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故人
“哦？春秋兄弟，你说说。”
“是那样没错，可……翼飞多了一个秦江，我就没辙了。”jam很有自知之明的说。
“秦先生，请问你对这次事件有何看法？会因此而起诉潘欲壑吗？”
归根结底，最终还是靠秦江抗击了恒天，这个男人，这个贪财恋色的男人，柳冰冰是越来越弄不懂了。
面对指责，jam唯有默然摇头，实情就是如此，他也无话反驳。
柳冰冰和小秘书面面相觑，都看到彼此眼中的惊讶：还以为秦江当这顾问是凑着玩呢，岂料光靠吓唬，也能吓退jam，敢情秦江是真有大能耐的，看来当初老爷子的决定，并非一时兴起，如此宝贝疙瘩，自己等人居然把他当根草，粗心地忽略过去了，惭愧～。
秦江，就是他jam最大的心魔。
两日来，本地台《今日说法》栏目，出现最多次数的名字，就是秦江这个市井小民，不管怎样，他算是出名了，不得不赞秦江一句，一通胡掐瞎侃，居然博得一部分人同情，迫于舆论，起码事情已经不是一面倒了。
沙发处，那名肥头大耳，面带佛陀一般笑容的男人，赫然是云南的丁慕山。“没啥好说的，你只要知道，有他没我。潘兄放心，不用你开口，我自会帮你解决他。”
潘建愕然迷茫道：“jam，看你这意思，是想打退堂鼓还是咋的？”
潘建这般风风火火而来，又虎头蛇尾而去，令柳冰冰有点反应不过来。话说，之前柳亦轩没有告知柳冰冰，秦江参与韩丰股战的讯息，而柳冰冰性子淡漠，也不会故意去探听些什么，这会儿突然峰回路转，戏剧收场，着实叫她迷瞪。
“这人我认识……”
还没迈几步路，前方忽然涌来一伙人，举起家伙又是一通喀嚓！
秦江还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在短短的时间里，发生过什么事情，他最大的心愿，就是赶紧回家搓洗搓洗，拘留所可真不是人呆的，才多大会儿呀，浑身上下就带有一股刷羊肉的味道了。
……
恒天集团总部，总裁办公室。
jam很有职业道德，明知不可为的时候，会如实告诫雇主。jam的原则不多，至重要的一条，是凡事替雇主着想，不能为爱惜名声，而把雇主硬拖入明知必输的境地里，这并不是害怕，而是慎行。如此做人，也无怪他能赢得好口碑。
jam歉然道：“潘老板，爱莫能助，只要有秦江的地方。”
如果秦江是崇山恶岭，过不去一炸药崩了事，哪怕是愚公移山也要移了它，可是，秦江看似猥小，偏偏象那海市蜃楼一样，飘渺且诡惑，徒具其形，却无法触及，这种虚幻，非人力和信念所能排解。
与跳蚤、蟑螂奋斗了两天一夜的秦江，终于走出了拘留所大门。
“每个人在各自的领域中，都会是上帝，不夸张的说，股海里，秦江就是上帝。”张承贤笑呵呵帮腔，小小刺|激潘建道：“恒天比跨国企业姜氏如何？强如申海首强辛铁城，都恨不得聘秦江当首席顾问，你真当秦江是软柿子啊？人家jam说的是实情，看你发家不易，劝你爱惜羽翼，你别不知好歹。”
潘建脸色一阵红，一阵青，最后恼羞成怒：“哼！”甩甩衣袖走人。
……
可这些话潘建不爱听，来时，还埋汰儿子不成器，如今换自己亲自上门，貌似也讨不了好去，回头在儿子跟前，威信可要大大的扫地啰。
反正在张承贤面前丢过一次人，jam也不怕丢人：“我曾经和秦江交过手，说句泄气的话，两个我也不是他的对手，如果事先有了解的话，我就不会答应帮你这个忙了，我劝您还是停止动作吧，不然我无法担保后果。”
砰！
想在商场上打垮翼飞，股市操作是必不可少的，倘若jam临阵退缩，自己单独对上‘地狱天使’那俩杀胚，还有什么搞头？潘建有点急了：“你不是一直很想和地狱天使对上一仗，分个高下吗？怎么……”
完事了？
混迹股海多年，逢山攀山，逢水涉水，自信还没啥趟不过去的道儿，可惜花无百日红，在申海遇到秦江后，一帆风顺的路，便就此卡住了。
jam苦笑道：“是的，潘老板，这次恐怕帮不上你了。”
该秉公执法？还是假公济私？那只在大人物们的一念之间，或者说，全在彼此的利益权衡之间，秦江的结局，早就已有定论了。
秦江不是纯粹的翼飞顾问吗？潘建一直想不通，由秦江‘主持’翼飞的对外事务，是个什么慨念。“秦江？关他什么事？！”
当然，除了置身事内的相关人等，对于忧虑生活、繁碌生活的普通百姓说，这些都不是什么切身大事，只不过饭后谈资罢了，秦江和潘欲壑的纠纷，确实掀不起多少风浪。
生了片刻闷气，潘建倔然对jam说：“一句话，你到底愿不愿做？如果你坚持，有什么后果我来承担，而且不少一分钱佣金，我就不信！秦江是上帝不成？！”
“秦先生，能说说你的人生经历吗？”
输不起啊～，潘建当即气急败坏：“jam，你假假也是成名已久的人物，怎么一个秦江就把你吓成这样了？”
望着电视机里，喜气洋洋答记者问的秦江，潘建气不打一处来，桌面的上的物品，几乎全被扫落地上。混了大半辈子，老了老了，竟然让一小辈骑在头上撒野，自己如此财势逼人，偏还拿他没办法，真他娘冒火。
“秦先生，请问你在翼飞任职了多少时间，和美丽女总裁的真实关系是什么？朋友？情侣？”
一旁的jam，则极其抑郁，从未有不战而退的先例，这次却再也无法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