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华裔摄影师黄宗霑
霍尔金娜抓住他的手腕一个闪身把他的手扳到了背后，然后对准那家伙的小腿关节使劲一踢，那人便杀猪一般跪倒在地。
米高梅的这个拍摄基地，是整个好莱坞所有电影公司的拍摄基地中，最大的一个。从远处望过去，绵延一大片都是形形色|色的建筑，从古罗马的斗兽场、希腊的神殿到现代化的街道，里面是应有尽有，几乎每一部米高梅出产的电影，都会从这里选景拍摄。除了米高梅自己的剧组使用外，他们还给别的公司使用，当然了，租金是少不了的。这个拍摄基地，据说每年光赚租金就有几百万的收益。
“那第四摄影师，我借几个合适的，可以不？”我挤巴了一下眼睛。
我鄙视地看了马尔斯科洛夫一眼，继续对地密尔道：“第二摄影师呢，我也不打算动。”
山立格这才舒展眉头笑了笑，表示可以完成任务。
我在片场左看看右看看，然后漫不经心地道：“老马，你这话就不厚道了，上次嘉宝那事，我可是一点都不理亏，谁让你们不和人家签合同，这次嘛，我也是过来告诉你，又没像卓别林那样背后使坏，对吧？再说，我都跟你说了是借人，好借好还嘛。”
不到一米七的个子让他在众多人高马大的演员跟前，像一只短脚鸡站在鹤群里，本来就长得有点干瘪瘦小，竟然叼个巨大无比的雪茄，显得很是滑稽。黑眼睛，黑头发，黄皮肤。
皮采尔本人原本就是剧组里面一个跑龙套的演员，后来跟着格里菲斯拍电影，正好缺少一个助理摄影师，就让他顶上。刚开始他也只是干些杂活，比如给摄影师端茶倒水擦机器，可是因为他聪明灵动，嘴皮子又好，很能哄摄影师开心，所以时间久了，由原本对摄影一窍不通逐渐变成了一个很有心得的人。后来那个摄影师离开剧组，临时上阵顶替拍了一部电影，结果他酣畅淋漓运动自如的拍摄手法一下子吸引了格里菲斯，从那以后，他就成为了格里菲斯的御用摄影师，一直到格里菲斯的最后一部电影。
“山立格，从今天开始，你的三厂也加足马力赶制道具，这部电影里需要的铠甲、旗帜、服装还有各种那个时代的用具你们得尽快弄出来，一定要在之前聘请有名的历史道具顾问，可不能在这上面出问题，这是硬伤，出问题会让观众笑话的。”我对山立格道。
马尔斯科洛夫大嘴一咧：“早着呢，我们这叫慢工出细活，杀青的话，最少也要两三个月的时间吧。对了，还没有问你来干吗呢？不会是来参观的吧。”
小个子被我吓了一跳，茫然地点头道：“我祖父是中国人，我爸爸也是。”
“你动一下试试？！”马尔斯科洛夫干脆脱下外套在旁边活动筋骨来，摆出一幅要和我单挑的样子。
马尔斯科洛夫在我耳边叽叽歪歪，小气得要命，我干脆不理他，背着双手眯着眼睛在片场里打量了起来，那神情，绝对像一只恶狼在面对一群没有牧羊人看管的羊群时掂量着拣哪一只下口。
看着一旁被我弄得云里雾里的马尔斯科洛夫和地密尔，我心里这个乐：乖乖，不捡则已，一捡就捡到了个宝！
我说怎么觉得有点奇怪呢，从进好莱坞到现在，我就没有在片场看见过中国人！满眼望去，都是金发碧眼的高头大马，一下子见到同胞，差点还没反映过来。
不管怎么说，有总比没有好，米高梅的第四摄影师，要是放在小的电影公司里，也是牛逼轰轰的主呀！
“你们这拍摄基地，一般人想进去还真困难，光这门卫就让人望而却步了。”我指了指一旁还痛得龇牙咧嘴的那个倒霉门卫。
马尔斯科洛夫吼道：“那你就来欺负我了！？”
“你说詹姆斯·黄呀？！呵呵，黄，赶紧过来！”詹姆斯冲着远处的一个摄影机喊了一声。
“你平时别一个人呆着，有空和嘉宝茱丽他们多说说话，毕竟大家都是一个公司的人，你这样一个人生活长了，会变傻的。”我开玩笑道。
如果能请他来担任这部电影的摄影师的话，无论对于这部电影还是对于我来说，都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20年代的好莱坞，摄影师应该是构成最复杂的人。这些人，有的原本是手工业的学徒，有的是半路出家的剧务或者灯光师，有的甚至是警察。可以说，受过专业教育的摄影师，不是很多。
“安德烈，你怎么会过来呀？！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呀！”马尔斯科洛夫下了车，一溜烟地跑了过来。地密尔紧跟其后也是一脸笑意。
会议上我把任务详细地安排了下去，散会之后，每个人都急匆匆地走出房间着手自己的事情，任务最重的巴拉和斯登堡开始收拾行礼召集人员为之后的出国拍摄先做准备。
四个人，其中有个名字让我心里突然一跳。
霍尔金娜被我说得连连点头。
但是皮采尔婉言拒绝了我的邀请。
皮采尔意犹未尽地接着说道：“柯里昂先生，以我了解到的消息，顶级的摄影师集中在两个地方，一个是米高梅，一个是派拉蒙，这两家顶级公司财大气粗挥金如土，引得大量的摄影师蜂拥而至，可也因为这样，使得不少人被埋没了，他们的才能没有被发现，只能沦为打下手的三流人才，你如果想找的话，可以到他们的片场里去看看。”
一瞬间，我的心里，黑暗一片。
我进了车，对着前排的霍尔金娜道：“去米高梅的片场，西郊的拍摄基地，你知道怎么去吗？”
狗娘养的！那我不是白来了？！
霍尔金娜什么都好，就是不喜欢和别人说话，我经常看见她一个人靠在车边看书或者听广播，从来没看见她和别人说过什么话。我敢肯定，在公司里，和这姑娘说话最多的人，就是我。
怪不得我看着这个名字觉得这么熟悉呢？！不过，这也太巧了吧！
“那你就是了！”我喜道。乖乖，看样子是被我吓傻了！
这部电影，列上演员名单的人物至少就有近50人，凭借梦工厂演员组的这些人，根本无法完成。举一个简单的例子，里面的英格兰国王“长腿爱德华”和年老的苏格兰贵族老布鲁斯，虽然都是上了年纪的人，都是为了得到权力不择手段，但是一个心狠手辣冷酷无情，一个却外表冰冷内心对儿子还有深深的不被理解的爱，这样的角色，我们的演员组里根本找不到合适的人来扮演，别的不说，光年龄这关，他们就过不去，我总不能让年纪轻轻的霍华德或者是瓦伦特扮演这样的老人角色吧，况且凭他们的经历也演不出神韵来，这样的角色，必须要请那些一辈子都泡在片场里的骨灰级的老演员来扮演才能马到成功。
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呢！好像在哪里听过，可一下子怎么也想不起来。
我现在让他再回头扛起摄影机，他怎么可能答应呢？
“这个，第三摄影师……”
霍尔金娜在旁边看见马尔斯科洛夫被我气成这样，扑哧笑了出来。
我指了指巴拉对山立格说道：“人手不够你跟巴拉说，二厂可以调一些过去帮你，有问题吗？”
“地密尔，你能把这个人给我叫过来吗？”我对地密尔说道。
“老板，这可要花一大笔钱呀！”斯登堡提醒我道。
我指着霍尔金娜对马尔斯科洛夫道：“你看你看，是我欺负你还是你欺负我，把我的美女司机都欺负哭了！”
从车子里出来，我带着霍尔金娜走了过去，刚到门口就被拦了下来。
这部电影，无论是什么时候，都绝对称得上是经典中的经典，但是它的电影理念和里面深深的思考远远超过了当初那个年代的观众的欣赏水平，几十年后我们可以从中领略到其中的甘美滋味，但是几十年前的美国观众，是绝对接受不了这样一部电影的。巨大的成本投资，得到的却是不理解和少得可怜的票房，为此格里菲斯从好莱坞第一大导演一下子滑到了替人打杂的底层影人，并且背上了巨额的债务。而皮采尔，虽然他的摄影收到了不少称赞，但是从此对于电影对于电影观众心灰意冷，逐渐退出影坛，当了《基督教真理报》的主编。
“有呀，可不够用的呀，我们那点人，哪能跟你比呀。”我可怜巴巴的说道。
“我马尔斯科洛夫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过！地密尔，把第四摄影师的名单给他！”马尔斯科洛夫对地密尔努了一下嘴。
靠！这也叫理由！我拍戏十架都是家常便饭，也没有用过这么多摄影师呀！
几个人进了大门，上了简易车，徐徐开了近十分钟才到一处硝烟弥漫的开阔地带，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地密尔正在拍《华盛顿》的战争场面。
第二天一早，我把梦工厂三个分厂的头头们聚集了起来（迪斯尼因为忙着制作那部动画片，我没有叫他），大家在办公室里简短地开了个会。
西席·地密尔做出一幅习以为常的样子：“我们摄影机多呀，每场戏最少用上5架。”
“告诉地密尔，就说我找他！快点！如果马尔斯科洛夫在的话，让他也出来接我！”我对着剩下的那个目瞪口呆的门卫喊了一声，那家伙才如梦初醒，一溜烟地跑了进去。
我看见从摄影机的底下，爬出一个小个子来。
“放了他吧，狗娘养的原来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孬种。”我鄙视地看了那人一眼，然后掏出一根烟靠在铁门上抽了起来。
“james howe”！
马尔斯科洛夫脸色一变，吼道：“得了吧你！说得好听，借人，我看你是来挖人的吧！安德烈，你可不要太过分，上次你偷偷把嘉宝弄走了我就算了，这回竟然光明正大地到我们的拍摄基地来挖人了！你可别以为我们米高梅是好欺负的我马尔斯科洛夫是个软蛋！”
“……！”马尔斯科洛夫气得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抽过去。
“你放心，你的第一摄影师我不借……”
“是吗？！那太好了！”我笑道。
我无奈地看着皮采尔，苦笑道：“好的摄影师是不少，可是基本上都已经名花有主，和那些电影公司签了合同，我哪里还能找到？”
詹姆斯·黄，这个姓可绝对没有哪个美国人用的。
黄宗沾？！那个后世让无数中国影人为之骄傲的好莱坞华裔顶级摄影师黄宗沾？！
“找人？！现在里面没人，有人也不是你们能见的，当然，如果这小妞找的是我，我倒是有空。”那家伙淫笑了一下，伸手就想去摸霍尔金娜的脸蛋。
“地密尔先生，你叫我？！”这个小个子笑嘻嘻地走过来，尊敬地向地密尔问道。
“柯里昂先生，我一直很欣赏你的电影，更欣赏你的为人，要不然当初我也不会怂恿大卫跟着你。如果是十年前，不用你说，我也会主动投奔到你的手下。可是现在，我已经没有多少兴趣了，倒不是说我对电影没兴趣，而是说我已经不喜欢跟着剧组拍电影了，其中的原因，大卫最清楚。”皮采尔看了看格里菲斯。
马尔斯科洛夫看了一下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对那门卫训斥了一番，然后笑道：“你的架子也不小嘛，好了好了，看在我和地密尔亲自出来迎接的份上，就算了吧。”
地密尔看着我大惊小怪的样子，笑道：“所以他们有分工呀，第一摄影师，第二、第三、第四摄影师。”
“你中文名字叫什么？！”我大声道。
“你是中国人？！”我走过去，一把拉住了他的手。
“这样吧，安德烈，我呢，也不能让你白来，摄影师呢，你从可以从我们的第四摄影师里挑，但是，只能挑一个，多了我也不答应。”马尔斯科洛夫突然变得大方了起来。
“好，说话算话！”
那部《党同伐异》，不仅仅让格里菲斯一蹶不振，也彻底伤透了皮采尔的心。
“老板，咱们公司的演员还不够用吗？”身为演员组的负责人，詹姆斯问道。
等等，黑眼睛，黄皮肤！不是中国人吗！？
詹姆斯·黄，詹姆斯·黄，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呢！
“第三摄影师今天被派去拍外景了，都不在。”地密尔阴险地对我笑了一下。
我话还没说完就被马尔斯科洛夫粗暴地打断了：“你借我也不给你呀！”
“摄影师？！你们梦工厂没有摄影师吗？！”马尔斯科洛夫杀人的心都有了。
“什么地方不花钱？！别说这样的废话了！你们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就行了，钱嘛，由我这个老板来操心。不过，咱们家底小，你们可得尽量省着点花。”我苦笑道。
“喜欢，很喜欢，来了美国这么长时间，我一直都想要个属于自己的房间。”霍尔金娜开心地说道。
“你们不是我们公司的人吧？来干什么的？”两个门卫一脸的横肉，其中的一个还对霍尔金娜吹响了口哨。
他好像是在摄影机下面擦机器零件，加上个子又矮，所以我刚才走过去的时候，没有看到他。
大公司就是牛呀，好莱坞五个档次的电影公司，只有前三个档次的公司拥有自己的或大或小的拍摄基地。再往下，像联美和我们梦工厂，包括爱赛耐、卡勒姆这些公司，都没有属于自己的拍片基地，再低一个档次的众多的小公司，就更不用说了。
在《党同伐异》中，皮采尔的摄影功夫发挥得炉火纯青，他把一生对于电影摄影的理解都用在这部电影当中。里面的四个段落，无论是屠杀的大场面还是跳舞的小镜头，无一不向观众彰显着他的精湛技法。可以说，他是这个时代，为数不多的摄影大师。
这顿饭吃到很晚，一直到半夜大家才带着几分醉意从福缘斋出来各自散去，但是皮采尔的话，却深深地印在了我的心里。
听了她的话，我扑哧一下笑出声来：“霍尔金娜，你也太见外了吧！不错，别人看来嘉宝和茱丽是大明星，每个人的身价现在都在50万美元以上，可也没有你心里想象的那么夸张，茱丽没演的电影的时候，还没有你强呢，不会开车更不会打架，只会做面包，嘉宝以前是个小演员，刚来美国的时候，连旅馆的房租都付不起，你别把她们看得都神圣，再说，她们人很好，都很平易近人，连吉斯那样的人，她们都对他很尊敬，你也看见了，咱们公司呀，虽然小，可内部还是很团结的，大家相亲相爱，就像是一家人。你现在是公司的一员了，就别太见外，要积极和别人交往，那样生活也好过点，不然一个人形影相吊的，多没劲。”
半个小时后，车子在米高梅的片场停了下来。
“安德烈，我们这电影拍到关键的时候，剧组里都是事先筹备好的人，借个场记之类的还可以，摄影师完全不可能。”一旁的地密尔赶紧接过话来。
“20个？！就是拍世界末日也用不了20个摄影师呀？！”我一下子站了起来，对于米高梅这种严重浪费人才资源的做法，十分地痛心疾首。
巴拉在本子上把我的话记了下来，然后对我说道：“老板，这事情我以前也做过，保证没问题。”
不行，白跑一趟不是我的做事风格。
“老板，我们现在一部分人正在生产吸血鬼的后续产品，效益很好，人手不够呀！”山立格为难道。
“20个。”
娘的，这不典型的有钱人早餐买两碗豆浆喝一碗倒一碗的作风吗！
“霍尔金娜，现在生活习惯吗？喜不喜欢公司给你安排的房子？”自从霍尔金娜来到公司之后，我就让甘斯在公司的宿舍给她安排了一个房间，房间不大，专门为单人员工准备的，标准的一室户，面积大概有三十几个平方，里面有独立的厨房卫生间，各种生活设备一应俱全。
只有我，晃晃悠悠地下了楼，叫霍尔金娜把车开过来。
“这部电影和上面的三部不同，角色很多，而且性格和年龄跨度很大，主要角色可以从我们的演员这里挑，但是很多其他的角色，甚至是一些戏份很重的角色，我们就没有这样的演员了。不公开招人，是绝对不行的。”我的答复，让看过剧本的斯登堡等人深有同感。
看着我一脸的失望，皮采尔笑了笑：“柯里昂先生，好莱坞藏龙卧虎，好的摄影师多的是，你随便花点时间就能找到一些。”
“绝对不行！”
“我来找人。”我虽然心里不爽，还是强忍住了怒火。
“你们有多少个摄影师？”
我在地密尔旁边找了个椅子坐下来，然后说道：“摄影师。”
我找到同胞了！
皮采尔摇了摇头：“不错，那些大公司签的摄影师都很不错，但是柯里昂先生，他们签的都是第一摄影师，现在每个剧组里面除了第一摄影师之外，还有第二、第三甚至第四摄影师，这些人只是临时召来干活的人，属于自由人，剧组一解散就失业了，他们中间有不少才能远在那些第一摄影师之上的，而且因为没有出名，支付的薪水也不高，你可以考虑一下。”
霍尔金娜灿烂一笑：“知道！”
“派拉蒙和梦工厂一向关系不好，我要是到他们的片场去肯定会被楚克那个老东西轰出来，米高梅我倒可以去看看，反正最近这几天也不是很忙。”我笑道。
地密尔从身边拿起一个小册子，扔给了我。
烟抽了一半，就看见基地里面开出来了一辆简易的车子，上面坐着马尔斯科洛夫和西席·地密尔。
“老板，出去吗？”霍尔金娜问道。
看着眼前的这个人，我总觉得他和别人相比有点奇怪。
小个子哆嗦用中文对我说道：“先生，我的中文名字叫黄宗霑。”（因为这个霑字不好打出来又是沾的异体字，所以本小说以后一律把黄宗霑写为黄宗沾）
我嘿嘿一笑：“想来借人用。”
“巴拉，你带着二厂的一部分人赶到伦敦去，在剧组到达之前，你们要做的事情很多，包括和加拿大当地政府沟通洽谈拍片事宜，按照剧本选景，特别要注意两件事情，一个是群众演员，一个是寻找古城堡，前面一个还好说，后面一个想顺利完成就不那么容易了，加拿大和美国一样，是个没有多少历史的国家，根本没有十三世纪的城堡，不过那地方肯定有些像拉普达一样有钱的老古董会出钱建一些，我们这次至少需要5个左右的城堡，你尽量找齐，实在不行的话，我们花钱搭景。这个任务十分的艰巨，你可不能给我办砸了，斯登堡，你和巴拉一块去。”
他的意思，我明白。
那小个子吓得脸色铁青，无辜地看了一下地密尔，还以为地密尔把他给卖了呢。
“老板，嘉宝小姐和茱丽小姐很忙的，她们都是大明星，能和我这样的人做朋友吗？”霍尔金娜转过头来，夸张地对我做了个鬼脸。
“安德烈，你别转悠了，转悠得我心慌！你到底借什么样的人，干脆直接告诉我算了！”马尔斯科洛夫估计再过一会儿就会被我弄出心脏病来。
我点了点头：“那就好。剩下的人，雅塞尔和甘斯负责装修影院，另外新电影的宣传工作，你们也得开始着手进行了，伯格和斯蒂勒继续带着演员熟悉新机器摸索新的拍摄手法，大卫和都纳尔你们两个去报社登广告，说我们要招演员，今天下午就去，明天下午开始，咱们一起选角。”
“老板，这家伙怎么处理？”霍尔金娜指了指那个被她一招制服现在连连告饶的门卫。
“5架摄影机，20个人，那就是说一台摄影机就有4个摄影师，用得过来吗？！”
“漂亮！”见霍尔金娜动作灵活得像个豹子，我不禁大加赞赏。
“怎么样，拍片还顺利吗？还有多长时间才能杀青？”我指了指对面两队几百人的身上又是土又是血的人马，问道。
在上面的摄影师一栏，我找到了第四摄影师的名单。
马尔斯科洛夫哭笑不得：“好借好还？！我还不了解你？！凡是被安德烈·柯里昂先生吃到嘴里的东西，什么时候吐出来过？”
“真的不行？”
车开出公司后，我有一句没一句地和霍尔金娜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