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路遇采花贼
好不容易反应迅速的摆脱了酒楼门口两主仆的纠缠,管如泉在蹿进一旁的街巷后就运用轻功提速专挑人迹罕至的小巷子奔行一路往商阳城外而去了。
她知道牧芊芊即便是要跑掉也没有别的地方可去,也就只可能原路返回山上了。但她因为刚刚耽误的时间这会儿已经看不到牧芊芊的身影了,只能凭着记忆的大概方向往商阳城南门行去,可她来商阳城虽已不是第一次了,但对于街道路况显然还是很不熟悉的,在躲着人走的过程中难免就会频频遇到走进死胡同的事。其实她之所以要走这么大费周章的路线,另外一个原因也是她怕那不死心的两主仆再死缠烂打的追上来。走主街固然是最短距离的出城路线,可那样的话就有被直接追上的风险。现在是白天,相比于怕牧芊芊遭遇什么不测,她更担心的是自己的行迹暴露,引来后续难缠的麻烦。
当然,她也不可能想到世间之事就是那么巧,牧芊芊的体质就仿佛天生会招坏人惦记一般,刚出了商阳城就被人尾随上了。
……
采花贼丁胜是从商阳城北边的坤贸城一路向南而来,直到今天的一早才到达的商阳城北城门,用了一上午的时间,他在商阳城里大致的逛了一下,摸清了商阳城中几家守卫较少,家里女眷偏多的人家作为自己的暂定目标,只待晚上的时候老路重游找最合适的人家下手了。
吃过午饭的他,从商阳城南门行出,直接钻入了一旁的小树林,找了棵还算粗大的树腾跃而上,靠坐在一根近一人粗的树枝上休息打盹,就待晚上天一黑入城寻觅暖·床佳人来场巫山云雨浪千迭的大戏了。
却没成想,就在自己闭目养神的空档,远远的就听见有人急匆匆的往这僻静的小树林儿里行来。
嗯?大白天的就钻小树林儿?难道是那些猴急的年轻男女想在本大爷眼皮子底下给大爷我演一出活·春·宫?思及此,丁胜眼皮一翻,表情变得下流起来,立马将自己的身形藏了起来,偷偷探头向着声音来处望去。不得不说,人哪就是这种存在,心里有什么便只能看见什么。就像丁胜仅仅只凭一个声音就能联想到那些让人难以启齿的事一样。
丁胜谨慎的探出半边脑袋,只见声音传来的方向竟是向着自己这里匆匆行来了一位面容清丽,身姿丰盈的少女。那少女头顶半云髻,一小部分的秀发披肩散落,身穿两色衣裙,正迈着小碎步走来。脸上有着未退的潮红,喘息声也显得有些急促,看样子应该是刚从城里跑出来的,到了城外才慢慢放缓了步子。但让丁胜有些纳闷的是,她的身后并没有任何人跟着呀,也不像有人追赶的样子。
那一个小姑娘急匆匆的往树林儿里钻是为啥?
难道是……人有三急??丁胜摸着下巴,舔了舔嘴角,脸上的表情倒是越发猥琐下流了起来。
这么好的机会近在眼前,若是对方还能在自己面前主动卸下防备,他倒是要谢天谢地了。美味的小肥羊儿居然主动洗净煮熟找上门来了,这怎么能不让人口水直流呢??
那少女越是走得近了,丁胜就越能看清对方的样貌了——弯弯的刘海儿下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显得人很是无辜,像是一些惹人怜爱的小动物一般,挺直的鼻梁,圆润的小鼻头,微微嘟起的粉嫩小嘴儿,加上此时粉红的双颊,就像是刚刚开·苞的花·蕾,虽不像完全盛开的花朵一般美得触目惊心,却自有一股别样的魅力,吸引着人想要探寻更多。
特别是那像是还未成熟的样貌再配上那副跟面容不相匹配的身材,个子虽不是特别高挑,但凹凸有致,各部位匀称而有美感。正像她自己说的那样,确实已经长大了。只不过,能不能成亲或者生娃那就真是全凭对方的良心了。
可丁胜身为一介采花贼,他能有啥良心?见到此等一看就未经采撷的小青果,品貌还都算得上是上佳,他哪能不疯狂心动呢!这可真是要感谢自己十八辈祖宗的大好事儿啊,想啥就来啥,还这么及时,都不用自己等到天黑了。
他抑制不住心头的狂喜,下意识咽了咽口水。只待那少女往树林里行得更深一些,他便可以毫无顾虑的下手了,那时少女便可谓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一路不动声色的尾随而上,却没成想,前面低头赶路的少女似是觉察到了什么,走着走着忽然停了下来,转头看向了刚刚走过的树林。
丁胜一惊,赶忙要隐匿身形,却还是百密一疏的露了半截鞋子在外面。
“别藏了!我知道你就跟着我呢!”少女忽然间开口的话让丁胜心下一惊。心道这小姑娘不一般啊,居然察觉到了自己的存在,还准确的向着自己躲藏的这棵树的方向喊着话。难道对方也是有武艺在身的?那可就难办了。
“我、我刚才不、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少女绞着衣角,微微低着头,态度很是扭捏,似是在对谁解释着什么。
这一幕,却让藏在树后的丁胜更加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了。这丫头……好像是把自己错认成别人了呢……
“对、对不起,我以后不会、不会那样了。你别生我的气。”少女此时的心情远比她手中拧成麻花般的衣角还要纠结——她想要待在管如泉身边,就算只是当个伺候她的小丫鬟也没事,只要让她天天都能看见管如泉就行。
原本,她是这样以为的,也是这么做的。但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自己这心里总是控制不住的涌上来一些莫名的冲动,而且,还是自己完全控制不了的那种。她不想管如泉讨厌自己,可却又总是想去摸摸她,抱抱她,甚至……亲亲她。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父母都不在了,她也没人能够倾诉这种心情,自然也就没人能给她确切的答案了。
难道……我病了吗?牧芊芊揪着自己的衣角,万分难过的想。我为什么会想对同为女子的阿泉做那些事呢?是……我的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