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隐身
近段时间，鬼子模范村，维持会长金大牙，自从给抗联缴纳，抗日经费后。心中一直闷闷不乐，元气大伤。没有好的心情，也不去县城，鬼混女人了，整日在书房里，打发着日子。
一日，他一个家丁，去街上办事。回来向他，汇报了一件蹊跷事；‘‘报告老爷，我今天，外出办事，遇到一件怪事。’’‘‘啥怪事，别说那些，见怪不怪，咸吃萝卜淡操心的事。’’‘‘这不是外人事，是有关咱家的事。’’金大牙把眼一瞪；‘‘咱家又有啥事了，你说。’’
‘‘是这样，我今天外出的时候，就见一个人在咱后院，神秘兮兮地，直看咱，后院的老槐树。等办完事，过了老半天，我回来时，他还在那里踱来踱去，老是看着大树。真是邪门了。’’‘‘那是个，神经病别理他。’’ ‘‘我看他绅士风度，穿着绫罗绸缎，戴着金丝框眼镜，不像是神经病人。他老是自言自语地说，宝树啊宝树。看样子，是个风水先生。’’ ‘‘ 原来是贵人驾到，快快有请。’’金大牙兴奋地说。’’
原来金大牙，老宅后院，有棵百年老槐树，古木参天，枝繁叶茂，生生不息。树干有合抱，那么粗。仅树干的外皮，随着年代风雨的侵蚀。掉了一层又一层，里边又生出新的皮层来。现在有的树皮，还干咧着，欲掉不掉的支撑着，卷曲着。就像一位百岁老人，粗糙的皮肤，斑斑点点，凸凹不平，如果说，这棵老槐树，是当地的树王，是当之无愧的。’’以后金大牙，又在前院盖了新房，那后院老宅，已多年不住人了。 这位风水先生，受到金大牙的邀请，被家丁带着，风度翩翩，来到府上。向东家请安；‘‘尊贵的东家先生，吉人自有天相。人要幸运，时来运转，这财来挡都挡不住。连老鸭、喜鹊都给你家送宝。’’先生。宝从何来？’’
‘‘今天，我路过贵府宝地，发现你家后院，有个奇迹。你家这老槐树，有百年历史了？’’‘‘有吧’’。这常言说，百年为古树，古树必住仙，有仙必有宝。’’‘‘有啥宝啊。’’‘‘这叫天机不可泄露，这么说吧，你把你家老槐树上，那一个喜鹊窝卖给我，五十、一百块大洋的价格都行。’’‘‘先生，你说这有啥天机，你不说我也不买。’’‘‘那好，你可不准给外人说，包括你的亲人。一说，这菩萨就不显灵了，这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好你说吧。’’风水先生，贴近金大牙的耳朵；‘‘东家，你这鸟巢里，有根隐身草，价值连城啊。’’‘‘有啥隐身草，愿闻其详。’’自从这棵古树，住上仙家以后，这财气、喜气、福气一起来。连这喜鹊筑巢，都是仙人指路。其中鸟窝里，有一根仙草，叫隐身草。如果拿他，挡在胸前，出入银行、金店、如走平地，你能看见别人，外人却看不见你，你到珠宝店，想拿多少就拿多少，你说这一根，隐身草能值多少钱？’’
金大牙一听，异常兴奋，喜上眉梢；‘‘先生，你看我家，又不缺钱花，我也不想麻烦动它。这生意不成，朋友在，我想和你交个朋友，先给你十个元宝，作为酬谢，不知意下如何？’’‘‘既然是朋友，我就不夺人所爱，恭敬不如从命了。’’ 金大牙用重金，送走了风水先生。选一个黄道吉日，他叫家丁，把家里两架梯子，捆绑在一起。靠在老槐树上，他要上树淘宝。大家极力劝阻；‘‘老爷，你已六十多岁的人了，年事已高，爬高上低很危险。’’
‘‘你们甭管，我昨晚做了一个梦，上树会发大财的。’’ 金大牙不听劝告，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爬到鸟巢的边沿。他趁着喜鹊，外出觅食之机，从窝中，抽出一根干草，问大家；‘‘能看见我吗？’’‘‘老爷能看见。’’他一连抽出十几根干草，大家都说看得见。这时，老太太赶了过来，说手下人；‘‘老爷再问就说看不见了，神经病。’’金大牙不厌其烦，又抽出一根干草，问大家是否看见。大家异口同声地说；‘‘老爷看不见你了。’’
金大牙，心中窃喜；终于成功了。他如获至宝，爬下梯子，在众人搀扶下，回到了自己的书房。第二天，正直街镇，物资交流大会。人山人海。做生意的一街二巷，热闹非凡。金大牙今天，要去会上碰碰运气，小试牛刀。他先到一家包子店，拿一个包子就走。包子店老板，见是大富豪，维持会长，就只当孝敬这大人物了，便没有追究，他心里一阵惊喜。他又走到一家，水果摊前。顺手拿走一个苹果，主人一看是金大牙，也没过问。金大牙回到家中，按捺不住心中的狂喜，他要筹备着下一次，要发笔大财了。又隔了两天，他选择了一个好日子。一路上，天气晴朗，秋高气爽。他心里一直想着发财梦，美滋滋的。他去县城，挑选一家珠宝店，径直到金柜前，抓了一把金项链，揣在怀中。眼看着，他要扬长而去，被金店老板，一把抓住，逮了个正着；‘‘我看你是个人物，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还敢来，抢我的金店，快把抢的赃物，放回原地，要不然，现在就把你，告到官府去。’’
金大牙行窃，暴露无遗，羞愧难当。他一把甩去，手中的隐身草，大呼；‘‘上当了。’’一方面满脸堆笑；‘‘不好意思，开个玩笑。’’然后悻悻而去。看着他远去的背影，金店老板朝他呸了一声；‘‘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真是狗仗人势，你儿子要不是皇协军团长，看我宰了你。’’
金大牙，朗朗苍苍回到家中，把家中花盆瓷器摔了一地；‘‘这人要是点背，处处都倒霉。’’从此，他一病气倒，曾一度，卧床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