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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柔弱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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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至四月末,艳阳高照。

    春风不似往日调皮,认真地吹着和煦的暖风。

    春姑娘的裙儿短了许多,她拧着春风的耳朵,娇羞道:“别吹了,热死了!”

    春风笑而不语,斜着眼往下瞧;他偷偷提高了温度,想让那颗扣子往下挪一挪。

    悠长的胡同里。

    “乓乓乓”敲击大门的声音响起。

    “谁啊?”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

    “姐姐,是我。”

    一位美妇开得门来,你看她双腮绯红,满身大汗,用一只手扇着风儿。

    “你这是咋了,怎么热成这样?”许纪泉嬉皮笑脸的问。

    “就稍微拾掇了一下,也不知咋地就出了一身汗,这才几月天就这么热了。”

    恩,是有点热。

    你也不把扣子系好,害的我也燥热的很。

    “快五月了,肯定热。”

    “你来家里讨布钱?”

    “不不不,布钱不急,只是天热口渴,来家里讨一口水喝,不知方不方便。”

    “方便,方便。”美妇让他进门,顺手就把门给插上了。

    “你插门干啥?”

    “寡妇门前是非多,不插上门,让人家看见了,乱嚼舌根。”

    也对。

    插上就插上吧,本仙七尺男儿,还能怕你一个柔弱妖精不成?

    “你想喝点啥?”

    你有啥?

    哇哈哈?冰糖雪梨?咖啡?可乐?矿泉水?还是有奶?

    “凉白开就行。”他憨憨的回答到。

    正房里,倒上凉白开。

    许纪泉端着杯子喝水解渴,一男一女共处一室,不说点话多少有点尴尬。

    于是他问:“姐夫是咋没的?”

    “哎……在矿上出了事故,一下没了好几个,这都是好几年前的事了。”提起往事,美妇脸上多了一丝愁云。

    “矿上没给点补偿啥的?”

    “给了,给了4000多的补偿。”

    四千还真不少,这个年代一条命远不值这个钱,黑道上一千块钱要人命的买卖抢着干。

    也就是人家矿上有钱,能给这么多,小企业能给几百块就不错了。

    “补偿也不少,节哀吧。”

    “你以为这钱都给我了?”她的语气充满怨念。

    “你是他媳妇,不给你给谁啊?”许纪泉不解的问。

    “都被我那狠心的公婆拿去了,每月只给一点生活费。”

    咳!

    这俩老不死的,心可真够黑的,抚恤金怎么着也得对半分不是,怪不得这姐姐买块花布都没钱。

    这寡妇真够可怜的。

    “我也是命苦,年纪轻轻就成了寡妇,以后的日子可咋过?”提起往事,女人开始哭诉,两行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

    许纪泉真想抽自己嘴巴子,贱不贱啊这张臭嘴。

    没事提人家的伤心事干啥。

    真是指着和尚骂秃驴,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掏出一块手帕递了过去,“姐姐,别伤心了。”

    他也不会劝人,再说这种事,怎么劝?

    劝人家想开点,都是废话。

    孤男寡女的,姐姐还在哭泣,这多少让人有些尴尬。

    “那啥,天不早了,我水也喝足了,还得回去收摊子,就不打扰了。”许纪泉起身告辞。

    哪成想那美妇一下扑进他怀里,“大兄弟,你别走,留下来陪陪我。”

    “不好吧,孤男寡女的,让人家看见了多不好。”

    “怕啥,大门都插上了,谁也进不来。”她搂的更紧了。

    “不是,姐姐,你这样不好,可不能占了你的便宜,再说我也不是那样的人。”他一本正经的说。

    “你是啥人,我从你的眼睛里就看出来了。”

    没想到这个柔弱妖精法力如此高深,竟会读心术。

    “那你可就看错了,我做人一向坚守底线。”

    “哼!你骗的了别人,可骗不了我;你盯着俺的胸脯看,眼都拉丝了。”

    “是个男人都爱看,可不代表我是随便的人。”他撑开双手,极力的为自己辩护。

    “这一圈宅子都是一个家族的,你要是敢跑,我喊一声,俺那恶公婆就得扒你层皮。”

    娘的!

    老子是怕威胁的人吗?

    主要还是看她单身一人,甚是寂寞。

    大伙是了解的,漂亮女人提的要求,我一般都不会拒绝。

    谁让咱心善呢。

    “姐姐,你看人可真准。”

    ……

    这一场好战,有诗为证:

    两个乍相逢,各人皆赌兴。

    这阵上喊助威,那阵下叫助兴。

    两人各有真本事,耍着兵器战一起。

    这件乃是二疯宝,另件确是妖精珍。

    向来总是审不通,今日审核又卡空。

    白话诗句全无用,名著援引涉黄风。

    卧槽尼玛没毛病,脱裤就言太庸俗。

    改了多次还不够,删了数段仍未终。

    原本无才笔难动,还遭各类严挑弄。

    店大欺客无人控,无奈只得改行踪。

    发个牢骚有屁用,咱们还是言归正:也不知两人大战了几个回合。

    许纪泉点燃一根事后烟,问道:“姐姐,还不知道你叫啥?”

    “刘欢喜。”

    “什么?牛欢喜?”

    你看人家这名字起的,听着就那么骚气,给人一种想吹的冲动。

    “刘,文刀刘,不是牛。”

    “你这个口音听着就像牛。”

    姐姐轻啐:“我看是你耳朵塞了驴毛,听不清楚。”

    “咋没想着再找一个啊?”许纪泉问。

    “不是没找,都是些庄家汉子,大老粗,我看不上眼。”

    大老粗才好啊,小幼细可镇不住你这柔弱妖精。

    也就是老子年轻,革命本钱足。

    哎!

    可怜了我那些弟兄,都战死在沙场上。

    此情此景我多想吟诗一首:“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作者:“注意你的人设,你是个年少读书多嬉戏,没文化的农村人。”

    许纪泉:“咱没文化,还不能看电视剧么?”

    作者:“合理。”

    欢喜姐姐问:“休息好了吗?”

    “干啥?”

    “好不容易来一趟,怎么也得喝饱不是。”

    “一根烟还没抽完来,再等等。”

    “再等天都黑了。”

    ……

    两人交战正欢,忽闻一稚嫩的声音响起:“娘,你干啥来?”

    许纪泉瞬间石化。

    什么情况?

    不是说了一个人吗?怎么还有个孩子?

    大意了,自己也没问这个问题,所以人家也没说。

    这可咋办?太尴尬了。

    你看这小男孩,年龄不超十载,上穿白色小衬衫,下穿军绿裤,短碎发,长了一张可爱的小脸蛋,干净利落,甚是喜人。

    如此喜人的孩子,怎么跟他解释?

    真是作孽啊!

    跟他说你娘痒痒,我给她挠挠?这也说不过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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