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意外的选择预料的结果
进阶的犹宇下
三角恋总是那么难解难分，令人彻夜难眠。
同样的夜晚，有人在迷茫和不安中祈祷，一切都会变好。有人在忧思之中沉溺，期盼夜的深沉带着她一点一点抽离。有人却冥思苦想，寻觅良策。
犹宇双手枕在后脑勺，双目炯炯有神，毫无睡意。他喜欢这样思考问题，这样的动作舒适而放松。他喜欢这时候思考问题，深夜的寂静总能凝聚心神，使他的注意力更加集中。
他已经习惯这样思考，整个中学养成的习惯。每一天结束，躺在柔软的睡床上，放松疲倦的身体，复盘一遍白日的课程，然后慢慢进入梦乡。
但此刻他想的并不是学习上的事情，他在想范文文。准确的说，他在想如何击败范文文，在这场友谊与爱情的对决中获胜。
金色战衣已经失败，范文文的地位不可撼动，这条路已经无法走通，只能另辟蹊径。犹宇决定，要做一个让范文文讨厌的人，让她主动退出。
范文文喜欢犹宇什么呢？忧郁的气质！那么，他就不能忧郁。他要变得阳光起来。
如果要问，一个人的气质取决于什么？犹宇会回答：发型！所以犹宇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换一个阳光的发型，让忧郁脸变成阳光脸。
坐在理发店座椅上，已经有点迫不及待的犹宇看着理发师：“有没有阳光一点的发型？”
“其实你更适合气质类的造型。”发型师像在看一件艺术品：“我觉得在你现在的发型上增加一些空气感就很好。我可以让它更完美。要不要考虑一下？”
“不用！”这不就反而更讨范文文喜欢吗？犹宇态度果决：“就要阳光一点，对比越明显越好！”
发型师很纳闷，要来一个与自己的气质截然相反的发型？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不过他想，这样也许更有挑战性！所以他还是尊重客人的意愿，递过一张单子：“这些都很阳光。你看看喜欢哪一种？我都很擅长！”
犹宇接过单子，看着这些上扬碎发，栗子头什么的不断摇头：“这些都不够，有没有能让人一眼就看出来的那种阳光？那种发自内心的，从头到脚的火热？”
从头到脚的火热？理发小哥眉头一凛，听得心头也火热起来，如此极端的要求，自己多年的造型欲望终于一点不用压抑：“有！只要火热都能接受？”
“完全没问题。”犹宇毫不犹豫。
于是，理发师甩开膀子，毫无保留地施展技术，设计了一个火焰一般阳光的发型。
片刻之后，犹宇端详着镜子中那个头发鸡冠般向上竖起，像一把黑色火焰的陌生少年，面无表情。
理发师内心不禁忐忑起来：“怎么样？要不要改一改？”
突然咧嘴一笑：“太棒了！这就是我想要的发型！”犹宇想，这下范文文不移情别恋我都要佩服她了。
“那就好。”理发师摸着下巴：“不过，要是上点颜色就更好了。”
本来只是随口一说，但犹宇居然道：“那就试试吧。”
一小时后，犹宇头顶红色火焰离开理发店。一路上回头率爆表，有的人觉得很酷，有的人捂嘴偷笑。
但范文文两者都不是。她的第一反应是错愕，犹宇喜欢这样的风格！然后是担心。犹宇的精神状态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
谢早苗则依然是尴尬，她还是悄悄保持一段距离，免得‘踩到翔’被人耻笑。
不过犹宇依旧像以往一般冷静，他毫不掩饰地展示着‘祝融的美丽’，时不时用双手夹住头发，向上梳理至发尖。谢早苗离得更远，生怕‘火苗’扫到衣裙。
而范文文更加担心：“犹宇，你这些天变化好大，要不要看看心理医生？”
“不用，”犹宇对范文文的反应很满意：“我很正常。”抖了抖‘扫把’：“你看，这才是我本来的样子。”
范文文低下头，神色迷惘。她想：犹宇的话是什么意思？是对我作出的表态吗？
“我觉得文文说的有道理。”谢早苗也不怕什么火苗，警告一般瞪着犹宇：“你最近实在是太反常了，最好去医院看看。”
犹宇沉默，谢早苗的意思他很明白。但好不容易努力到这一步，又怎么能就此放弃？
“反常吗？我并不觉得有什么反常。”犹宇对着谢早苗：“我这个样子，喜欢的人自然喜欢，”又对着范文文：“不喜欢的人，自然不喜欢！”
果决的语气，语言充满暗示，和明示有什么区别？但范文文心里还有一丝希冀，她正要开口，谢早苗已经先开口：“犹宇，你能不能别这么任性！”
谢早苗还要说什么，范文文已经先说：“谢早苗，你能不能别说话！”
“好。”谢早苗眼睛惊愕瞪大：“我不说。”
“你不喜欢我，对不对？”范文文直勾勾看着犹宇。
明明很期待走到这一步的犹宇却不忍直视：“对不起。”
眼见就要覆水难收，谢早苗慌乱拉住范文文：“文文，犹宇他”
却被范文文狠狠甩开：“我要听他说。”
谢早苗胸膛起伏，只能紧紧盯着犹宇。范文文看着犹宇：“你喜欢的人，是谢早苗对不对？”
犹宇看着眼眶红丝涌现瞬也不瞬盯着自己的谢早苗，再次被打败：“不是。”
二人的神态被‘观众’尽收眼底，不得不拍手称赞：“你们演得可真像。”范文文泫然欲泣：“你们一直在耍我对不对？”
“我没有！”谢早苗心脏直跳：“文文，你别误会！我一直当你是最好的朋友！”
范文文看向谢早苗“那你知不知道犹宇喜欢的人是你不是我？”
谢早苗默然低下头。
范文文拳头攥紧：“你知道！那为什么还装作帮助我的样子？”
“我没有装，我是真的”
“够了！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们！”范文文狂奔离去，只留落叶和眼泪在原地。
谢早苗想追上去，却被犹宇一把拉住：“早苗，你让她一个人冷静点！现在说什么她也不会相信！”
谢早苗拼命挣扎：“不管说什么，我也不想跟你说半个字！放手！”
犹宇拼命拉扯，最后一把抱住谢早苗：“不放！好不容易到这一步，我不会放开！”
谢早苗双手被背后的犹宇钳住在胸口，挣扎不脱，突然停下动作，眼神冰冷：“你放开！否则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
看不见表情，但冰冷的话语让犹宇双手僵住，然后无力垂下。
谢早苗头也不回，好似脱网鱼儿游入大海，无影无踪。犹宇望着，静立怅惘。
进阶的犹宇再次失败，但这是他的选择，也是预料的结果。他想：要打破这个死循环，就必须狠下心。即使会有阵痛，也是暂时的经历。就像这世界的盎然生机，也总要先承受分娩的痛苦。等阵痛过去，一切都会变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