现在众人跟前。

    军火这玩意,可是很容易挣钱的行当,只要你努力,头脑放聪明点,心恨一点,肯舍得性命,那就一定会赚到钱,而且还能赚不少钱。不过娜塔丽娅的哥哥保罗一看就知道不是开军火公司的料,这家伙胳膊腿儿细得像麻杆,脸色苍白一看就知道是纵欲过度,连说起话来都是娘娘腔,这样的人除了吃喝玩乐估计什么都不会,他还甚至比不上亨利·阿尔伯特,亨利·阿尔伯特虽然也是纨绔子弟,但是这家伙至少还有心鬼心思,有的时候还那么一点蛮横,保罗就不行了,让他经营军火公司,那还有好。

    “这里面是什么?”

    “没事,你在这老老实实呆着,我倒要看看这小子耍什么花招。”我笑道。

    “女婿,那小子看样子有点水平,比剑的时候你得当心,还有,他的下路好像有点弱,你注意攻他的下路。”让·杜邦·贝尔蒙多走到我跟前,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声说了一句,然后满脸笑意地走开了。

    “你就别难为她了,我是她老板,发她工资给她吃穿,她能不对我好吗?是吧,霍尔金娜?”我一边吃着蛋糕一边对霍尔金娜说道。

    我嚼着嘴里的蛋糕含糊不清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关系不寻常的呢?”

    周围的人说什么的都有,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我的身上。

    “那就开始吧!”亨利·阿尔伯特轮着剑就要上来,却被让·杜邦·贝尔蒙多拦了下来。

    “老板,要不要我教训教训他,把那家伙从这里扔出去!?”霍尔金娜一见我这边有情况赶紧走了过来,看见亨利·阿尔伯特,立马攥紧了拳头。

    有了他的出头,其他的人也纷纷说这样不合适。

    “她可是我的司机兼保镖,亨利·阿尔伯特这样子的人,十个八个也是她的对手。”我得意地对娜塔丽娅说道。

    “你们都给我住手!”就在我和亨利·阿尔伯特将要决斗的时候,一声怒吼让大厅里再次安静了起来。

    “枪呀!”

    “是!”大厅里基本上都是西部人,所以呼声震天。

    娜塔丽娅挨着我坐下,用她的纤纤玉腿蹭了我一下:“对不起安德烈,我这也是没有别的办法呀。我的事情也许你知道一些,自从婚礼上库布斯特出车祸死了之后,我就成了寡妇,而且从那以后,我的婚事就成了爸爸最关心的事情,每次他来洛杉矶出差就要问我有没有找到男朋友,今天是他的生日,上周没有过来的时候就说一定让我把男朋友带到他跟前,我对他说男朋友是骗他,真的让我带,我到哪里找去?不过他是我爸爸,是我最爱的人,我总不能让他伤心吧,所以,安德烈,请你原谅我,好吗?”

    霍尔金娜连连点头:“老板,我到那边去了,你们谈。”

    “你们杜邦家族在洛杉矶有军火公司?”我问道。

    “军火!”

    娜塔丽娅看着我,抹了抹眼睛。

    “安德烈·柯里昂先生,我一向都听说你的枪法不错,据说你单枪匹马地进入黑手党的老巢仍然能安然无恙地出来,还有的人说你一个人对付五个绑架你的歹徒将他们一一击毙自己却毫发无伤,柯里昂先生,来来来,今天我们俩就来个西部决斗,怎么样?!”亨利·阿尔伯特挑衅地看着我,笑道。

    娜塔丽娅微微一笑:“说是来考察我们家族设在洛杉矶的军火公司,其实呀,也是顺便过来看一下我。”

    “老板,我死也不会让你去的!”霍尔金娜都快哭出来了。

    娜塔丽娅这么一说,我倒是有点印象了,原来诺斯罗普跟我说过洛杉矶军火业有一个松散的军火联盟,联盟的领导者就是一家在所有军火武器上都要打上一个字母“d”的加入,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那肯定就是他们杜邦家族了。

    “打开!”让·杜邦·贝尔蒙多对保罗挥了挥手,保罗把盒子打开,两把精致的长剑出现在众人眼前。

    “安德烈,你不能和他决斗!”娜塔丽娅现在彻底急了,拉住我就不放手。

    这个大家都知道。

    “放开,都给我放开手,这是男人之间的事情!”我挣脱她们来到了亨利·阿尔伯特的跟前。

    “老板,我把他扔出去得了。”霍尔金娜看着我,小脸通红。

    “你看你,我又没有说你什么,你这么紧张干吗。”娜塔丽娅笑道。

    “你说什么?!”我把盘子放在几案上,腾的一下就走到了亨利·阿尔伯特的跟前。

    我理解她的心情,当初我老妈让我找女朋友的时候也是这样,后来我把海蒂带回家,她和我老爹也不是高兴得像让·杜邦·贝尔蒙多那样?

    “真的?!我怎么没看出来!?霍尔金娜,你可太了不起了!”娜塔丽娅重新打量起霍尔金娜起来,霍尔金娜则被她说得不好意思起来。

    “好?!”米特·科恩几个人带头叫起了好来,大厅里的人也纷纷鼓起掌来。

    “决斗!”

    “给,饿了吧?”霍尔金娜把盘子递给了我。

    “杜邦先生,你这是要干什么?”亨利·阿尔伯特不明白让·杜邦·贝尔蒙多的意思,他现在已经被老头一次次地阻拦搞得有点冒火。

    “就是,沃恩,你可不要胳膊肘往外拐,要不然我们兄弟对你可是有意见。”米特·科恩在一边不愠不火地说道。

    让·杜邦·贝尔蒙多神秘地笑了笑。

    亨利·阿尔伯特啧了啧嘴,笑道:“发火了?嘿嘿,这才像西部的汉子嘛。女士们先生们!”他突然转身对房间里的所有人高声喊叫了起来,房间里的嘈杂声顿时被他的声音给盖了下去,所有人都转脸望向了我们这边,让·杜邦·贝尔蒙多也不列外,老头子看着我,眼神迷惑。

    那个盒子有一米多长,二十几厘米宽,用的是整块红木雕成,上面雕刻着繁复的花纹,花纹之间的硕大花朵都是用金丝做就,一看就知道不是寻常的东西。

    “即便是你对她没什么,可这小姑娘对你怕是有点什么。”娜塔丽娅很自信地说道。

    亨利·阿尔伯特摆了摆手:“不对,都不对!西部出产的是牛仔!真真正正的西部男人!你们说是不是?!”

    直到现在,我才明白这家伙到底是想出什么花招。

    她这么一说,原本在我心中的怒气,也边荡然无存了。

    大厅里的人看着那个红色的盒子,不明白里面装着什么东西,纷纷小声议论起来。

    亨利·阿尔伯特这个时候已经在大厅里手舞足蹈了:“女士们先生们,你们谁能告诉我,西部出产什么呀?”

    娜塔丽娅摇了摇头:“你们男人呀,有几个心细如发对注意身边女人的心思的。我告诉你,这小姑娘看你的眼神都和她看别人的眼神一点都不一样,你就没有感觉出来?!两个人呆在一起日久生情,这很正常呀!”

    “柯里昂先生原来在这里和美女聊天和,我说怎么找不到呢。”我和娜塔丽娅正聊着军火公司呢,亨利·阿尔波特几个家伙走到了跟前。

    娜塔丽娅看着霍尔金娜慌张的样子,大笑,一边笑一边对我说道:“你和这个司机绝对关系不寻常!”

    说完,霍尔金娜端着盘子慌慌张张地走向了一边。

    大厅里的人又都齐齐地望向了亨利·阿尔伯特的耳朵,大家看着他耳朵上面的洞口,纷纷议论起来。

    亨利·阿尔伯特一皱眉:“沃恩,你这个样子可是让我很不高兴!我的事情,你不要管。”

    我从腰上把我的那把16发的左轮手枪拔了出来,这把枪是诺斯罗普送给我的,虽然样子看上去是把老枪,但是实际上做了很多改装,威力大,精确度高。

    亨利·阿尔伯特走到大厅中央,大声道:“女士们先生们,今天是杜邦先生的生日,杜邦财团和我们波士顿财团一向关系和睦,他也是我敬佩的人,所以今天我想表演一个节目来庆祝他的生日,大家说好不好?!”

    “好!”米特·科恩几个人发出刺耳的尖叫声。

    大厅里的人一下子炸开了锅,这两把剑至少也值几十万美元呀。

    “你爸怎么看得出来亨利·阿尔伯特下路有弱点?”我好奇地问娜塔丽娅道。

    这两把长剑是典型的中世纪长剑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剑鞘上装饰精美,一个金色,一个白色,放在红底的盒子里很是好看。

    “我可不管你看出来什么,我和霍尔金娜可是一点关系都没有,人家可是个好姑娘。”我笑道。

    “女人!”

    “老板,你不能去,我代替你去吧!”霍尔金娜也紧紧抓住了我的胳膊。

    大厅里一下子沉寂了,没有人说话,大家全部惊呆了,他们没有想到亨利·阿尔伯特找的对手竟然是我。

    “我怎么没有感觉出来。”我吃了一棵葡萄,把仔吐到了盘子里。

    让·杜邦·贝尔蒙多走了之后,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靠在了沙发上面。

    娜塔丽娅得意地一扬眉毛:“我爸年轻的时候可是斗剑高手!”

    “亨利·阿尔伯特,你也太嚣张了!难道你忘了你耳朵上的那个窟窿是怎么来的了吗?!”霍尔金娜气得攥紧了拳头就要上去,被我一把拉住。

    “应该是长枪吧。”

    “我先选!”亨利·阿尔伯特走到盒子跟前,抓起了那把用黄金做成剑鞘的长剑。这把剑,上面镶满了翡翠和宝石,异常的华丽,特别是上面的两块红宝石,在灯光之下发出耀眼的光芒,别说是亨利·阿尔伯特,就是换上其他人,也会选这一把。

    杜邦家族从一开始就做军火生意,原先只是在东部,主要是在波士顿和纽约,后来他们的公司发展得大了,也将业务扩展到了西部,而且渐渐把军火的重心也转移了过来,但是杜邦家族的军火公司主要分布在旧金山,洛杉矶好像也没有听说过有他们的军火公司。

    亨利·阿尔伯特嘿嘿地笑了两声:“娜塔丽娅小姐,不,库布斯特夫人,我知道你和这小白脸有一腿,也护着他,不过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事情,你就别掺和了。”

    看着洋洋得意的亨利·阿尔伯特,我咬了咬牙,拎起长剑走上前去!

    我点了点头。军火可是杜邦家族的一个支柱产业,杜邦家族的军火制造即便是在全美也很有影响力。

    “安德烈,这个可千万使不得,决斗这事情可是真刀真枪,会死人的,我不让你去!”娜塔丽娅顿时慌了,拦着我道。

    “亨利·阿尔伯特,你们想干什么?!”娜塔丽娅站起身来,怒气冲冲地看着亨利·阿尔伯特说道。

    周围一片大叫,惹得大厅里哄笑连连。

    亨利·阿尔伯特更加愤怒了,指了指我:“安德烈·柯里昂,你小子是不是已经习惯了躲在一个女人后面了?!”

    “电影!”

    “没,我,老板他在格兰特那里没吃饱,我怕他饿着,这,我没对他好。”霍尔金娜顿时紧张了起来,语无伦次。

    我哈哈大笑:“阿尔伯特先生,今天是杜邦先生的生日,我也不想扫兴,如果你想让另外一个耳朵上也多了一个窟窿的话,我没有意见。”

    “不错!牛仔最擅长的就是玩枪了!”亨利·阿尔伯特得意地笑道:“今天是杜邦先生的生日,我们就在这里搞一次决斗以示庆贺,好不好?!”

    “亨利,你别捣乱了,会出事情的。”沃恩·梅耶在旁边拉着亨利·阿尔伯特说道。

    “杜邦先生,你这样我可很没有面子。”亨利·阿尔伯特盯着让·杜邦·贝尔蒙多低低地说道。

    上面都是我喜欢吃的东西。

    我从这两个家伙的嘴里闻出了一丝火药味。

    “保罗,你叫人用布把这两把剑的剑刃给裹上,我可不想有人在我生日宴会上血洒当场。”让·杜邦·贝尔蒙多的想法,得到了大厅里所有人的一致认同,我旁边的娜塔丽娅和霍尔金娜也松了口气。

    我拿起那把剑,将剑从剑鞘里拔了出来,果然是一把好剑,虽然经历了几百年的岁月,仍然发出泠洌的寒光,不知道曾经有多少人死在它的剑刃上。

    霍尔金娜在娜塔丽娅跟前就是一个没有成熟的青苹果,根本不是对手。

    娜塔丽娅指了指前方的一个角落,霍尔金娜正在那里拿着盘子夹东西呢,弄好了两个盘子,端着走了过来。

    所有的西部人都知道决斗是怎么一回事,也知道它只有一个结果:参加决斗的两个人至少有一个人要死掉。

    “爸爸,用剑也是会死人的呀!”娜塔丽娅急急地说道。

    “霍尔金娜,你还什么玩笑,还要让他扔出去?!他可是个男人!”娜塔丽娅听到霍尔金娜这话,啼笑皆非。

    我和亨利·阿尔伯特各自走到一边开始脱掉不必要的衣服,换上合适的鞋,大厅里人声鼎沸,所有人都对这场比剑异常期待。

    娜塔丽娅抽了一口烟说道:“有了,四家呢,主要由我哥哥保罗负责,刚才你也看到了,他那个人业务一般,不务正业,所以爸爸便把我派过来监督他,我呢,对枪支弹药没什么兴趣,所以不怎么管业务,爸爸放心不下,这才过来看看。”

    有服务生走过来当着众人的面把两把剑结结实实地裹了起来,裹好了之后让·杜邦·贝尔蒙多亲自检查,确定没有问题才把剑交到我们俩手上。

    我把外套脱了,把枪套移到身体的侧面,装上枪走上前去。

    “好,比赛开始!”让·杜邦·贝尔蒙多亲自担任裁判。

    “给。”娜塔丽娅从她的小包里拿出手帕递给了我。

    “是呀,这样不公平!”

    “柯里昂先生是个导演,他又不是牛仔!”

    “娜塔丽娅,你这么做我可是会生气的,你这哪里是拉我来参加聚会,简直是拿我当糊弄人的工具嘛。”我对着娜塔丽娅急道。

    “你们俩先把身上多余的衣服脱掉,哪有你们这样西装革履的比剑的?”让·杜邦·贝尔蒙多指了指我和亨利·阿尔伯特说道。

    “不是,长枪也用不着这么装呀”

    “不能这么说,阿尔伯特先生也不是牛仔呀!”

    “这两把剑是英国王室流传下来的剑,具体是哪一个使用过的,我也说不清楚,你们既然要决斗,就要这个吧!谁要是赢了,我就把这两把剑送给他了。”让·杜邦·贝尔蒙多指了指那两把长剑。

    ……

    “那你们能说得出来西部牛仔最喜欢最擅长的事情是什么吗!?”亨利·阿尔伯特声嘶力竭地叫道。

    我接过来在脸上抹了两把还给了她。

    但是我却喜欢那把用白银做成剑鞘的长剑,剑鞘上除了刻着一个圣乔治十字,没有任何的装饰,整把剑显得异常低调而古朴。

    让·杜邦·贝尔蒙多一脸怒气地走到了大厅中央,训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你们要表演其他的我可以不管,而且我也欢迎,这决斗是能随便表演的吗!?这是要命的!我是绝对不允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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