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咒灵
除了垣根帝督跟麦野沈利那边, 其他人眼中的世界没有很大的差别。
食蜂操祈和御坂美琴那边，干净的什么都看不见，御坂美琴从窗户走出去, 整个人依靠磁力吸附在港口afia大楼的墙壁上, 直直往下看，大街上还是什么都没有干干净净。
而削板军霸那边, 只在厕所看见了一团黑呼呼的东西, 那是没有成型的负面诅咒, 连最低等级的咒灵都算不上, 随手一拍就打散了。
一方通行和雪原宫真琉本体都在横滨，他们两个看见的世界跟御坂美琴那边大同小异，虽然不会像港口afia那边那么干净, 但是也算得上诅咒稀少, 几乎不会出现。
这跟五条悟告诉他的内容差不多, 本体点了点头，横滨确实是个咒灵稀少的地方。
但是靠近咒术师大本营, 咒高的垣根帝督和麦野沈利的体验感就非常不好。
垣根帝督那边, 重新构造了身体回路之后, 他不用再时时刻刻对空气中的咒力进行折射就能看着咒灵，他那边的情况比削板军霸那边差多了, 身边时不时有四级咒灵乱飞。
最糟糕的是麦野沈利，她本来就是抢了当地黑帮的地盘，黑暗里面充斥着血腥, 暴力，死亡, 负面感情堆积, 极其容易产生咒灵。
正不巧, 她所在的空房间里面，就有一只庞大的丑陋咒灵，看等级似乎是三级到二级的样子，长着巨大的舌头，眼睛却很小，像是一滩淤泥，此时正从天花板上垂下来，试图去舔麦野沈利的脸。
麦野沈利一睁眼，面前就是硕大的恶心舌头，垂下了流涎，缓缓靠近她的脸。
麦野沈利暴怒。
巨大的绿色光柱贯穿了整个房间，瞬间蒸发掉路上的任何障碍，不管是混凝土墙壁还是金属，统统在原子崩坏的威能下烟消云散，却完全透过了这个咒灵。
该咒灵垂着大舌头嘿嘿一笑，马上就要往麦野沈利身上甩。
美少女，嘿嘿。
无视了门口因为自己放出原子崩坏而造成的动静，麦野沈利就地弯腰，以超高的柔韧度避开了攻击，虽然不知道自己被舔了会是什么下场，但是想来也不会太愉快。
麦野沈利周身又多出了十几个光点，荧光绿色几乎要掩盖过灯光的亮度。
“该死的混账，我可是超能力者啊！”她怒骂。
重新构造的身体只是让咒力可以在身体里流动，而不是直接把超能力转换成术式，这还需要几秒钟，谁知道就这么几秒，麦野沈利就遭受到了攻击呢。
也是她倒霉。
雪原宫真琉立刻加班加点地给她加buff。
咒灵只能用咒力攻击，咒术界对外的解释是诅咒只能用诅咒来祓除，但是雪原宫真琉经过自己的研究，有另外一套理论。
从现象出发，上次御坂美琴的遭遇就很让人恼火，她无论怎么攻击，发射出的超电磁炮都不能对咒灵造成任何影响，而是穿过了他们的身体。这种“透过”的现象，让雪原宫真琉想到的另外的可能。
加上之前，他用他自己原本的世界，科学侧和魔法侧跟这个世界作了一个对比，发现魔法侧的理论可以在这里运行。
在雪原宫真琉的世界里面，魔法侧施加魔法，对现实造成影响，是通过“相位”进行的，就是在本体世界上叠加其他小世界，换句话就是亚空间。
每个魔法的使用都有各自的来源，宗教，信仰，神话，这些都可以。魔法的源头来自这些传说叠加在主世界上的亚空间，无论是基督教里面上帝所在的天堂，希腊神话里面宙斯所在的奥林匹克山，还是北欧神话里面奥丁所在的阿斯加德，这些都是亚空间，是“相位”。
如果某魔法师使用魔法来源为北欧神话，那么他用魔法制造火这个行为，就是在“相位”里面施展，再通过相位对真实世界的影响，具现出来。
就好像超能力者们使用能力的本质就是扭曲自己的个人现实，将其放大，只不过超能力者扭曲的是属于自己的现实，而魔法师们使用的是来自传说的相位，借助相位对现实造成影响。
把咒术和魔法进行类比，咒术，咒力，乃至咒灵，都是存在于主世界的另外一个相位里面，因此普通的，不遵循该相位的攻击无法伤害到出于这个相位内的咒灵。
假设，咒灵们存在的相位为a，a叠加在主世界上，位于a处的咒灵可以攻击主世界的人，而主世界的人如果找不到方法，就拿a处的咒灵无可奈何，怎么攻击都不起效，因为咒灵的本体是位于另外的相位a，它跟主世界不在同一个维度。
而咒力，就是撬开维度的大门，让主世界的人可以攻击到位于a相位的咒灵的方法。
所以，想要把超能力转化为术式，可以对咒灵进行攻击的话，只需要用钥匙打开a相位的门，让自己的攻击进入这个相位，达到咒灵的本体就可以。
只需要附加一点点咒力——
麦野沈利猛然站起来，手臂粗细的原子崩坏光束再次蓄势待发。
泥巴一样的咒灵，用它那张大嘴露出的极其欠揍的表情，虽然不知道面前这个人类为什么能看见它，但是攻击是没有效果的，她必定死在它手上，然后被吃掉！
绿色的光芒再次射出，该咒灵不闪不避，直接迎了上去。
这次却没有像上次那样直接透过，而是狠狠地削掉了它的一半身体！
二级咒灵淤泥发出惊天动地的哀嚎，麦野沈利见攻击有效，脸上露出残暴的笑容。
“你刚刚是不是想要舔我？”
淤泥转身就跑。
麦野沈利拿原子崩坏又发射了几次，把这团泥巴打的七零八碎，却还嫌太没意思。
只使用超能力的话，根本没办法消减她内心的愤怒啊！轻轻松松地就把对方打死了，先别说咒灵本身如何，对于麦野沈利来说，这是极其不过瘾的。
她把身体周围的原子崩坏取消了。
见此情况，咒灵逃跑的速度加快，它求生高涨，淤泥没有过于高级的神志，但是此刻它也知道，对方已经变成了不得了的可怕存在，它准备趁着麦野沈利不用超能力，轻敌的时候开溜。
麦野沈利一脚踩住了它的残余尾巴。
“渣滓，傻逼——”她高高在上地说。
穿着高跟鞋的脚踩着淤泥，使劲碾了碾。
“用原子崩坏打的话，完全不过瘾啊！”
她一只手就把淤泥举了起来。
淤泥：“？？？？”
美少女？自己怎么腾空了？你力气这么大？？
除去超能力战斗，纯论体术，倒数第一是食蜂操祈，其次就是一方通行，麦野沈利反而排在前面，仅次于削板军霸，她看起来身形纤细，力气却出奇地大。
麦野沈利狠狠地把淤泥摔在地上，举起拳头痛打它，不在乎自己身上溅到的痕迹，一拳一拳硬生生把它打到消除。
“你想舔我？你敢舔我？！”
“在我面前嚣张什么啊，泥巴！区区咒灵而已！”
她一边打一边吼。
门外本来有黑帮的人在站着，想要听听麦野沈利到底在里面做什么事情，这下听见里面的动静，浑身一颤，立刻全都跑了，生怕麦野沈利把脾气发在他们身上。
他们还记得麦野沈利当初是怎么一人单挑了他们整个组织，茶色长发波浪卷的少女穿着高跟鞋，血流成河，脚下全都是尸体，她抬起头，挑衅地看着他们，问道：“还有谁反抗？”
如果真的有人反抗到最后一刻，她不介意全都杀掉然后寻找下一个。
这是他们都知道的一点。
简直就是煞神。
垣根帝督把眼前的咒灵都统统给杀了，免得看着丑陋的东西心烦。
他走出封闭的少年院，纯白羽翼完全展开。通过未元物质对现场残留痕迹的再次解读，加上他在停尸间找到的线索，垣根帝督找到了活着的虎杖悠仁的下落，他准备去挑衅一下对方，看能不能把宿傩给逼出来。
他甚至有些蠢蠢欲动想要去把从一方通行手里面逃出来的特级咒灵再揪出来祓除。
只可惜找不到线索。
那就先去找宿傩的容器，垣根帝督心想。
虎杖悠仁在五条悟的安排下，进行看电影的修行，一边对咒力进行输出控制，一边看电影，他这几天被咒骸殴打了好几次，也慢慢掌握了效果。
他正看着电影进行普通的修行，突然地下室的门被人一脚踹开。
虎杖悠仁被吓了一跳，手里的咒骸差点跳起来把他打倒，他望向门口烟雾升起的地方，目露警惕。
白色的翅膀从烟雾里面探出来，一瞬间扫清了所有的尘埃，露出来者。
“啊，是垣根。”虎杖悠仁看清楚来者后高兴起来，他现在是死亡状态，不能见到同学们，一个人呆着，虽然有电影，但是还是有点寂寞。而且五条悟最近几天也很忙看不见人影，现在看见终于有人来了，虎杖悠仁立刻活跃。
这导致他手里面的咒骸跳起来，狠狠地打了他一拳。
“痛。”虎杖悠仁捂着头。
垣根帝督：“……”
不想多废话，他直接道：“让宿傩出来，我跟他打一场。”
虎杖悠仁摇头：“不，他破坏性很大的，我不能让他伤害到你。”
垣根帝督一听说这个就生气，上次虎杖悠仁就是用这个说法，把宿傩给憋了回去。
“别以为我会输啊，我可是跟你们完完全全不一样的存在！”垣根帝督怒。
他背后的白色翅膀蠢蠢欲动，“或许，把你打成重伤之后，他就能自己出来了——”
虎杖悠仁：“？？？”
我们不是同学吗？？
“稍等，垣根，我有个消息想要告诉你。”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响了起来。
“五条老师！好几天不见了。”虎杖悠仁快乐道。
垣根帝督知道五条悟是去处理夏油杰相关的事情了，他皱眉，“找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