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剧本.打架
“你就是一方通行吗？食蜂说的没错, 所有的攻击都无法触及到你。”五条悟饶有兴趣地看着一方通行。
纸团被反弹到五条悟身边，几乎静止，直到他出手把纸团丢进垃圾桶。
等等, 别激怒他啊。
七海建人无奈。
“食蜂？”一方通行看向站在门口的那个人, 眯起猩红的眸子，“她有事找太宰治？”
实际上, 跟看似暴躁老哥的外貌不同, 一方通行本质上是个冷静理智的性格，虽说经历绝对能力者进化实验带来的杀气让他中间一度陷入半疯状态，但是在碰见最后之作后, 他又恢复了正常。
而雪原宫真琉使用的就是这个时候的一方通行，而且还是理事长特调无伤版本。
对于这种小孩子一般的挑衅, 一方通行不会放在心上。
完全无视了那个纸团子。七海建人松口气, 幸好，对方不是容易被激怒的人。
“不是她，是我们。”五条悟道，“你面前的这位被食蜂操祈控制过一段时间，所以我们想找太宰治消除他身上可能存在的残余。”
“等着吧。”一方通行朝一个空座位扬了扬下巴，继续拿起报纸准备看。
“喂, 一方君。”五条悟说话了，话语里面充满跃跃欲试：“听食蜂说，你是你们学园都市里面的最强，正好我是咒术师里面的最强, 我们打一场试试？”
七海建人冷汗起来了。
“不要, 无聊。”一方通行直接拒绝。
七海建人赞同一方通行。
“来试试嘛, 来试试嘛！”五条悟站在一方通行面前, 因为他个子太高, 挡住了光线。
一方通行看了他一眼，转开座位，挪了个方向避开五条悟。
五条悟：“……”
七海建人：“……”
完全不搭理他！
在五条悟多一方通行采取下一步动作之前，太宰治从会议室里面出来，他身后跟着武装侦探社的其他人。
猜到五条悟和七海建人来的目的，太宰治在他们开口前走到七海建人身边，拍了拍他的肩：“好，完美解决。”
“确认一下，后续不会出现遗留问题吧。”七海建人活动肩膀。
“完全不会。”太宰治表情愉快地开口，“我有经验。”
“听说港口afia的首领曾经对武装侦探社下过手，看来不是传言。”七海建人分析道。
太宰治点点头：“即使心理掌握很好用，但是——”
他笑了笑，“小操祈还需要锻炼。”
这个昵称一出，雪原宫真琉一阵恶寒。
“啧。”一方通行马甲发出意味不明的声音，放下手里面的报纸：“讨论结果出来了吧，让我猜猜，答案是不通过？”
“不，恭喜你，一方君，从今往后你就是武装侦探社的一员了。”太宰治道。
“——当然，本来是需要进行入社考验，但是从人质解救事件里面，你表现出来的品格，值得我推荐你入社。”
“你从头到尾都没有主动杀人。”太宰治摸了摸下巴。
一方通行：“哈？”
没错，一方通行确实没有主动杀人。幕后，雪原宫真琉在自己的出租屋中露出了微笑。
又到了他最喜欢的聪明人脑补时间。
这短短几个小时之内，对于雪原宫真琉来说挺忙的，本体经历被绑出逃事件，一方通行马甲介入跟泉镜花一起摧毁人口拐卖组织，食蜂操祈对上咒高来人，即便如此，他还是很小心地留下了线索。
一开始，雪原宫真琉开一方马甲确实只是想把本体捞出来，但是在看见泉镜花的瞬间，雪原宫真琉就知道，这是个绝佳的，让太宰治把自己的马甲拉入武装侦探社的机会。
在展现出具有蒙蔽性的凶狠一面时候，他也注意到让自己显得“无害”，现在就是收割结果的时候。
七海建人刚想告辞，却被五条悟一把拉住，他想要留下来看好戏。
“如果我没有推测错误的话，一方君，在对上那个组织杂兵的时候，从头到尾都只开了反射吧。”太宰治道。
泉镜花身上装有监视和窃听器，一方通行和泉镜花的冒险过程，太宰治全程看在眼里。
“在别人对你开枪的时候，子弹的痕迹很明显，你只是反射了那些子弹，如果他们想要杀你，子弹就会杀死他们自己，如果瞄准你的手和脚，就不会死。而看守人质门口的那两个人是打晕，而不是杀死。”太宰治打了个响指。
“还有件奇怪的事情需要你解释一下，距离三公里外有人发现了一个装满了男人的单独房间，里面的人自述是被人像扔投掷球一样狠狠丢了出去，但是最后落地的时候却没有一个人受伤，这也是你做的吧，一方君。”
“就连最后主动杀那个首领，也是用的他本来准备炸死你们的炸药，看来一方君有一颗温柔的心。”他用这句话作为总结。
“你一开始出现在那里准备救人的原因，还需要我多讲吗？是因为在楼下咖啡店里面打工的雪原——”
一方通行恶狠狠地瞪了太宰治一眼，打断他的话：“闭嘴！”
“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杀死一万多个人的，但是从你的所作所为上来看——本质为了救人，这就足够了。”
“加入武装侦探社的你，是现在的你，又不是过去的你。我们欢迎改过自新的人，比如我，比如镜花，比如敦君——想不到吧，看似胆小的敦君实际上曾经是区域灾害级猛兽！”太宰治夸张道。
坐在自己座位上的中岛敦抬头，对着一方通行尴尬地笑了一下。
一方通行：“……”
“如果不想加入我们的话，诶呦，让我想想，这几天你一直住在哪里呢？离开了雪原咳咳，不会是下水道和桥洞吧？食蜂小姐因为御坂小姐的缘故肯定不会和你过多接触，还是用着之前他给你的钱住廉价宾馆？想想都有些可怜呢，我们武装侦探社有员工宿舍，还有不错的薪水，足够你偿还因为炸掉……的钱，你不想欠他太多吧，还有他的工作地点就在楼下，方便你随时——”
“我加入。”一方通行道。
“诶诶我的一大堆条件还没有说完呢！”太宰治道。
“你说的对。”一方通行平静地说，“他现在的悲惨处境，很大程度是因为我。”
“被军警追查，身无分文，就连这次这次也是因为没钱所以租住到偏远的地方，才被人盯上的，如果是临近市区，被下手的几率就会小很多。”
“原来如此——”太宰治拉长声音，“那么欢迎你加入武装侦探社。”
一方通行低下头，遮住红眸：“只是，你们可别后悔啊！”
低头完全是为了掩饰本体控制不住的情绪，雪原宫真琉感动到几乎哭出来，好耶！而且有正当理由给本体钱！不愧是一方通行马甲，是我最满意的作品……呜呜。
以后他就可以用这个理由偷偷摸摸让一方通行在门口塞钱了！
“好啦，具体就是这些入社介绍就让镜花带你做吧。”太宰治道，“我有事就先走。”
围观了这场好戏，一边的五条悟举手提问：“请问，你有什么事情呢？”
太宰治：“那还用说吗？工作了这么久我好累了！要在沙发上躺着休息休息！”
五条悟：“喔，那还真是个好主意！是不得了的大事呢！”
听见这话并且在一边工作的国木田独步头上青筋乍露，“太宰治！”
七海建人忍无可忍面无表情伸手按住五条悟，对着国木田独步道歉：“抱歉，他今天头被咒灵砸了。”
国木田独步：“我可以理解你，七海君。”
老实人的惺惺相惜。
五条悟又看向一方通行，“没想到你居然有那种对象！长得漂亮吗？还有你到底是男还是女？因为太宰君说的是‘他’所以你果然是女孩子吧！跟七海海打赌是我赢了！”
一方通行：“……不是你想的那样。”
随即恼怒：“性别什么的不是一眼就能看出来吗？居然还打赌，你脑子里面都是狗屎吧！”
七海建人再次道：“我没有参与打赌，是他一个人的想法，对此我很抱歉。”
太宰治：“咳咳，其实我们都很好奇。”
坐在办公区的武装侦探社全体成员都暗自看过来，以为一方通行察觉不了他们的目光。
“就连乱步大人也没有推测出来！反射这个异能力不留下任何痕迹，简直就是犯规！”江户川乱步终于没有忍住开口。
一方通行：“无聊！”
太宰治露出了微笑。
关于一方通行的入社事件，其实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一方通行毕竟是杀死了一万多个人，又拥有超高危异能力的家伙，要是暴走，即使太宰治的人间失格可以抵消一方通行的能力，但是武装侦探社也一定会损失惨重。
福泽谕吉很纠结太宰治的提议，但是当太宰治把学园都市和七个超高危异能力者的事情全都共享给武装侦探社成员之后，观点发生了转移，以投票制方式进行决定。
太宰治用上次被食蜂操祈袭击的事件举例，阐述了拉他进来的好处，有了一方通行在，就相当于安全线，其他超能力者不敢惹一方通行，自然就不会动他所在的组织。而且目前七位能力者只出现了三位，还有四位没有出现。
仅仅是这三位，就搅得横滨暗处不得安宁，剩下四位更是巨大的隐患，一方通行要是加入武装侦探社，他们甚至还可以利用一方通行稳定横滨的局势，减少混乱。
“更何况——不要把他重新推回到黑暗的道路上，不加入武装侦探社，从他身上的黑暗程度来看，他会加入港口afia。”太宰治给了最后一击。
“而且，只有拥有人间失格的武装侦探社，才是能够存放一方通行这种高危物品的地方，至少我们拥有对付他的手段。”
多数通过，几张弃权，一方通行被获准加入武装侦探社，并且帮他处理掉留在军警那里的尾巴。
这就是一方通行加入武装侦探社的全过程，有太宰治在一边，他的入社过程很顺利，甚至连测试都免了。
要是按照雪原宫真琉自己的想法，他开老七的马甲主动加入武装侦探社，不仅困难，而且会被怀疑动机，而现在是武装侦探社自己拉人，比起他原来的想法不知道好上多少倍。雪原宫真琉很满意。
唯一的不满意就是，太宰治会把本体和一方通行联系起来，增加了本体的曝光，更何况，他能感受到，即使太宰治推测一方通行是为了报恩才对雪原宫真琉好（后面他也刻意往这方面表现）但是，雪原宫真琉身上仍然存在某种名为巧合的疑点。
那就必须要做额外的计划了，雪原宫真琉心想。
至此，一方通行马甲算是稳定下来了。
当天晚上，食蜂操祈在首领办公室里面监督森鸥外加班，御坂美琴一边待机，爱丽丝反应森鸥外状态般昏昏欲睡。
食蜂操祈站在首领办公室的防弹玻璃窗前，看着横滨的夜景。
灯火组成城市的脉络，往远处延展，汽车在道路上行驶如同流水，一眼望去高楼层层叠叠，勾勒出繁荣景象。
站在高处往远方看，总让人心里升起股野望，紧接着食蜂操祈就被一个垂下来的白色脑袋吓到叫出声，“呀！”
“是我。”五条悟敲了敲刚刚装修好的防弹玻璃，看似下一秒就要破玻璃而入。
“等等！”食蜂操祈立刻道，“别打碎，这玻璃一周前才换的！”
首领办公室经常被装修……
五条悟无声说话，食蜂操祈读取他的唇语：“那我怎么进来？”
我希望你不进来。被迫重新上岗关注这边的雪原宫真琉有些恼火。
一般来说，没有太大的事情，他就直接分出小部分自主意识然后让系统进行挂机——马甲自行安置人物性格行动，在关键需要他做决定的时候才会提醒主意识分更多精力过来。
“御坂同学。”食蜂操祈懒洋洋地喊了一句。
“知道了，就会使唤人！”御坂美琴不耐烦道。
她出门，把五条悟从港口afia大楼门口领进首领办公室。
“晚上好啊，食蜂小姐。”五条悟道。
“我一点都不好。”食蜂操祈非常不大小姐地瞪了他一眼。
五条悟：“你的异能力是精神方面的吧，帮个忙，算我欠你人情。”
“先说做什么，再说帮不帮。”食蜂操祈道。
“也不是什么难事，就是想要你把咒术高层那些老头子都洗脑一边。”五条悟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食蜂操祈整个人静止了一刻，随即，她拿出遥控器，对着森鸥外“滴”了一下，消除了他有关于五条悟今天晚上到来的记忆，并且静止了他。
这才看向五条悟。
这人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这样一来她的掌握力就遍布的整个咒术界——这人不是在往她面前送人头吗？？金发少女带着不可思议的目光看向自己，而五条悟没有说出任何否定，或者表示开玩笑的话。
“你疯了吗？？”御坂美琴从沙发上蹦起来，“心理掌握可不是烂大街的能力！你根本不知道她有多危险！”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食蜂操祈认真道，“开玩笑就免了吧。”
“不。”五条悟道，“我是认真的。”
他这次来没有带眼罩，蓝色犹如天空尽头的眼睛，与食蜂操祈对视，即使不能掌握他，对他进行读心，食蜂操祈也依然察觉到了五条悟的想法。
他说的，是真话。
真不得了啊。雪原宫真琉在自己出租屋的沙发上仰头。
深夜。
【宫宫！】在睡觉之前，系统球球躺在雪原宫真琉的银色长发上，喊他。
【怎么了？】
所有马甲都陷入了休眠状态，这时候的雪原宫真琉才是最放松的，他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
【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系统球球语气沉重。
【没有啊。】雪原宫真琉茫然，他反思了一下自己的布置，和马甲们目前的情况，对系统的指责感到委屈。
【幻想杀手啊！幻想杀手啊！我们来是找幻想杀手的！】系统球球恨铁不成钢，【你不是来当afia老大也不是来玩的，你是要完成任务的，你看看你的任务进度表多久没有动了？】
【这样下去你什么时候才能拿到理事长呀！】
雪原宫真琉：【不应该吧，这几次事都挺大的，我看一方通行卡……】
【等等，为什么这次没有出现cg？？还有进度里面那个099是怎么回事？】雪原宫真琉这次真的被吓到了，马上清醒。
[一方通行，进度081]
[御坂美琴，进度091]
[食蜂操祈，进度：0991]
[蓝花悦，进度：011]
【明明上次两张cg都是很快出现了的，难道只有中也才能刷出来cg？决定了，明天就去拿一方卡偶遇中也！】
雪原宫真琉对点亮比较在意，因为这涉及到隐藏卡——学园都市理事长，亚雷斯塔·克劳利卡牌的完全掌握。
根据他多年的游戏经验（实际上是看游戏杂志），隐藏绝对很不错！必须拿到手！
【等等，不是啊！】系统球球立刻阻止了疯狂的雪原宫真琉，【cg不是这样点亮的！别为难你可怜的属下了！】
【cg不是轻易就能点亮，你想想看，之前点亮的两张，超电磁炮，蜂巢，这都是各自能力的特点，被强能力者认可之后出现的。】
雪原宫真琉：【所以还是要麻烦中也了！事后我给他加工资！】
系统球球：【喂喂别这样，还有别的方法吧！】
【还是算了，要是把中也打一顿，对方一旦因此受伤就会耽误工作。】雪原宫真琉严肃道，【他是不可多得的好员工，不能这样对他！】
不是因为对方真的是好员工，打他你良心有愧疚，而是因为害怕他耽误工作才不准备打他一顿的，真有你的啊，真琉。系统球球忍住没有吐槽出声。
系统球球：【你完全就是在压榨他了吧……还有不要跟森鸥外学习比较好，我建议你拿食蜂操祈卡牌自检一下，有没有被森鸥外精神反向污染的可能。】
雪原宫真琉认真：【这完全是我出自本心的想法。】
【你这人没救了。】系统立刻道。
雪原宫真琉：“？”
系统球球：【没什么。】
【还有幻想杀手，始终没有消息，你应该还记得我说过，来自原世界的能力会稍微吸引作为世界基点的幻想杀手，为了增加找到它的可能性，请你稍微大范围地用一下能力。】
【之前的能力范围有些局限，而食蜂操祈的心理掌握属于精细操作，输出量不够。】系统委婉提示。
【一次性解决两个问题，第一，出cg，第二，吸引幻想杀手，我有主意了。】雪原宫真琉道，【如果操作得当，能一次点亮两个马甲，食蜂操祈不是对中也本人进行操控，而是让他围观过程，发自内心的认可这种能力的可怕点亮的cg，所以其实不一定要殴打强能力者，让强能力者围观一样可以达到效果。】
【？说来听听。】
【实际上，我一直在保持横滨局势的稳定，无论是食蜂操祈和御坂美琴也好，一方通行也好，加入的都是维持稳定的组织，站在维持稳定的一方，甚至有合作，这样的话，未免对先前我编造的‘斗争’剧本不符合。】
【所以，我决定下个马甲直接大闹一场。】雪原宫真琉道，
【那就让横滨见识一下真正的，超能力者的战斗吧。】
系统球球：【你的意思是，要让超能力者分阵营在横滨进行一场战斗？】
【我有几个马甲是完全的恶属性阵营，既然这样我就不强迫他们站在维持秩序的一边，直接闹起来，这样他们才能意识到前面几个马甲的可贵！】雪原宫真琉下定决心。
【到现在为止，无论是一方通行还是食蜂操祈还是御坂美琴，都似乎没有登上大众视线，只是在暗处流传。我猜食蜂进度的099卡住是因为在光明面没有足够的知名度。】
【我记得学园都市里面曾经第一位和第二位打过一场，大场面，高输出，现在我看看能不能复刻过来，这样还能一次性点亮两个cg。】
【好，现在来想想怎么编剧本。唔，原来那次战斗的起因是，作为第二位的垣根帝督，是出于“杀死第一位之后，我就是第一位”的目的才发起挑战的，而他想要成为第一位的真正原因是想要被理事长注视，引起理事长的关注！】
【这样还能暗自吹一波理事长，不错，就用这个理由。】
【两个超能力者为了得到我的青睐而大打出手，我真是罪孽深重啊。】雪原宫真琉叹口气。
完全自然地把自己代入了理事长的角色，宫宫，别忘记了这本质上就是你打你自己啊！
系统球球：【……你高兴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