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你今天出门带了脑子？
两人边吃边聊，吃完也没走，倚着酒楼的窗户，闲聊着，喝点小酒。
一直到了酉时末，西天觉得有些晚了，还需要去给李知佩辅导，这才与窦青风作辞。
窦青风把他送到了尉廨附近，才就近找了客栈住下。
西天一进院门，李知佩便连连摇头，恼道：“你今天喝酒了？”
“遇到个朋友，喝了点，昨天留的功课，今天做了吗？”西天回道。
“朋友？又是哪个搞腐败的掌柜吧？”
李知佩回屋取了功课出来，放在院中石桌上，又去打开了由灵石提供能源的灯，略显暗淡的院中便明亮起来。
“啊对对对，还有那个卖莲子羹的姐姐，叫我今晚去她家呢。”
西天随口回了一句，翻开李知佩做的功课，粗略检查一番，直皱眉头。
这都教了好多天了，连最基本的一些知识都掌握不了，还能错得稀碎，十分能拿三四分。
就这，还是这些天进步不少的结果……
“啊？让你去她家，要做你媳妇？可她还有孩子啊，白送你个孩子，多亏哦……”
“？”西天眉头皱得更浓了，“合着我去她家白得一个儿子还是我赚了？”
“不然呢？”
“你可真是机灵……”
西天检查完功课，将李知佩做错的内容又仔细讲了一遍，再讲些新知识，便准备打道回府。
喝了酒，有些犯困，今晚就不教满一个时辰了。
“不是吧，你这么急着走，真要去啊？”李知佩一把拉住西天衣袖。
“啊？去哪？”西天回道。
李知佩急了，一手指着外边，说道：“卖莲子羹那个，你说的啊！”
“我去那干啥？”西天有点懵。
“你不是说她叫你去她家？”李知佩皱眉。
西天嗤笑，回道：“我跟你瞎扯的你也信？”
“假的啊？”李知佩张了张嘴，略微思索，说道，“我还以为真的呢。”
“真的又能咋的？”
“那要是真的……你去了她家，你就不能来我家了。”
西天总觉得这个少女的脑回路不太正常，所以自己经常难以理解她说的话。
“你想想，你去她家，肯定是要睡觉的吧？”
“那你就脏了啊，脏了你还来我家干什么，我还是黄花大闺女呢。”
李知佩掰着手指头给西天分析。
西天表示听不懂，完全没明白这其中有什么关联。
“姐们儿，我是来给你做辅导，不是来给你做对象，什么脏不脏的，有什么关联啊？”西天回道。
“啊……也对哈，好像没什么关联……”
李知佩松开西天的衣袖，松了口气，说道：“那你走吧。”
西天挥挥手，转身出了院门，又听得李知佩在院里喊道：“别去她家！”
……
翌日一早，西天去客栈找来窦青风，一起往尉廨去堵梁猛。
梁猛整天不见人影，除了一大早来点卯，所以必须得早早在尉廨这里等着。
不多时，梁猛出现，看样子又是精心打扮过，若是年轻些，定然能算个俊俏后生。
他似乎很开心，也不知道为啥开心，一边走一边赏着街边并不出奇的景致，时而忍不住笑出来。
“西天，你这老大怕是恋爱了。”窦青风拿胳膊肘顶了顶西天。
“那可不，被小寡妇勾走了魂儿……”西天揶揄道。
梁猛看见西天，脸上的恋爱笑收敛了些，问道：“你不去巡街在这干啥？”
“等梁叔你啊，我这个朋友有点事儿想跟梁叔你打听打听。”西天回道。
梁猛三两步窜进尉廨点卯，出来不耐烦地摆手道：“我忙着呢，有事说事。”
“一百二十万灵石的生意梁叔你视如粪土了吗？”西天阴阳怪气道，“怪不得曹老板好人妻呢，寡妇魅力当真不俗。”
梁猛听不懂“曹老板”是啥意思，但听得懂“寡妇”。
“什么寡妇，走走走，找个地方细聊。”
显然一百二十万灵石还是更有吸引力，梁萌大手一挥，就在前方带路。
他寻了个僻静的小酒馆，喊了一壶酒，便看着窦青风，问道：“快说快说，怎么个一百二十万。”
“梁叔，你不该问我？”西天恼道。
“你？你能摸出一千二百灵石我都叫你西叔！”梁猛不屑。
西天当做没听到，只想着等这件事成了，非要摸出一千二百灵石来听一声“西叔”。
窦青风组织了一下语言，将自己的计划说了一遍。
“嘶……妙啊妙啊，你这小脑袋瓜长得真俊啊！”
梁猛双眼放光，又看了西天一眼，顿时觉得索然无味，打趣道：“亏你还是南国少学出来的，咋脑子差距这么大呢。”
“？”
西天感觉今天出门可能没有好好看看期，总感觉不得劲，咋老莫名其妙被嫌弃。
“窦小伙，我觉得还有一点你没想到，华朝规定非特殊情况是不能布置防御阵法的，私家住宅布置防御阵法的需要并不在特殊情况内。”
“我们官府不可能明面上跟华朝规定对着干，便是裹挟民意也不行。”
“所以，如何解决这个问题呢？”
梁猛看着窦青风，皱着眉头，仔细思索。
窦青风也没想到这茬，此时也沉默下来。
华朝这个规定，实际上是为了防止有人作恶之后借助家中防御阵法来反抗官方力量。
若是抓一个人，很容易，但若是这个人躲在防御阵法中，要么破阵，要么强攻，都需要花费更多的人力物力。
比如有个贼，偷了东西被发现，追到贼家里，结果贼家有防御阵法，还囤积了好多食物。
是派几个人一直蹲守呢，还是找个人用技术破阵呢，还是拉上几十个人直接强攻破阵呢？
无论是哪种，都太浪费人力物力，得不偿失。
另一个方面，恐怕确实有防止民间作据阵而守吧。
西天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忍不住道：“你们不问问我的意见吗？”
“你那脑壳能想出个什么豆腐渣来？”梁猛不屑道。
“我还真有办法！”西天顿时长了气势。
窦青风忙催道：“你不说你在憋啥呢？”
“很简单，既然是统一布置，那都布置一样的，都留个暗门……”
“举个例子吧，把防疫阵法比作一把锁，那么每家的锁都不一样，钥匙也不一样。”
“但是我们可以设计设计，弄一把可以开这一批所有锁的万能钥匙。”
“毕竟阵法是我们做，我们要留这么一个暗门不难吧？”
“这把钥匙，就放在官府手里保管，让官府拥有随时可以突破每一家防御阵法的能力，不就行了？”
西天说完，感觉自己此刻站起来了，终于可以鄙夷这两人一番了。
梁猛惊讶：“没看出来，你今天出门带了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