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交易
白烨在休息室的门外面，背靠着门框，发着呆。
等电梯门关上。
“你也知道我讨厌他。”
伊赛尔嘴角微微地动了动，回头对白锦堂说，“真可爱，反应动作都一样的。”
被称为伊赛尔的南美人抬起头看他。
“我有样东西想给他看一下。”伊赛尔说着，对外面的赵爵道，“还有我想见见我闺女。”
展昭和白玉堂都去看赵爵——什么情况？
伊赛尔一耸肩，“g的死活我才不在意，我比较好奇的是，他和展昭哪个更厉害一些？”
“呵呵。”那人摇了摇头，“趣味变了性格倒是没变，果然活下来就会有好事发生啊，赵爵的话也是有些道理。”
“有一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白锦堂问，“你为什么对其他人都不笑，但是对着我就一直笑个不停？”
伊赛尔拍拍手，“我还怕你日子过得太幸福会变笨，看来是我多虑了。”
展昭盯着伊赛尔看，“智商高，能力强，你和所有的试验品都不一样的样子，有十代的影子但是更优秀。”
众人都一愣。
白锦堂也淡淡回了一句，“想到你还活着。”
白玉堂就对伊赛尔说，“我们可以跟你交易，遗传者和g在哪儿？”
白锦堂走到桌边坐下，皱着眉，看刚才从墙上撬下来的那颗子弹。
正出神，听到“笃笃”两声敲门声。
“嗯。”伊赛尔点头，将香烟放回桌上，微笑，“那三天是我的童年么。”
“之前我不是回家了一趟么。”白玉堂的反应倒是比展昭淡定一些，似乎有心理准备。
楼下前台小姐的声音传来，“有一位先生想见你，但是没有预约。”
赵爵终于是抬起了头，看着伊赛尔，脸上有浅浅的笑容，“你要让目击者看什么？”
说着，他的注意力似乎被白锦堂桌上那个骷髅水晶杯吸引了，伸手要去碰一下杯子，“你的趣味倒是变化很大。”
门就被打开了。
赵爵盯着那纹身图案呆住了，连他身旁的白烨都少有地露出了异样的神情。
……
伊赛尔的话音一落，白锦堂办公室的门就被打开了。
那人听了这话，似乎很认同，点头 “我也没想到自己命那么长。”
“g告诉了sci，遗传者会出现在刚才的那场马拉松里。”伊赛尔手上的笔没停，“sci大概抓住了十多个杀手吧，g要找最后那一个问话，我是负责在他问完之后开枪。”
白锦堂似乎觉得好笑，“你摆得平白烨么？”
刚放下手机，桌上的电话就响了起来，根据显示，是前台打过来的。
展昭也想起来了，“对啊，你从伯父那边查到什么线索了？”
赵爵则似乎对遗传者或者g已经完全没兴趣了，兴匆匆地跑进去，看伊赛尔左手的纹身。
伊赛尔拿了桌上的纸笔，写了一个地址给白玉堂，“要快啊，如果g先到的话，那么从此之后线索就断了。”
赵爵脸上依然有笑意，但还是低头看着杂志，显得对这边的情况都不关心。
展昭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看门口的赵爵。
众人愣了片刻，一惊——闺女？
白锦堂知道白玉堂很在意自己之前没告诉他认识g和伊赛尔的事。
伊赛尔盯着他俩发呆。
“你想做什么交易？”白玉堂问他。
白锦堂想了想，问，“他叫什么名字？”
门外，那个黑西装的拉美裔男子走了进来，双手插兜，靠着门看他。
白锦堂无奈地将相框拿回来放好，问，“你究竟来干嘛？”
“我可以告诉你们第十个遗传者在哪里。”伊赛尔回答，“作为交换，你们要让我见一个人。”
白锦堂安抚了一下炸毛的公孙，跟他约好了吃饭的时间，就挂断了电话。
伊赛尔想了想，“嗯，今年有十五岁了吧……实验室被毁的时候我以为被烧死了，不过，我听说卡琳最近在s市出现了，身边带着个女孩儿。”
前台小姐放下电话，抬头看眼前一身黑西装，高大俊美的外国人，“总裁请您上楼去。”
“所以把我带上了么。”伊赛尔轻轻一挑眉，“以免被白烨砍成一段一段。”
白锦堂听完，将剩下的半根烟在公孙送给他的那个心脏一比一版烟灰缸里掐灭，开口，“伊赛尔。”
那人走到了桌前，伸手来出椅子来，跟白锦堂对面对坐下，开口说，“碰巧而已。”
伊赛尔倒是也并不惊讶，笑了笑，伸手将桌上没放好的电话摆好，“所以我是来跟你们做交易的。”
展昭疑惑，“究竟怎么回事？”
伊赛尔看着那颗子弹，微笑，“谁让你结婚都不请我做伴郎。”
“你觉得你们能那么顺利地利用sci么？”白锦堂边问，边看了看手表，“现在玉堂他们应该已经在门口了。”
白锦堂皱眉，不解地问伊赛尔，“什么闺女？”
白玉堂道，“一些关于大哥的事情，还有一些我小时候发生的，被我忘记了的事情。”
他回过头回答展昭刚才的问题，“我和g之间不是从属关系，我本来就不必忠诚于他，何来背叛？”
展昭觉得奇怪，“你要见阿莫？”
“他救过你的命你有什么可讨厌他的？”
“你要背叛g？”展昭走进来，拽了张椅子坐在伊赛尔旁边，白玉堂坐在了另一边，有些不解地看白锦堂。
白锦堂叹了口气，无语地看他，“小时候？总共也才在一起相处了三天而已吧。”
展昭和白玉堂皱眉——有话赶紧说啊卖什么关子！
伊赛尔认真想了想，“毁我童年算不算？”
随着他的动作，众人就看到他左手的手臂上有大片纹身图案……
伊赛尔被展昭说得一愣，外边，正看杂志的赵爵没忍住，“噗嗤”了一声，继续翻杂志。
大概感觉到老板不是很乐意，前台小姐补了一句，“他说，您一定会见他的。”
赵爵回过神来之后，对他俩点点头。
片刻的沉默之后，那人微微地笑了笑，“真想不到还能再见面。”
伊赛尔在人多的情况下，又恢复了之前白玉堂在天台见到时的那种冷酷无表情状态。
“毕竟……”伊赛尔拿起桌上一杆笔在指尖转着，“一个是神的宠儿，一个却是弃儿。”
展昭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说，“你中文还蛮流利的么。”
说着，他注意到了白锦堂桌上的一个相框，就拿过来，看到里边公孙穿着拖鞋白大褂，叼着烟架着腿大爷样看报纸的照片，笑得直捶桌，“好可爱啊！”
伊赛尔跟他对视了一会儿，抬起左手，右手缓缓地卷起左手的袖子。
白锦堂揉了揉眉心，“你还是离g远一点吧，既然逃出来了，为什么不去找赵爵。”
那人笑了，单手托着下巴看白锦堂，“你现在过的那么好，是不是应该跟我说声谢谢？”
白锦堂点了根烟，皱眉看他，“你和g这个时候出现在s市，有什么目的？”
伊赛尔似乎注意到了白锦堂和白玉堂两兄弟之间的交流，就转过脸对白玉堂说，“你大哥是不会出卖我的，因为我救过他的命。”
“我要见目击者！”伊赛尔回答。
展昭和白玉堂都直直地看着伊赛尔，仔细看的话……伊赛尔的双眼和米娅的的确很像！米娅没有被毁的面容有非常明显的混血儿特征，难道她生父是这位伊赛尔？
白锦堂沉默了大概有三秒钟，简短地说了一句，“让他上来。”
门口，果然sci刚才参加马拉松的众人都在，白玉堂和展昭走了进来，外边的休息室里，赵爵大模大样坐在一张沙发上，翻看着一本杂志。
“谁？”展昭和白玉堂一起问。
展昭走进电梯的时候，正看到仔细研究纹身的赵爵，有些不解。
“呃……”前台小姐的发音不是太标准，但还是能听得出，说的是，“伊塞尔。”
白锦堂脸色稍微缓和了些，问，“g找玉堂干什么？赵爵跟他们在一起他还敢露面。”
白锦堂将骷髅头杯子挪开了一些，不让他碰。
白锦堂扶额，对他摆摆手示意他赶紧说少废话。
白锦堂微微皱眉，前台不是不懂规矩的，通常只有预约好他才会见，而且都是双胞胎来联系……虽然今天双胞胎不在。
白锦堂问，“听说你跟g在一起？”
白玉堂神色缓和了些，看着伊赛尔，总觉得以前在哪儿见过他。
白锦堂听到这话，微微有些出神。
白玉堂和展昭站起来就往外走。
白锦堂将子弹放到桌上。
白锦堂想了想，了然，“g是利用sci找到那个凶手，问出线索之后灭口，这样他的目的达到了，sci白忙一场。”
伊赛尔刚起了个头，就看到白锦堂的脸黑了下来，忙伸手指着自己脸颊边一道浅浅的伤痕给他看，“真是不得了啊你家小老虎。”
白锦堂的眉头再一次皱了起来。
那位自称“伊赛尔”的，有着异域风情的拉美帅哥微微点了点头，转身往电梯走，留下一众星星眼的前台小姐小声议论——好酷！什么人啊？好高大！
白锦堂按了一下免提。
“g发现了很好玩的事情。”那人也去抽了一根烟出来，没点，只是拿在手里研究，边自言自语地说，“根据预言，差不多该到结局的时候了，所以地底的蛇都出洞来，也不稀奇。”
白锦堂将那颗子弹放在他眼前，“那这是你给你童年唯一朋友的见面礼么？”
伊赛尔脸上再一次出现了笑容，“我小时候告诉过你答案啊，你不记得啦？”
“跟你讲个故事。”伊赛尔架起腿，靠着椅子慢条斯理地说，“上午的时候，g去见了一面你弟弟。”
白锦堂似乎觉得这话挺好笑，伸手拿起桌上的烟盒和打火机，道，“你只是让我活下来，让我过的好的那个可不是你。”
“老板。”
伊赛尔在展昭打量自己的时候，也在打量他，良久，他点了点头，眼神带着赞赏，“嗯，g还真不一定能搞定你。”
不知道看到了什么有趣的内容，赵爵的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