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楚幽王的忧虑
陆小川与楚幽王喝酒，看着萱妃挥舞着锦缎，情不自禁的他唱了一首情歌。
当年的他与狐朋狗友在ktv玩，可是被称为情歌小王子，他也正是因为一首歌，才将刘媪岚深深吸引。
他今天吸引的不是刘媪岚，而是楚幽王与在场的所有人，就连大厅中央跳舞的萱妃，也是被歌声吸引。
这个时代哪有如此美妙歌曲，在他们看来陆小川是真的多才多艺，不愧为鬼谷先生。
不过陆小川唱情歌，主要是为了勾引萱妃注意，毕竟女人都是感性动物，一旦上头什么都愿意为你做。
恰巧萱妃身份特殊，乃是楚王的嫔妃，即使是项燕见了也要恭敬行礼，所以陆小川故意引起她的注意，想试一试能不能靠萱妃离开楚国。
其实他也可以等刘员外把消息传去白龙城，但这里离得白龙城太远，一来一回至少需要十天半月。
陆小川等不起，他深知与项蓉成亲后，顶多两三天自己便会跟着项燕去京都项氏之中。
“好，先生的歌声优美动人，配合着爱妃舞蹈简直天衣无缝。”当陆小川唱完歌后，楚幽王立即拍手称赞。
歌声配舞蹈，简直是绝配，楚幽王丝毫没有因为跳舞之人是自己妃子而觉得有什么，只是更加确信陆小川才华横溢。
旁边的项燕却是无动于衷，曾经见识过陆小川多风骚，正是因为当初陆小川一首精忠报国，才让他猜测陆小川是预言之子。
当然，项燕也没想过陆小川会勾引谁，毕竟眼前跳舞之人乃是楚王妃子，谁有胆量去打她的主意啊？
陆小川喝了一口酒道：“大王倘若有音律伴奏，歌声的效果会更好。”
楚幽王若有所思，歌声没有音律伴奏，始终是显得单调了一些。
他对着萱妃招手道：“你来抚琴，为先生伴奏。”
萱妃从人群中出来，坐在了古琴之前，修长的手指开始拨弄琴弦。
陆小川按照音律规则，在脑子里面寻找了另一首情歌配合着唱，瞬间便惊艳了全场。
他不仅仅是唱歌，后面还叫上项梁舞剑，配合着念起了唐诗三百首。
随随便便一首诗词，这个时代的人都没听说过，所有人只会认为他才艺惊人。
当酒宴过后，陆小川正准备跟项燕离开，却是被楚幽王叫住了。
“燕将军您先回去吧，寡人想要先生陪我走走。”楚幽王对着项燕说道。
项燕看向陆小川，最后点头拱手离开。
他知道楚幽王留下陆小川何意，也不担心陆小川会趁机逃跑，只要在楚国之中，没有外援的情况下陆小川根本跑不了。
当项燕离开后，楚幽王背着手在官邸中走动问道：“先生，您可知我为何要将您留下？”
此时只有他和陆小川，楚幽王不再自称寡人，就连称呼陆小川也变成了您，看得出来他是在放低自身姿态。
“大王是想让我留在楚国，日后为楚国效力。”陆小川跟在他身后回答。
楚幽王笑着点头道：“以先生的才华，若是能帮助楚国，相信楚国将会日益强大。”
说白了，楚幽王的意思和项燕之意相同，就是要把陆小川留下。
此时陆小川却不知道如何回答，若是当面拒绝，楚幽王肯定会不高兴，可是答应下来，也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
“大王，改变天下的并非是预言之子，也不是什么鬼谷先生，您身为一国之君，才有资格改变整个天下。”
“我不过是一介草莽，并不能左右天下，楚国有项氏，他们才是您最有力后盾。”
最终陆小川以另一种方式拒绝，他的话变得温和，不会刺激到楚幽王。
无论怎么比，陆小川都比不上几十万项家军，所以他话中言外之意是，楚国需要的是项氏而非自己。
楚幽王苦笑着摇头：“我不想改变天下，只想改变楚国。”
“就是因为有项氏，他们左右了整个楚国，我才希望先生留下能帮忙。”
此言一出，陆小川微微皱眉，从楚幽王的话中能感受到无奈，却又很无力。
“项氏一族对楚国忠心耿耿，他们为了楚国老百姓，不惜在背后调动大量人力物力进行变法，这对您而言应该是好事才对。”
“您应该听取项氏的意见，杀宦官，诛奸臣，还楚国老百姓一片安宁。”
陆小川想了想，说出项氏在背后变法的事情，即使自己不说，以楚幽王的能力，肯定已经早知道。
楚幽王来到凉亭坐下，不远处的萱妃快步上前参茶。
他对着陆小川做出一个请的姿势，自己先喝了一口道：“先生有所不知，楚国的情况很复杂。”
“我十岁时便接任王位，但楚国的真正大权，并非是掌握在我手中。”
“武有项氏一族，他们掌控数十万大军，文有贪官污吏，他们形成了一张巨大暗网，把控了整个楚国经济命脉。”
“寡人虽是王，却无法决定楚国命运，想必先生能明白寡人的处境如何。”
陆小川沉默了，一直以来都认为楚幽王昏庸，听信楚国奸臣，搞得老百姓苦不堪言。
现在想想，楚幽王十岁继位，他那时候年龄且幼，根本无法掌控楚国大权，所以他只是有名无实。
楚幽王的情况与秦国嬴政相似，但他自身能力差了些，身边也没有商鞅那般人才，最终导致这些年没能夺回大权。
“项氏对楚国忠心耿耿，大王您完全可以信任他们，支持他们铲除奸臣，自己从而收复政权。”思考过后陆小川再次说道。
项氏的忠心毋庸置疑，历史中有记载，即使楚国被灭掉，后来楚霸王项羽崛起，他成立了西楚，但是自己并没有登基为王，而是延续曾经的楚国，拥护了楚怀王。
楚幽王再次苦笑摇头：“项氏忠心的是楚国，而并非皇室，曾经我也想过支持项氏夺权，或者是支持文官排挤项氏。”
“可无论是哪一种结果，最终只会导致胜利者越来越强大，楚国将彻底被他们掌控。”
陆小川明白，这是身为君王的平衡之法，毕竟楚幽王自身没有掌握太多权力，不能一一击破收复政权。
他担心支持项氏掌权后会一家独大，最终起了造反之心，如果排挤了项氏，又没有人能制衡文武百官，这些年只能选择平衡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