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篇2
待我再进入下一个人意识时…眼前是个很正常的屋子…走进去…看见的景色就不大正常了…
这屋子…到处都是不同天气下的不同景色,一块一块的…颇为奇异…每个景色下都是两个一样的人…一男一女…
正对我的是一棵树,树下面的两个人正依偎在一起赏景…我右前方是一片花丛,男的正给女的簪花…左边是一块草地,那两人正肩并肩躺地上窃窃私语…还有一块地是寝屋梳妆台一角,男的正给女的描眉…
还有两人一起沐浴的…室内的…室外的…天晴天阴…下雨下花瓣的…花样倒是多…
还有就寝的…有雕花木…有小塌…有室内有室外…有船上水下的…有树上树下的…有穿衣服的…有脱衣服的…还有脱了一半的…太辣眼…没挨个看…
还有些正常的…比如吃饭…游走…逛灯会的…
也俱是花样百出…各有特色…
这小子,想的倒是有点多,就是不知道那女孩知道不知道了…
我走近描眉那里,打算认认这女孩子,这小弟子想别人都想疯了,待回去之后,能帮则帮一下咯…
正看的起劲…后面一人问我:“你是谁…你怎么在这里?”
正主来了…我转过头,看到了一小胖子…小胖子?我回头看了看,这和场景下的男人不同啊?那景中的男人,身形挺匀称的…我看了看脸…好吧,是有几分相似…
好家伙…在自己梦里,还要给自己美化美化…看来这小弟子,有点闷骚啊…
我指着那女孩,问他:“这是谁啊…你这么念着她…她适不适合让你这么念叨啊…”
我特意指了指就寝的那几个景…那小胖子悠就脸红了…还嘴硬,“你说什么呢,我不懂…”
“这都摆这了…”我回头去看,才发现,那些不宜的景色都没有了…好啊,还带自动修正的…
“所以…你早知道这是幻景了?”
他怔了,“幻景?这怎么是幻景呢…这都是我的记忆…”
记忆?我看了看景中的人,又看了看他,“这…这是你?”
他有点不好意思…“这是我瘦下来的样子,她更喜欢我瘦下来的样子…所以…”
“所以个大头啊所以…”我狠狠敲了敲他脑门,“这既然是记忆,怎么会不一样呢?怎么…你还能修改你自己的记忆啊…”
“这是我的记忆…当然是我怎么记…就怎么忆了…”
好吧…还挺有道理的…
怎么劝他比较好呢?还是简单一点吧…
我上手就是一顿揍,边揍还边骂他:“记忆…记忆个屁…人家女孩怕是都不知道你这心思吧…整个院子…睡觉就占了七成多…就你这么会记忆…人家知道了不揍死你…喜欢一个人你好好去追不行嘛…天天的躲自己心里…乌龟一样…看我今天不把你的壳打破…”
待我不知道揍了多久之后…他终于趴地上不起来了…
“懦夫…”我啐了他一口,就走了。
待我头大的一个个收拾完之后,就只剩林深了,也不知道这家伙想要的是什么…应该是得大道吧…
待我进入林深意识,睁眼之时,便看到了一片胸膛…我脖子下,是一人的手臂,那人另一只手正圈在我腰间…
这…这啥情况…其他人的幻景,我只是观者,怎么到这…还成了参与者了?
我赶紧爬起来…就看到那人睁开了眼睛…还带着点迷茫…他支起上身,坐了起来,一手很自然就抚上了我脸颊
“阿夜…怎么了,做噩梦了?”
噩梦,现在才怕是噩梦啊…我半天缓不过神…
又听他说:“天色还早…阿夜可以再休息休息。”
听他这熟稔自然的口气,这幻景…怕是有些时日了…
我往四周看了看,这屋子是个很正经的屋子,一点奇奇怪怪的东西都没有,床边,放着木架,上面是我们俩的衣服,衣架旁边,是一个梳妆台…另一边是一个书桌,上面稀稀拉拉的放了些书籍纸稿…房间虽不大,但是该有的都有…该没有的都没有…
这般严谨…我便试探着问他:“林深…我是谁?”
他皱了皱眉头,又靠近我两分,伸手探了探我额头,见无异样,才问我:“阿夜,怎么了?可是做了噩梦还没有反应过来?”
还不待我回答,他便将我抱入怀中,双手摩蹭着我手臂,安抚意味浓重…
“我的傻阿夜,你是我的妻子啊…”又低头亲了亲我额头,“阿夜,无论如何,这一点都不会改变…”
…这…这什么情节啊…
林深之前的记忆被我拔除了,他现在应该只记得我们在酒馆见了一面,这突然就成亲了?
“我们…成亲多久了?”
“嗯…快三个月了…阿夜不要忧心,虽然我们的婚仪师傅他们没有来,不过师傅是极看好我们的,连师门的名牒都做好了,只是我们身份有别,实在不适合大张旗鼓,着实委屈你了…”
师门名牒?我是自由岛的领头,算是邪的不行了,缚尘是正经的正道,正邪不两立,这么说确实不适合大办…但我的名牒都登记师门了…倒是也是缚尘那老头能干出来的事…
这…没有一点不符合逻辑…这人,果然修为精深…连个幻境都没有漏洞…
…这怕是不好破啊…
我还在想问题的时候,他又亲了亲我额头,“阿夜,时间还早,你再休息休息,我去熬点米粥…”
现在只能静观其变了,“好。”
他离开之后,我穿好衣服,坐在镜子前,脑中想事情,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头发,没多久,就听到他过来的脚步声,脚步停在门口,随后是一声轻笑
“又不知该梳什么发髻了?”他缓缓走过来,眉眼带笑,“还是我来吧…”
他熟练的坐在我旁边的凳子上,接过我手中的木梳,将头发梳齐整,开始盘发…
我看着自己的发丝在他手中一点点聚拢成型,最后为我别上了一根金簪…
等等…金簪…我们现在应该是在村上,我能听见外面鸡畜的声音…在乡下,这么招摇的么?
“这金簪…是不是太过招摇了…”
他正调整着金簪的方向,回我:“没事…这十里八乡都知道这是我们的定亲信物,我自己做的,别无二根…且上面还有术法…不会丢…无事…”
呃…就…很严谨…
我有点丧气…待梳妆完毕他拉我到桌前,桌上是两碗白色的米粥,以及一碟酱菜…
酱菜…好啊…连酱菜都是做了的…
…粥…也是普通的白粥…没有任何奇奇怪怪的味道…
会不会…是我这里没什么…他吃起来不同呢?想到这里,我问他:“林深…这粥…你吃起来是什么味道?”
“嗯?”他皱皱眉头,一脸不解,“这就是白粥的味道啊…”想了想,又问我,“可是阿夜觉得不够可口…那给你添些白糖?”
…呃…“我说的不是这个…”
“那阿夜说的是?”
“呵呵…没什么。”
这景如此真实又铺的很大,再怎么也有照顾不到的地方吧…慢慢找…总能找到破绽的…
既来之则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