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这是不收费能看的内容吗？
这人蹲点也太敬业了，西天都走到他身边了，也没察觉过来，仍然认真地看着对面。
西天微微探出身子，徇着便衣衙役的视线望过去……
嚯，这种节目不是该放到深夜直播吗？
这是不收费能看的内容吗？
“哇擦！”
正看得有劲的衙役忽然感觉身边多了个人，惊得打了个颤，问道：“你干啥？”
“曹瑞叫来的，那个人让我来蹲。”西天回道。
很明显对方并不认识自己，老刘头的易容术还是可以的。
“报暗号。”便衣衙役很谨慎。
西天懵了，回道：“什么暗号？”
“对了。”
便衣衙役再往窗外看了看，依依不舍地离开桌椅：“你慢慢欣赏，我走了。”
看着对方离开，西天好奇心还没满足，追问道：“到底是什么暗号啊？”
“没有暗号啊，就试试你。”
“……”
西天真想邦邦给他两拳，真他妈贱。
酒楼这个位置，能将东悦客栈的后院几乎全部纳入视线中，客房内的客人如果要出来，都要从后院往前院去。
西天没有去看那少儿不宜的客房直播，怕影响了自己注意力，到时候人跑了。
蹲守监视是一件很无聊的事，啥也不能干，傻不愣登盯着。
西天闲了一会儿，觉得太无聊，叫了些酒菜上来。
反正这得公费报销，怎么贵怎么来。
一直等到傍晚，曹瑞所说的眉角有痣的地包天才出现在东悦客栈后院里。
此人高高瘦瘦，脸上法令纹确实很深。
他并没有离开东悦客栈，只从后院客房出来，到了前边，过会儿又跟掌柜一起回后院，应是进了客房。
约摸小半个时辰，等得西天都犯困了，掌柜独自出现，没见着那个地包天。
“这得等到什么时候，你倒是出来溜达溜达，我也好悄悄跟着走一走啊。”
西天就这样等到了太阳落下山，天色已经茫茫。
酒楼楼梯响起匆匆脚步声，是之前对接的那个便衣衙役。
“你还坐着干啥，人都走了，刚出客栈，往南门去了。”
“啊？”
西天疑惑，也没见着那个地包天出门啊。
“啊什么，人家易容了，地包天都整成雷公嘴了。”
“……”西天尴尬地问道，“那你们怎么发现的？”
“哦，因为我们没有见着有雷公嘴进去过，突然出来这么一个雷公嘴，就觉得不对劲，一看那走路姿势，估计就是那个地包天了。”
“搞了半天，是信息不对称啊？我又不知道你们这几天蹲点见过什么人进去。”
西天起身往楼下走。
“赶快点，那家伙穿的蓝色长衫。”便衣衙役跟在西天身后。
追了一会儿，西天见到了地包天易容的蓝衫雷公嘴，在街上大摇大摆地走着。
地包天演技确实好，还有闲情雅致买些东西，甚至跟一个大妈讨价还价半天。
砍人可能他比较在行，砍价还是大妈更胜一筹。
“这都要出城门了，你什么都不带，就这样跟？”便衣衙役问道。
西天掂了掂手中的刀鞘，回道：“这不是带了吗？”
“吃的呀！你知道你会跟踪到哪里啊？你知道你每一次都能好好吃顿饭啊？干粮呢？”
便衣衙役那眼神很失望，他可能想不明白曹瑞为什么会叫这么个玩意儿来接自己的活。
“我他妈跟曹瑞说了我是业余的嘛，哎呀不去了！”
西天恼得很。
我一个帮忙的你还嫌我菜，嫌我菜还叫我帮忙，这叫什么话。
“我真是服了你，你先跟着，我去给你弄。”
便衣衙役离开，西天便不紧不慢跟着地包天。
地包天很闲，至少演得很闲，这都看不出来是要出城，更像是来逛街。
但逛街肯定没必要易容。
跟到了南门边，便衣衙役找来了，塞给西天一个小包裹，又从怀里摸出些瓷瓶。
“这个是迷魂丹，无色无味，化在水里就行。”
“这是壮汉倒，弹出去打碎了顺风飘开就好。”
“这是春……拿错了。”
便衣衙役收回名称以“春”开口的瓷瓶，其他一股脑塞给西天。
太热心了，给西天都整不会了。
那地包天在城门附近逛了一圈，却没出城，又溜达着往回走。
西天与衙役暗中跟上，一直跟回了东悦客栈。
“有病吧，走还是不走啊，真就易个容出来逛街？”
西天气得想骂娘。
便衣衙役宽慰道：“哎呀，要有耐心，你看我，曹班头都让你接我手了，我还跟你看着，我都不急着回家。”
“你有老婆孩子了吧？”西天问道。
“有啊。”
“怪不得你不急着回家。”
两人等候了一会儿，又从东悦客栈出来个人。
西天没觉得有什么奇怪，但便衣衙役催他跟上。
“易容了易容了，那走路姿势没变，怎么易容我都看得出来。”
“咋就能看出来？”
“哎呀，你不懂，感觉。”
两人跟着地包天再次易容的角色又溜达了一圈，最后成功回到东悦客栈。
便衣衙役也恼了：“他妈的脑子有病吧？又易个容瞎溜达？”
“要有耐心。”西天宽慰道。
地包天连续四次这般易容出去然后溜达一圈回来。
每次西天都与便衣衙役跟上，都白忙活，气得咬牙。
西天现在笃定，这个地包天绝对是那个疑心鬼县尉的人。
这指定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都他妈一个德行，疑神疑鬼，要走了还虚晃个四五次。
地包天终于又出来了，这回易容成了一个普普通通没什么特色的中年男性模样，老实巴交的。
这一次不负众望，他终于出了城。
“你现在能记住他走路的姿势了吧，能分辨了吧？”便衣衙役打着呵欠问道。
“能，勉强能感觉到不对劲了。”
西天辞别便衣衙役，远远跟在地包天身后。
因为天色已经黑了，西天虽然修为不错，但视线依然受到了很大的限制，只能跟的近些。
跟太近了就容易被发现，毕竟敛息术也只是降低别人感觉到你存在的可能，而不是给你隐身。
所以西天遭了罪，小心翼翼的施展扶摇术，在道旁山林中草丛中跟踪，不敢弄出动静。
而地包天则是大摇大摆走在大道上，一边走一边吃点带的零食。
西天看得嘴馋，摸了摸包裹里的干粮，顿时觉得很没有意思。
这般跟出十来里地，地包天忽然加速，一步三五丈，加快了赶路速度。
“怪不得非得让我来，换个人来用这种速度追，马上就得被发现。”
西天也开始提速。
扶摇术精妙无比，全力施展开来，并不带起半点风声。
加上吴前传的敛息术，西天紧紧跟在后面，倒也没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