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钟摆的开端
“他有特地提到我们身边的人。”公孙比较在意的是这个，“这表示对方对我们有一定的了解，可如果有跟踪者没理由发现不了！”
“钟摆的开端……”白玉堂微微皱眉，问王悦“你为什么要急着逃走呢？”
王悦干笑，“也对，怎么可能骗过你。”
这次的案子越来越怪异，原本以为下一个就能抓到boss，没想到抓到的却都是棋子，隐藏在背后的那个人，真正的目标果然是sci。
“哦……她租的那个房子在富华街，也不是市区。”老太太道，“小悦住惯了老房子不喜欢高楼的。”
“进去聊聊？”白玉堂倒是也客气。
下边也写着详细的计划，对方准备了氰化物，下在白锦堂和公孙在宴会时喝的香槟里，或者水里，导致两人死亡。
而最让白玉堂等人惊讶的是，几乎所有的东西，都跟他们“sci”有关系！
王悦点头，她奶奶抓着她嘱咐，“好好跟警察交代啊。”
展昭撕开信封，里边的东西和王悦说的一样，还有一把大门的钥匙。
展昭眼皮子一挑——撞死？
王悦无语，“奶奶，都说了我什么都没干！”
展昭对白玉堂点了点头——她应该没有骗人。
就见墙上的照片有不少偷|拍的、都是关于sci的全部成员，还有他们的家人朋友的。另外有很多关于案件的剪报，似乎这个人，在对sci做十分仔细的研究。
“你了解之前那位出意外的租户么？”展昭问王悦。
王悦请众人到客厅坐下，给众人倒茶。
众人面面相觑。
“我有打电话问中介这件事，中介问了房子的主人，对方说，这个是以前他爷爷挖的防空洞，让我不用介意，可以当储物间用。不过我没告诉他们，里边还有些别的东西！”
白驰嘴角抽了抽，这个不用记忆力超群就可以回答——肯定不少！
“我给你们看的东西在灶房里。”王悦说着，带着众人往灶房走。
就见那一页，日期写着展昭和白玉堂去西山公园找常言日记的那一天，还写着，目标——展昭，白玉堂，消灭方式——撞死。
众人分散到四周仔细查看。
sci众人回到警局，整理目前手头上的线索。
“会不会是以前案件的凶手或者是被sci逮捕过的人？”包拯有些担心，“不然为什么那么大仇怨？”
王悦钻进去，从一旁看不见的灶台里边拿下了一串钥匙，给展昭和白玉堂看，“我钻进来发现里边挂着一串钥匙，于是就打开了铁门。”边说，她边打开铁门的锁，将门掀开，“这下边原来有个地下室。”
白玉堂拿出证件，“我们是警察。”
白玉堂看了看展昭，展昭拽过小白驰，“驰驰，我们这些年总共得罪了多少人？”
于是众人下车……往回走。
“我昨天去，什么怪事都没看到，就看到了楼下好多警车，所以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掉进了什么陷阱，如果被人利用或者被误会跟命案有关那就麻烦了。”说着，王悦从包里拿出了一封信来，地址是寄给sci的，“我把这间屋的钥匙，还有灶台里的秘密都写进去了，准备寄给你们，然后我自己跑出国避一避，正好我有个采访活动要出国……我总觉得有些可怕，怕卷进什么不得了的事情里，我每次看这房间里四周围的资料，都觉得很诡异，什么人会花那么多时间去研究你们，感觉很邪恶。”
没一会儿，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太太走了出来，打开门，有些困惑地看着众人，“你们找谁啊？”
“哦，小悦住在城里不住乡下的。”老太太回答，“她大学毕业之后在市里找到工作就租在那里了。”
白玉堂走过去按了门铃。
“你有没有她市里的地址？”白玉堂问。
白玉堂摸了摸下巴——那个路段，正好是他发现王悦汽车闪灯尾随的路段。
“啊！”老太太一惊，“小悦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王悦看了看众人，对厨房里喊，“奶奶，你别泡茶了，我要跟他们出去一下。”
“我还没走呢。”王悦笑眯眯说。
驱车来到女记者的家附近，她住得比较偏远，根据地址，是在郊区的一所老宅，宅子挺大的，估计家境不错。
“我那天和锦堂到加油站的时候也看到了。”公孙道，“锦堂觉得那辆车在跟踪我们。”
“摄录器材在这里。”赵虎找到一个箱子里放着一些照相机和一些超远摄镜头。
院子里，一条大黑狗跑过来对着王悦甩尾吧，一旁的石台上还有两只三花猫在打盹，院子里有藤椅、各种花草，田园生活风味浓郁。
“你那天去是想救我们？”展昭问王悦。
“是不是一辆黄色的两厢车？”公孙突然问。
白玉堂将三张她车牌的截图给她看，“能解释一下么？”
展昭点点头，“就那半只蛋黄么？”
白玉堂对展昭一挑眉，那意思——去拜会一下么？
“从最早sci刚刚成立破获第一起案子，就开始关注我们了！”展昭摸着下巴，“他至少调查研究了好几年，你看这些照片都是隔了很久偷|拍的，因为跟踪得很零散，所以才没引起我们的注意吧。”
说着，王悦指着灶台里边黑漆漆的地面给众人看。
“那昨晚呢？”展昭问，“昨晚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李睿家楼下？”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人缘够好的啊。
“嗯，我要他们帮我照顾一下我的猫狗。”王悦无奈，“那大叔前几天提起过，说有人鬼鬼祟祟在我门前转悠过，我好害怕被人杀人灭口什么的，所以准备等个一两个月再回来。”
展昭皱眉看白玉堂，“死了一年了，但是计划书却是一直写到昨天，到‘钟摆的开端’之后才没有了！看来是有人在完成他的遗愿？”
白驰搔头，“怎么看出来的？”
灶台的入口很大，可以供一个人爬进爬出。
下边写着详细的计划，准备用一辆货车，在最危险的路段撞击展昭和白玉堂的车子，导致两人车祸而死。
王悦点了点头，“我是个记者，这些资料我基本都看过了，对sci我也有了解。我觉得你们都是好人，如果发生什么意外是公众损失，所以我开车去……不过我去了两次，怀疑这份计划只是随便写写的。因为那天在高速公路上我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卡车尾随你们。还有那次的酒会都没有举办！”
……
“王悦在么？”白玉堂问。
众人跟着王悦爬到了这个隐蔽的地下室，才明白王悦指的“别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这房子之前的租客出车祸意外死了。”王悦说，“房子的主人早就移民国外了，房子是委托中介放租的，这么巧我想租老宅，来看了一眼很满意，就住下了。我养的猫咪晚上喜欢睡在灶台里。大概一个月前，我将灶台里边的干草全部清理了出来，准备给猫咪换个海绵垫子，免得它走哪儿都带一地草屑……但是等干草都扒出来后，我发现了这个！”
“我喜欢热闹。”王悦边说，边在最后在一个小院子前边停了下来，打开门，请众人进去。
说话间，王悦带着众人，来到了小卖铺后边，穿过好几条窄窄的弄堂。
“我喜欢市井一些的地方，不喜欢高楼大厦住在水泥盒子里感觉，左邻右舍都不认识，一点意思都没有。”王悦说着，让白玉堂将车子停在了一个小卖铺门口的空地上，“我住的房子在后边。”
展昭点头，出于好奇，白驰和公孙也跟去，白玉堂还带上了马汉赵虎。众人除了继续调查，都有打电话给身边的人，让他们注意安全。
王悦翻到一页，递给众人看。
“根据车牌，车主叫王悦，二十五岁，女性，是新闻记者。”蒋平将这位记者的地址交给了白玉堂。
白玉堂点头，“我们昨天逮捕李睿的时候那辆车也在楼下。”
白玉堂蹲下看了一眼，发现灶台内的地上，有一扇带锁的铁门。
这个地下室布置得像个工作室，有桌子、电脑、还有一整面墙都贴满了剪报、照片等等。
白玉堂看一旁的王悦，“你为什么跟踪我们？”
展昭伸手摸了摸白驰的脑袋，“真老实，老太太第一强调她不在，其次再关心我们是谁。”
王悦爬下去，白玉堂等人也跟下去。
“呃……”老太太迟疑了一下，看了看众人，问，“你们找她干什么啊？”
展昭分析了一下——这个姑娘热爱生活性格乐观，不具备杀人犯的任何特征。
众人进去坐下，王悦的奶奶去倒茶。
只是车子开到了老宅看不到的巷子里，白玉堂停车。
站了一会儿，王悦问，“你们怎么知道我在？”
双方打了个照面，祖孙两人就尴尬地站住了。
“说到跟踪者。”白玉堂问展昭，“还记不记得那次去西山一带，有一辆黄色的车跟着我们闪灯？”
王悦坐在展昭和白玉堂的车里，领着众人去她租的旧房子。她的房子也在郊区，离市区不算远，人很多，品流貌似有些复杂。
展昭皱眉摸了摸下巴，“巧合？虽然那辆车很难看，但是也并不算少见……”
不过这个计划因为叶富的死而没有成行。
“那就有些可疑了。”展昭颇为认真说，“他们两兄弟都有狗狗的直觉……所以还是查一下。”
展昭和白玉堂问明白了地址之后，驱车离开。
“哥，有好多详细的案件资料啊！”白驰从工作台上找到了很多影印的文本，“这些都是警局内部资料室才能拿到的文件，有些案子还是加密文件，他是怎么拿到的？”
说着，王悦对展昭和白玉堂道，“我说不清楚，我带你们去看一些东西，你们就知道了！”
展昭不解地问王悦，“你为什么住在这里？”
“我不是跟踪你们！”王悦说着，从书桌里拿出了一份文件，道。“你们看一下。”
走到大门口时，正好看到门打开，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背着大包小包出来，身后还跟着刚才那位老妇人，担心地问，“你真的没干什么不好的事情啊，不要吓奶奶……”
白驰和公孙去找隔壁的大叔，问他之前在王悦家门口转悠的人的情况。
然而他为何仇视sci众人？目前还不得而知……天下可能有平白无故的爱，却未必有平白无故的恨，一定曾经有过什么交集！
隔壁一个大叔推着摩托车回来，看到了还挺纳闷，“咦？悦悦你不出差去了么？这么快回来啦？”
“不用紧张。”展昭道，“我们找她了解些情况。”
王悦一路跟洗衣服的老太太、杀鱼的大叔、拔鸡毛的大婶、满地乱跑的小孩儿，还有几条院子门口晒太阳的狗打招呼打过去。
“我找一下那辆车。”蒋平根据众人提供的见到那辆黄色小车的时间，提取了附近交通摄影的录像片段，很快，他截到了这辆黄色轿车三次出现时候的车牌号码，一比对——竟然真是同一辆车。
“所以你跟邻居说出差了？”白玉堂问。
白玉堂皱眉。
公孙也点头，“嗯，说谎！”
第二页，时间是公孙和白锦堂去参加酒店开幕，正好碰上叶富死的时候。
“这宅子是我大学毕业后租的，住了快一年了。”王悦介绍。
白玉堂让马汉和赵虎去调查一下，这间屋子之前的住户，以及他的死因。
“钟摆一旦开始就不会自己停下来的。”白玉堂抱着胳膊环顾了一下四周，“警局内部一定有人送资料出来，我们有必要调查一下进出资料室的人里，有谁对sci是特别留意的。”
王悦摇头，“不认识啊，不过他死了快一年了！”
公孙想了想，那次在加油站看到闪灯的王悦的车，的确提高了他俩的警觉。
“怎么看？”白玉堂问身后众人。
展昭和白玉堂一起点头，看公孙，“你怎么知道？”
“老太太说谎。”展昭回答。
目标——白锦堂，公孙策，消灭方式——毒死。
展昭笑了笑，“你奶奶很诚实不会骗人。”
“李睿是谁？”王悦摇了摇头，道，“我昨天会去那里，是因为这个！”说着，王悦将那本小册子翻到中间，就见有一页上写着昨晚的时间和地点，下边有一行红色的字——钟摆的开端。
众人面面相觑，不过还是跟王悦一起出了门。
马汉看一些照片，“拍摄的距离应该很远。”
“你想让我们看什么？”白玉堂问。
“还有灶房啊？”赵虎觉得房子挺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