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春光乍泄
汉辰心情好，望着小楼窗外耀眼的阳光洒在小弟身上，腿上白净细腻的肌肤真如半透明的美玉，只是上周因为偷食鸦片烟被他一顿毒打后，从腰到臀股间还留着暗紫色的未褪的肿痕和道道酱紫色的痂。
碧盟看了眼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的凌傲问：“汉威把果子拿走了？”
清晨大哥来催汉威起床，汉辰拿枕头盖住了头浑身拧麻花般的央告说：“再睡一会儿，就一会儿！”
“哎，我去去就回，明天如果截堵了潘有田的攻势，这逼退了潘有田的叛军，我们就要往山东河南交界开拔了，我总想去看看露露。”
“谁让你进来的？”汉威慌得翻身，才发现自己的被子几乎被踹飞，半裸着睡觉。何莉莉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竟然坐在这里偷看小爷春光乍泄，还舔脸偷吃果子。
“三从四德里有不许偷看男人睡觉这一条吗？”何莉莉又挤开一个山竹用血红的舌头一舔，色迷迷的目光扫视汉威。
“那你为什么不学学？”何莉莉问。
碧盟回到宿舍，发现桌上散了一堆的山竹果，只是篮子里的芒果、小芭蕉、红毛苷都被拿了去。
“胡飞虎也不糊涂，起码他动用空军就是一步好棋，这样最省军力，也抢了速度。”许凌傲说。
汉威高兴得跳了脚说了声：“谢谢小盟哥！”，往宿舍跑去。
何莉莉一路上就抱怨郊区的尘土飞扬，路上的马粪臊臭遍地，放了汉威到南苑机场，递上了东北军司令部开出的介绍函，将汉威交给了碧盟就匆忙离开。
“不是你送他了吗？”凌傲答了说。
“九表哥！”汉威兴奋的蹿过去。
汉辰拍拍小弟，帮他盖上被子就推门出去。
翻个身起床，何莉莉正坐在窗边诡笑着吃水果，一身军装翘着腿，望着汉威一脸得意的笑。
晚上，胡飞虎因为空军节制了潘有田叛军的进攻有攻，特地来劳军，带来了鲜肉果品。
大哥只掀开他的被子，照了屁股打了一巴掌说：“贪吃还贪睡，你看看你都成了什么样子了？哪里还像个军人，都不像个男娃子。”
汉威看着小盟哥坐在桌案上那懒散的样子，心想你这坐没坐样，站没站样的德行，还来教训我？但小盟哥指挥若定的样子，让汉威也一改先前对小盟哥的看法，似乎所有亲人都有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jacky，你来指挥，我去飞两趟。”碧盟拿起飞行帽小跑出去，汉威真想喊了说：“我也去看看！”，又怕被小盟哥骂，不敢多话，就眼睁睁的看了一架架飞机在跑道上起起落落，捷报频频的传来。
“谁知道这小东西，我也问他，他说还是留给你吃，说他一看到山竹果，就浑身发麻。”
“jacky，你守在这里，我想出去一趟，看看露露。”碧盟说。
汉威尝试着去同小盟哥说话，小盟哥却无暇搭理他，一边用无线电指挥着飞机，一边同副手在说话。
汉威昏沉沉的睡去，再醒时懒得睁眼，只觉得太阳晒在身上暖洋洋的。
在空军署的工作也是秘书，但是基本没什么事，看着来往的人行色匆匆，没有人搭理他。
汉威只睁开一只看，瞟了眼大哥，嘟哝说：“谁都不像，只要像大哥的乖儿就行了。”
“新文化运动早把这些迂腐的论调废除了，现在是新女性，知道吗？小古董，跟你那古董哥哥一样不开窍。还别说，你这身材，比我在欧洲艺术院校里见的那些全|裸的人体模特精致优雅多了，就是日后你哥哥不养你，你也不愁饭碗，姐姐给你介绍这生意当模特去呀。”何莉莉晃着手中山竹，故意气汉威。
一个翻身将被子骑到身下。
碧盟敲了汉威的脑袋说：“你这个小东西，又不是猴子，怎么拿果子当饭吃？表哥宿舍里还有一篮子果子，拿去吃吧！”
西京政府也紧急调动军队，杨汉辰被任命为讨逆司令，率领西京调拨的人马和龙城两个师三个装甲旅联合讨伐潘有田。潘有田军队进占石家庄，再往北推进时，受到南北夹击，激战三个昼夜，水陆空层层受阻，潘有田的叛军伤亡惨重，终于向山东方向败退，一路退到了滹沱河边。
“子曰：‘非礼勿动，非礼勿视！’，三岁的孩子都知道，你怎么这么没有教养！”汉威口不择言，不知道如何发泄自己的愤怒。
汉威又羞又愤，简直难以想像天下还有这么不要脸外加疯狂的女人，忙用被子围了腰骂道：“你要不要脸，偷看男人睡觉！”
胡飞虎频频点头，大肆褒奖了大家，又摸着光头说：“我们年轻打仗的时候，哪里见过你们这些洋玩意，当年你们胡司令也就是你们这个年纪，闹腾着要买飞机呀。现在看看，还是年轻人呀，我们这些老骨头，老喽！”
何莉莉说到这里忽然坏笑说：“威儿，还别说，这白白的山竹肉瓣上的锈，跟你屁股上那一道道紫黑色的疤一样。”
何莉莉吐吐舌头，骂了句：“瞧你这点出息。”
指挥部里一阵哈哈大笑，似乎对局势都很看好。
汉威同何莉莉斗嘴一路，终于来到了南苑机场报到。
“怎么山竹果都剩下了，你留下的？”碧盟问。
“这里没有什么表兄弟，你是实习来的文员秘书，在指挥部里哪里也不许去！”碧盟的教训，那口气和大哥一样。
开车去南苑机场的路上，何莉莉不时的侧头看了汉威坏笑，偷偷的问汉威：“小威儿，你哥哥真动手打你呀？羞不羞呀，你都这么大了。你不会和他对打吗？你也长这么高了，打不过他？”
投掷炸弹归来的小盟哥在指挥部铺开一桌子的航拍照片，在地图上为胡飞虎讲解着前方的战事。
小盟哥那副神色和大哥一样的古板，汉威堆了笑脸逗着说：“小盟哥想吃些瓜吗？这瓜真新鲜。”
“回来！”碧盟喝了一声，汉威停住步子。
汉威眯起眼笑笑说：“吃了。”
凌傲不假思索的拒绝：“不行！大战期间，军队严禁出入。”
这个何莉莉简直是女流氓，怎么这么肆无忌惮。
汉威要蹿下床，突然意识到自己没穿衣服，抄起枕头就要砸何莉莉，何莉莉忙抬手说：“还你，小抠门！不就是几个山竹果子吗？再说，你这果子放了一夜都锈掉了，你看看，这莹白的果肉上，这一块块紫色的斑都无法吃了。”
“放下！谁许你吃我的果子了？”汉威心疼的叫嚷，这些山竹是他昨晚舍不得吃的。
汉威瞪了何莉莉一眼说：“你去试试！全龙城怕没人赤手空拳能打过他，他从小就习武，还有蒙古师父教过他摔跤。就是拿了枪，你也讨不到半点便宜，我大哥那枪法出了名的百发百中。”
“你行了吧！前些时候你们两个打得陌路人一样，都生分了，这美人几句好话，就哄得你不知道天南地北了。不行，你敢去？我负责大队的军法呢，可不饶你，凭你是谁！”凌傲不依不饶的嚷到。
“令兄杨司令吩咐我押送你去东北航空署南苑驻地报到，本小姐等了你半个多小时了。”何莉莉边说边挤开一个山竹，啜了一口果肉说：“别藏了，正面反面都被我看光了。你说你都多大了，睡觉还和个穿开裆裤的娃娃一样，光溜溜的睡觉。”
何莉莉笑得捂住肚子出了门，汉威翻身起来冲澡穿衣服，一大早就碰了晦气，气哼哼的看着桌子那堆山竹果皮和仅剩下的三个果子，就不由想到何莉莉取笑的言语，气得将果子扔到地上，用脚碾碎。
汉威得到任务，开始记录飞行员口述的战况，击落多少架飞机，飞行了多少架次，攻击了什么目标，还有汇总那些航拍下来的图片。看着一张张清晰的照片，汉威在想，这敌人如何能打败东北军呀？陆军的军队稍微有行动，天上的飞机就拍个一清二楚，所有的军事部署和行动都被对手掌握在手中，一目了然，根本无处遁逃。可怜的潘有田，空有了那些进口的军械也是徒然。
直到一架飞行雄赳赳的飞回跑道停稳，跳下来的飞行员一摘帽子，撤下脖子上的汗巾，汉威才认出来是九表哥许凌傲。
凌傲进到指挥部报告，讲述了东北沈阳的飞机也接受调动开赴了石家庄同潘有田七万叛军开火，打得十分激烈。潘有田的部队全副新式的武器，很多是日本和德国的军械，这个引起了他们的怀疑。几十门小钢炮封锁了主要交通要塞，若不是东北军有强大的航空力量，几十架飞机控制了空中优势，怕这仗还真难打了。
“是吃的饭还是吃的果子？”
“怎么？看上我大哥了？佩服他吧？”汉威讥讽说：“不要说我爹过世了，就是我爹还在世，没有玉凝姐出现，我大哥也从头到尾看不上你这种骚|货。”
送走胡飞虎，碧盟见汉威在啃一块儿瓜，就背了手过来问：“吃过饭了？”
“不出三天，这些狗日的就得滚回去投降！”副指挥是个矮胖子，握了拳说：“东北的空军最厉害，飞机站了全国的三分之二，剩下的多在西京。这地方军阀就是闹事，飞机在头上一轰，他们根本没办法。我跟兄弟们赌呢，一百块钱，赌三天拿下潘有田的叛军！”
边说边笑得前仰后合，指了汉威说：“还真像，你看看这白白的肉瓣，是不是～～是不是像～～这紫色的壳子，杨司令怎么这么有创意，打得你跟个山竹果子一样，还给你准备了山竹吃。呵呵呵呵～姐姐吃不下了，一吃就想起～咳咳～～咳咳～～”
“练出那身本领受的罪和辛苦，我宁可还是在家里挨他一个人的打算了。”汉威嘟囔说。
碧盟也仰头躺在床上，赌气的说：“不去就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