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割以永治
“玉烟,你想让我帮你对付那家人吗?”
陆清和在给何玉烟选择,如果这种情况下何玉烟还是选择“忍辱负重”,不知道反击,那她也不会多管闲事。
天助自助之人。
要想从泥潭里爬出来,要自己争气,而不是全靠别人,新闻里那种家暴别人帮助报警,结果到公安局,自己却还在为家暴老公求情离不开家暴者的人,别人怎么伸手帮你?
何玉烟抬头看向陆清和的时候,知道这是做选择的时候。
对方目光里坚定清澈。
何玉烟看着这样的目光突然意识到这是朋友之间三观的一次碰撞,如果她的选择和陆清和选择不同,那她们之间的关系就会永远止步于普通朋友,点头之交。
“我想,一个为了生儿子抛弃妻女的父亲,一个恶魔一样的继兄,一个伥鬼继母,那样的一家子没什么好舍不得的。”
何玉烟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像终于从混沌的生活里把头拔出来,可以大口呼吸起来。
“我恨不得他们死,但是没必要为了这种人搭上自己的一辈子,我偏要活得好好的,走的越来越高,把他们都踩进泥里,让他们只能在泥里挣扎发臭看着我过的越来越好。”
明明是平静的语调,却怀着浓到化不开的怨恨,眼尾通红,但何玉烟已经不再哭了。
陆清和懂了。
点点头站起来把办公室留给何玉烟,自己出门去准备计划。
这件事说起来和陆清和也有关系。
何玉烟和她妈妈逃出来四处躲藏,要不是她的“造星”计划,何玉烟也不会被人认出来,或许何家大哥就不会这么快找上门来。
虽然之前室友之间商量,大家都是同意她的计划之后才开始的营销活动,但是造成这样的后果是事实。
走出办公室,缓了一会陆清和胸中澎湃的怒火终于平息一些,脑海中的计划也逐渐成形。
另一边。
何家大哥在门口等一天,到晚上也没能看到何玉烟出门,只看到店员把门锁上。
一问才知道,原来人早就从后门走了,他在正门口根本是白等。
从地上起来拍拍屁股,愤恨地看着店门口几个结伴要走的女员工,刚想上前就被随后出来的几个保安扭送到隔壁的巷子扔到一边。
男人从地上爬起来呸了一口,身上除了户口本还揣着家里塞的钱。
出门怎么可能身上不带钱呢。
他明明没来过金陵,但是城市里某些地方总是在熟悉的位置,摸着怀里的钱往那边走。
一心想着泻火的他没注意到身后还跟着一个人影。
目的地是一家按摩店。
门面很小,招牌也不显眼,要不是这种地方的熟客压根注意不到这地方居然还有家按摩店。
男人走到这在地上啐了一口,淫笑着往里走,门侧开是一个穿着低胸裙的女人开了门。
陆清和跟到这里,暂时停住。
之前何家人对何玉烟做的事情已经过去太久,没有证据没办法起诉这个人渣。
她想的是,这种人渣既然那么喜欢这种事情,那就该割以永治!
不是喜欢拿着作案工具到处耀武扬威,这么在乎这二两肉,那就让这种人下半辈子再也用不了。
她用积分跟系统兑换了阉割的药物,原本是打算趁着天黑下手。
没想到男人到了这种地方,简直把整个计划的难度直接拉低50%。
“叩叩叩”
接客的女人把门打开就看到一个穿着一身补丁叠着补丁,弓着身子长头发蒙着脸的女人站在门口。
这样的人她见得多了,想来捉奸又不好意思露脸,嫌丢人。
这倒也方便了陆清和,不必解释自己古怪的伪装。
女人懒洋洋的靠在门框上:“哎呦,这里可不是你来的地方。”
一手搭在门框上拦住陆清和的去路,一手夹着烟吞云吐雾.
陆清和没说话从怀里抽出一张大团结放在对方夹着烟的手上。
这下女人不再懒洋洋了,赶紧把手里的烟丢在地上踩灭深怕会烧到手里的钱。
“现在能进去了吗?”
陆清和说着话又从怀里掏出一张递过去,女人贪婪的伸出手要拿却被钱下面的匕首划伤了指尖。
缩回来:“怎么?又不给了?”
陆清和把匕首和钱分开,钱递过去,匕首却没收起来:“钱拿好。”
她不是冤大头,全靠钱解决,只有钱却没有威胁来这种地方那就是个靶子。
果然一开始拦路的女人正色了一下,站直身体让陆清和进去。
一进门先是一个小客厅,往里走分成很多小房间,墙壁几乎没有隔音的作用,粗俗的叫骂和娇笑混杂在一起。
女人领着陆清和走到了刚刚何家大哥进去的房间。
站在门口陆清和没进去,从口袋里掏出一颗药:“想办法让里面的男人喝下去。”
说完靠墙等到一边又给女人递了一张钱。
女人想着之前被匕首划伤的受,又想想怀里的钱,做这一行三教九流什么人没见过。
外面那些走黑路的比陆清和更可怕还不给钱。
她没说话,咬咬牙接过药推门进去。
陆清和靠墙等在外面听着对方哄骗何家大哥那是壮阳药的时候,冷笑一声。
这种人渣,想要他把迷药吃下去只需要告诉他那是壮阳的。
金陵城十月份的晚上不算太冷。
这地方偏僻,方便了陆清和行事。
这么多年在系统技能教室的训练不是为了身上的肌肉好看的,轻而易举地把人事不醒的何家大哥抗在肩上走出这片红灯区。
做完直接把人扔在郊外的臭水沟里。
陆清和把匕首上血屈肘擦干,往回走。
身上的伪装快走到学校的时候才摘下来直接扔到学校拐角,打算在这里把东西烧了。
只是没想到这么晚了还会碰上熟人。
陆清和看着迎面走过来的季斯年莫名的有种不安。
匕首别在后腰,她穿着外套盖住应该看不出来。
只是身上还带着几分血腥味,刚刚为了防止那男人身上有什么脏病,她戴着橡胶手套做的。
此时刚刚摘掉伪装,手里的手套还没来得及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