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燕雪遭到怀疑,失控大哭
燕修宸的心思都在屋里姜倾梧身上,也没注意到燕雪的异常。
随口附了一声平身,便径直朝寝殿而去。
燕雪像是彻底回过神来了似得,暗暗松了口气。
起身朝南修夜再看去的时候,脸上也多了几分从容之色。
“王叔,今日不早了,儿臣就先告退了。”
燕雪微微俯身行礼,随即转身而去。
南修夜站定,看着燕雪的背影,朝身后的小太监招了招手。
“王爷……”
“去,叫顾公子来……”
“叫我?我来了。”顾厌白如一阵风一样,从不远处的亭子里飞身落下。
南修夜这才发现,顾厌白一直在不远处。
“你……你什么时候在那呢?”
“我先来的,见过阿宸就过来了,本来进去的,谁知道,你出来了……”
南修夜点了点头,随即突然想起了什么,朝顾厌白健步走近,“你去,去跟踪燕雪。”
“你怀疑她?”
“你既然刚才一直在,就知道我什么意思。”
顾厌白轻轻叹了口气,转身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
“我要不是看她在,我就下来了,我躲都躲不及,你让我去?”
南修夜一脸无奈的叹了口气,朝其凑了过去,“你是不是脑子不清楚。”
“如果她真的有问题,那她钟情于你就是假的,不过是为了接近你罢了。”
“沈家的人都可以为肃清王所用,她也算是沈家的人啊。”
南修夜说着,见顾厌白仍旧一脸疑惑犹豫,随即又添了一句,“要不我去,就是我这伤,不知道……”
“行行行,我去,我去,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两口子得弄死我。”
顾厌白一把按住南修夜,随即起身抖落着手脚道,“你怀疑她是杀了庄又问的人是吗?”
“只是有关系,她的功力不足以一掌击碎庄又问的颅骨。”
“我倒是怀疑她是廊庭宫打晕倾梧的人……”
顾厌白若有所思的点着头,“行,我去看看。”
“你先走一步,我和陛下说一声,就带人去她宫中附近接应。”
“不用,我还对付不了她嘛……”
说着,顾厌白便要走,可南修夜却脱口喊住了他,“顾厌白……”
“你别大意,那个人可以自由出入宫中,寻常御林军根本发现不了他的痕迹。”
“庄又问的死,就是个警醒……”
“你小心点,我随后就到。”
顾厌白见南修夜一脸认真紧张的样子,倒是突然有些明白了。
为什么明明是情敌,燕修宸却还能对他如此信任和在意了。
“知道了,没问题。”顾厌白不以为然的附和了一声,可心里倒是很暖。
顾厌白潜入燕雪宫中的时候,燕雪刚刚回去,正在屋里大发雷霆。
“给我滚,都给我滚……”燕雪咆哮声震耳欲聋,伴着瓷器碎裂,和桌椅摔出去的各种声音。
顾厌白站在屋顶,蹙紧了眉头,微微俯身,压低了存在感,目光仔细的打量着屋里的情景。
夏日,窗子都没有关,燕雪的身影在屋里若隐若现。
一会摔这个,一会摔那个,最后干脆直接蹲在了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这一哭,顾厌白倒是有些懵了。
“哭什么?”
“公主,公主你怎么了……”几个宫女忙凑了过去,可没将人扶起来,燕雪却倒是瘫坐在了地上,蜷缩着抱住了自己,从嚎啕大哭又渐渐变成了低声抽泣。
顾厌白见燕雪没了动静,转身飞身而去。
刚从燕雪宫苑的方向出来,便撞上了带着御林军到附近的南修夜。
“这儿……”顾厌白一溜小跑的朝南修夜而去,环顾四周看了看,拉过南修夜压低了声音。
“在里面哭呢,走,回去说。”
……
凤祥宫偏殿。
顾厌白手里拿着那颗翠玉珠子在榻边来回踱步。
“这翠玉珠子,看着倒是成色不错,可这珠子……做耳坠子略大了些,做手串又小了些。”
南修夜坐在一旁的坐榻上,看着顾厌白走来走去,嘟嘟囔囔着,不禁扬起一笑。
“你倒是对女子之物,很是了解,不过了解的并不是宫中女子。”
“什么意思?”
南修夜看着顾厌白手里的珠子,思索着道,“这翠玉珠子的大小,于女子而言,只能做两样东西。”
“什么东西?”
“压襟和冠饰。”燕修宸从寝殿过来,自顾的坐在了南修夜一旁的榻上。
南修夜看着顾厌白,轻轻点头,“陛下说的没错,这珠子只能做压襟,或是镶嵌到头冠上去。”
“压襟?这东西很少有人戴吧。”
南修夜闻声一笑,轻轻点头道,“宫外的女子是很少戴的,尤其是平民女子和青楼女子。”
“这东西,多是世家闺秀或是朝中贵女,亦或者公主嫔妃会带。”
“故倾也是不戴的。”燕修宸附和着,朝不远处的小禄子挥了挥手。
小禄子立刻拿了远处桌柜屉子里的盒子过来。
燕修宸从盒子里拿了一串翠玉珠子做的压襟,正要递给南修夜,顾厌白便一手拿了过去。
“就这东西?”顾厌白拿着压襟串子和手里珠子对比了一下。
果然珠子大小一样,只是成色没有那燕修宸拿来的这串好。
“果然是一样的,就是这珠子的成色……”
燕修宸闻声,自顾的端起了茶杯,“你手里那珠子是几年前北国进贡的翡翠珠子。”
“我叫人查了记档,当年沈贵妃独宠,两盒珠子,全送给了沈贵妃。”
“至于沈贵妃给了谁,就不好查了,当然,最容易得到的,还是燕雪。”
“而这串压襟珠串是此次封后的时候,我选来给故倾的,成色要比几年前的好。”
顾厌白点了点头,随即想起了什么,“不对啊,若是庄又问扯下了那人的压襟珠子,那岂不是珠子散落的到处都是。”
“御林军在现场可发现了别的珠子?”
南修夜看了看燕修宸,见他一脸凝重,脸色深沉,朝顾厌白看去,“必然是收拾了的。”
“唯独这颗在庄又问手里,没有被发现罢了。”
顾厌白笑了笑,拨弄着手里的珠串,“你们倒不认为是从冠上扣下来的。”
燕修宸见状,默默从顾厌白手里拿过了珠串,放回了盒子里。
“嵌翡翠珠子的冠,除了故倾,这宫里没几个人有资格在平日里戴。”
“且那东西厚重且正式,故倾也懒得戴,更何况是夜半会面肃清王。”
顾厌白听到燕修宸的话,忽然回过神来,脸色也认真严肃了些。
“说了这么多,所以,你们是想说,那个女子就是燕雪?”
“可她为什么要杀庄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