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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不经意间的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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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一位五六十岁的大叔找我。他说他与陈二小姐、姚老板都是认识的,听闻我断卦奇准,便特意前来求我算一卦。

    那大叔表面谈笑生风,但却难掩面中的一丝忧色,我一看便估计他是因为家中有忧患而来,于是让其用铜钱摇卦法取得一卦。

    我一看卦象,子孙爻持世,父母爻发动,刑克子孙爻,再察月日当令情况,便单刀直入:“世爻为孙子,你是为子孙之事而来?而且非灾即病?”  “对对对!就是这样,我孙子最近病了,我就为这事来的。”  那大叔闻言即道。

    “你孙子的病不是一天两天了,而是有些日子。”我道。那大叔又点头称是。

    于是我继续道:“你孙子的病不是严重,但也总是不见好,顶多是有时候症状轻点。”

    “他这病暂时也危及不到生命,可能是慢性病或隐性病的一种。具体症状表现为炎症,如肺炎、气管炎之类的。”

    “还有,他这病无论怎么用药,总让人觉得药效差了那么一点点。但这并不是医生的问题,也不是药的问题。

    那大叔听了我的断语,不由直拍大腿:“你说的都对,太神奇了!那问题到底了出在哪?”

    卦中父母爻刑克子孙爻为病,父母爻居阴,动而化库墓,又六神为玄武。于是我指出:“可能是触犯了阴人,对方是名岁数较大的老女人!阴人作祟,医生在一头用药,阴人却在另一头使坏,双方就像拔河似的。”

    那大叔一时错愕。我便解释道:“你孙子生病前有没有去过宗祠、古屋或坟墓等地方?如果有,那可能招惹了不该惹的人!”

    那大叔听了,说小孩子喜欢四处乱跑,他也没办法确定之前有没有去过那些地方,非要我到他家里去看看,说着还一直拉着我的手不放,好像生怕一放手我就会飞走似的。

    我已经两年多没见过阴邪了,就算是以前,我的天眼就像接触不良的电灯泡,啥时候亮,啥时候不亮,没个准信!不像小敦子,时常亮着。

    既然那大叔一再坚持,那我就不再推辞,如果实在看不出什么来,就让他另请高明。再说,我刚从那本《山中独行》的奇书上学到开天眼之术,也正想试一下灵不灵?

    到了那大叔家里,他孙子正卧床休息,时不时咳嗽几声。厨房里正熬着中药,一屋子满是药味。就大婶一人在照顾着孙子,儿子儿媳在上班中。

    我四处看了看,指点一下风水,其它的我也没瞧出有什么异样来。

    我向大叔借用一下安静的房间五分钟,便按照书上方法,试着给自己开天眼。

    我全身放松,默念咒语催引,外加肢体姿势引导,顿时觉得一股强大的血气往脑门上冲。

    关键时刻,我喝了一声“开”字,突然如重锤镐击,脑门一阵巨痛,额前印堂上方,似有一股强大的热流喷出。这一下,我双腿一软,差点小便失禁,顿时出了一身冷汗!

    待缓过劲来,我也不知道天眼到底开了没有,就走出来又四处瞧瞧。

    在大叔他孙子身上,及其房间里,我并没有发现有阴人的存在,其它地方也同样没有。

    没办法,我只好坐在沙发上和大叔大婶聊天,心想还是叫他们另请高明吧!可我也是很看重面子的人,一时犹豫着怎么开口才好。

    我突然注意到,客厅角落的花几上放着一盆蝴蝶兰,心中莫名其妙地觉得有异,于是便走近前去观察。

    其实并不是那棵兰花的问题,而且花盆内的新鲜泥土,像是刚从地里挖来不久的。

    于是我问:“这些泥土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大叔道:“两个星期了。”

    我又问:“泥土哪里挖来的?”大叔回忆了一下:“我儿媳挖来的,听她说好像是上山看风景时,顺便在路边挖的。”大婶一旁解释道:“你看这大城市,四处钢筋水泥,挖点新鲜的泥土都不方便。”

    大叔大婶疑惑地看着我,似乎在问:“难道这泥土有问题?”但我一时不置可否,而是转移话题道:“还是我老家山里的花花草草好啊!虽不漂亮,但自然生长,欣欣向荣,欢快得很!”

    又坐在沙发上聊了一会儿,我突然听到厨房里有动静,像是有位老太婆压低着噪子,咳嗽了两声,然后是有人在动药钵子的声音,可大叔大婶明明都陪在我身边。

    我看了大叔大婶一眼,他们似乎并未察觉到厨房里的动静。于是我小声交代道:“我到厨房里看看,你们别跟进来!”说着,一脸神秘且郑重。

    大叔大婶听了,面面相觑,但也没说什么,只点了点头。

    于是我轻轻推开厨房门,蹑手蹑脚进去一看。只见有一位老太婆,一手举着药钵的盖子,佝偻着身子,正凑过鼻子在吸着钵里热腾腾的药气。

    难怪大叔他孙子病总不见好,原来药气都被她吸走了,药效自然大打折扣!

    那老太婆一头银发,满脸皱纹,很是苍老,又瘦又弱,一副病殃殃的样子。

    终于再撞见阴人了,就像遇见老熟人了,久违之下,我竟然有几分欣喜!

    “老奶奶,你这是在干嘛?”我问。那老太婆冷不丁地被我吓了一跳,手中的钵盖差点掉在地上,回头看了我一眼:“我病了,来找点药喝!”

    “可这是别人的药呀!”我道。那老太婆:“我得的也是同一种病,没办法,找不到药,只好来喝他的。”

    “药的事我可以帮你解决,那你病好后,是不是该走了?”我严肃地又问。那老太婆轻咳了一声:“病好后我自然会走的。”

    “那可说好了,以后我还会再来的,要是见你还在,到时可别怪我不客气!”我声色俱厉。那老太婆:“这我懂,到时我会去我该去的地方!”

    回到客厅,我交代大叔大婶道:“以后你们熬中药时,多备一份,第一份熬好后放在一旁,第二份才给你们孙子喝。”

    “等你们孙子病好后,为保险起见,药仍要继续熬,但只需熬一份即可,也是熬好后先放着,隔段时间再倒掉。如此延长五天,五天后,你们把那花盆里的泥土送回原处。”

    “还有,如果我的方法不管用,那你们要及时另请高明,不可延误了你们孙子的病情!”

    大叔大婶又是一脸疑惑地看着我,欲言又止。但他们到底是上了年纪的人,一些不明不白的事,没见过也听多了,他们终于还是没问出口,答应照我吩咐的去做。

    走出大叔家,我兜里又多好几张大面额的票子,心里畅快了一阵,但很快又觉得索然无味了!

    起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十分不解。但我很快明白过来,大叔家的问题虽解决了,而且我也会开天眼了,但身边没有小敦子在,实在无趣得很!

    真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或许就像陈二小姐说的,我和小敦子就是一对活宝,谁也离不开谁,分开了就无趣了!

    想到这,我打了个电话给小敦子,问他可有他父亲的师兄宋远祥的消息?或许有机会,可以向他教几招。

    小敦子说,当年不像现在有电话,交通也不便,宋伯又是外地人,他被逐出师门后,就如黄鹤杳去,再也没有任何消息了。可惜!

    ……

    我的传呼机突然又响了,是周小妹打的,约我一起吃晚饭,说好了她请客。好歹我也算是救过她一命,吃她的不会嘴软。

    她一直对我客客气气的,很是尊重,但多少有点浮于表面的感觉。

    或许是以前我跟她说那块鬼牌已经转寄出去了,后来又说找到解决方法了,对这事她仍心存芥蒂,因为她的初衷是要把鬼牌留下,免得去祸害其他人的。

    直到她见到那鬼牌被我做成了吊坠挂在胸前,她的热情才完全是出自于本心本意。

    若是让她知道了金亿酒店的童男童女葬树案主要是因为我的努力才破获的,她应该会更加崇敬我吧?但那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张老板及刀哥的势力是否有余孽未清除,谁也无法保证。

    我点了两个菜,周小妹又点了几样。

    我觉得点多了,吃不下浪费,刚想要制止。周小妹却先说道:“等下还有人来,你们是认识的。”

    “哦,是谁啊?”我很是好奇。周小妹神秘一笑:“是位大美女,来了你就知道了。”

    我心中暗付:“除了她父母与小敦子,我与她都认识的人也只有李秘书了,该不会是李秘书吧?李秘书长得也不错,但离大美女的标准,似乎还有那么一点差距!”

    直到饭菜已上桌,那位神秘的大美女仍未到来,我心里有些急不可耐:“菜都上来了,人怎么还不来?”周小妹道:“应该快到了。你要是饿了,就别管她,咱先吃吧!”

    “那大美女是叫姗姗吗?”我故意这么问。周小妹迟疑一下,尚未回答,身后一个熟悉的少女声音笑道:“我虽来迟了,但我不叫姗姗!”

    我急忙回头一看,天啊,是管瑶雪,居然是她!

    原来,初中毕业后,她也想办法转到市里最好的中学来读高中,就自然而然地与周小妹认识了。

    两年多未见,管瑶雪又比以前漂亮了!

    她肤白胜雪,眉如柳叶,目似深潭,鼻若截筒,口像仰月,跟以前的斯文秀气比起来,又增添了一分女人特有的娇美与妩媚,加之或许是长期当班长的缘故,她身上也多了一分独特的庄严与贵气。

    而且她发育得比周小妹早些,中等的身材,处处珠圆玉润,女性成熟的特征已基本凸显,不像周小妹还一副直挺挺的小身板。

    此时她那微微上扬的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宛如春天的微风,温暖而宜人,让我一看就倍感亲切。

    招呼过后,周小妹挪一下座位,管瑶雪便坐在了我对面,我们的眼中都蕴含着无比热切目光,四眼一相对,顿时电闪雷呜、火花四溅!

    于是我和管瑶雪你一句我一句,周小妹偶尔插一下嘴。这顿饭本来是周小妹请的客,她反倒被晾在一旁,电灯泡还可以照亮别人,可她就像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陪衬。

    周小妹扒拉扒拉地很快吃饱了,而我和管瑶雪一口饭拌三句话,话比饭多,说了大半天的话,饭愣是还没吃完。

    周小妹实在忍不住了,不由翻了一下白眼,低声叹道:“好一对狗男女!”我和管瑶雪相视一笑,装作没听见,仍继续聊我们的。周小妹便先去柜台买单。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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