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 章 你到这当正人君子来了？
大炎皇都ー夏京，这座东洲最繁华的城市在晚上依然活力十足。小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灵力制作的霓虹灯光流转闪烁。
“都市”这个概念在凌夜的幕后推动下深入了夏京人的思维中。
苏欣芷来到东洲后还没有像这般在夜晚出游，北境的诸多国度还在实行宵禁。她也来了兴致，想看看下界的新鲜玩意。
文化是离不开独特的生存土壤的，她意识到离开了元界恐怕就再也没机会像现在这般悠闲地在街市中乱逛。
凌夜就这么跟在苏欣芷身后，看她在一个摊位前驻足凝视。
“看傻了？”凌夜看着这个卖章鱼烧的小摊，理解了她。
第一次看见的人确实是容易走不动道的。
“二位想要什么口味的？”摊主热情的招呼着。凌夜还在思考，选择困难症的毛病犯了，要不要所有口味都来一遍？
“这边的炉子怎么没开？”苏欣芷没注意凌夜，视线放在了另一边空闲的炉子上。
“这边的炉子是给想自己制作的客人准备的。您有兴趣不妨自己来试试？”老板点开了那边的炉子，“不给钱没关系，自己动手更有意思不是？”
“那我就来试试。凌夜你会吗？”苏欣芷喊醒了还在做选择题的凌夜。
“你是！”老板听到凌夜的名字刚要开口，就被凌夜微笑着阻止了。
“这么多人呢，别给大家伙添了麻烦。”凌夜走到炉子旁拿起了工具。
整个夏京谁还不知道这位凌公子的大名？十二岁就进了太初圣地，第二年就把夏京城里的恶霸们通通吊起来打了一遍，那些家里权势滔天的凌夜就当着他们父母老祖的面狠狠地抽。单说他给农民劳工带来的便利就让这个名字如同神明一般。他送出的种子，带来的技术，让很多人不会再饿死冷死，背井离乡。但是却没人见过他的留影，连画像也极少，流传出来的据知道他阵容的人说都是大相径庭。
老板激动的看着凌夜站在那里的身形，连客人都忘记了招呼。路过的行人看到了在做章鱼烧的这对金童玉女，也在摊位前汇聚成了人群。
“你慢点，你是不是作弊了？”苏欣芷质问凌夜。她看着凌夜熟练的用竹签转动着炉子上的丸子，生出了挫败感。
不行，他能转我也能转！
凌夜看着满脸写着自己已经进入争强好胜状态的苏欣芷，将签子交给了她。
然后就看着圆形的模具内出现了立方块。
“你确实是个天才。”凌夜看着这完美的内切形状，感叹着世界的奇妙。
“还不是一样的吃。味道还能不一样？”苏欣芷把一锅丸子装在纸盒中，把自己做的加好酱料给了凌夜。酱料种类繁多，她就挑着色彩鲜艳的加了进去。
凌夜也搭配好了酱料，把自己做的那些给了苏欣芷。见到人群聚集了起来，凌夜也放下钱悄悄带苏欣芷离开了摊位。
“接下来去哪？”苏欣芷拎着纸盒，回头问着凌夜。
“听曲啊，你是不是可期待了？”凌夜已经带着她走进了拾杏楼这家夏京老牌坊。
“呦，客人您这是”正在大堂里转悠的王妈妈看见凌夜和苏欣芷稍微有些疑惑，哪家的俊郎公子会带着这么一位倾国倾城的女子来听曲？虽然拾杏楼名字引人遐想，但是她做的生意可都是素的。只是这里出身的姑娘干净好赎身嫁人才有了这么个名字。出去的孩子也大多把这里当了娘家。
这不会是来卖妹妹的吧？看穿着也不像啊，俩人手里还拎着西街口的章鱼丸子呢。
“来还账的，王妈妈，昨天是不是有个老头带着几个年轻人来喝酒，没给钱？”凌夜提醒着愣神的王妈妈。
“哦哦，是有这么一桌，他们当时说”王妈妈不再发出声音。
昨日那老头可是说自己是凌夜的熟人，见他又是有太初圣地的腰牌，自己也就信了。夏京冒充自己是凌夜熟人的比比皆是，但是太初圣地的人在夏京是不会说这句话的。别说凌夜，圣地执法堂知道了就会来“处理”。
看这位气宇轩昂的模样难道是本人？
王妈妈当即就想招呼姑娘们，但是她忍住了诱惑。夏京勾栏都放话说凌夜真来了勾栏叫所有姑娘陪他，可是凌夜会愿意吗？
“账记得清楚就好说，我也在这听上几曲吧，我这师妹要看。就用我师尊那个房间。”
“您师尊？”王妈妈收好凌夜递过来的一个兜子，向凌夜打听。
“哦，家师楚云伊。有时候和她一起来的那两个也是我的师妹。”凌夜往顶楼走去。
“好的好的，一直给您非常峰留着呢，没别人进过。”王妈妈听到楚云伊这三个字，彻底确定了凌夜的身份。拾杏楼都是楚云伊出钱翻盖的，顶层自然也是非常峰专用。
“小芳，快把那几个休息的角儿们也叫出来去顶楼。”王妈妈喊来侍女吩咐着。
“啊？以前楚仙子也就叫两个，这次谁的面子这么大”小芳意识到了什么，边催动玉简通讯边跑向拾杏楼后面的院子。
凌夜和苏欣芷在屋内坐下，不多时，花魁们就已经来到了屋内。本来还有些抱怨的她们看到屋内是名男子，立即反应过来。
凌公子真来了。
可是还带着女人。
“别在意，你们就唱唱时下流行的曲子，我第一次来不懂规矩。”凌夜拿起签子戳中一个丸子，有两个机灵的女孩已经一左一右坐在他两侧想要喂食。
“不必了，多谢姑娘们好意。倒是有些别的忙想麻烦你们。”
凌夜推诿着拒绝了别人的服侍，叫来一位看起来年纪比较小的女孩。
“我还有些想吃的没来得及买，你去帮我跑个腿行不行？”凌夜将一个荷包交给她，随手拿出纸笔写好了想要的吃食，又叫身旁两位姑娘去跟着那女孩出门。
“剩下的钱你们自己留着便是。”凌夜目送着他俩出门。
一旁享受着封建糟粕的苏欣芷翻起了白眼。
你到这当正人君子来了？
苏欣芷看着凌夜吃下丸子，只见他的脸上一瞬间涂满了悲伤。
“有伤心事？”
“是啊，没想到你调味这么特别。”凌夜想不明白苏欣芷是怎么做到的，哪怕别人把酱料都混合一番也不会这么难吃。
有些人就天生不适合进厨房。
苏欣芷不服气，“一个丸子让你吃出道理了。”说着将凌夜做的丸子送入口中，又吃了一个自己做的。她的脸也一瞬间被悲伤覆盖。
有些人确实天生就不适合进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