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眼前一黑
上学的日子过得很快，有时一个不注意，就发现一周已经过去了，又到了林梵该去武馆练拳的时候，国庆假期那几天他可以说是一点都没练，想到余父那张严肃的脸，林梵心里一怵。
跟余笙一块去武馆的路上，林梵踌躇不定，最后问了一下。
“小鱼，武馆会检查吗？”
“检查？检查什么？”余笙疑惑。
林梵想了想：“比如，上节课的复习什么的，或者让自己先打一遍？”
做的不好打手板或者扎马步之类的，看电影里都这么演。
“不会啦，”余笙笑着否认，“你才刚开始学，还没到这个时候。”
也就是说以后会有了，林梵暗叹了口气，点点头没多说什么，心里打定主意以后早上除了跑步，还得再加一项练拳。
跟在余笙身后走到武馆，林梵来了这么多次，还是没记住来的路，小巷里弯弯绕绕，有几个路口可以说是长得一模一样，他也是真分不出来。
林梵他们去的不算早，武馆里已经有师兄师姐们在练习热身，他们先去换了练功服，衣服带着点中式，袖口收紧，穿在林梵身上到让他多了些飒爽气，还颇有些少年侠客的感觉。
“早啊，小师弟，”张添正活动着，扭头就看到林梵从屋里出来，出声打了声招呼，看到林梵的新发型眼前一亮，“换新发型了？这么帅！”
林梵笑着道谢：“还好，之前的头发有点长了，不方便。”
“这个发型好，这个显得你……”张添组织了下语言，“显得你能打了点。”
林梵艰难点头，能打，这是个形容词？
“不会说话你就把嘴捐给有需要的人。”
李天赐不知道从哪冒出来，先刺了张添一句，又转向林梵打量了一下：“不错啊，你这头发从哪剪得，改天我也试试去。
指不定他理了之后颜值也能再上个档次呢。
“假期在我家那边的理发店搞的，”林梵一边活动手脚，嘴里回答。
“这样啊，那我去找个店理理算了，”李天赐掏出手机，“来小师弟，我拍张照，到时候就跟理发师说要你同款。”
“好。”
林梵停止活动，乖乖站在原地，任由李天赐拿着手机找角度，直到前后左右拍了个遍，满意收起：“妥了，我也该换个新发型了。”
“对了，你这花了多少钱？”二十？也有可能五十，这剪的还挺好看的。
林梵专心想着上次学的招式，随口回答：“五百多吧。”
周围人动作一顿，李天赐翻照片的手也停了下来。
夺少？你说夺少？
李天赐确认一遍：“你刚说，五百多？”
“嗯。”
林梵想了想把额前的刘海捋上去，用小黑夹固定住，露出弧度完美的额头，整张脸都展露无遗，听到李天赐的问题，又看到周围人的反应，又加了一句：“我朋友带我去的，当时都理完了才知道价格。”
“那你那朋友挺有钱。”
林梵点头，也不知道再说什么，身边又围过来人，让他梦回第一次见到他们的场景。
“让我看看，啥发型啊要五百多。”
“帅是真帅，还挺值的。”
“啥啊，这脸摆那，你让他理光头都帅。”
“说的也是，把添哥理帅那才是真实力哈哈哈哈。”
“瞅你这话说的哈哈哈哈哈。”
“……”
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先提的张添，一时间笑声不停，空气中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要说张添有多丑那肯定是没有，只不过他天生毛发茂密，头发没怎么表现出来，那眉毛可堪称一句蜡笔小新真人版，让人见到他的第一眼，眼睛就不自觉的放在眉毛上，尤其是他还理了个寸头，那眉毛直接存在感蹭蹭涨。
“我这是爷们儿！你们懂啥！”
张添觉着自己尊严以及审美受到挑战，强烈抗议，他一直觉着这眉毛代表了他雄激素发育的好，他们都是嫉妒。
“你省省吧，”李天赐无语，“你看他们理你吗。”
院里一时吵吵嚷嚷，笑声混合着张添的抗议声，让众人都没注意余竹的到来，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看来你们都练得不错啊。”
幽幽的声音传来，还笑闹的几人一僵，咔咔转头就看到余竹笑眯眯的看着他们，而身边的余笙老实站在一边，看向这边的眼里则透着一句话——祝你们好运。
“咳咳，”李天赐先发制人，“张添，闹什么闹，我刚给你指出的问题你改没改。”
“啊？哦哦对，”张添一开始还没寻思过来，一看李天赐那眼神，连忙回，“我练着呢练着呢，我马上改，去那边我打给你看看。”
两人脚步一转，瞧着想逃离现场的意思，身边几人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们。
还能这样？
“你俩，”余竹淡淡开口，让两人身子一顿，卡在原地，“不用去别的地方，就在我面前练。”
“……”
张添和李天赐对视一眼，眼里透着对未来的绝望，但还是听话的转身走到余竹面前，摆好起手式。
“你们几个，”余竹看向其他几个幸灾乐祸的，也没惯着，“去木桩那边，扎马步一个小时。”
几人都不敢说话，更别说反抗了，老老实实转身排队去木桩那，人和人之间站的距离还很统一，一看就知道不是一次两次了。
林梵乖乖跟在后面，他刚才虽然没笑（是因为根本不知道他们在笑些什么），但也是在人群里面的，还是老实受罚吧。
结果刚转身就被余竹叫住：“小梵，你过来。”
林凡应了一声，转身走过去，站在余竹面前，看着余笙亮晶晶的眼神，不知怎么有种不祥的预感。
余竹拍拍他肩膀——明明就比林梵大了几岁，说话做事却老气纵横的，像是余父上身了似的——带着点欣慰的说：“我听小笙说你想给我看看你的学习情况，很不错啊，这么努力。”
林梵眼神茫然，对上余竹欣赏的眼神，又看了看旁边的余笙，看到他对着自己点头，只觉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