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姜倾梧回怼燕凛
燕修宸看着抵在自己面前的利剑,不禁看向屋里其他人。
皇后见状,微微蹙了蹙眉头,朝身后的人喝了一声,“都出去。”
见人都离开,燕修宸这才松了口气,默默摘下了面具。
“殿下?”
“皇后,先叫御医……”
皇后愣了愣神,急忙收起了长剑,转身朝外面喝了一声,“叫御医过来。”
“本王这身装扮,不宜留在这,而且……”燕修宸的话没说完,皇后便折了回来。
“她已经都告诉我了,你如今该是重伤,在王府才是。”
燕修宸微微点了点头,转头看了看床上的姜倾梧,朝皇后走近道,“所以,本王先回去,她就拜托给皇后。”
“好,本宫知道。”
“只是,今日失火之事,该如何处置。”
“无事,应无风波,纵火之人,本王心中有数。”
说着,燕修宸便戴上了面具,看了一眼姜倾梧,转身匆匆出了房门。
在御医和宫婢们涌进来之前,飞身跃上了屋顶。
密阁失火,姜倾梧受伤,燕修宸重伤难以料理,所有的事,燕凛首当其冲。
翌日清早,姜倾梧和皇后便被燕凛以调查失火之事,叫去了上央宫。
皇帝依旧如初,打着哈欠,一副无从所知的样子。
只不过以前殿上是燕修宸,如今却换成了燕凛。
“你去密阁做什么?”燕凛做足了太子的架势,像是要从这件事里,找姜倾梧的麻烦。
“臣女奉殿下之命,去密阁查阅当年他儿时重病之时的药方。”
“其中一味药正巧……可以医治现下殿下的伤。”
燕凛微微蹙了蹙眉头,传来一声轻笑,显然是不信的,只是刚要说什么,皇帝便一脸紧张的开了口。
“臣弟伤势如何,你可找到了药方?”
“陛下放心,臣女已经找到了,而且清早已经让婢女带着药方回了王府。”
“殿下虽然身受重伤,但最多……不超过十日,便能痊愈。”
姜倾梧说着,抬眸看向燕凛,微微俯首道,“太子殿下可还有要问的?”
“你……你知不知道是怎么着火的。”
“臣女不知,想来是有人迫害,大门紧闭,侍卫被杀,若不是臣女身上带着火信,怕是皇后娘娘未能及时相救。”
“迫害?谁会迫害你,依我看,一定是你……”
燕凛的话没说完,姜倾梧便脱口打断,“迫害臣女自然没有什么人,但迫害殿下,怕是多的是。”
“殿下身居高位,自然树敌颇多,如今殿下重伤,不想让臣女找到药方的人,恐怕大有人在。”
“只不过,知道殿下重伤的人,却屈指可数。”
“太子,你昨日在王府可是亲眼看着殿下重伤的。”
燕凛脸色骤然一沉,疾步上前,“胡言乱语,你是想说,是我迫害王叔吗?”
“臣女不敢,没这么说。”
说着,姜倾梧朝皇帝行礼开口,“陛下,昨日遇险,多亏了皇后娘娘及时相救。”
“请陛下论功行赏。”
“论功?此事,还没调查清楚,谁知道是不是皇后娘娘自导自演呢?”
燕凛说着,转身朝皇帝道,“父皇,此事儿臣一定调查清楚。”
皇帝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最终也没说出什么,朝几个人挥了挥手。
姜倾梧和皇后离开上央宫的时候,燕凛不知道还在和皇帝说些什么。
皇后看了看身后的殿上,暗暗松了口气,“你这招……行不行。”
“放心,他见我为你请功,就算没想动你,也会提前动的。”
“只要他出手,皇后和二皇子以退为进,我与殿下会先保全你们的安危。”
“等时过境迁,再奉皇后尊位。”
“我信你,若是被我知道你骗了我,你知道,打过仗的女子,可是不好惹的。”
皇后说着,微微一笑,随即扬长而去。
姜倾梧暗暗叹了口气,俯身行礼,“恭送皇后娘娘。”
从宫里离开,姜倾梧便直奔摄政王府北苑。
燕修宸担心了一整晚,姜倾梧回来的时候,正在院子里来回踱步。
“殿下,姑娘来了……”檀溪喊着,默默退到了一边。
“故倾……”燕修宸下意识的上前,将人搂在了怀里。
她本以为燕修宸会责备她擅自去密阁,却没想到,他却冒险去宫中救她,如今又这般担心她。
“你不怪我啊。”
听到姜倾梧的话,燕修宸忽的松开了她。
脸色骤然一变,看向她的目光也冷了几分,“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都敢一个人去密阁了。”
“玉牌,还我。”
姜倾梧听到燕修宸这话,瞬间皱紧了眉头,冷起了脸。
随即从怀里掏出了玉牌,“玉牌可是定情信物,要我还给你,你可想清楚了。”
说着,姜倾梧将玉牌递了过去。
燕修宸看着送到跟前的玉牌,随即一声嗤笑摇头道,“我……开玩笑的。”
“开玩笑啊,我没有开玩笑。”姜倾梧笑着凑了过去,随即忽的变脸,将玉牌朝燕修宸扔了过去。
见姜倾梧转身朝顾厌白的房里去,燕修宸急忙拿着玉牌跟了过去。
“故倾……本王真的只是开玩笑……”燕修宸追上了姜倾梧,将玉牌朝其递了回去。
姜倾梧瞥了燕修宸一眼,转身要走,却被燕修宸一把拉了回来,搂进了怀里。
“真的只是担心你……”
姜倾梧自然知道燕修宸是什么意思,嘴角扬起赢家的笑意,伸手接过了玉牌。
“你们两个……能不能管管我的死活,这还有个重伤病人呢。”
顾厌白吊着胳膊,踮着脚,正一蹦一蹦的往坐榻边而去。
姜倾梧回过神来,急忙抽身,燕修宸也忙去扶他。
“你的脚怎么了?脚也受伤了?”姜倾梧打量着顾厌白不解的问道。
顾厌白一声苦笑摇头道,“我说我崴脚了你信吗?”
“不信,你轻功那么好,怎么会崴脚。”
“是真的,那人熟悉我的武功路数,知道我下盘不稳,如果不是许轻染……”
顾厌白说着,声音戛然而止,随即又传来一声轻笑,“不算什么,她死得其所。”
“怎么就死得其所了,她把你当天,你把她当棋子,为你死了,你连句好话也没有?”
顾厌白听到姜倾梧的话,传来一声冷笑。
“她跟你不同,或者说,我的女人……跟他的女人不同。”
顾厌白靠在椅背上,嘴角扬起邪笑,看向燕修宸。
“我不像他,这么蠢,这么多年,就等一个女人,只有一个女人。”
“不过如果你能看上我的话,我也可以像他一样。”
燕修宸见顾厌白放荡不羁的样子,无奈叹了口气,脸色阴沉的坐在了一旁。
“你别理他,他又说疯话了。”
姜倾梧闻声,轻轻摇了摇头,转身坐在了一旁的坐榻上,从怀里拿出了一张纸拍在了桌上。
“我在密阁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