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双重人格
“是你去医院阻止他们帮我爸爸做心脏移植手术的？你知不知道，我们等这个心源等了多久了？”小彭律师跑到于豪的母亲面前愤怒的质问道。
“呵呵，没想到你这么快就知道你爸爸的移植手术是我阻止的。”于豪母亲怜悯的望着眼前愤怒的男人。
“律师那么多，你为什么偏偏逮着我不放呢？你不是说你的儿子有精神上的疾病有时候不能控制自己的行为吗？那他最终很可能只是送去指定医院强制医疗，找谁不是都一样吗？”
“但是我还是不放心，我只相信你的能力。”
眼前的律师眼眸中满是冰寒之意，嘴角抽搐着，狠厉的瞪着于豪的母亲。“你有钱就认为自己可以为所欲为了？就如此不把我们普通人的命放在眼里？”
于豪的母亲望着眼前黑着脸的男人笑着说道：“我们开门见山，你还想不想让你的父亲接受心脏移植了？好像你的父亲没有多少时间可以等了呢，你不是一直堪称是大孝子吗？在我看来，你也不过如此嘛。”
小彭律师想到自己的父亲，双拳紧握，指甲深深刺进了掌心，鲜血流淌了下来，沉声道：“我接！”
这天，小彭律师来到看守所和于豪会面。
“你就是我母亲帮我找来的律师？我……我真的没有杀人，我是冤枉的。”于豪双手抱着脑袋一脸无害的望着眼前的男人。
小彭律师厌恶的盯着眼前戴着手铐的男人说道：“我看了卷宗，那名死状惨烈的受害者身上有你的指纹，警方在医院卫生间马桶水箱里找到的作案凶器上同样有你的指纹，而且那名被害者的老父亲在隔壁听到了被害者在死之前，叫喊了你于豪的名字！那你说说冤枉在哪里？”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去问警察，他们一直派人在医院里监视保护着我，我根本没有作案时间。”于豪满脸无辜的说道。
小彭律师皱了皱眉，想到卷宗里的确没有交代于豪是怎样离开医院去作案的。他用审视的眼神盯着眼前这名看起来完全无害的男子。
以他多年作为刑辩律师的经验来看，这场官司输赢各一半。可能输的地方是因为目前所有的证据链都很完整，全部指向于豪。可能赢的地方，在于豪一直以来都有精神上的疾病，但是看他现在的样子，他也拿不准于豪是否病情有所缓解。
但是一想到要为这样的人渣辩护，心里就很不爽，转念想到自己那躺在医院里的老父亲，也只能打起精神去找有利于于豪的证据。
他望着于豪试探性的嘱咐道：“你后续在一审时，尽量不要开口说话，装得无辜一点。”
于豪一听这话，想都没想望着小彭律师直接回答道：“我本来就是无辜的，我不需要装。”
小彭律师听到于豪脱口而出的话，愣了两秒后，为了看看他的表情变化，继续试探性地提高了音量：“根据目前的证据，就是你杀的她！就是你心生怨恨，就是你为了报复她在视频里用刀刺伤你的事，对不对？”
就在小彭律师说话期间，于豪一直低着头，不停的在嘴里念叨，不是我，不是那样的……还一直用戴着手铐的手在眼前的桌面上猛烈的抓出声响，越抓越用力，指甲都渗血了。
小彭律师见状赶紧起身制止了他的行为。这时门外的看守人员进来提醒，说今天的会面时间结束。
于豪却突然站起来将对面的彭律师衣领拉住，恶狠狠的说道：“你tm刚刚在说什么？你就是我那强势的妈给我找来的无能律师？刚刚那人怎么可能会杀人？他这么胆小，杀人的是我，你知道吗？”
彭律师猛然间瞳孔放大，惊讶得说不出话来，这时看守人员预感不妙，赶紧将于豪控制住。
在回去的路上，小彭律师想着，难道于豪除了之前在资料上看到的有幻想幻听幻视的精神疾病之外，难道还有双重人格吗？怎么之前的精神鉴定书上没写呢？
难道是于豪比较凶狠的第二人格杀害了那名叫黄梅的死者？这样的人如果真因为患有严重的精神疾病，犯罪后不用承担刑事责任，之后不受控制再犯罪的话，也是挺可怕的。
想到这里，小彭律师双手又开始紧握起来。由于之前他仔细阅读分析过于豪的卷宗，还有很多疑惑，于是就打了个出租车前往刑警队。
“什么风将我们的彭大律师给刮来啦？”张强见到彭律师后笑了笑。
“我是为了于豪的案子来的。”
张强顿时眼睛瞪着像核桃，提高了音量说道：“你居然为于豪那样的人渣辩护，你的名声不想要了？”
“我有我的苦衷，你们马队呢？我找他有点事。”
张强在一旁撇嘴道：“还在外面查案，没回来。”
小彭律师刚想继续询问什么，就被马文超回来打断了：“怎么？快到晚饭时间了，你是来请客吃饭的吗？”
“人家是为了于豪的案子，来了解更多情况的。”张强在一旁插嘴道。
马文超望了一眼紧皱着眉头的彭律师，将他带去会议室里，递给他一杯水：“你爸爸的心脏移植手术顺利完成了吗？”
“快了，医生正在帮他安排手术，就是中间有一点小插曲，不过还好，总算最后是好的结果，这是你之前借给我的钱。”彭律师边说边递给马文超一个黄色信封。
马文超盯着信封里的钱，疑惑地说道：“你不是说半年后还我吗？怎么这么快？你不用如此着急。”
“我爸爸的手术费用，有人提前帮我支付了。”
之后彭律师跟马文超说了最近于豪母亲用他爸爸手术的事情威胁他帮于豪辩护的事。最后向警方了解了更多关于犯罪嫌疑人于豪的有关情况后才离开。
随着对于豪一审的日子逐渐临近，可马文超的心里还是一直有疑惑，虽然于豪谋杀案的证据链都挺齐全的，但是，他始终不知道于豪是如何逃避房间外保护守着他的警察，然后偷跑离开医院去杀人的。
就在于豪一审前一天，马文超他们开了紧急会议，最终决定要在一审当天在法院外安排一些便衣，因为警方目前一直没有找到王小伟和整容后的张智琪的踪影，但是此次对于豪的一审，依马文超对他们的了解，猜测他们很有可能会到现场来。
上级领导也认为这是一个抓住他们的机会，也给马文超他们队多调来了一些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