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仙帝的贴身丫鬟
凌夜觉得势头不对，再提师兄这俩字苏欣芷一定会把矛头对准自己。
“看戏看戏，这部话剧你们觉得怎么样？”话剧在元界刚刚出现不久，也被称为“新剧”，相比元界传统的戏曲，念白基本都用白话进行，而且更注重舞台效果的表现，更适合所有人观看。
尽管新剧出现后就一直伴随着批评声，也不被原有的团体认可，但是愿意掏钱打赏的人却是越来越多了。
“表演很好，但是剧本平淡了些。”苏欣芷给出了一个很委婉的评价。
“那肯定是要平淡的，抄都没抄明白，把重要的剧情全删去就只剩下才子佳人了。”姬月瑶毫不留情的批评着这部剧，作为‘白学家’的狂热粉丝头子，她觉得没有直接找这话剧的作者面谈已经很克制自己了。
“你不管管？再这么下去不是毁了你的招牌？”苏欣芷看向一脸平静的凌夜。
“我怕什么？如果仅仅是概括中心思想的模仿，那别人做不到；如果是文字性的表达与能反映出我独特的选择、判断、取舍的故事内容都一样了，那我才需要在意。与其不让别人抄，还不如教会他们如何才能不抄。谁成长不需要引导呢？”元界并没有著作权法，而且大多数人也没有意识到文字究竟能蕴含着多么庞大的能量，凌夜要确保文字这个战场能牢牢的被自己掌握，别人多抄点剧本他还能轻松一些。
“你学阵法也是，没必要刚开始就强求自创，先把别人的阵法都玩明白了对自己的阵道帮助也不小。我给你的那幅星图你就一直自己闭门造车，没画过成别人成熟的阵法吧？多实验一下效果也是不错的事。凌夜话锋一转，说到了苏欣芷修习阵法上，将自己给苏欣芷绘制了星图一这件事笔带过。
“凌公子所言极是，你在阵法上修行尚浅，吸纳别人的经验不是坏事。”姬月瑶也应声附和，又开始随机二打一。
凌夜庆幸自己早就习惯了楚云伊、姬月瑶和芙蕾的排列组合，现在只不过多了个苏欣芷而已，小问题。
“也不知道是谁说要教我然后就开始当甩手掌柜了，带着我东奔西跑一天，自己是一点都不愿意教导。”苏欣芷想改变局势，开始抨击凌夜。
“说的对，这种人最可恶了，口口声声说着陪伴，实际上一眨眼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姬月瑶意有所指，帮苏欣芷攻击凌夜。
“那不是姬女士盛情难却？听说我要教导你了就今天说什么也要出来闲玩？她也是怕你浪费天赋嘛。”凌夜喝了一口桌上微微有些凉意的绿茶。
“这园子用的茶叶挺讲究，一尝就知道是瑶池出产的。”凌夜不再说话，专心观赏起话剧。
不再需要二打一了，现在苏欣芷和姬月瑶估计正在传音聊的愉快，说的尽兴，自己就不打扰了。
台上的女主角刚刚完成了一段独白，这一幕戏结束，有伙计正在下面收取着打赏。
元界戏园大多不以戏论价，而是按座位论份，小吃则一般是在压轴开演前后才收费。
“改的确实有些狗屁不是了。”凌夜也给出了自己的评价。听完刚刚那段独白他就明白了抄自己的那位但凡有点水平也不至于能把女主角这么重要的一段台词改的面目全非。
得问问这戏园老板是哪个班子在演了。
凌夜的包厢位于三楼，是姬月瑶在这戏园专用的一间，开销都是记在姬月瑶账面上的，凌夜刚出门就又多要了一些小吃，想着干脆在戏园看一下午，免得出去继续陪她俩逛街。
“呀，公子您没事吧。”凌夜正往楼下走去，楼梯拐角迎面撞上一位女子。
“抱歉，我才是疏忽了。”凌夜扶起摔倒的女孩，暗中检查她没有伤势后也就离开。
“小姐姐，你慢点哈哈”后面一个同样穿着普通的女孩喘着粗气追了上来。
凌夜哑然失笑，不知道是哪家的千金偷跑出来玩了，服饰倒是伪装的挺像平民，但是一进园子就往三楼跑真是怕自己不被家里抓回去。
哦，恐怕这衣服都是家长帮忙准备的，她自己还浑然不知呢。
凌夜不再留意，而是走到了戏园掌柜台前，问起了今天的班子。
“今天白天是钱老板的新剧，晚上是马老板的坠子书。”掌柜是个更喜欢传统戏剧的人，提到马老板的时候声音都清亮了几分。
“钱老板念京钱家的？”凌夜想不出是谁，脑子里没什么画面感。
“不是，这钱老板是前段时间才来念京的，至于钱家养的班子已经散伙了。”掌柜看着台上继续下一幕的话剧，不自觉的叹了一口气。
“愿闻其详。”凌夜掏出一小袋灵石交给掌柜。
“这就不必了，也不是什么需要藏着掖着的事。”掌柜把灵石推回到凌夜面前。
“本来钱家那个班子是新剧老剧都演的，只是钱家老爷喜欢新剧，少爷却喜欢老剧，每每在钱家演出就是两头受气，久而久之人心也就散了，最后班子也因为新旧之争产生了分歧，彻底散了。不过有些角儿还是在其他班子里演着。”掌柜说完，有些感慨。钱家的班子可以说得上是念京前五，就这么分崩离析了。
凌夜本来以为掌柜要说几句话剧的坏话，却没想到他这么客观。
“人之常情嘛，又不是见不到听不到了。留影石总该有保留的吧。”凌夜自然的问起了掌柜。
“客官您说笑了，留影石哪有能保存一整场戏的？”掌柜看凌夜的年纪只以为他是刚接触戏剧的看客，笑着否定了凌夜。
凌夜也没再说什么，这里毕竟不是算作自己半个试验田的大炎皇朝，有好多技术没传播过来也正常。
比如影像如何在留影石内压缩，剪辑，以及非常峰的独门绝活ー加点特效。
凌夜又和掌柜聊了几句，得知那位钱老板基本不露面之后，也就放弃了找人谈谈的想法，太麻烦了。
往楼上走着，就隐约听到有女子呼喊的声音。
难不成轮到哥们来看有人出场装逼然后被打脸的剧情了？也不对啊，这声音也不是苏欣芷或姬月瑶的，而且，那个不长眼的傻子在三楼玩这一套啊？
真有纨绔嫌自己胳膊腿太多了？冲进房间调戏女子？
凌夜推开屋门，就看到姬月瑶正抓住刚才撞到自己的那女孩的手，一脸的坏笑，苏欣芷和那个侍女正大眼瞪小眼。
“额你们继续？”凌夜关上门转身离开。
“等会，你别走。”苏欣芷连忙起身把凌夜拉回来。
“你快把她俩分开吧，太丢人了。”苏欣芷传音给凌夜。
“你的好姐妹你不上？”
“她现在是我的侍女，哪有小姐拦自己侍女的？”
“啊？”
出门这一会，姬月瑶就来戏了？而且这女孩是怎么会到了这个包厢的？
凌夜一头雾水，但他也觉得姬月瑶这姿势有些过于不雅观了。
“小月，别为难人家了。”
姬月瑶闻言，乖乖放手，退到了苏欣芷身后。
刚才被按住的女孩也整理了一下衣衫，恶狠狠的看着姬月瑶。
“真是有主意，自家小姐的话不听，倒是听姑爷的话。”
女孩见到凌夜的话这么管用，顺便也有些看不惯苏欣芷，怎么管教的。
“不是，他不是”苏欣芷刚要出声反对，怎么就姑爷了？
“我既然是贴身的大丫鬟，主次肯定还是要分清的。”姬月瑶不卑不亢的反驳彻底扰乱了苏欣芷的思维，她也回头一脸杀气的看向姬月瑶。
凌夜默不作声，只是把这一段录下来了而已。
“所以，这位小姐，到底有何事来到我们的包房？”凌夜劝女孩坐下，想把这出大戏问个明白。
“我只不过是在隔壁看剧，就被苏小姐邀请了过来，结果说着说着就被这没大没小的丫鬟按住，当真是没有礼貌。”
女孩不再说话，依稀能感受到她言语间的傲气。
“苏小姐，你有什么想说的？”凌夜借坡下驴，就真当姬月瑶是个侍女。
“是我管教无方，若是钱小姐想消气不如亲自上手。”苏欣芷脑袋一转就想出了坑姬月瑶的方法。
“上，上手？”女孩有些愕然。
“你来责罚便是。”苏欣芷忽视了姬月瑶惊愕的目光，拿出一条软鞭交到女孩手上。
“小月，过来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