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几号住户
“正好,别墅的立面方案还没看呢。”程漾拍了拍脑袋,终于想起来还有正事没做。她的眼神专注,黛眉微蹙,心中暗自庆幸还好想起来了。
“别墅的事情你定就好,老公负责出钱。”秦漠嘴角微扬,语气随意。
此时他的心思根本没在装修上面,装修成什么样他并不是很在乎,只要老婆喜欢就好。
他的目光炽热,紧紧盯着程漾那张樱桃小嘴,看着她一张一合,不由自主地想要亲下去。
程漾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想法,秀眉轻挑,及时伸手制止了他。
想起昨天发生的狗血事情,她心中仍然觉得无语。这个男人,娶老婆也如此随意。
色欲当头,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先看方案。”程漾语气坚定,目光专注地看着秦漠。
秦漠见状,脸上露出一抹宠溺的笑容,轻声说道:“好,听你的,先看方案。”
程漾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文件夹,打开笔记本电脑,做好了展示方案的准备。
她翻开文件夹,一张张精美的立面图纸展现在眼前。
她的手指在键盘上轻盈地跳动着,结合着电脑里的图片,将方案讲解得细致入微。
秦漠同样听得极为专注,内心不禁对程漾的专业能力感到钦佩,同时也适时地提出了一些个人的建议和意见。
整体方案还是相当满意的。
程漾能力确实不错,虽说是刚毕业的,但她精准地抓住客户喜欢的点,并进行深入挖掘,从而满足客户的各种需求,还能给出极具专业性的意见。
就这样,一套方案,程漾讲解了半个多小时。
临近尾声,程漾还需要稍作修改。
此时的程漾格外专注,脸颊微微泛红,嫣红的唇畔泛着点点水泽,如清晨的玫瑰花瓣,柔嫩而诱人,她还下意识地轻舔了一下唇瓣。
这一举动,让秦漠的喉结不由自主地滚动了一下,他再也不想克制自己了。
自己老婆,想亲就亲。
于是,秦漠轻声问道:“渴么?”
程漾专注的修改着图纸,一时没听清,她抬头望向他,疑惑地回应道:“什么?”
“我渴了。”
话音刚落,秦漠便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一只大手迅速扣住了她的后脑勺,猛地吻了过去。
他再也不想等待了,缠绵悱恻的吻,如暴风骤雨般落下。
他的吻温柔而霸道,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
慢慢地,程漾也沉醉在这个吻中,感受着他的热情与渴望,似乎一切都变得不再重要。
不知过了多久,秦漠终于松开了程漾。
程漾的呼吸有些急促,她的脸颊像熟透的苹果一般,娇艳欲滴。
“你……”程漾瞪着秦漠,眼中满是嗔怒。
秦漠笑了笑,再次俯身轻啄了一下她的嘴唇,“老婆真甜。”
“讨厌!”程漾推开秦漠,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头发。
“好啦,我去给你倒杯水,然后你再改方案。”秦漠站起身,走向饮水机。
程漾看着秦漠的背影,心里不禁泛起一丝甜蜜。
也许,这场婚姻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糟糕。
可是,一想到妈妈将自己卖掉,换来了这一百万,她就知道,她和秦漠之间不可能再纯粹了。
秦漠如今对她有新鲜感,甚至像他说的,他有点上瘾。
但是这种新鲜感又能持续多久呢?
是几个月?一两年?还是只有短短几天?
想到这些,她的脸色变得阴沉,内心充满了不安。
她确实想过和秦漠或许有一个未来,但是凭他的实力,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不过是贪图她这两年的青春罢了。
迟早有一天还会有第二个程漾出现。
她必须守住自己的心,以免离开时太过狼狈。
艺术生的直觉向来很准。
她善于从环境中捕捉感知,从秦漠不让她看结婚证那刻,那上面的名字,她的疑虑一直没消除。
她不确定自己到底跟谁结婚了
她总觉得这个房子似乎是他早就准备好的,从装修上看,就是给女生准备的,她无法确定她是第几号住户。
思索片刻后,她还是开口问道:“你是不是也不想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她知道以他的性格,如果不是有所顾忌,应该不会这么好说话。
他早就会在陆誉州出现的那一刻,宣誓主权了。
秦漠愣了一下,脸上的笑容瞬间凝滞。
他没想过她突然会这么问。
表情渐渐变得严肃:“我确实短时间内没办法公开,其中牵涉到很多复杂的关系,我一时间也无法跟你解释清楚。但是我娶你,是真心的。”
他的回答,犹如一把利剑,直直地刺进程漾的心窝,与她内心的猜想完美契合。
然而,当真切地听到这个答案时,心头仍旧不禁泛起一丝痛楚。
原来,这一切都是他为她量身打造的局!
他竟然哄骗她答应搬到隔壁居住,让她主动提出婚期两年,甚至还要她心甘情愿地归还那 100 万。
或许,他就是为了不跟他的未婚妻结婚,把她当挡箭牌。
她出现的太是时候了,初出社会又单纯又傻。
轻易便落入了他设下的陷阱。
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故作镇定地说道:“好啊,看来我们真是心有灵犀呢。放心吧,我会努力工作赚钱,尽快把那 100 万还给你的。倘若哪天你厌倦了这段关系,请务必尽早告知于我。”
秦漠顿时感到困惑不解,就在片刻之前,他们还热烈拥吻,激情缠绵,但转眼间却风云突变。
他真想撬开她的脑袋瞧瞧,里面究竟隐藏着怎样复杂的心思。“给我一些时间,我日后定会向你解释清楚的。”
秦漠想想还是解释了下。
“不必了,那些已经无关紧要了。”程漾打断了他的话,然后毅然转身,开始整理自己的包包。
“我要去酒吧上班了,今晚轮到我当班,估计会比较晚……”程漾停顿住了。
原本她想说回家的,但转念一想,这里又怎能称之为家呢?不过是一座暂时寄身的牢笼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