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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月老红绳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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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传说在唐元和二年,有个叫做韦固的书生,韦固前往清河拜访友人,友人欲将清河太守的女儿介绍给他说媒。

    韦固来到相约的地点,但是并没有看到有人,反而看到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老者坐在石阶上,背着一个大口袋,敞开口袋,里面装的全是书册,正在对着月亮翻阅书册。

    韦固自认博学多才,然老者所翻之书,他愣是一个字也不认识,韦固请教老者,这是何书,为何自己不识得上面的字。

    老者笑眯眯的说:“此乃天下之婚牍,你等凡夫俗子,则可认得?”

    韦固又问老者手上拿的是什么,老者仍旧笑眯眯的说:“红绳。用来匹配姻缘,无论深仇旧恨、富贵贫贱、俊美丑陋,只要将这红绳一系,便成姻缘,一辈子也改不掉的。”

    韦固不信这个邪,便笑问老者,您看小生的姻缘在何方,可是那清河太守的千金?

    老者带着韦固走进一个市集,遥遥指着一个瞎眼的妇/人,说:“那盲眼夫人所抱的小女儿,便是你未来的夫人。”

    韦固听罢了,觉得荒谬无稽,自己一介文人,怎么可能娶如此粗鄙的乡下人?

    韦固便令自己的仆人,偷偷去刺死那个小女孩,仆从却不敢杀/人,瞒着韦固,只是刺伤了小女孩的眉间,回禀说女孩已经死了。

    在那之后韦固遭到清河太守的拒绝,十六年转眼而逝,韦固事业有成,然而一直没有姻缘,后来他被刺史看重,做了参军,刺史器重他才华过人,想要将自己的侄/女许配与韦固,韦固欣然接受。

    拜堂成婚之后,掀起大红的盖头,新娘子貌美如花,然双眉之间以贴花掩饰着一个伤疤,韦固心疼娘子,问起缘由。

    原来新娘子从小父母双亡,被瞎眼的奶娘照顾,小时候遭遇贼人刺伤了眉间,后来新娘子的叔叔可怜她,便将她接到身边,视如己出。

    韦固听罢诧异,原来他眼下的亲娘子,正是那十六年/前,被盲眼妇/人怀抱的小女孩……

    商丘声音很冷漠,淡淡的说:“唐代学人李复言将月韦固的故事收录在幽怪录续录之中,就是月老红绳的故事。”

    商丘说着,抬了抬自己的是左手,左手上牢牢的系着一条包金的红绳,看起来除了贵重一些,好像没什么特殊的,然而怎么也解不下来。

    刚才谢一已经试验过了,根本解不下来,明明只是一个活扣,但是谢一用了吃奶的劲儿了,就是解不开,绳子十分牢固,纹丝未动。

    商丘一动红绳,牵扯在谢一右手上的红绳也动了动,谢一就听商丘很淡定的说:“如果我没猜错,这条红绳就是月老的姻缘锁。”

    谢一脑袋里乱七八糟的,就在刚刚,大约五分钟之前,他被一个红衣服的女孩,不,女鬼袭/击了,他的房子满地都是玻璃碴子,一片狼藉,而自己的右手和商丘的左手还牢牢的捆在一起。

    谢一默默抬起手来,捂住自己的脸,商丘被他的动作一牵扯,也抬了起来,谢一默默的搓了两把自己的脸,闭了闭眼睛,睁开眼睛,眼前还是一地的玻璃碴子,还有那该死的红绳……

    商丘态度很冷静,看了一眼谢一,说:“这里太乱,跟我来。”

    谢一连忙说:“等等,别拽,哎……我、我没穿裤子呢!”

    谢一慌忙套/上裤子,披着衬衫,还从玻璃碴子的“废墟”里将那张月老的名片捡起来,赶紧跟着商丘就去了隔壁。

    商丘家住在他隔壁,两个人走进去,虽然是邻居,不过户型完全不一样,商丘家里大得离谱,比起谢一家那不到四十平米的小蜗居,商丘家里开阔舒坦不少,装修很简练,黑白基调,看起来严肃单调,就跟商丘这个人一样。

    谢一走进来,商丘关上/门,说:“坐。”

    谢一赶紧坐下来,他有些身心疲惫,沙哑着声音说:“这是怎么回事儿?”

    商丘没坐下来,红绳其实不短,两个人之间还有点活动的空间,商丘低头看了一眼谢一,说:“先说什么?红绳?还是女鬼。”

    谢一听他说“女鬼”二字,心里没来由突地哆嗦,揉了揉自己的头发,说:“女鬼。”

    商丘倒是镇定,仿佛说起的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他一面站起来,一面往厨房走去,谢一被/迫跟着他站起来,也被拽进了厨房。

    商丘身材高挑,抬起手来,直接将头顶的壁橱打开,从里面拿出来一袋方便面。

    “哎!”

    商丘一抬手,谢一也被/迫跟着抬手,结果商丘他家的壁橱太特么高了,谢一顿时感觉自己的身高被鄙视了,手腕上的红绳抻了一下,差点抻到了谢一的老腰。

    商丘动作利索的将方便面的包装“嘶啦”一声撕/开,那动作干脆漂亮,手指纤长,却充满了力度的野性,只是撕包装纸而已,却仿佛是一种视觉艺术。

    商丘一边烧水煮面,一边淡淡的说:“昨天是中元节,七月半,鬼门开,从昨天开始,一直到七月结束,地府的鬼门关会一直开着,这段期间阳府阴气最足,鬼怪也会得到阴气滋养……”

    他说着,侧头看了一眼谢一,说:“像你这样体质的人,最容易吸引鬼怪。”

    谢一诧异说:“为什么?我这样的人?怎么了?”

    谢一说着,就看到商丘嘴角牵动了一下,但是很细微很细微,谢一差点就没看见,或者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就听商丘说:“闻起来……味道不错。”

    谢一顿时后背爬起一阵鸡皮疙瘩,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商丘的话,配着他刚才的笑容,除了冷漠,怎么看起来还有点鬼畜?闷骚?

    谢一抬起手来,闻了闻自己的手臂,压根儿没味道!自己又不是大姑娘,身上根本没有什么味道。

    商丘见他闻自己的胳膊,摇了摇头,似乎十分不屑谢一的动作,转头继续烧水煮面,看起来他还没吃饭。

    商丘继续说:“那女鬼就是对面小区上吊的女孩,她是冤死鬼,死的不明白,心中有怨气散不开,在楼下的时候,你看到了她的眼睛,再加上你身上的气味很特殊,自然吸引了女鬼。”

    谢一顿时头疼的要死,说:“我这辈子都没有女人缘儿,现在竟然来了女鬼缘?”

    商丘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女人缘?”

    谢一顿时感觉到一股深深的恶意,虽然商丘的表情没什么变化,还是那样冷漠,但是谢一敢肯定,商丘这句反问,绝对包含了深深的恶意。

    就听商丘继续说:“你身上阴气重,不如找/男人试试。”

    谢一:“……”

    谢一感觉这个笑话一点儿也不好笑,尤其从商丘这个冰山脸男神的嘴里说出来,能把人冻死。

    谢一看着商丘煮饭,眼皮直跳,连忙说:“水要烧干了,把鸡蛋打进去……鸡蛋壳!鸡蛋壳!你干什么直接扔进去?你要吃水煮蛋吗?不是吃煮面吗!?”

    商丘很淡定的环抱着自己的手臂,看起来身材高挑英俊,眯着一双黑不见底的眼睛,注视着在沸水中翻滚的,带着鸡蛋壳的鸡蛋。

    谢一顿时服了,原来是个生活九级残废,亏得他动作那么好看,敢情是个假把式,谢一赶紧把商丘推到一边去,然后把锅里的水倒了,重新烧水,动作利索的给做了一碗煮面。

    商丘在一边看着,声音低沉的说:“溏心的。”

    “啊?”

    谢一突然听他说话,都没有反应过来,回头一看,商丘就跟门神一样,站在他身后,居高临下的抱臂看着自己,那模样压/迫感十足。

    商丘见他发愣,重复说:“我喜欢溏心的,鸡蛋。”

    谢一:“……”要求还挺多。

    谢一把煮好的方便面盛出来,最后在上面放了一个溏心蛋,端给商丘,两个人坐在餐桌前,谢一就看着商丘吃饭。

    不得不说,人长的帅就是有资本,商丘看起来高挑,其实身上都是肌肉,吃饭的时候手臂微微绷起,黑色的袖子下面充斥着一股喷薄欲出的野性,双手还是戴着黑色的皮手套,没有摘下来,苏的简直让人流鼻血。

    谢一看着他的吃面条,刚才商丘说了那么多奇怪的话,而且看起来很能打,还有点神秘的气息,谢一好奇的说:“你是什么人?”

    商丘正在吃面条,动作优雅,吃饭无声无息的,只是一碗平平无奇的面条,但是让商丘一吃,顿时感觉是什么美味的大餐,让人有一种垂涎欲滴的错觉。

    商丘抬起头来,瞥了一眼谢一,淡淡的说:“猎魔人。”

    谢一诧异的说:“猎魔人?”只是在电视上看到过。

    谢一又说:“你刚才那么及时的冲过来,是因为你知道有女鬼?”

    商丘将煮方便面全都吃了,最后留下了溏心蛋,轻轻/咬开溏心蛋,里面金黄发橘的汤汁一下涌/出来,随着商丘一个吮/吸的动作,那汤汁就啜进了他的口/中。

    商丘咬开溏心蛋,薄薄的唇角还蹭到了一些溏心蛋的汤汁,商丘眯着眼睛,注视着谢一,伸出舌/尖儿舔/了一下自己的嘴角,舌/尖儿一勾,溏心蛋的汤汁一下被他卷进口/中。

    “咳!”

    谢一不知怎么回事,只觉得嗓子发/痒,没来由咳嗽了一声,然后又使劲咳嗽了一声。

    商丘淡淡的说:“这倒不是……你之前吃下的水果糖,其实是我做的定位符,你遇袭的时候,我有感知。”

    “呕——!!”

    商丘还没说完,谢一已经开着扶着自己脖子干呕了,怪不得刚才嗓子痒,肯定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要不然水果糖有股樟脑丸和洗涤灵的味道,原来压根就不是水果糖!

    商丘见他卖力的干呕,摇了摇头,说:“吐不出来的,省省力气。”

    他说着,已经将半个溏心蛋直接吃掉,随即抬了抬手,牵扯了两个人手腕上的红绳,说:“不过现在也不需要定位符了。”

    谢一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到了自己手腕上的红绳,突然想起来那个保险公/司婚姻总监的名片,赶紧把自己的手/机摸出来,然后对着名片上的电/话号码拨过去。

    “您好,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谢一使劲呼噜了两把自己的头发,那婚姻总监的电/话怎么也拨不通,谢一重播的时候还试了试剪子刀子一类的,都弄不断这破红绳。

    谢一瞬间有种想要砸手/机的冲动,抬头去看镇定的商丘,说:“电/话拨不通,现在怎么办?”

    商丘脸色仍然很冷漠,配着他那张英俊的男神脸,好像随时都在喷/发荷尔蒙一样。

    商丘镇定的将桌上的面碗端起来,淡淡的说:“洗碗,睡觉。”

    谢一顿时有些懵,说:“睡、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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