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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鬼胎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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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一白突然出事儿, 谢一赶紧加大了油门, 往唐一白的别墅去,这倒是方便了, 他们已经去过一次,所以也认识地方。

    很快两个人就到了唐一白的别墅, 里面已经忙成一团,谢一和商丘走进去, 佣人都来不及招呼他, 医生比上次还多, 不断的忙碌着。

    谢一走到门口,就听到了唐一白的呻/吟声,特别的难受似的。

    唐一白躺在床/上, 脸色苍白, 嘴唇还发紫, 不停的说着胡话, 额头上全是冷汗,身/体还在痉/挛的哆嗦着。

    谢一一看, 虽然他身边没有朋友或者同事怀/孕过, 但是这样子可不像是要生了。

    更像是……

    商丘看了一眼, 就说:“他中毒了。”

    唐狡在旁边忙碌着, 听着商丘的话,顿时有些震/惊, 说:“什么?”

    商丘又说:“毒素影响了鬼胎, 让其他人出去。”

    唐狡赶紧让其他人全都退出去, 唐一白满头都是冷汗,唐狡赶紧用热毛巾给他擦掉流下来的汗珠,此时的唐一白完全没有平时那种嚣张高傲的模样,更像是个委屈的孩子,疼的都要出眼泪了。

    商丘走过去,从背包里拿出他那叠便签本,然后“嘶啦”一声将其中一页撕下来,找了一个玻璃杯,将那页便签直接扔进杯子里,随即倒上温水。

    谢一眼睁睁就看着便签好像泡腾片一样,发出“呲呲呲”的声音,然后它就消失不见了!融入了水中,而且没有任何颜色,就好像是普通的白水一样。

    商丘将水杯递给唐狡,唐狡赶紧半扶起唐一白,让他靠着自己,然后温柔小心的给他喂水,唐一白喝了一口,嘟囔说:“什么味道……好辣……”

    唐狡连忙说:“少爷,来,乖,再喝一点儿,喝了就好了。”

    唐一白此时已经迷迷糊糊,听着唐狡的话,就张/开嘴来又喝了一口,唐狡哄着他,喝了差不多一杯的量。

    谢一惊讶的说:“还是辣的?”

    商丘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说:“符水当然有些味道。”

    商丘又将钢笔拿出来,在那便签本的白页上写写画画,随即全都撕下来递给唐狡,说:“每天一张,给他做符水喝,你是狡兽,怎么做符水,不用我多说了吧?”

    唐狡点了点头,赶紧把那些符纸收好,谢一不是有/意看的,但是他瞥到了一眼,毕竟那些符纸上写的的确是中文/字啊。

    ——固肾安胎。

    谢一:“……”商丘真的能转行做妇科大夫,不知道能不能治疗不/孕不/育,如果能的话,他可能比驱魔人赚的还要多……

    唐一白喝了符水,竟然真的慢慢有所好转,不那么疼痛了,而且也不出冷汗了,只是疼痛折磨的他有些虚弱,瘫在床/上就动不了了。

    唐狡连忙给他擦汗,说:“少爷,好点儿了么?”

    唐一白稍微点了带你头,虚弱的他几乎不能开口水话,好像底气都没有了,嗓子里只能发出粗喘的声音。

    唐狡对商丘说:“多谢商先生。”

    商丘说:“不用谢我,是鬼胎。”

    谢一听得很迷茫,不是因为鬼胎受惊所以让唐一白疼痛难忍么,为什么商丘让唐狡谢鬼胎?

    商丘解释说:“唐一白的确中毒了,吃的,你可以去查查家里或者公/司,有没有记恨唐一白,或者想要除掉唐一白的……这种毒素是可以立刻致命的,是鬼胎吸收了他的毒素,算是救了唐一白一命。”

    唐一白听了有些惊讶,说:“鬼胎救/了/我/一/命?”

    商丘点了点头,说:“鬼胎因为吸收了毒素,所以有些受惊,这才导致你腹疼。”

    唐一白更是吃惊了,他从没想过鬼胎还会救人。

    谢一也是,没想到这小家伙还没出生,就已经这么懂事儿了。

    唐一白还很虚弱,有些迷迷糊糊的想睡觉,商丘却说:“正好有事情想问你们。”

    他说着,“咔哒”一声,将一对钻石耳钉放在桌上,说:“这个你们见过么?”

    就是商丘和谢一从胡主管家里带出来的钻石耳钉,一对儿的耳钉,成色看起来非常好,而且个头不小,戴在耳朵上肯定特别显眼。

    唐一白看了一眼,起初没注意,毕竟这是女人的玩意儿,但是又看了一眼,迷糊的说:“有点……有点眼熟,不过我现在想不起来。”

    谢一连忙说:“赵娅,是不是赵娅的?”

    唐一白这么一听,说:“对对对,我想起来了,是赵娅的,她之前有段时间戴着,就前段时间……因为这耳钉钻石不小,所以我注意了一下。”

    唐一白又说:“怎么在你们这里?”

    商丘眯了眯眼睛,说:“按照赵娅的经济实力,她自己买不起这对耳钉。”

    唐一白瞬间有些迷茫,谢一看到他一脸迷茫,顿时有些扼腕,万/恶的资本家啊,显然唐一白一点儿也不清楚这对钻石耳钉多贵重,当然了,在唐一白这种人心里,这对儿钻石耳钉不过九牛一毛而已。

    谢一说:“赵娅有没有可能在和胡主管交往。”

    “谁?”

    唐一白瞪大了眼睛,谢一说:“胡主管,就是你们公/司那个胡主管,上次还难为我来着。”

    唐一白抬手制止他的话,说:“等等,我知道是哪个胡主管,不用再描述了,我只是太震/惊了,怎么可能?!赵娅她才二十多岁,比我年纪还小,刚刚大学毕业没两年,胡主管都快六十岁了,当她爹还要拐弯,怎么可能,绝对不可能,而且赵娅这个人眼光很高。”

    商丘眯了眯眼睛,指了指那对钻石耳钉,说:“这是在胡主管家里发现的。”

    唐一白更是震/惊不已,说:“什么!?胡主管杀了赵娅?!等等……你们怎么去的胡主管家里?”

    谢一突然觉得唐一白的思维还挺到位的……

    商丘说:“自然是有自己的办法。”

    唐一白抹了一把脸,说:“胡主管没发现吧?”

    商丘淡淡的说:“目前没发现,不过如果这耳钉真的是赵娅的,胡主管留着一对死人的耳朵,要么是为了钱,要么是非常重要,很快也会发现耳钉不见了。”

    唐一白又抹了一把脸,突然喃喃地说:“我肚子不疼了,现在头有点疼。”

    唐狡赶紧扶着唐一白躺下来,说:“少爷,别太担心,还有商先生和谢先生呢。”

    唐一白心说就是因为他们两个自己才担心!

    谢一说:“这么说来,赵娅没有和胡主管交往?”

    唐一白信誓旦旦的说:“绝对不可能,赵娅眼光很高,而且赵娅是我的属下,胡主管是我弟/弟的属下,我们平时不对盘,手下的职员也是剑拔弩张的。”

    商丘说:“冯三爷的消息,有人看到赵娅坐在胡主管的车里,去过餐厅,也去过高级私人会所。”

    “什么!?”

    唐一白更是震/惊了,去餐厅和私人会所这种地方,那肯定是约会啊,还能干什么,总不能是去谈生意吧,毕竟赵娅只是个秘/书,也没什么生意可以谈。

    唐一白都懵了,一脸反应不过来的样子。

    商丘则是淡定的说:“去查查这个私人会所。”

    他说着,将一个名片放在桌上,谢一一看,上面写着私人会所的名字,估计是冯三爷给他搞来的。

    唐一白看到名片,就说:“好,我会找/人去查的,不过这个私人会所,查起来可能会很困难。这个会所我知道,很多富人都在那里享乐,而且隐私管理很严格。”

    商丘将这个任务交给了唐一白,随即把桌上的那对儿钻石耳钉拿了起来,重新放回口袋里,说:“这就不留给你们了,毕竟唐先生已经被人盯上了,都中毒了不是么?”

    唐一白:“……”

    商丘又看向唐狡,说:“我不知道唐先生具体被谁盯上了,是不是和赵娅的死有关系,不过唐先生现在没事了,下毒的人可能不会善罢甘休。”

    唐狡点头说:“多谢商先生提醒,我会注意的。”

    商丘说完,也没什么停留,招了招手,示意谢一,然后就转身往外走去了。

    谢一赶紧跟上去,跟上去之后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儿,这动作怎么那么像招小动物似的?而且是宠物!

    谢一和商丘上了车,就往家开去,他们回去的有点晚,不知道小天鹅吃饭了没有,反正这个时间肯定是没办法做饭了,谢一就从深夜食堂打包了几盒饭带回去。

    两个人回到家里,没看到小天鹅,还以为他跑出去玩了,不过来到客房门口一看,好家伙,小天鹅正在认真“工作”。

    小天鹅正在写他的小说……

    谢一对那小说一点儿兴趣也没有,起码是自己是o的设定,一点儿兴趣也没有,而且小天鹅坚决不改设定。

    谢一说:“小白,来吃饭了。”

    小天鹅却一脸认真的说:“哦,我还有点儿就写完了,你们先吃吧。”

    谢一没办法,只好和商丘先吃了饭,给小天鹅剩下一部分,他们吃完之后,商丘准备去洗澡,毕竟他今天在外面跑了一大圈儿,商丘可是有洁癖的人。

    商丘进了浴/室,小天鹅正好从客房出来,蹦蹦哒哒的说:“主人主人!”

    小天鹅这么雀跃,谢一觉得他可能写的很顺畅。

    小天鹅激动的说:“主人主人,我发了新文,你要不要看呀!”

    谢一立刻头皮发/麻,拒绝说:“不,坚决不看,我喜欢女人。”

    小天鹅撅起嘴来,甜甜的说:“主人,骗人是会变成比诺曹的!”

    谢一说:“我怎么骗人了?”

    小天鹅睁着大眼睛,说:“主人不是喜欢商丘吗?”

    谢一:“……”等等,什么情况。

    小天鹅笃定地说:“我看到你们亲/亲啦!”

    谢一说:“那不是普通意义上的……的亲/亲你懂么?是在给商丘精元,再说了,你还和冯三爷亲/亲呢。”

    小天鹅认真的说:“是呀,我喜欢冯三爷呀!”

    谢一:“……”等等,情况更复杂了!

    谢一发现了新大/陆,连忙说:“什么情况?你不是嫌冯三爷长得丑么?”

    冯三爷看起来可是个花/心的大叔,小天鹅这么单纯,谢一怕自己“儿子”应付不过来。

    小天鹅认真的说:“叔叔虽然的确长得特别丑,但是没有商丘丑!”

    谢一已经把这句话自动翻译成了,冯三爷的确长得特别帅,但是没有商丘帅,仔细一想,也是成/立的。

    小天鹅继续说:“但是我也很丑啊!叔叔说不会嫌弃我的!”

    谢一:“……”好想哭,小天鹅以为自己特别丑,还感激冯三爷不嫌弃他丑,这世上没有人会嫌弃小天鹅丑好么!

    小天鹅又说:“我想了想,叔叔是好人,而且还给我讲龟兔赛跑的故事,说我的小说写的特别好,所以叔叔虽然人长得丑了点,其实是个好人,于是……”

    谢一顿时有些紧张,说:“于是怎么样?”

    小天鹅眨着大眼睛说:“于是我答应和叔叔交往了。”

    谢一心里顿时就爆了,他就知道,冯三爷这个老狐狸!

    小天鹅还美滋滋的,说:“主人主人,我一会儿想去找叔叔,在他那边过夜,可以吗?”

    小天鹅眨着纯洁的大眼睛,谢一却坚定的说:“不可以。”

    小天鹅仍然眨着纯洁的大眼睛,一脸懵懂,声音软/绵绵的,还有点委屈,说:“为什么呀?”

    谢一说:“因为……因为……”

    他因为了半天,根本没有因为出来,小天鹅的目光太纯洁了,谢一实在说不出口,因为冯三爷那个老狐狸大野狼,很可能把你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

    小天鹅撅着粉嘟嘟的嘴唇,坐下来准备吃饭,刚一坐下来,突然“哎”了一声,好像很疼似的,皱着眉突然又站了起来。

    谢一:“……”难道已经晚了!

    小天鹅揉了揉自己的屁/股,喃喃的说:“唔,好疼哦,都是大叔太凶了。”

    谢一突然很想落泪,心酸的泪……

    小天鹅刚吃了饭,就听到“叮咚——”的声音,有人按门铃,商丘正好洗了澡,套着一件浴袍,都没有系带子就走了出来,说:“谁来了。”

    谢一一脸凶神恶煞,说:“丑大叔吧?”

    小天鹅则是蹦蹦哒哒跑过去开门,十分欢快,一下就扑进了来人的怀里,果然就是冯三爷。

    冯三爷笑眯眯的将小天鹅抱起来,一只手臂横着,直接让小天鹅坐在了自己的手臂上,虽然小天鹅身材娇/小,但是也不算太轻,毕竟他身上挺有肉的,冯三爷臂力惊人,竟然让小天鹅坐的稳稳当当的。

    小天鹅坐在他手臂上,晃着小/腿/儿,还搂着冯三爷的脖颈,给了冯三爷一个见面吻,谢一简直都没眼看了。

    商丘挑了挑眉,冯三爷笑眯眯的说:“小白今天在我那边儿过夜,明天我再把他送回来。”

    商丘倒是没什么意见,点了点头,冯三爷就抱着小天鹅准备走了,谢一虽然很想棒打鸳鸯,但是看着小天鹅那么高兴,晃着小白腿和冯三爷聊天,还让冯三爷给他讲寓言故事,谢一就没办法开口,觉得自己不是爹,更像是个“后妈”!

    冯三爷很快带着小天鹅走了,“咔嚓”一声关上/门,商丘说:“愣着干什么?”

    谢一这才从自己的悲伤中回过神来,毕竟含辛茹苦养大的儿子被大灰狼叼走了,能不悲伤么?

    谢一一抬头,就看到了商丘,商丘站在自己面前,浴袍的带子没有系上,松松垮垮的披着浴袍,头发湿/漉/漉的垂下来,因为遮住了一部分脸颊的缘故,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柔和,自有一种温柔的“特效”。

    胸肌和八块腹肌袒露无疑,下面是肌肉流畅的大长/腿,商丘的肤色一点儿也不黑,在雪白的浴袍,还有黑色的内/裤衬托下,显得……

    谢一顿时“腾”一下,脸上就红了,赶紧说:“啊……我去洗澡。”

    他说着,冲进浴/室,进了浴/室还隐约听见商丘轻笑了一声。

    谢一赶紧去洗澡,打开冷水,直接浇了个透心凉,如今已经是初秋了,浇了之后顿时觉得太酸爽,打了好几个喷嚏。

    谢一磨磨蹭蹭的从浴/室出来,商丘已经在卧室了,并不在客厅,谢一去收拾了餐桌,然后慢吞吞走回卧室,商丘正在看手/机,谢一以为他在工作,顺口说:“做什么呢?”

    商丘抬起头来看了一眼谢一,他坐在沙发上,头发还微湿,浴袍带子倒是系了,但是十分松散,而且浴袍没有扣子,只是中间系了一下,只要一坐下来,上面和下面就会松散。

    那深深的大v领,恐怕一直要开到腹部,下面则是叠着腿,露/出肌肉流畅的小/腿,还有一小部分大/腿,隐隐绰绰的。

    谢一顿时觉得,这样的视觉效果,比刚才还让人血脉偾张……

    谢一鼻子痒痒的,差点流/出鼻血来,他这辈子看女人都没流鼻血,看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竟然差点流鼻血,但是谢一不得不说,商丘这打扮实在太骚气了。

    商丘则是淡淡的说:“小说,小白写的。”

    谢一:“……”商丘什么时候也成小白的书迷了?!

    商丘笑了一声,因为他现在就无比的骚气,笑起来更是骚气的更上一层楼,差点给谢一的眼睛晃瞎了。

    商丘心情不错的说:“要看么,新设定。”

    谢一立刻拒绝说:“不!不看,绝度不看,我对那个没兴趣。”

    商丘耸了耸肩膀,也没有强求的意思,说:“挺有/意思的。”

    谢一才不会上当,无非就是什么abo,而且自己还是o的设定。

    商丘说:“这次你的设定很……伟岸。”

    谢一狐疑的看着商丘,商丘嘴角还噙着淡淡的笑容,笑容大放松似的,不过笑的谢一心里毛毛的,总觉得商丘在钓/鱼,但是自己绝对不会上钩的!

    谢一坚决说:“不看,我要睡觉了。”

    商丘耸了耸肩膀,说:“可惜,只有三章。”

    他说完,把手/机放在一边,也准备去睡觉了。

    两个人躺在床/上,谢一先是担心小天鹅,会不会被冯三爷欺负,然后又想到赵娅的事情,还有胡主管,和那一对钻石耳钉,反正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一直睡不着。

    旁边的商丘似乎睡着了,呼吸已经安静而绵长,谢一不敢翻身吵醒商丘,就一直僵直的躺着,后来实在睡不着,就把手/机拿出来,鬼使神差的搜了搜app。

    谢一找到了app,又鬼使神差的下载下来,输入了小天鹅的笔名,果然已经有三篇文章了。

    第一篇是《童话之旅》,这名字谢一就不想看,内容谢一更不想看。

    第二篇是《致命吸引abo》,谢一再□□/对自己是o的设定,但是小天鹅决绝修改,还说这是尊重生活,又高于生活的改写。

    现在多了第三篇,叫做……君临臣下?

    谢一想了想,难道小天鹅开始写古代文了?还是历/史文了?

    谢一好奇的点开,毕竟之前商丘说很有/意思,能让他说很有/意思的,实在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文。

    一共就三章,差不多一万字的样子,谢一心想,很快就能看完。

    谢一果然看到了自己的名字,这回自己的设定竟然是一国之君,而且是个皇帝,谢一顿时自豪起来,小天鹅果然是开窍了,怪不得商丘说自己的设定特别伟岸呢,一国之君啊,那肯定有很多很多后宫吧,美/女如云,挥金如土,简直不能再帅了!

    谢一兴致勃勃的看下去,开头是这样的……用了不少的字数描写皇帝的龙榻,那叫一个奢华,谢一表示很喜欢,自己也能在几万平米的大床/上醒来了,太酸爽了。

    谢一继续往下看,突然觉得不对劲儿,因为龙榻的帷帐中为什么传出呻/吟声,而且是低哑的男子嗓音,然后谢一看到了这句话——“商、商将军……不、不行,朕……”

    然后商将军邪魅狂狷的说:“只是一点儿甜甜头,这就受不得了?要臣放了你,你知道怎么取/悦臣的,陛下?”

    妈/的!

    谢一差点爆了一句粗口,说好的九五之尊呢!说好的特别伟岸呢!身为一个皇帝,为什么开篇没有后宫,这是什么鬼设定!

    谢一一边吐槽,一边竟然顺着往下看了下去。

    商丘是个将军,立功之后从边关回来,听说皇上要立丞相的女儿为皇后,以此联姻拉拢重权在握的丞相,于是就有了龙榻的惩罚play……

    谢一一口气看三章,满脑子只剩下paly、play、play,大将军从头到尾充斥着一股邪魅鬼畜风,看的谢一直蛋疼!

    下面的评论区则是一片和谐。

    №1 网友:xxxx 评论: 《君临臣下》

    天啊啊啊啊,太太!!!!你这个设定太萌了!!!是我想看的,我一直在找这个设定啊!!好苏!好萌!太太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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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网友:oooo 评论: 《君临臣下》

    将军好苏哦!!鬼畜温柔攻!我的最爱!哎呦皇上口嫌体正直,简直是个yd受嘛!哈哈哈哈好/棒!大大再来两万字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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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网友:xxoo 评论: 《君临臣下》

    大大加油!!!这个设定好/棒,贼带感的!!将军不要大意的上吧!

    一颗深水□□送给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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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一看完评论,顿时感觉读者肯定都瞎了,皇帝是九五之尊啊,明明应该在上面才是!

    呸!

    谢一顿时觉得自己脑袋抽/了,什么在上面,明明就该有美/女如云的后宫才对,为什么会和将军搅在一起!

    谢一把手/机一扔,气愤愤的就准备睡觉了,这次他很快就睡着了,但是睡下之后并不安稳,一直在做梦,稀里糊涂的,脑子里不断的闪着刚才看过的小说片段。

    “陛下……”

    “陛下……”

    谢一简直不能自拔,一共三章的小说片段在自己脑海中闪来闪去的,而且还自动脑补了商丘那张俊脸,穿着一身戎装黑甲的模样,将头盔夹在手臂下面,腰夸宝剑,他跨步从远处走了过来。

    谢一就直直的看着他,商丘走进来之后,将头盔一扔,“啪嚓!”一声直接随手扔在地上,随即将宝剑也卸下来,面带微笑的扔在一边,仍然发出“咔嚓”一声,然后大踏步走了过来。

    谢一有些紧张,心脏“梆梆”乱跳,好像随时要跳出来一样,眼看着商丘一身黑甲大跨步走过来,“嘭!”一声,直接将谢一推/倒在软榻上,他低下头来,冰凉的铠甲抵在谢一的皮肤上,嗓音抵押的在他耳边笑着说:“让陛下久等了,臣……罪该万死。”

    “嗬!!!”

    谢一猛地抽/了一口冷气,突然就从梦中吓醒了,简直太吓人了,他竟然梦到自己和商丘做不可名状的事情,都怪小天鹅写的小说,毕竟带入感太强烈了。

    谢一喘着粗气,慢慢镇定下来,一看时间,还没到三/点呢,时间还早,谢一本想继续睡的,但是他发现自己因为刚才的梦,好像有点反应,怎么深吸气压/制都没有用。

    谢一想要去浴/室解决,但是商丘睡得很轻,如果自己翻身下床,很可能被发现,万一被看到岂不是很尴尬。

    谢一做了一会儿思想斗/争,侧头看着商丘的睡颜,突然莫名有一种口干舌燥的感觉,谢一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他没有去浴/室,而是偷偷的窝在旁边,把自己用被子卷起来,然后开始暗地里解决。

    谢一心想,隔着被子,反正也没声音,肯定发现不了的。

    他这么想着,尽量放轻动作,只是还没解决出来,突然就听旁边一直在熟睡的人,声音沙哑的说:“你的体/液气息很浓。”

    “嗬!”

    谢一被吓得顿时就一个抽/搐,简直以秒计算……

    旁边的商丘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醒过来了,睁着眼睛,一点儿也没有刚被吵醒的样子,看起来眼睛里清明的厉害,半丝睡意也没有,正侧头看着谢一。

    谢一都懵了,脸色“咚!”一下,顿时就红了,红的可以滴血,简直要无/地/自/容。

    商丘却很淡定的说:“你的气息本身就很浓郁,尤其是体/液。”

    谢一感觉自己都要爆/炸了,当然是羞耻的,赶紧跳起来,动作迅猛的就冲出了卧室,“嘭!”一声冲进了浴/室里。

    商丘见他动作那么伶俐就跑了,好像是只兔子一样,不由得笑了笑,随即也起身,走到旁边的衣柜,打开衣柜翻找了一下。

    谢一感觉自己没脸见人了,都是小天鹅的小说害的,他在商丘身边做羞耻的事情,结果还被商丘本人发现了,简直不能再好。

    谢一把自己清理了一下,结果发现有个更好的事情,那就是跑的太快,没有带换洗的内/裤进来,他之前的已经被弄脏了。

    谢一正想着,反正自己有睡裤,套/上也看不出来,出去之后再找吧。

    就在谢一给自己打气的时候,“叩叩”两声,浴/室的门被敲响了,商丘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带着一丝笑意,说:“谢一,你没带换的内/裤,我觉得你可能需要。”

    谢一:“……”好想死,可是现在死已经来不及了,他分明听到了商丘的笑声!

    “咔嚓”一声,浴/室的门被拉开了一个小小的缝隙,谢一探头扒在缝隙上,说:“谢、谢谢……”

    商丘把内/裤递过去,一脸暖男的微笑,说:“别客气。”

    谢一赶紧接了内/裤,“嘭!”一声又撞上/门,丢人已经顾不了了,先换上再说吧。

    谢一匆忙的换上,结果谢一一换,顿时感觉不对劲儿,因为这根本不是自己的,而是……商丘的!

    大的不是一星半点儿!

    “咔嚓!”

    浴/室的门又打开了,谢一从里面垂头丧气的走出来,一眼就看到了靠着墙,双手抱臂,一脸悠闲的商丘,商丘见他走出来,又笑了一下,十分歉意的说:“抱歉,我好像给你拿错了,你穿的是我的。”

    谢一眼皮一跳,僵硬的不行,这分明是诚心的,无论是商丘脸上的笑容,还是商丘毫无诚意的语气,绝对是故意的,而且自己的衣服和商丘的衣服也不放在一个柜子里!

    谢一心想,现在自己该说什么?没事儿我不介意?可是我介意啊,太大了!凉飕飕的感觉直灌风!

    谢一像一只斗败的鹌鹑一样,垂头丧气跟着商丘回卧室睡觉,两人都躺下来,商丘关了灯,就在谢一松口气,准备自我催眠睡觉的时候。

    就听到商丘突然说:“对了,小白的新小说好看么?”

    谢一:“……”现在死是来不及了,只能选择和商丘同归于尽了!

    谢一发现,商丘根本不是冰山男,而是闷骚男!

    第二天谢一顶着大熊猫眼儿就起床了,那模样好像肾亏似的,谢一去了公/司,同事们都调/戏谢一,问他昨天晚上的夜生活是不是特别丰富。

    谢一心想,真被你们说中了,特别丰富,一辈子都无法忘怀,因为太丢人了!

    谢一临下班的时候,接到了商丘的电/话,说:“我正好在你公/司旁边,下班的时候一起走。”

    谢一现在一接到商丘的电/话就觉得紧张,结巴的说:“哦……哦好、好啊。”

    商丘轻笑了一声,电/话里的声音似乎有些失真,带着一种愉悦的性/感,笑声沙哑,荷尔蒙放出要从手/机里喷/出来,谢一不由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商丘说:“一会儿见。”

    谢一默默把手/机按断,心想着同为男人,为什么商丘的嗓音那么性/感,连自己这个男人都感觉到了荷尔蒙的震荡?

    因为商丘在等,所以谢一准备准时下班,一到五点半,立刻提着公文包就走。

    同事笑眯眯的说:“哎,谢一,怎么了,今儿下班这么积极?”

    “组长恐怕是佳人有约吧?”

    “是是,我觉得也是,毕竟组长一脸肾亏的模样就来上班了。”

    “真不/厚道啊,自交了女朋友,也不给我们认识认识,怎么样组长,女朋友长得漂亮么?”

    谢一被大家调侃着,听他们说女朋友,自动就脑补了商丘的脸,顿时有种占便宜的感觉,于是想了想,说:“漂亮。”

    同事们没想到他承认的这么干脆,连声大喊:“什么啊!虐/狗么!烧死你们这对异性恋!”

    谢一:“……”抱歉烧不死,因为商丘是个男人啊!

    谢一赶紧坐电梯往楼下去,到停车场找车。

    “谢一!”

    有人喊自己,谢一回头一看,却不是商丘,因为声音很雀跃,绝对不是商丘,竟然是唐一白!

    唐一白身边跟着唐狡,看起来已经没事儿了,恢复了平时的样子,很有元气似的。

    唐一白走过来,热络的说:“你下班了?我今天要去你的深夜食堂吃饭,咱们一起吧,唐狡开车来了,我送你。”

    谢一还没来得及婉拒,就听到一个很冷淡的声音,说:“不用。”

    唐一白刚还笑眯眯的,抬头一看,顿时露/出一脸冤家路窄的表情。

    果然是商丘来了,商丘从不远的地方走过来,伸手搭在谢一的肩膀上,谢一严重怀疑他把自己当成了扶手架子,因为他搭得很顺手,很舒服。

    不过在唐一白眼里看来,那就是彰显所有权。

    商丘淡淡的说:“走,上车。”

    谢一尴尬的对唐一白笑了笑,说:“我开车来了,要把车开回去,不然明天没办法上班了。”

    唐一白似乎不死心,说:“那你带我一程吧,我把车放在这里,明天再来取。”

    为什么不各自开车去深夜食堂呢?

    谢一有些迷茫,再回来取车多麻烦。

    商丘已经坐上路虎,冷淡的看着窗外,唐一白挑衅似的对商丘扬了扬下巴,不过商丘都不看他。

    谢一也不敢拒绝,说:“那……不麻烦的话,上车吧。”

    唐一白赶紧笑眯眯的坐上车,唐狡则是有些无奈,摇了摇头,不过也没有反驳少爷的做法。

    毕竟少爷现在身/体不舒服,平时也吃不下喝不下的,总是去吐,心情也不好,整天都蔫蔫儿的,见到谢一心情会好一些,所以唐狡就陪着他过来了。

    唐狡没有立刻上车,说:“少爷,我去把车子停到车位,您等一会儿。”

    唐一白点了点头,心情大好的说:“去吧去吧。”

    唐一白上了车,坐在后座上,见谢一转过去要去驾驶位,连忙说:“谢一,你来这儿坐吧,上了一天班很累吧,一会儿让唐狡开车,他开车很稳的。”

    商丘听着皱了皱眉,回头看了一眼唐一白,唐一白笑眯眯的,一脸温柔又体贴的好男人表情。

    谢一上了一天班,的确很累了,但是一看到商丘那眼神,顿时后背发/麻,正在僵持不下的时候,突听“乓!!!!!”一声巨响。

    “嗬——”

    谢一还在车下面,顿时感觉一股巨大的冲力袭来,商丘反应力迅速,犹如猎豹一样,猛地从副驾驶一下窜出来,“嘭”一声将谢一按倒在地上,拱起后背,将谢一整个人护在身下。

    “啊——”

    “天呢!爆/炸了!”

    “怎么回事儿!有人受伤了!”

    巨大的爆/炸冲击力,谢一在车下面,感觉的一清二楚,黑色的路虎车都被震得一晃,唐一白吓得不行,匆忙向外看去。

    谢一感觉到强烈的震颤,他被商丘猛地扑倒在地上,似乎没有受伤,连忙说:“商丘!商丘你没事儿吧?!”

    商丘快速从地上站起来,摇了摇头,不过谢一看到他背上有些血迹,从黑色的衣服里透出来。

    “唐狡!!”

    唐一白快速推开车门,从车上冲下来,爆/炸的车子不是别的,竟然是唐一白的车子,唐狡刚才去停车了,那辆白色的豪车已经破碎不堪,还着了火,火势熊熊燃/烧着,不知道唐狡在哪里。

    唐一白吓得脑袋里一片空白,从车上冲下来,快速冲过去,谢一赶紧一把拉住唐一白,车子还在燃/烧,很可能继续爆/炸,唐一白这么冲过去很危险。

    商丘则是快速走过去,一把抓/住扭曲的车门,“框!”一声直接拽掉,动作那叫一个凌厉彪悍,唐狡果然在里面。

    发生了这么大的爆/炸,其他人都觉得唐狡必死无疑了,没想到唐狡只是有些创伤,流了不少血,西服也损坏了。

    商丘抓/住唐狡的手,猛地将人从里面拉出来,唐狡也借力快速往外爬。

    旁边的人都一阵惊呼,谢一赶紧拨打了急救电/话,唐一白立刻冲过去,扶住伤痕累累的唐狡,说:“唐狡!唐狡……你怎么样?”

    唐狡脸上好多血,不过还笑了一下,说:“少爷,别担心,我死不了的。”

    他说着,身/体突然一斜,猛地就失去了意识,一下压在唐一白身上。

    唐狡身材高大,猛地压下来唐一白有些吃不消,谢一连忙帮忙撑住,大喊着:“商丘!”

    商丘赶紧过来检/查,说:“没事,他死不了。”

    救护车很快就来了,看起来也不需要吃饭了,唐一白的车子突然爆/炸,幸好没有伤到唐一白,唐狡是狡兽,爆/炸的时候虽然在车里,但是会自救,幸亏没有生命危险。

    众人火速来到了医院,唐狡刚刚抢救完,送到病房,脸色不是太好看,失血过多的样子,还有很多烧伤和划伤的痕迹。

    医生要找家属谈谈,唐狡并没有家属,唐一白赶紧跟着医生去了解情况。

    商丘背上也有伤口,谢一陪着他简单的处理了一下,回到病房的时候,就听到唐一白的惊呼声。

    谢一赶紧冲进去,说:“怎么了!怎么了!?”

    唐一白紧张的说:“唐狡不见了!”

    谢一往床/上一看,真的不见了!唐狡刚才还好端端的躺着,因为已经没有生命危险,所以唐一白去了解情况,谢一就带着商丘去包扎伤口了,商丘背后的伤口有沙子,谢一怕他感染,不能耽误。

    就这么一会儿时间,唐狡一个大活人,而且还是伤员,竟然就这么不见了?

    唐一白非常紧张,谢一也不知所措,商丘却一脸淡然,看起来十分平静,走到病床边,戴着黑色皮手套的手拉住被子的一角。

    “哗啦——”

    “嗬!!”

    随着被子被拉开,谢一和唐一白都惊呼了一声,看起来惊讶的不轻。

    病床/上的确没有唐狡,不过被子下面鼓鼓的,竟然卧着一头野狼!

    野狼灰色的毛皮,身上带着豹子一样的斑点,毛皮上都是斑斑的伤痕,还没有愈合,似乎正在熟睡,呼吸倒是很平稳。

    那野狼的个头不小,因为蜷缩着,所以才被被子完全盖住,如果他展平绝对和一个常人身高无异。

    谢一吓了一大跳,惊讶的说:“唐……唐狡?”

    唐一白也十分惊讶,因为这只野狼的样子,真的和他小时候救过的一只小奶狗一模一样,不过那时候小奶狗只有巴掌大,看起来虎头虎脑,还憨憨的,走路都不顺畅,东倒西歪的,唐一白给他起名叫小花。

    因为唐一白一直都没见过唐狡的原型,所以说实话他其实不太相信,如今亲眼见到了,虽然小花已经从萌萌的小奶狗长成了“巨无霸”,但是和小时后真的一模一样。

    唐一白震/惊的说:“小……小花?”

    病床/上的狡兽似乎听到了唐一白的声音,突然动了一下,睁开了眼睛,灰绿色的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闪闪发光,看了一眼唐一白。

    谢一说:“这怎么回事儿?唐狡怎么变成这样了?”

    商丘说:“不必担心,爆/炸的时候唐狡用精元自护,受了点伤,短期之内应该无法维持人类的形态。”

    谢一顿时额头狂跳,那他们就不应该把唐狡送到医院来,至少要送到宠物医院,不然医院里突然多了一头狼,肯定会震/惊全院的,说不定会上明天的头条……

    唐一白说:“严重么?怎么才能变回去?”

    商丘挑了挑眉,没来由就笑了一声,谢一觉得他笑的可能不怀好意。

    商丘说:“办法很简单,补充精元就可以,补得快恢复的就快。”

    谢一:“……”要说果然么,又是补充精元!

    唐一白却一脸迷茫,说:“怎么补充精元,吃点补品么?哪里有卖这种补品的?”

    商丘抱臂看向唐一白,说:“食补太慢,最简单的有效的办法就是……你和他做/爱。”

    谢一已经很明智的关闭了自己的听觉系统,起码是掩耳盗铃,因为他就知道!

    而唐一白则是一脸震/惊,“咚!”一下脸就红了,说:“你……你……你别开玩笑!”

    商丘淡淡的说:“我从不开玩笑。”

    骗子!

    谢一心里默默吐槽,昨天晚上你就跟我开玩笑来着,一定是故意拿错内/裤给自己,害的自己出丑。

    商丘又说:“唐狡缺乏精元,最有效的办法就是从别人身上获得,你身上的精元气息虽然不醇厚,但是总比受伤的唐狡醇厚的多。”

    唐一白听他这么一本正经的讲,顿时脸上更红了,脑袋都要冒烟儿,瞥斜了一眼病床/上的唐狡,唐狡侧着头,没有看他们,闭上了眼睛,看起来是有些累。

    唐一白咬了咬自己的下嘴唇,嗫嚅的说:“可是我……我不方便啊。”

    商丘挑眉说:“没什么不方便,鬼胎没有真/实的形态,你大可以放心。”

    谢一简直都没耳朵听了,太猥琐了,为什么商丘会用一本正经的口吻,说这么猥琐的话。

    唐一白咬了咬牙,这回恶狠狠地说:“可是、可是他现在是一头狼!”

    商丘纠正说:“狡兽。”

    唐一白呼噜了一把脸,他之前的确和唐狡做过,但是他保证,不是野兽的形态,就是普通人的形态,现在面对的确实是一头长得像狼一样的野兽。

    商丘又说:“如果他现在不是狡兽的形态,你也不必和我讨论这个问题了。”

    唐一白:“……”说得好像很有道理。

    谢一:“……”机智的商丘简直不能反驳。

    唐一白一咬牙,似乎做了什么决定,说:“那我……那我先把他带回去了。”

    商丘点了点头,准备带着谢一离开医院,临走前似乎想起了什么,停了下来,转骨头来说:“对了,现在唐狡很虚弱,最好是你主动。”

    谢一就看到唐一白的脸色先红后青,最后一脸铁青,说:“还得我主动?!”

    商丘淡淡的点了点头,然后轻笑了一声,招手让谢一跟上,两个人就走了。

    谢一走出医院,默默的替唐一白捏了一把汗,总觉得商丘是故意戏/弄唐一白的。

    其实今天唐一白来找谢一,是想告诉他那个私人会所的情况,唐一白让人去查了那个私人会所,但是私人会所对会员的隐私管理很森严,甚至有什么人入会都不对外,十分保密,因此什么也没查到。

    但是据唐一白了解,那个私人会所的个人入会费是二十万,可以说是私人会所里顶尖豪华的会所了,所以唐一白觉得,胡主管虽然有钱,可能也不会入会,毕竟入会费只是相当于私人会所的门票,进去消费还要更贵。

    谢一和商丘出来之后,坐上了车,说:“现在怎么办,那个私人会消息断了,餐厅有消息么?”

    商丘摇了摇头,那家餐厅也是私/密性很好的餐厅,没有监控录像,因此只是有人看到胡主管和赵娅“约会”,但是也没有证据,冯三爷去餐厅问了,结果是餐厅的服/务员不认识胡主管。

    到底认不认识就不得而知了,反正口风很严。

    商丘说:“先回家。”

    两个人到家,例行公事去深夜食堂看店,明天就是周六了,谢一不需要上班,也不需要早睡,一直等到四点多,深夜食堂关门,这才回家去了。

    小天鹅难得没有去冯三爷哪里,因为他今天要赶着写小说,读者们一致催促,想要多看一点儿……

    时间很晚,谢一就准备睡觉了,临睡之前,商丘还在看小说,说:“小白新发了三章,要看么?”

    谢一顿时犹如惊弓之鸟,立刻说:“不看!绝对不看!”

    周六没什么安排,谢一睡到自然醒,商丘已经醒了,谢一看了看时间,马上要中午了,睡得还挺饱。

    谢一翻身起来,商丘正在换衣服,谢一说:“出门吗?中午要吃什么?”

    商丘回头看了一眼谢一,谢一这才醒过梦来,商丘今天穿的与众不同,根本不是平时的风衣休闲装,而是一身西服!

    商丘穿了一身黑色的西服,里面的衬衫竟然是淡紫色的,从某个角度某个光线来看,就有些发粉,那颜色简直骚气的没朋友,衬衫和西装度非常合身,束着商丘精瘦的细/腰,显得瘦而有力。

    商丘正在打领带,一条深紫色的领带……

    谢一眼皮一跳,脑海中蹦出三个字——基佬紫!

    谢一赶紧咳嗽了一声,说:“你……去约会?”

    商丘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带,对着镜子看了看,然后把西装外套的扣子系上,说:“不是我,是我们。”

    “什、什么?!”

    谢一的脸瞬间有点红,他差一点点就信了,如果不是因为商丘脸上带着一丝丝笑容的话……

    商丘扔给他一套衣服,说:“换衣服,咱们出门,中午在外面吃。”

    谢一连忙接住衣服,说:“小白呢?也跟我们出去吗?”

    商丘淡淡的说:“早上被冯三爷接走了。”

    谢一差点忘了,小白现在这热恋期,儿子都谈恋爱了,身为老/子的谢一还没找到女朋友呢,谢一一阵感叹。

    谢一换了衣服,一件深蓝色的西装,看起来十分昂贵,和自己的身材一模一样。

    谢一迷茫的说:“这是去哪里?”

    商丘笑了一声,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他手上还戴着黑色的皮手套,这样看起来绅士又优雅,黑色的皮革给人一种野性的冲动,说不出来的性/感。

    商丘说:“不是说了,去约会?”

    谢一眼皮一跳,说:“鬼才信你。”

    两个人出了门,正好遇到了隔壁的聂小倩,聂小倩惊讶的说:“两位公子,打扮的如此英俊,这是去何方呀?”

    商丘走过去按了电梯,淡淡的说:“约会。”

    “叮——!”

    电梯这个时候来了,轻响了一声,商丘和谢一就进了电梯,留下聂小倩一脸迷茫,喃喃自语说:“早上起来就塞了一嘴狗粮。”

    两个人上了车,商丘给了谢一一个地址,谢一觉得自己一身西装,看起来就像是个车夫司机。

    很快就开到了地方,谢一惊讶的说:“这……会所?!”

    商丘点了点头,很自然的就要下车,谢一一把拉住他,说:“等等,这不是那个会所么?入会费二十万那个?!”

    商丘点点头,说:“对。”

    谢一说:“唐一白都没查出来,咱们要去查?怎么查?”

    商丘挑了挑嘴角,但是并没有笑,应该是嘲讽的笑容,似乎在嘲笑唐一白没查出来,说:“跟我来。”

    谢一:“……”

    谢一只好胆战心惊的跟着商丘往会所里走,他这辈子都没去过私人会所,从没想过要进这种地方,因为实在太奢侈了,跟自己不符。

    两个人走进去,很快有人来接待,长相很美艳甜美的迎宾小/姐,穿着高开叉的旗袍,笑得很公式化,说:“两位先生不是我们这里的会员吧?”

    商丘一点儿也没有发憷,淡淡的说:“不是,不过很快就是了,我们想谈谈入会。”

    迎宾小/姐笑着说:“好的,两位先生这边儿请。”

    迎宾小/姐将两人引进一个单间儿,里面的布置实在豪华,谢一坐的都有些胆战心惊的,很快迎宾小/姐出去了,让他们稍等一会儿。

    商丘见他绷得很紧,说:“放松,茶不错。”

    他说着,将茶杯端给谢一,谢一接过来,也喝不出好坏,很快有人走了进来,是个美/女,也穿着旗袍,似乎要和他们洽谈入会的事情。

    美/女笑着说:“两位先生,不知道怎么称呼。”

    商丘淡淡的说:“商丘。”

    “商先生。”

    美/女刚要说话,商丘已经将两样东西放在了桌上,一张纸,和一张银/行卡。

    商丘看着那美/女,说:“资产评估,还有入会费。”

    谢一看了一眼那张纸,上面写着好多零,他根本没有数清楚,美/女已经拿起那张纸,笑着说:“商先生真是爽/快人。”

    商丘补充说:“银/行卡没有密码,里面有五十万,二十万入会,另外三十万是小费。”

    谢一差点跳起来,三十万小费!这小费太特么多了!

    商丘似乎看出来谢一“暴躁”,放在桌子下面的手在他腿上拍了拍,示意他不必激动。

    美/女脸上一瞬间有些僵硬,虽然她在私人会所工作,不过三十万的小费,还是有些心动的。

    美/女笑着说:“商先生,是不是还有些别的事情……”

    商丘淡淡的说:“没什么特别的事情,我只是想问问,会所里的会员,有没有一个姓胡/的男人,是唐家集/团的员工。”

    美/女笑了笑,说:“这……商先生,您别难为我了,我们这里管的很严,不让透露会员信息的。”

    商丘也不着急,说:“我要在这里入会,想了解了解会所的人脉网,到底值不值入会,这不难吧?”

    美/女想了想,说:“商先生说的有道理。”

    她说着,把那张银/行卡收了下去,谢一看着美/女把银/行卡拿走,顿时有些扼腕,五十万就没了,不知道冯三爷报不报销。

    美/女笑着说:“是这样的商先生,我们这会所里,只有一个姓胡/的会员,但是并不是唐家集/团的员工。”

    谢一立刻皱眉说:“胡主管不是这里的会员?”

    美/女笑着说:“虽然我不知道您二位说的是哪位胡主管,不过肯定没有,但是说起来唐家集/团,在我们会所里倒是有两位会员。”

    商丘眯了眯眼睛,说:“是谁?”

    美/女说:“唐家的当家老/爷,唐荣,还有一位唐家的二少爷,唐耦川,都是常客了,不过最近唐老先生似乎出差去了,还没来过。”

    商丘问:“唐耦川呢?”

    美/女笑着说:“经常来。”

    商丘眯了眯眼睛,站起来就走,谢一也觉得有些不对劲儿,赶紧跟着走。

    胡主管根本不是会所的会员,但是有人看到胡主管开着车,载着赵娅到了会所。

    另外一方面,胡主管是唐耦川手下的得力干/将,这样一算下来,谢一觉得,或许赵娅的男朋友是唐家的二少爷唐耦川也说不定,而胡主管只是一个车夫。

    这样解释的话,赵娅的耳钉也很好说明了,毕竟唐耦川是唐家的二少爷,这么一对耳钉对他来说,应该不算难事儿。

    谢一和商丘快速出了会所,正好有电/话冲进来,谢一的手/机响了,按起来一看,是唐一白打来的。

    谢一说:“唐先生?”

    唐一白立刻说:“谢一,你们在哪里?”

    唐一白的声音有些着急,谢一说:“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唐一白说:“不是我有事儿,是唐家的老宅,似乎在闹鬼,不知道怎么回事,你们能帮忙来看看么?”

    闹鬼?

    谢一看了一眼商丘,商丘说:“走,去看看。”

    两个人按照唐一白给的地址,来到了唐家老宅,老宅是一片别墅群,很豪华的样子,风格是欧式复古风。

    谢一的车子刚开进去,就有好几个保/镖来迎他们,带着他们进了主楼。

    唐一白就在客厅里,当然了,还有唐狡。

    唐狡看起来……很可爱,当然也很凶悍。

    唐狡还不能变成/人形,目前是野狼,或者是大狗的状态,身材非常彪悍,如果站起来恐怕有成年男人那么高,虽然追不上商丘的个头,但是可能快跟谢一一边高了。

    身上充斥着流畅的肌肉,线条硬朗,灰色的毛皮十分有光泽,看起来伤口恢复的不错,灰绿色的眼睛看了他们一眼,趴在沙发上,待遇还不错,脑袋枕着唐一白的大/腿。

    不只是唐一白在,唐一白的小妈也在,之前他们在酒吧就见过,唐一白的小妈还给商丘抛媚眼呢,如今又见到了商丘,那小妈眼神顿时就亮了起来。

    谢一和商丘坐下来,谢一说:“具体怎么回事儿?”

    唐一白说:“我也是刚被叫回来。”

    唐一白的小妈连忙说:“哎呦,是闹鬼啊,太可怕了!”

    唐一白因为看不惯自己的父亲那么多女人,所以不喜欢在家里住,他有自己的别墅,一般不回唐家老宅来,唐家的老/爷唐荣,还有唐家的二少爷唐耦川住在老宅,自然了,还有一群唐老/爷的姨太太们。

    最近唐荣出差去了,他虽然已经要退出了,但是现在手上仍然有很多唐家集/团的合同,最近比较忙,已经出差了几天,还没有回来。

    于是老宅里就剩下了唐耦川和小妈,小妈平时也出去玩,总之不闲着。

    “就在昨天晚上,太可怕了,哎呦!唐耦川洗澡的时候,花洒里突然喷/出/血水,血水!不是幻觉,我亲眼看见的!挂灯全都爆/炸了!有一个女鬼!!绝对是女鬼,飘着就出现了!”

    谢一皱了皱眉,刚想问女鬼长什么样子,结果商丘却淡淡的说:“唐耦川洗澡,你亲眼看见花洒里喷/出/血水?”

    谢一:“……”等等,关注重点不对吧?

    小妈被他这么一说,顿时咳嗽了一声,唐一白也震/惊的看向小妈,小妈连忙说:“因为……因为那花洒一直在流/血嘛,我后来看见的。”

    唐一白一脸不屑,他也不想管这个事儿,如果不是因为父亲出差了,老宅出了事儿,自己这个做长子的不管不太好,唐一白才不想管这些破事儿呢。

    商丘说:“然后呢。”

    小妈赶紧说:“我吓坏了!佣人们也都吓坏了!真的太可怕了,那女鬼还喊着什么‘还我命还我命’,一直大喊着!唐耦川之后就跟中邪了一样,病倒了,发高烧,家里的医生都来了,吃退烧药也没有用,打了针了,现在还昏迷着,一直说胡话呢!”

    还我命?

    谢一都觉得这个事儿不正常了,他们刚刚打听到会所的会员里面有唐耦川,然后就听说了唐家闹鬼,唐耦川中邪的事情。

    商丘说:“我们能去看看唐二少么?”

    唐一白站起来,说:“跟我来。”

    唐狡赶紧从沙发上窜下来,动作很利索,就跟在唐一白旁边,一刻都不离开。

    谢一商丘跟着唐一白往里走,很快到了二层,唐耦川的卧室就在那里,唐一白打开门,里面还有很多医生,唐耦川躺在床/上。

    看起来情况并不是太好,唐耦川满脸惨白,出了很多虚汗,不停的粗喘着,他在昏迷,但是似乎意识不清/醒,嘴里都是胡话。

    大喊着:“不……不!冤有头债有主,不要找我!别找我!救命啊——救命啊!”

    谢一惊讶不已,唐耦川这个样子,肯定是做贼心虚啊,他看了一眼商丘。

    商丘没说话,走过去看了看,说:“只是吓的,心病。”

    唐一白皱了皱眉,大家很快又走出来,谢一把会所的事情和唐一白说了一遍,唐一白震/惊不已,说:“难道是唐耦川?”

    商丘说:“现在还不能肯定,毕竟赵娅的尸体没有找到。”

    他说着,又说:“今天晚上我们留下来,看看那鬼魅还会不会出现。”

    唐一白立刻让人给他们安排房间,说:“收拾两间客房。”

    “是,少爷。”

    谢一和商丘就准备留下来,看看是不是赵娅的鬼魂跑过来找唐耦川索命。

    商丘留下来,最高兴的就是小妈了,简直喜形于色,给商丘抛了好几个媚眼儿,不过商丘视而不见,很快走进了客房。

    白天没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一切都很正常,谢一和商丘还研究了一下闹鬼的浴/室,花洒里面的水已经是正常的白水了,并没有什么血水,不过头顶的挂灯全都爆/炸了,这是肯定的,没办法复原,地上的玻璃碴子已经被清理了。

    谢一看着头顶碎裂的吊灯,说:“是赵娅干的么?”

    商丘皱了皱眉,随即摇了摇头,谢一有些迷茫,说:“看不出来?”

    商丘说:“感觉不出来,气息很微弱,按理来说,如果是阴魂索命,那么阴气肯定会很强烈,但是这里并不强烈。”

    谢一也听不懂这些,他们目前还不知道是不是赵娅,只能等着今天晚上看看了,也不知道那鬼魂会不会再来。

    晚饭在唐家的饭厅用的,小妈特意穿的花枝招展,竟然穿了一件粉色的吊带裙,就跟睡衣似的,而且还特别短,一坐下来裙摆差点卷到肚皮上,谢一都不敢抬头夹菜,生怕看了会涨针眼。

    小妈笑眯眯的,一脸殷勤的给商丘夹菜,说:“商先生,您辛苦了,尝尝这个,这个特别好吃!”

    她说着,也没有换公筷,肯定是故意的,就想给商丘夹菜,商丘则是一抄旁边的公筷,立刻挡住了小妈夹过来的菜,淡淡的说:“不好意思,我有洁癖。”

    谢一:“……”简直骂人不带脏字儿!

    小妈脸皮差点抽/搐起来,分明气的不行,不过最后还是忍气吞声的将那筷子菜夹到了自己碗里,干笑了好几声。

    唐一白则是全程无视小妈,唐狡蹲在地上,眼前有一个自己的食盆,里面的菜色其实和他们一样,当然不是狗粮。

    不过唐狡不喜欢吃自己的,一定要跳到唐一白腿上,趴在唐一白怀里,让唐一白给他喂饭吃,好像一只撒娇的小狗似的。

    偏偏他的个头一点儿也不小。

    但是架不住唐家会“撒娇”,而且看得出来,唐一白特别喜欢“小动物”,唐狡一撒娇,他就没辙,自己都没怎么吃,一直都在给唐狡喂肉吃,唐狡吃的是大快朵颐,还时不时的舔舔唐一白的嘴角,唐一白根本不拒绝大狗狗的亲/昵。

    吃了饭,因为昨天晚上闹鬼,所以佣人休息得也很早,都各自回房,家里头人心惶惶的,谁也不敢出门来。

    谢一回了房间,唐一白给他们准备了两个房间,客房很豪华,非常舒服,谢一躺在上面,打了个滚儿,床铺特别柔/软,简直就是享受。

    谢一正在享受床铺,“嘟嘟”一声,手/机震动了,有短信进来,一看是商丘的,商丘明明就住在他隔壁,竟然还发短信过来。

    谢一拿起来一看。

    ——晚上可能有阴魂,你身上气息很甜,一个人危险。

    谢一满眼都是“很甜”,顿时想到了之前商丘说自己体/液的味道更浓郁,于是看着这样的短信,谢一都觉得满脸烧烫了起来……

    “嘟嘟!”

    又一条短信进来了。

    ——过来。

    谢一:“……”

    谢一想了想,如果真的遇到了鬼怪,自己可能应付不来,还是老老实实的跟着商丘好了。

    于是出了门,真的到了隔壁,敲门走进去。

    商丘见他过来,投给谢一一个赞许的目光,随即站起来说:“我去洗澡。”

    谢一点了点头,自己在沙发上坐下来,等着商丘洗澡完了自己也去洗澡。

    谢一就坐在沙发上等着商丘洗澡,突听“叩叩”的声音响起,是敲门声,时间已经不早了,不知道是谁过来敲门,商丘这个时候正好洗完,正在穿浴袍,说:“你去应门。”

    谢一站起来,任命的走过去应门,他拉开门,根本没看清楚外面的人是谁,就听到“哎呀”一声,十分做作娇娆的喊声,“咕咚!”又是一声,有什么东西瞬间倒进了谢一怀里。

    竟然是唐一白的小妈!

    唐一白的小妈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了商丘的房间来,一开门就装作娇/弱的跌倒,但是他没想到,的确是商丘的房间,但是打开门之后却不是商丘本人。

    谢一一脸懵的看着跌在自己怀里的人,唐一白的小妈紧紧搂着他的腰,一瞬间也没发现,还装作娇/弱的说:“人家好害怕,还孤单,还寂寞,还冷哦,快抱紧人家!”

    谢一:“……”抱紧?我特么要报警了!

    正这个时候,商丘已经穿好了浴袍,从浴/室里走出来,一走出来,立刻就看到了谢一和唐一白的小妈拉拉扯扯,衣/衫/不/整的样子。

    商丘站在浴/室门口,眯了眯眼睛,挑眉看着谢一。

    小妈这才发现自己扑错了人,立刻“啊呀!”叫了一声,然后护住自己酥/胸半露的胸口。

    谢一则是高举双手,说:“等等,你听我解释!”

    等等,为什么要解释?

    商丘挑了挑眉,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声音也很温柔说:“三秒钟解释。”

    谢一虽然还很迷茫自己为什么要解释,但是他看着商丘的笑容,下意识就觉得自己必须解释,于是语速惊人地说:“我什么都没做是她自己扑过来的再说我喜欢比较清纯一点的!”

    谢一说完,就见商丘又笑了一声,声线温柔的说:“清纯?”

    谢一:“……”

    唐一白的小妈也没想到自己扑错了人,赶紧站起来,眼睛就跟黏在了商丘身上一样,毕竟商丘刚洗完澡,穿着浴袍,头发湿/漉/漉的向后背起,露/出他完美深邃的五官,看的唐一白的小妈不可自拔。

    唐一白的小妈连忙期期艾艾的说:“商先生……您听我说,只是误会,我……我睡不着,想找您聊聊天,没想到一开门摔倒了,幸亏有谢先生扶着我……”

    谢一干笑了一声,小妈还朝他说:“谢先生,真是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刚才就……啊啊啊啊啊啊!!”

    谢一被她感谢着,话还没说完,唐一白的小妈却冲着谢一一阵大吼,就跟疯了一样。

    谢一眼皮狂跳,说:“怎么了?”

    唐一白的小妈没说话,说不出来,嗓子滚动颤/抖着,抬起手来指了指谢一背后的位置,然后“啊……”一声,直接翻了个白眼,“嘭”的倒在了地上。

    谢一惊讶不已,连忙回头去看,他正对着门,背对着房间,没注意背后有什么,回头一看,顿时“嗬!!”的抽/了一口冷气。

    外面黑/洞/洞的,窗户却贴着一张人脸,不,是一张血脸,女人的脸,五官黑/洞/洞的,正幽幽的往下淌血,血水蹭着窗户玻璃,“滴答滴答——”的淌着。

    那女人的脸扭曲狰狞,大吼着:“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她说着,声音分贝非常高,“啪嚓!!!!”一声巨响,窗户玻璃竟然瞬间震碎了。

    谢一低呼了一声,商丘动作迅猛,突然从斜地里猛地扑过来,一把抱住谢一,将人紧紧压在怀中,同时手腕一抖,“嗖——”一声,桌上的桃木剑钥匙链猛地变成了长剑,快速顺着破碎的玻璃打出去。

    血脸怪叫了一声,“唰!”一下就不见了,桃木剑打空,商丘手腕一转,桃木剑猛地在空中挽了一个剑花,瞬间又飞回了商丘手中。

    谢一被他压在地上,惊讶的说:“逃走了!?要追么?”

    商丘眯了眯眼睛,说:“不必追了,不是阴魂,只是一段执念。”

    “执念?”

    谢一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对于他来说都是新名词儿。

    房间凌/乱不堪,地上都是玻璃碴子,小妈衣/衫/不/整的摔在旁边,还昏迷着。

    谢一则是仰躺在地上,被商丘高大的身/体压着,谢一顿时感觉有点不对劲儿,他们两个人贴的太近了,商丘说话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耳边,让谢一的耳朵烧烧的。

    谢一咳嗽了一声,撇开目光,说:“你……你先起来。”

    商丘则是很没诚意的闷/哼了一声,谢一吓了一跳,紧张的说:“你受伤了?!”

    商丘淡淡的说:“没有,只是后背的伤口有点疼。”

    他说着,又一脸勉强的说:“没关系,我现在立刻起来。”

    谢一连忙说:“别,等等,慢慢来,别把伤口再抻裂。”

    商丘低笑了一声,又压回谢一身上,在他耳边轻声,说:“那我再躺会儿。”

    谢一:“……”总觉得哪里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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