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二女
常言说；美女爱英雄。孟大侠抗击日本鬼子的壮举，传遍景山大地。深得百姓的赞赏，也照样受到妙龄女子的青睐。坡头村有，两个年轻的少妇，是好朋友。 一天村东头的春花，去找村西头的金果，玩耍聊天。春花向朋友金果说起了知心话；‘‘我新婚的丈夫，在一起时，也不知道珍惜生活，还时常吵架，自从冤家，外出做生意，一年未归，杳无音信。我才切身感受 到，男人的重要性，失去了才知道珍贵，看来是凶多吉少了，也该重新考虑，我的终身大事了。’’也许是同命相连，朋友金果，泪哗哗地说；‘‘我的命好苦呀，我那短命的夫君，本来他身体有大病，可我的公公、婆婆非叫我们结婚冲喜，结果把我害惨了，这喜也没有，把他儿子病充好，不到一个月夫君，就去世了，其实我到现在，还是女儿身，我一肚子苦水往哪去倒，一身的冤屈给谁诉说，咱女人命就这么苦呀。’’‘‘春花，听说，凤凰寨大当家孟大侠，人品不错，行侠仗义，是个打鬼子的英雄。说心里话，我是看上他了，可我自己去，又说不出口，天下哪有女人，亲自去追男人的事，这叫外人知道了，会丢死人的，这常言说，中间没人事不成，你给我跑一趟，帮帮忙搭个鹊桥，事成之后，我一定重谢你。’’‘‘好吧，我去一趟，试试看，谁叫我们是好朋友呢。’’春花起身，上了景山凤凰寨，找到了孟大侠。‘‘听说你人品好，又是大英雄，我今天来，是受人之托，给你保媒的。’’‘‘是谁家的闺女？’’‘‘是我们坡头村的一个姑娘，她刚结婚去，给婆家儿子冲喜，这喜没冲成，不上一个月丈夫没了，到现在还是女儿身。’’‘‘那恐怕不行，这不合适。人家男人刚去世，尸骨未寒，这叫趁人之危，会叫人戳脊梁骨的。’’‘‘那好，我既然来了，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还有个姑娘，他也是刚结婚，丈夫外出做生意，一年未归，怕是凶多吉少了，她愿意和你白头到老，共度良宵。’’‘‘那这就更不行了。’’‘‘咋的，你嫌弃人家是二婚头。’’‘‘那倒不是。’’‘‘那是因为啥？’’‘‘有三个原因，第一，这女的丈夫，是去外地做生意了，早晚是要回来的。常言说，活头妻不可娶，娶了以后结仇气。这第二，干我们打鬼子这一行，是要玩命的，整天把头拴在裤带上，也可能一仗下来就没命了，我不能叫人家，跟着我活受罪。第三，我现在心思，是在打鬼子上，等打跑了日本鬼子，再考虑个人婚姻问题，这位大姐，谢谢你的好心好意，你这情分我领了。以后不论有什么困难，你尽管来找我，我一定帮忙。’’春花高兴而来，败兴而归。在孟大侠处，碰了一鼻子灰。心里好生烦恼，回来后，把这事给金果全说了一遍。没想到金果醋性大发，抱怨了一通；‘‘我看你去说我的事是假，而你想偷梁换柱才是真。结果是鸡飞蛋打，你也不成，我也不就，这事算黄了。常言说，好事多磨，这事情本来是任上猪鬃带麻线，还有希望，这中间你插上一杠子，你是去帮了我的倒忙。’’常言说；‘‘一句好话三分暖，一句恶话放倒人。’’这可气坏了春花；‘‘我看你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把我的好心，当成了驴肝肺。我真是去专心说你的事，可人家说，你是灭头妻，我是活头妻，都是二婚头，人家孟大侠还是个处子，咱是外面烤火一面热，一厢情愿，人家不接受。我真是凭着良心，先说你的事，人家不愿后，我才提我的事。结果都吃了闭门羹，人家一个也没看上，天地良心，谁要有啥歪心斜意，叫她出门碰死，叫她生个孩子没屁眼，浑身上下都长疮，我给你交朋友，算是瞎眼了。’’春华说吧，分道扬镳，扬长而去。孟大侠，对春花和金果抛来的绣球，无动于衷，婉言谢绝。是他不懂情理，不食人间烟火吗？答案肯定是否定的。他照样是血气方刚，凡夫俗子，照样有恩恩爱爱，七情六欲。只不过他的梦中情人，是早有目标，另有其人。自从大姐刘莲花，来到山寨后，他眼前一亮，这朵莲花就占据了，他心里的位置。只不过那时，刘莲花报仇心切，他只好把爱深深，埋藏在心底。孟大侠爱上刘莲花，是有几个理由的。第一，他们是志同道合的人。有共同的革命理想，有共同的工作语言。第二，他们干的都是危险的行业，都是一个不要命的人，都是一个为革命尽忠，死而无憾的人。一次，孟大侠瞅准机会，开了会，最后让她单独留下，二人推心置腹第一次，谈了个人婚姻问题；‘‘莲花，你有没有想到，我们都不小了，该成个家了，该考虑个人问题了。’’刘莲花说；‘‘现在谈这事，还为时过早。大敌当前，打小鬼子，给死难兄弟姐妹，报仇雪恨，是第一位的，儿女私情不可提，等赶走小日本再说。再说我到现在为止，还没有看上好的目标。’’‘‘你看，我这个人咋样？你有啥印象？’’‘‘你是一位好领导，也是好人品，更是抗日打鬼子的大英雄。你对一个女人来说，应该是一位，很负责任的好丈夫。但是，这万事都要随缘分，对我来说，那是可想，而不可求的事。因为我是个出家之人，不敢有非分之想，怕到佛祖面前惩罚我。’’‘‘你现在已经还俗了，成了凡夫俗女，我们都是近三十岁的人，这常言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是很正常的事，你不要再背，心理负担了。我叫你们三姐妹，改称俗名，就是这个道理。’’‘‘那你当时说，若不改尼姑名字，怕以后鬼子，报复尼姑庵的姐妹。原来你这花花肠子，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呐。’’‘‘不全是，你真是冤枉了我，当时我确实，有保护尼姑的意思。天地良心，日月可鉴。那这样吧，时间会证明一切的。我有足够的耐心去等待。’’‘‘一切都随缘吧，命中有的，自然会有，命中没的，求也没用。’’孟大侠看着，大姐刘莲花远去的背影，他的心就像放飞了，长长的风筝线，那端的线头，被大姐的身心给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