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军警与老七
垣根帝督抓抓头发：“烦死了。”
五条悟用哄小孩的语气道：“要是你今天跟同学们好好相处, 就给你喜欢的苹果——”
话音未落，白色的翅膀骤然从垣根帝督身上爆发，切断了床栏杆和半边房子, 洁白的羽毛刺在五条悟的脸周围，隔着看不见的透明屏障, 不能存进。
垣根帝督脸色阴沉：“你说什么？”
苹果啊，应该是关键词, 五条悟心想。
但是为什么会触发雷点呢？下次找机会问问蓝花悦吧，他下了决定。
“对老师这样可不够尊敬哦。”
虽然看上去很风轻云淡的样子, 但是五条悟心里面没有放松半点警惕。
只有极少数的异能力者可以和咒术师同台竞技，来自学园都市的一方通行在之前殴打特级咒灵的战斗中证明了他是其中之一, 那么同样来自学园都市的垣根帝督呢？
再加上垣根帝督的能力实在是很诡异, 五条悟认为自己的术式, 把无限代入现实中已经够不可思议了，但是垣根帝督的能力, 几乎是重新定义整个世界, 改变物理规则改变现实, 让一切都按照他的想法进行, 简直就是造物主的领域。
目前看来，垣根帝督还不透过“无下限”攻击他，但是这是建立在他对咒术还不了解的情况下，一旦他了解了咒术, 像是对待光的传播法则那样改写咒术和咒力的运行规则, 那么那个时候，五条悟也不知道, 自己究竟还能不能算作咒术界里面的“最强”。
但是可以预见的是, 垣根帝督的出现, 必然会给咒术界带来极大的变革。
这是五条悟同意食蜂操祈的提议，接手垣根帝督的原因之一。
要不是一方通行是比他更加变态的变态，还真按不住他。五条悟心想，想到这里，他又想起来食蜂操祈无声无息的精神渗透，和相当于移动炮台的御坂美琴。
其实不止一方通行和垣根帝督，学园都市的一群人都是变态嘛。
“翅膀很漂亮，不过对准老师可是不行的哦。”五条悟一步一步逼近，把垣根帝督的翅膀压回去。
他当然不会傻到用手去碰，鬼知道要是他拿手碰这种不存在于世界上的物质，那他的手还会不会是他的手了，可能变异为其他次元的东西——食蜂操祈说的，要不然五条悟还真可能伸手摸摸。
“切。”垣根帝督看没有效果，收起了翅膀，只留下房间里面的大洞还证明他刚刚使用过异能力。
“真麻烦，这种性格，可不是能够和同学好好相处的啊。”五条悟望着他造成的破坏道。
垣根帝督：“无所谓的东西，我从来不跟他们玩友情游戏，嘁，无聊。”
“恶人就要有恶人的样子，那个狗屎第一位根本算不上是什么恶人。”
“你还年轻，就不要轻易发出这种感叹，很像中二病的啦。”五条悟道。
实际上，垣根帝督说这话的时候，一点都没有中二病的样子，他的眼里面有经受过黑暗的人才能拥有的阴郁。
作为用随便的借口就毁掉了半座横滨城市的人，垣根帝督的一举一动都被警惕着。
“难道你们学园都市的人都早熟吗？”五条悟自言自语。
垣根帝督沉默：“……”
这不是早熟不早熟的问题，只能说人经历的多了，自然就能沉淀下来。
一方通行和两万个妹妹的纠葛，食蜂操祈跟永远忘记她的人的最甜蜜回忆，御坂美琴曾经处于只能自己送死才能拯救所有人的处境，而垣根帝督也失去过自己想要记住的人。
雪原宫真琉在背后轻笑了一下。
当然也有例外，削板军霸可是在研究员那里经受了不亚于一方通行的修罗场，现在仍然是活泼向上的热血笨蛋，但是这样才更可怕不是吗？
要知道，经受过那种实验，变成一方通行的样子才正常啊。
“我不想谈论这个事情，到此为止。”垣根帝督声音嘶哑。
“我答应你去上课，但是你不要有过多幻想。”
“老师很欣慰，你终于准备去还压在女王身上的债务啦，要知道把付账的事情交给女孩子可是不礼貌行为，尤其还都是你惹的事。”
“既然我现在在这里，而不是监狱里，证明亚雷斯塔还是关注我的。”垣根帝督阴沉地笑了。
五条悟：“哇哦，好可怕的表情。”
“值得一提的是，一方通行也没有进监狱哦。”
“闭嘴！”垣根帝督身后的翅膀蠢蠢欲动，却没有再攻击。
五条悟把校服留在垣根帝督床上，出了门。
在走廊拐角处，又跟家入硝子打了个招呼，他熟门熟路地打电话给食蜂操祈。
“女王大人～”
“……怎么了。”
食蜂操祈的声音里面透着浓浓的疲倦。
“啊，刚刚的震动什么的，果然又是横滨吧，超能力者们又闹出了什么事情吗？辛苦啊。”
“说的倒是没错，但是没有一方跟垣根打架那次惨，情况怎么样？”食蜂操祈问。
“按照你的说法，故意踩了他几个雷点，除了苹果这个，其他都快没问题了，性格似乎也调整了一些，今天下午就能上课。”五条悟道，“话说，这样有点过分了吧。”
“你踩他的雷点，他还能控制住自己，才能证明他脾气变好了哦。”食蜂操祈这样说，“至于过分……哼。”
女王冷笑：“他当初砸了半个横滨也没跟我说过一声抱歉！”
五条悟心想横滨又不是你家的。
他想了想考虑到食蜂操祈的心情就没有说出口。
我真体贴。五条悟在心里面夸了自己一句。
“不过，苹果是什么？”电话那头传来食蜂操祈迷惑的声音。
“我记得只让你说了一方通行和亚雷斯塔相关吧。”
食蜂操祈也不知道吗？五条悟好奇了下。
“因为最近总是看他对着苹果发呆，就说了句奖励苹果，没想到就炸了，我差点死掉哦。”五条悟说。
“你暂时还死不了呢，你要是死了，我可是会很苦恼哦，放心吧，我不会让你死掉的。”少女如同蜂蜜般甜美的声音说着动人的话。
他们都没有再谈起苹果相关的事情，不过，五条悟知道，食蜂操祈一定会去找蓝花悦。
这么说，即使食蜂操祈也不了解所有超能力者的全貌，蓝花悦的全知还真是好用的能力，只不过，这个能力很遗憾地被太宰君破坏了啊。
但是，没准蓝花悦说的“被破坏了”也是假话呢？五条悟想到这个可能。
因为食蜂对他施加的好感buff，五条悟没有想到食蜂假装不知道苹果含义的可能性。
随即五条悟马上就不为难自己参与这种心脏的环节，总之有太宰治操心嘛！
削板军霸进了局子。
没错，作为七个超能力者里面，唯一一没有主观违法行为的人，进了局子。
一方通行跟垣根帝督就不必多少说了，麦野沈利暗部出身，拥有心理掌握的食蜂操祈是当然也是干过坏事的，就连被人称为唯一人格正常的超能力者，御坂美琴都有违法的黑客经历和破坏上亿元研究设备的前科，只有削板军霸，是从来没有主观意愿上做过一点坏事的。
但是现在的削板军霸，却被关起来了，跟他一起打架破坏公共财产的御坂美琴没有被关，食蜂操祈把她捞起来，这就是身后有人和没有人的区别了。
“俺什么时候可以出去？”削板军霸瞪着眼睛看来人。
大仓烨子：“喂，老老实实给我坐好了。”
削板军霸：“好！”
她旁边的条野采菊，捂住了脸。
“上面的意思，是真的让这个家伙加入猎犬吗？没救了吧！本来就有一个差不多的笨蛋了，人设相似可是很可怕的！而且我根本吐槽不过来了啊！”
“这也不是我能决定的。”大仓烨子抱怨。
她粉红色的眼睛里有稀碎星芒一闪而过，随即恢复正常。
食蜂操祈在使用心理掌握上可谓是炉火纯青，因为猎犬们作为公务员意志坚强，不好被改写或者插入念头，尤其是在食蜂操祈本体不在场的情况下，她就给猎犬们统统植入了潜意识里面的念头，在不涉及大局的情况下，潜移默化地影响他们的想法。
具体表现为，接受其他人作为猎犬的一员，并且不会表现出太大的质疑。
毕竟精神系能力可是最被人忌惮的能力。
“你是超高危的异能力者，在横滨重建的要紧关头，袭击了港口afia正在施工的建筑，造成了十分严重的不良影响，本来是应该加重处理的，但是鉴于你出发点是好的，本身又无不良前科，因此上面考虑到你的利用价值，就让你暂时加入军警。因为你的高危异能力，别的地方管不了你，把你塞到了我们猎犬。”
“明白了吗？”大仓烨子把一张纸拍在削板军霸面前。“签了它，你就暂时加入猎犬了，不过不是正式的身份，而是被我们监管着改造自新的家伙。”
削板军霸诚实地摇了摇头。
条野采菊：“我就说没救了吧！！这个人比末广更白痴啊！”
“那我还能帮助别人吗？”削板军霸问道，“军警，一听就很有骨气！”
“我们猎犬负责追查的就是最穷凶极恶的家伙。你将要面对的，可不是小孩子玩过家家，而是作为秩序奴隶的暴力啊！”大仓烨子厉声道。
“没关系，俺觉得，只有有骨气，什么都能跨越的！”削板军霸同样大声回答。
条野采菊：“嗯，勉强算是回答上了吧。”
“骨气，呵，听起来像是还没有过去中二期的小孩子的口号。”大仓烨子眼神冰冷。
“没准他真的能做到呢？”条野采菊道，“骨气似乎就是他的超能力。”
“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最近正好又有全国类型的走私事件，就交给你，末广，还有他吧，就让新入队的家伙见识见识我们猎犬的残酷。”
条野采菊：“等等，为什么要把我和他们两个分在一组，我可以拒绝吗？我会被逼疯的！”
大仓烨子笑：“不可以，你不是很看好他吗？”
条野采菊：“……”
“要不再关一段时间？”条野采菊委婉地表示拒绝。
大仓烨子：“哈，不要！”
削板军霸：“这样吗？明白了！俺一定会展现出让你们都认可的骨气的！”
条野采菊：“不是这个意思啊！！”
第七位的马甲，暂时算是放好了。幕后，雪原宫真琉心想。
削板军霸加入猎犬是雪原宫真琉的考虑，虽然系统球球给他一开始划定了范围是横滨。
但是，过去了这么久了，食蜂操祈几乎都要把好横滨的地皮给刮了一遍，都没有找到幻想杀手，要不是系统说第一位和第二位战斗时候微弱地感应到了，雪原宫真琉都要怀疑系统是不是在诓他。
当初咒术界的事情也是，过了好久才接触到的，因此，本着某些不信任的心情，他把一个马甲放置在可以接受全国特别异常事件的猎犬里面，希望得到幻想杀手的信息。
……还是只能七个马甲一起出现，才能真正感知到幻想杀手？
雪原宫真琉看着面前被点亮的第七位cg卡茫然了。
面前的卡牌的少年热情十足，背后爆起不同颜色的气体，作为披风的白色运动服被风吹起，飘扬在身后，他伸出拳头做出攻击姿势，空气被拉扯成线，呈现在拳头上的一点，就是卡面的最中心。
【骨气，骨气！】
语言也很简单，就是骨气而已。
至于蓝花悦的牌，即使被点亮了，也是一片白色的混沌，而下面的语言居然还是雪原宫真琉没有说过的话。
【你想要得到，我的力量吗？】
奇奇怪怪的，不过鉴于蓝花悦这张卡一开始就很奇怪，雪原宫真琉也就没有深究。
现在就差第四位的卡牌没出，出完第四位，他就可以试着使用理事长的卡了。
幻想杀手，太难找了。
雪原宫真琉摇了摇头，收起卡牌。
垣根帝督臭着脸，坐在教室里面，这个教室之前只有三个人坐，伏黑惠，虎杖悠仁，还有钉崎野蔷薇。
他没穿五条悟给他准备的校服，而是老一套，高档西服外套陪羊毛衫，周身散发着我不好惹不要来惹我的气息。
剩下三个人坐在教室里面，距离他很远，但是都在偷偷看他。
五条悟之前领着学生们见识了第二位的坏脾气，他们又被科普了垣根帝督跟一方通行毁掉半个横滨的事情，现在都不想在第一天就发什么，就连最活泼的虎杖悠仁都没有主动上前打招呼。
五条悟：“下午好，我是大家都喜爱的五条老师！”
众人（除了虎杖悠仁）：“切。”
听见垣根帝督同样发出这种声音，伏黑惠和钉崎野蔷薇都看了他一眼。
嗯，在对五条老师的态度上还是差不多的。
“这是我们的新同学，垣根帝督，本来是应该像正常的转校生什么的做个开课介绍的，但是一开始没有保持神秘感的下场就是这样啊，如你们所见，他已经坐在这里了，垣根同学要给大家打招呼吗？”五条悟把手里面的书卷成喇叭筒。
垣根帝督：“我没空陪你们玩游戏。”
五条悟满意收回书：“非常好。”
钉崎野蔷薇：“等等，这算是哪门子的非常好啊！”
伏黑惠：“可能在五条老师看来是非常好了。”
虎杖悠仁配合地鼓掌，稀稀落落的掌声在空旷的教室里面响起。
垣根帝督看了虎杖悠仁一眼：“白痴。”
伏黑惠不满：“喂！”
五条悟大声：“不要吵架——”
“好了好了，总之就是这样，垣根同学大脑曾经受过打击，我们要体谅他一下。”
垣根帝督：“我能听见。”
伏黑惠：“明显是敷衍的话，当着当事人的面说超级不礼貌。”
虎杖悠仁：“啊！原来如此。”
钉崎野蔷薇：“不要他说什么你就信啊！虎杖！”
垣根帝督看了看他们：“无所谓了，反正是因为这里能接触到那什么咒灵我才来的，听说祓除不同等级的咒灵可以给钱是吧，我需要钱，我可不想欠食蜂那家伙的债。”
“以前那种把欠债人杀掉债务就不存在的方法在这里行不通。”垣根帝督平静道。
伏黑惠：“好危险。”
钉崎野蔷薇：“这人真的没问题吗？”
虎杖悠仁：“……这样做不太好吧。”
垣根帝督没有理他们。
五条悟拍拍手吸引学生注意力：“好了大家，他是开玩笑的。”
众人：“……”
一点都不像啊！
“那么，马上就满足你的心愿！虽然看起来也没有咒力，也没有经过培训，但是我相信垣根同学可以的。”五条悟打个响指，“窗口检测到了特级咒胎的存在，需要你们去处理下。”
伏黑惠：“这种情况不应该是你去吗？”
五条悟：“老师很忙啦！”
垣根帝督突然开口：“一方通行，曾经撕碎的，就是这么个东西是吧。”
五条悟：“是的呢，我们已经肯定上次是他撕碎了位于横滨的特级咒胎，帮了我们大忙哦。”
垣根帝督：“那如果我要是能够处理，就证明我跟那家伙一样，处在相同的等级上了吧！”
还是纠结这种事情吗？五条悟心想，一心要跟一方通行比个高下，被锤了还不死心，难怪会被女王丢到看不见一方通行的地方来。
五条悟：“你这么想当然没错。”
垣根帝督缓缓抬头，环视四周，跟他对视的学生们都感受到了寒意。
然后他说道：“你们一个都不要去，我要一个人去处理这个特级咒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