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一起睡
季书暖看着她那坏坏一笑的模样,她嘴角抽了抽。
事实上,她和薄景承从来没同过房,今晚肯定也不会睡在一起。
想到这,她上前关上门,隔着窗户听着雨声,一边靠在床头上,看着手机上无数个未接电话。
她陷进沉思中,趴在床上,脑海全是今天的画面。
“汪汪汪”这时,藏獒从外跳了进来,趴在她的床边,季书暖听到它的叫声,连忙招手,示意它过来。
“等等,以前不知道你的来历,今天听说了,才发现你也是一个不幸的狗。“
“你跟我一样,出生的时候就没有妈妈了,我们的妈妈都死了。“季书暖低声呢喃着。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事,她突然跟藏獒拉近了距离。
藏獒不知她在说什么,只是安静陪在她身边。
季书暖的手抚摸着藏獒的毛发,指尖轻轻梳着,一下没一下的,藏獒趴在那没一会便睡着了,她似乎也被它的睡眠感染了,眼皮直打架。
这一夜,季书暖睡得格外沉。
薄景承回来时,已经是凌晨两点,他轻轻推门而入,看到季书暖躺在床上睡着了,床头灯调得幽暗,散发出淡淡的光芒。
“暖暖。”薄景承声音暗哑。
看着女人睡得格外香,他走上前,替她盖好被子。
藏獒被他惊醒,睁眼看到是薄景承时,又继续回去趴在那,没有再动。
薄景承黑眸睨视着她的身影,半晌后,他才起身朝浴室内走去,洗了个澡后,他身上披着浴袍往外走,独自坐在沙发上。
显然是老太太刻意安排的,整个后院都住满了,他只能过来和季书暖挤一间房。
想到虽两人结婚,但从没同住过一间房,更没有同过床,这时与她同床显然并不适合,为此,他转身在沙发上躺下。
以为眯一会就能起来,却没料这一夜,薄景承也难得睡得有些沉。
季书暖醒来时,是清晨五点半,外面传来知了的鸣叫声,她身体动了动,缓缓睁开眼,视线落在沙发上。
看着小小的沙发上,薄景承高大身影躺着,长腿微曲,似乎睡得有些不舒服。
而他身上的浴袍松垮的披在身上,睡觉的时候,浴袍往下滑,露出结实的胸膛,而男人那强而有力的腹部,不断呈现在她眼前。
但季书暖的视线,却落在他的胸前那道伤痕上,她杏眸微眯,连忙起身朝他走来。
“薄景承。“她低声唤了声。
男人躺在那,呼吸顺畅,似乎并没有睡醒。
季书暖蹲下身,看着他身上的伤痕,视线落在他背后深浅交错的伤疤上,心不由狠狠揪住。
“怎么会有这么多伤,薄家不是行商吗?财大气粗的,你一个公子哥,怎么会有这么多伤痕的?“季书暖低声呢喃着。
她的手,情不自禁抚上他的伤痕,轻轻勾勒着。
看着每道伤疤,都是深入骨头,可想而知他当时到底有多痛,她甚至都不知道,这男人到底经历了什么。
在她指尖不断游落刹那,一只强而有力的大掌伸来,一把握住她的手腕。
“唔。“她闷哼一声,整个人被薄景承用力拉过去,她跌进男人怀里。
薄景承躺在那,大掌扣住她的细腰,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许久后,他薄唇移到她的耳边,哑声说道:“都过去了,现在一点都不痛了。“
季书暖听到他暗哑的声音,她的身体不由颤抖了下。
“为什么会受这么多伤?你不是从商的吗?“季书暖有些好奇问道。
他和她从没提过往事,也不知他这些年都在做什么。
但她知道他最近,似乎在做一些,并非商人做的事,仅此而已。
“薄氏世代从商,赚的钱可说是富可敌国,但是钱多了树大自然招风,很多人都是虎视眈眈,想要将薄氏吞掉。“
“哪怕吞不掉,也想撕下一层皮,想要分分薄氏的好处,这些人从没停止过,虽然说门面上并没有对薄家做什么,但暗地里手脚并不干净。“
薄景承说到这,他缓缓起身,将她拉到怀里坐下。
男人的声音暗哑,思绪似乎飞到了很遥远的地方,半晌后,才哑声说道:“当年我母亲与父亲还在的时候,薄氏无人敢惹。“
“但我爷爷发生意外,走了,后面我母亲突然遇事,我父亲也失踪了,至今依然找不到,估计也没了。“
“薄氏就只剩下我与奶奶两人,奶奶年纪大了,她虽做事雷厉风行,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所以,很多人在盯着我们薄家。“
“你看我现在身边带着这些保镖,这些人也是我训出来的,当年我年纪还小,撑起薄氏的时候,外出难免会遇到剌杀。“
“甚至,有人还会在我出行的飞机上,汽车上动手脚,经历的事情,多了后,自然就九死一生。“
“不过我亦习惯了,直到我成年后,培养出来属于自己的势力,并且薄氏在政界,亦有自己的人脉。“
“这些人保下了我,而我这些年,在政界也有了自己的威望及势力,才有了如今的薄氏,否则薄氏早就没了。“薄景承沉声说道。
别人看到的,都是风光无限的薄家。
却没人知道,他也是在死亡边缘不断徘徊
“怕吗?小的时候遇到剌杀,害怕吗?“季书暖声音都在颤抖。
这时,她才意识到自己经历的事情,和薄景承对比,真的不算什么,或许说什么都不算。
谁能想到,如此光鲜靓丽的人,小的时候差点连命都没保住。
薄景承听到她的问话,他握着她的手,勾勒着胸前那道伤疤,哑声说道:“就这道伤,是我十岁那年,外出去争取一个对薄氏而言,最重要的一个项目。”
“路上遇上埋伏,差点死掉了,是霍眠墨推开了我,那时我失血过多,还是霍老出山替我处理了伤口。”薄景承声音暗哑。
提起往事,他的声音虽平静,内心依旧波澜起伏。
“背上的伤,有八岁的时候留下的,有十一岁的时候奶奶生日的时候赶回来中的枪,也有十五岁的时候在国外被人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