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走还是留
梅香忽然冲到芍药面前告状。
芍药不是木槿她对大爷没有那种心思，也不觉得是个女郎就会对大爷有那种心思，况且就三丫这样的年纪开没开窍都不好说。
还有就是最重要的一点，光是三丫对大爷有那那种心思有何用，重要的是大爷如何想。
“什么心思，我不知道你说的到底是哪种心思，这位姐姐是不是我爹娘有消息，沈少爷是不是帮我打听到爹娘的消息。”
这一次张云没有在解释，之前的解释已经证明一件事木槿跟这个叫梅香的人只相信自己的判断根本不听别人的解释。
“这我倒是不知，我只是听从大爷吩咐来唤三丫姑娘前去。”
很好这人没有跟木槿一样听信梅香的话，张云二话不说跟在芍药身后就要走。
木槿欲言又止刚想要开口再说些什么，就跟芍药警告的眼神对上。
“梅香收起你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大爷不是你能想的人，至于谁能引起大爷注意也不是你一个扫地丫鬟能打听的事。
还想留在沈家就牢记我说的话，免得哪一日就被逐出沈家。”
芍药明面上在告诫梅香，实际上这话也是对木槿说。
张云来到书房的时候，石头已经在奇怪的是沈烁不在。
“见过恩人。“
沈戚眼中暗含同情跟愧疚，欲言又止的看着她们姐弟似乎再考虑如何开口告诉她们真相。
她被这个眼神给惊到，沈大少爷这是什么眼神同情可以理解，但是愧疚是因为什么，张云想不通这其中的关联。
“你们下去，初五留下。”
等房门关上屋内只剩下沈戚，初五以及张云姐弟，沈戚对着初五点点头，示意他把事情告知她们姐弟。
初五眼里带着不忍，但还是听从主子吩咐把事情如实告知。
“三丫姑娘，石头小郎君节哀，根据我们打听到的消息你们爹跟爷奶早在跟强盗打斗那一日就丢了性命。
你们娘在不久前还活着就在我们从山寨内救出的那批妇人当中，这是她受尽土匪折辱听到你们无恙后自尽而亡。”
石头年纪小不懂得自尽而亡是什么意思，张云懂啊，她不只懂自尽而亡，还懂折辱两个字的含义。
泪水打湿地面，张云才意识到是她在哭，石头不明所以但是在看到阿姐哭的那一刻，像是懂了。
周围的声音逐渐远去，石头的哭声也是如此，意识逐渐模糊。
她最后听到的声音是沈大少爷叫大夫。
“来人，去把大夫请过来。”
沈戚看着哭晕过去的张云跟手足无措跪在她身边的石头心里也是不忍。
“小烁身边缺个伺候的人，就让石头过去，至于她就安排在我院子里做个扫地丫鬟，这样也好过她们姐弟也有个归宿。”
“大爷心善，石头还快谢谢大爷。”
初五催促着石头磕头谢恩，石头害怕的看着初五呆呆的没有动弹。
半日后张云捂着心口醒来，好家伙这里又是哪里怎么跟她住的院子又不一样。
“阿姐，你好些没有。”
石头一直抓着张云的手，她一动立马就围上去。
张云伸手摸着石头的脑袋，强忍着悲伤的心情安抚他：“我没事，石头以后就剩下我们两个。”
“阿姐，在你昏迷过后沈大爷说让我伺候沈四少爷，还说安排你在他院子里当扫地丫鬟。”
石头觉得沈家很好，爹娘已经不在沈家有吃的有喝的，还有姐姐跟沈四少爷他还可以认字。
可以认字这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日子。
扫地丫鬟她又没有病好好的把自己卖给沈家，余光看到石头的眼神没有一丝不愿意，张云默然。
对石头来说伺候沈烁未必不是一条出路，起码不用饿肚子。
“石头你想留在沈家吗？”
石头点点头又摇摇头：“阿姐去哪里，我去哪里。”
要是石头说想要留在沈家，张云说不定会拒绝，但是他居然说自己去哪里他就去哪里，这让她内心的天平开始倾斜。
难道她要因为自身原因带着石头离开沈家，石头跟着她未必有跟着沈烁有前程。
“阿姐你想去哪？”
面对石头的再次询问，张云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沈家太大留在这里我觉得害怕，但离开我们又能去哪。”
经过一天一夜的思考，张云还是决定带着石头离开。
“这几日谢谢恩人对小女跟弟弟的照顾，小女决定带着弟弟继续逃荒去找落脚的地方。”
沈戚放下手中的笔，抬头看向张云二人。
“逃荒若是在遇到强盗你们二人能逃脱？若是遇到野兽你们二人岂不是成了它们的口粮。
况且你们二人没有路引，能去哪里。”
沈戚说一句，张云就不自觉的往后退一步，等话说完她已经无路可退。
遇到强盗她们跑不了，遇到野兽嗯她们大概也跑不了，还有路引，她这脑子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
“怎么不说话，可是无话可说？”
要不是看在她们二人救了小烁的份上，他岂会浪费这些口舌，给些银子让人走就是。
“我，我，我错了。”
张云低着头认错，如今的她头都抬不起来，哪里还敢说什么要带着石头逃荒。
初五走到沈戚身边耳语几句，把那日张云跟梅香 木槿之间的矛盾讲述给大爷听。
沈戚眼中闪过了然，原来是这么回事怪不得想要带着弟弟去逃荒，她一个十三的女郎带着弟弟离开沈家。
就她那没心眼的模样说不定哪天就被人盯上，到时候说不定会被卖到什么肮脏的地方。
“明日起你跟着芍药学规矩，初五把石头送去小烁那儿。”
卯时张云就被人叫醒，天刚刚出现亮光，要不是之前逃荒的时候也是这个时候起，她真的不一定能起来。
“芍药姐姐，我今日该学些什么。”
芍药指了指张云的嘴巴：“今日你先学会闭嘴，先看看其他人是怎么做事，在此之前你要记住一句话。
大爷是主子，背主的丫鬟没有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