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出事
之后警方根据那张纸条上的地址，找到了奄奄一息悬挂在废弃教室里的于豪。不过现场又被人谨慎清理过了，其他的人早已经离开。
马文超他们赶紧拨打120电话，将于豪送去了医院治疗。
经过医生的抢救，于豪没有生命危险，那些刀伤都不足以致命，但是会让人感到非常痛苦。
不过有人将于豪当时在废弃教室被报复的视频上传到了网上，视频被疯狂转发，差一点导致网络瘫痪，在网上引起了惊涛骇浪。
网上都是对于豪的谩骂和指责，有的人说于豪那样的人，就不应该活在世上，有的人说那名戴面具的女士，就不应该心软，那样的人渣，就是一个祸害，就应该让他当场毙命。
但也有人说，就算那名男子犯罪了，也不应该动用私刑，应该交给法律去审判……网上的讨论异常的激烈，逐渐形成两极分化。
更有一小部分键盘侠不仅没有为那些被于豪糟蹋的女孩们感到难过，甚至开始受害人有罪论，说什么肯定是那些女孩平时穿着不检点，才会引起于豪的注意。
这天，局长来到刑警支队办公室里大发雷霆：“你们到底是怎么办案的？你们看看网上发的内容都是些什么？我们警方居然被一个罪犯牵着鼻子走，我不管，你们现在给我挖地三尺，也要将那些自以为是的罪犯给我找出来！”
马文超面色难看的回答道：“报告局长！我们一定会全力以赴的！”
“你们别只是嘴上说说！一定要拿出实际行动出来！好好给大众一个交代！”
这天马文超和张强来到医院，打算向于豪再询问一些线索。
到了病房外，他们跟派来保护于豪的两名警察打了声招呼，就直接走进了病房内，映入眼帘的是于豪的父亲和母亲正在病床边因为于豪的事争吵。
于豪的母亲转头看见了马文超他们，瞬间开始将火气转向他们：“你们还敢来，要不是你们警方办事不力，我的儿子至于伤成这样吗？”
站在一旁的于豪父亲极力地阻止于豪的母亲继续说下去。
这时张强心有不悦：“你还怪我们警方？你儿子是怎样的人，你难道不清楚吗？那些被他糟蹋的女孩们，那些被他弄得家破人亡的人，他们受的痛苦难道会比你儿子少吗？你儿子现在不是还在医院里好好的吗？你还在为你儿子叫屈！”
“那……那也轮不到他们来对我儿子审判！他们那些人就是底层的垃圾！”
张强这时更加愤怒了：“是吗？我看你儿子才是垃圾！我现在开始觉得，你这当妈妈的也挺可恨的，我看你这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他之前糟蹋了女孩，你为了帮你儿子隐瞒，居然还去欺骗大字不识不懂法的老爷爷签下不追究你儿子的协议。”
于豪的父亲一脸不敢置信地盯着自己的妻子，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心里想着，也怪自己之前因为工作太忙了，对他们少了很多关心。
这时的马文超轻咳了一下，拍了拍张强的肩膀，对着他摇了摇头，接着望向病床上的于豪。
此时的于豪腰部周围都包着纱布，当他望向马文超和张强时，嘴角又开始微微上扬，带着十足的邪气。敢情现在发生的一切事情都跟他无关一样。
“你之前被王小伟他们从你家里绑走时，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没有？比如他们带你去过哪些地方？”马文超向于豪沉声问道。
“这不是你们警方该去调查的吗？我……我不记得了。”于豪继续笑了笑。
“你要配合我们警方的调查，这样才可以抓到他们。”
“是吗？我看你旁边的这位张警官，似乎不太想抓到他们呢，看他样子更像是希望我死在他们那些人的手里呢。”于豪扫了一眼张强挑眉说道。
“那些戴面具的人，你和你母亲应该知道是谁吧？”马文超没理会于豪刚刚说的话，继续追问道。
可是于豪只是望着马文超继续笑，不愿意透露一个字，而且于豪的母亲同样不愿意开口。
张强见状，逐渐消退的怒气又开始涌上来：“你们说话啊！那些被你们弄得家破人亡的人，你们难道不知道？”
最后回应他们的还是一阵沉默……
“队长，我发现你变了。”刚出医院，张强就神秘兮兮地笑着对马文超说道。
“我哪里变了？”
“如果是以前，我在病房里那样对别人说话，你早就制止我了，今天居然没阻止我，还让我一口气说了那么多，不过说完了，我心里倒是挺爽快的。”
“如果我刚刚制止你，你就能够及时收住不继续说下去了？”
张强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好像的确收不住呢，他们实在太可恨了。”
回去的路上，马文超在张强不注意的时候嘴角微微上扬了起来。
由于于豪和他母亲都不愿意配合，马文超他们只能用其他方法寻找视频里那些戴面具的人以及来送地址纸条的张智琪。
可是半个多月过去了，王小伟和张智琪还是没有一点消息，连那些戴面具的人，也只找到那位在视频里愿意放过于豪的中年女人。
但是那女人什么都不知道，她说她和那些戴面具的人，之前都不认识。起初是她无意间收到一个邮件，上面写着：想报复于豪吗？如果想，就在2月9日戴着面具站在离家不远的小巷，会有人来接。
经过警方的查询，那发邮件给她的ip地址，居然指向一个小女孩的电脑，不过她的账号之前被人远程控制过，让后续调查又陷入了困难。
2007年3月6日，副局长刘胜民又拿着一些调查资料，面色凝重的来到刑警队办公室。
马文超见到一脸愁容的副局长开口问道：“副局，是出什么事了吗？”
刘胜民将手里的资料递给了马文超：“这……这是新出现的一名死者黄梅，根据调查，她可能是之前视频里戴着面具报复于豪的其中一人。因为片区警察在她的家里，发现了一副面具和一套衣服，之前在视频里，其中一名女子就是穿着那套衣服，戴着那副面具报复于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