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叉竿现世
在一个春暖花开秋高气爽的日子里,我们的“叉竿现世”大型历史悬疑科幻剧,在潘金莲的居住地附近正式开拍。
控制住西门庆以后,周天的心情自是舒畅至极,心里的大包袱算是放下,那个传说中让西门庆和潘金莲之间擦出爱情火花的叉竿,也很快就要在周天的导演之下现世了。
“那就开始了。”周天冲潘金莲点点头,又冲着窗户外面喊道:“男一号登场喽。”
“呜呜呜呜”西门庆一步一摇的走向了那条在另一个时空改变了他命运的小巷,说实在的,这西门庆应该感谢周天才对,如果要是按照原剧情发展下去的话,这小子可是让武松砍了脑袋,现在虽说家业给破了,但最起码命给抱住了,而且还得了915两的安家费……
“恩”潘金莲手握叉竿,展现出了一副标枪运动员的风姿。
“金莲,一会你要是见到一个有个人脑袋包的跟炊饼似的,你就拿这叉竿砸下去,砸的越准越好,那人跟相公我命里犯冲。”周天笑着跟潘金莲忽悠道,理由当然是和武松说的一样。
“大郎,我是不是有点太笨了。”潘金莲卷着衣角,很少见的做出这般的扭捏之色。
虽然说距离周天的任务时限还有不短的时间,但这种事情还是越早做越好,迟则生变的道理周天还是知道的,虽说周天这里有武松坐镇,但自己这个泼皮团队之中的小势力却是已经显得不安稳起来。整个团队之中出现了一种极为浮躁的气氛,只要稍加注意便能够看到阳谷县里这些泼皮眼神中的不对劲。
“是时候了。”潘金莲气运丹田,深深的吐了一口气,只见其口中如兰的般的吐息在这秋日稍凉的早上汇聚成了一道雪白的气柱,随着其纤纤细指抛出的叉竿,一同呼啸着冲出了窗栏。
等着潘金莲把状态调整好,这戏才算是又重新开拍,不过潘金莲这边是调整好了,西门庆那面又出毛病了。
※※※
“准备好了吗,不要紧张,不要紧张,就装作平常开窗户一样就行了。”周天站在梯子上给潘金莲加油鼓劲道。
“哼,扶不起来的西门庆。”周天哼了一声,很是不屑的对西门庆说道:“不都告诉你会有叉竿砸你的吗,怎么还吓成这样了。”
因此,周天除了要做一些导演“叉竿现世”的准备工作之外,还收敛了不少细软钱财,将这跑路的事情也准备了一番。
“男一号登场喽……”悠远纯净,并且带着一股子卖炊饼吆喝味儿的喊声,在整个小巷子里回荡了起来。周天为了拍好这一场戏,将这一条街道都给清场了,整个巷子里除了主演之外,就是工作人员了,连群众演员都没有。
本片的主演有两个人,一个被忽悠的潘金莲,另一个是被威胁的西门庆,周天为了降低一切的不可预知的后果,便将西门庆的脑袋包了个严严实实,跟阿拉伯人似的,这样潘金莲就无论如何也看不见西门庆的脸了,更不会有成王八看绿豆的意外发生。
不过关键的时候,副导演武松同志起到了他应有的作用,往西门庆身上擂了几拳之后,那西门庆竟然奇迹般的占了起来,周天用科学而严谨的方法对这一事件进行了分析,最终的得出结论——他可能是疼的。
大约过了一炷香左右的时间,这西门庆才迈着颤颤巍巍的小步子走到潘金莲的窗户下面。
周天好说歹说,外加威逼利诱,这西门庆就是站不起来了,看这情形,今天这个戏还拍不成了。
只听楼下“吧嗒”一声脆响,那叉竿便稳稳落地,无可厚非,潘金莲的这一投十分的完美,无论是从预备动作,还是叉竿抛出的角度而言都已经达到了国际先进水平,但有一个小小的瑕疵在这里需要注意一下——叉竿根本就没砸着西门庆。
“快点过去。”作为副导演外加监工的武松推了一把包的跟阿里巴巴似的西门庆,催促的说道。
“不笨,不笨,再砸一次就好了,反正这叉竿挺结实的。”周天摸着潘金莲的脑袋安慰道。潘金莲的这般模样可是比展现妩媚的时候,更令人怜惜——怎么越看越像莺子。
作为本剧的男一号,这西门庆同志无论是心理上的压力还是脑袋上的压力都是不小,重压之下,难免有些腿脚发软的情况,而西门庆同志又被刚才的天上掉下来的叉竿给吓了一跳,所以现在西门庆的腿,早就软的不能动了。
“咔咔”作为总导演的周天,立马喊了停“重新再拍一遍,道具准备,说你呢,把叉竿给我送上来。”
“额……这个倒不用,此人虽说与我命中犯冲,但这化解之法却不用那般极端,只要用叉竿砸一下就成。不过若是金莲你想尝试一下拿水缸砸人的快|感的话,我也不会阻拦。”后半句话周天没说出来,以周天对潘金莲的了解,她还真有可能这么干,此女自主能力极强,若非被这北宋的乱七八糟的观念所束缚,放到现代就是一女强人,当然,周天也是把她送梁山去的话,估计也是一土匪坯子。
西门庆事件顺利的很,顺利到周天都没有动用武松这一大杀器,那西门庆就乖乖跟自己合作了。介于西门庆同志的良好配合态度,周天答应西门庆事成之后不再找他麻烦,而且会给他一些安家费,具体数额好像是915两银子……
虽说周天之前已经明确告诉过西门庆自己不会怎么样他,并且还极为耐心的跟他讲了讲今天的戏,但是这西门庆心里总觉的不太放心,所以现在他心里还是十分紧张的,走起路来自是步步为营,生怕从巷子两旁闪出几个刀斧手来,把自己剁成馒头馅。
不过显然这潘金莲比武松信命,所以当周天说出这番话来时,潘金莲眼中露出了极度的担心,说道:“与大郎你命中犯冲?!那岂不是有可能坏掉你的性命,用咱家的水缸砸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