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宗旨
此时场中一片喧闹。
“小李子，怎么样，这地方不错吧。”牛旋嘿嘿笑道，一双眼睛无处安放。
“对了，你小子可别指望我，我身上带着钱可不多，没想到这群老色鬼为了一个女的竟然肯花这么多钱……”牛旋盯着台上头也不回兴奋道。
不过李羽却没回应，牛旋好奇地转过头，这才发现，李羽此刻竟然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支笔，正在记着什么，时不时还抬起头四处张望。
牛旋好奇心起，问道：“我说，小李子你这干嘛呢？你没事吧，别吓我……”一边说着，还伸手摸了摸李羽额头。
“滚犊子，别烦我，正忙着呢，这可都是钱呐……”李羽头也不抬地随口答道。
“钱？什么意思？”牛旋被李羽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他眨巴着眼睛，一脸疑惑地看着对方。
过了好一会儿，李羽才稍微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看着牛旋，语气平静地说道：“你看看你，真是一点眼力见都没有。我问你，你觉得那些在那里喊价的人有没有钱？”
听到这个问题，牛旋想也没想就直接回答道：“这还用问吗？这些家伙，一个个穿金戴银的，身上的钱肯定少不了！”
李羽点了点头，接着又问：“那你觉得他们到这里来干什么呢？”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嘛！”牛旋没好气地瞪了李羽一眼，“这些混蛋跑到这种地方来，无非就是想找点乐子，寻欢作乐罢了，难不成还是来做善事的？”
李羽嘴角微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然后继续耐着性子引导牛旋：“那你还记不记得我们黑风寨的宗旨是什么？”
“劫富济贫，惩恶扬善！”牛旋想也不想，便脱口而出。
李羽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随即追问道：“那你觉得这些人算不算富人呢？”
“你这不废话嘛？”牛旋白了他一眼，“他们当然比我富得多啦！”
“那你觉得他们可恶吗？”李羽继续追问道。牛旋眉头微皱，略加思索后，恶狠狠地回答道：“当然可恶了！这些人一个个都比我有钱！”
李羽听后一时间沉默不语，他显然没有预料到牛旋会给出这样的答案。不过仔细一想，似乎结果也并无太大差别。于是，他清了清嗓子，义正言辞地问道：“既然如此，那么这些为富不仁之人，我们作为黑风寨的一份子，是否应当秉持黑风寨的宗旨，去惩罚邪恶、伸张正义呢？”
牛旋下意识地点了点头，表示赞同。然而，他很快又心生疑惑，不解地问道：“可是，这和你所写的东西又有什么关联呢？”
“抱歉，是我的疏忽，我本应早些向你阐明其中缘由”李羽无奈地叹了口气。
紧接着，他详细地向牛旋解释了一番，后者这才恍然大悟，并理解了李羽的真正意图。
“可以啊！此计甚妙啊，小李子，亏你能想出如此妙计，我怎么就没想到呢！”牛旋听完之后，脸上浮现出兴奋的神色，双眼闪烁着喜悦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数不尽的金银财宝正在朝自己招手一般。
“要不要我一起帮忙？”牛旋殷勤地凑上前说道。“废话，你先去把楼上刚才喊价的那几间雅间都打听下，看看都是些什么人，记得一定要问清楚了，那些可都是咱们的大主顾啊。”李羽一脸严肃地吩咐道。
牛旋一听，立刻笑着拍了拍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证道：“放心吧，这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没过多久，牛旋便风风火火地赶了回来。“怎么样，都打听清楚了吗？”李羽迫不及待地问道。
只见牛旋皱起眉头，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嘟囔着说：“这还用问嘛，我这一出手，那肯定是错不了的啦。
只不过呢，这次可是花费了我好几两银子呢，到时候可得给我记在账上哦”李羽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不耐烦地催促道：“行了，少废话，快点说说，你到底打听到了些什么消息。”
此时，场上的价码已经飙升到了近千两之巨，而场下只剩下寥寥几人还在继续竞价，但价码却仍在不断攀升着。
“一千两”，这个惊人的喊价声突然从二楼最大的雅间里传出来，犹如一道惊雷划破了拍卖会现场。
在场的众人听到这个声音后，纷纷情不自禁地将目光投向那个神秘的雅间。
然而，由于纱帘的遮挡，使得人们无法看清里面坐着的到底是何方神圣。一时之间，各种猜测和议论在众人心头涌起。
李羽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高价所吸引，好奇心瞬间被点燃起来。
他忍不住向身旁的伙伴牛旋问道：“诶，二牛，那正中间最大的包间里是谁啊？一出手就如此大方。”
牛旋听闻，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压低声音回答道：“你说那里面啊，那可是咱们黑风寨的老熟人啦。他是济阳郡出了名的富商，姓张，大家都背地里管他叫张胖子。不过，这家伙可不是什么善茬儿，他就是个臭名昭著的风流鬼，出了名的好色之徒。听说他糟蹋过不少良家妇女呢！咱大哥之前还曾经截过他的道，那一次可是大获丰收啊！”说到这里，牛旋忍不住得意地嘿嘿笑了起来。
“对了，这老小子起初还报官了呢！”牛旋眉飞色舞道：“但是官府那边根本就没把他当回事儿，只是做做样子而已。这老小子后来也学聪明了，还给大哥送过礼，想要合作。不过大哥没搭理他，谁知道今天竟然在这里碰到他了。”
就在这时，从最大的雅间里又传来一声喊价：“两千两！希望小桃红姑娘能赏脸一叙！”这个价格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叹不已。
“他爷爷的，这老小子还真有钱啊！”李羽也被惊到了，忍不住骂道。他心里暗自嘀咕：“这个老小子到底是有多少钱？这钱烧得……”
说实话，李羽从小到大从未见过如此之多的银钱，他记忆中最多的一次也就是参军两个月后的军饷发放之时所见到的那箱白花花的银钱。
当时，他的眼睛都直勾勾地盯着那个箱子，里面装满了白花花的银钱，不过看起来也绝对没有数千两那么多。
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他感到自己如同一只井底之蛙。
这些人竟然可以如此轻易地说出几百两、几千两这样的数目，仿佛这些钱财对他们来说微不足道，而这仅仅只是九牛一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