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狙击阵
白玉堂想了想，排除学生，林子里有枪的应该还有三个人，一个是赵雪艳、一个是eleven，另一个就是那个神秘的幽灵。
也就是说eleven叫马汉进来，是让他保护那两个学生避免造成连带伤害的！
展昭长出了一口气——平安无事！
“喂，他好歹救了我和马汉，叫出来见个面？”白玉堂开口。
白玉堂想了想，看展昭，展昭则是看赵爵。
白玉堂对他点点头，马汉靠在树边，对陈曦说，“扶他出去！”
陈曦还有些犹豫。
“嘭”一声，一具头部中弹的男性尸体，从他们背后一棵树上，落到了地上。
“怕个屁，不识好歹，老子要跟他绝交！”说完，饭也不吃了，站起来堵着气就回房。
想到这里，白玉堂忽然微微地打了个愣神——好心？他忽然记起之前展昭问马汉那个打火机意义的时候，马汉好像说起过，eleven教他开枪的时候说过，最好的狙击手，不会造成连带伤害！
“喂，小萌小璐，你俩怎么回事？”
而最奇怪的地方是，刘影的手上竟然还有枪。白玉堂抬头望远处，马汉已经收起了枪，“我可能也打死一个。”
周逸肩头都是血，看来……刚才那一枪是他中弹受伤，白玉堂目测了一下，觉得伤得还挺重。
“你什么时候煮的面？”展昭吃得好吃，边问白玉堂。
赵爵撇嘴，“他救你是应该的，别理他！”
“那个外援呢？”白玉堂忽然问。
同时，就听到了一阵十分响的枪响声传来……
第二枪已经出现在了她的脑门上面。
这时候，林子里又跑出俩人来，正是陈曦的两个跟班，脸都绿了，边跑边提裤子。原来他俩刚才玩实战玩得都尿急了，所以跑去上厕所躲过一劫，刚出门听到一声枪响，吓得一激灵，所以赶紧冲出来。
也就是说马汉带着两个学生挪窝，eleven绝对不会开枪阻止，剩下的就是赵雪艳和幽灵了。她俩是想彼此置于死地，一定都隐藏好了位置，两人谁也不会先开枪，不然就会暴露自己的位置。那么刚才射中周逸肩膀那一枪是谁开的？
陈曦只好扶着眼看快不行的周逸就往外跑。
白玉堂顺势绕到了树杆正前方，面对着那棵杉树，悄悄拔出枪藏在身后，对马汉摆了摆手。
赵爵撇了撇嘴，“都说了是外援又不是主力，撵走了！”
众人面面相觑，公孙刚才一直在验尸，没留意外边的情况，就问白锦堂，“什么事啊？发那么大脾气。”
等到看清楚死者是谁，白玉堂愣了——竟然是刘影！
第一枪，打中了赵雪艳用来做掩体的那棵水杉树。同时，白玉堂就看到赵雪艳猛地一闪，回转身出了掩体举枪……
展昭眯着眼睛看，突然伸手一戳他，“我明白了，那是你的克星！”
马汉看了良久，摇头，“不是eleven，第一枪才是eleven打的，为的是引出赵雪艳。第二枪应该是被我打死那个开的枪。”
马汉和他对视了一眼，身边陈曦也看到白玉堂了，还对他摆手，让他赶紧走。
展昭和赵虎在外边听到惊心动魄的一声枪响后，心都提了起来。
这一刹那，陈曦和周逸没看见，在他俩快速跑开的同时，有不止一颗子弹同时射出。
众人都点头，和白玉堂的招牌意大利面一样好吃！
没一会儿，有警方人员来，将尸体尽数带走，大致地问了白玉堂和马汉几句话，然后就离开了，没过问太多……显然，包拯已经打过招呼了。
回到了车站，刚进门就闻到一股香味，桌上是刚刚煮好的意大利面。
白玉堂架起枪对着远处望——果然！就见在距离这里大概两三百米外的一座小楼屋顶栏杆上，趴着一具男人的尸体。白玉堂看了看，觉得不对劲，忽然猛地抬起抢，望向更高处……
白玉堂嘴角微微地抽了抽，瞪展昭，压低声音，“你催眠她们……”
“看来，想不惊动警方是不行的了。”白玉堂打电话通知包拯，让他和当地警局沟通一下。顺带，他还被包拯骂了一顿，刚开始就发现一具干尸外带死掉仨活人，捅那么大篓子才刚刚开始！
马汉将枪给他，“估计不是，因为我打中的是个男的。”
这些人越神秘，展昭和白玉堂就越想知道那人是谁。
白玉堂轻轻摇了摇头，eleven也好，外援也罢，他最最想不通的……是为什么刘影也会像杀手一样，拿着枪，埋伏在树顶？
“吵架呗。”白锦堂意义不明地笑了一声，只是让他接着吃饭。
白玉堂的枪早就收起来了，因此陈曦完全没怀疑他，只是问马汉，“喂，你是老师的吧，怎么会有真枪？”
展昭嘟囔了一句，“情况紧急！”
白玉堂还是学生的身份，因此不方便拔枪，只是站在树后一个比较隐蔽的位置，看马汉。
“还不走！”马汉瞪了他一眼，“再不走他血都流干了。”
“那两个学生都是男生，就表示他们都不是幽灵，可是看技术又够专业，这学校究竟是要多恐怖？！”
这三个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杀手，唯一的不同，就是eleven为什么要把马汉叫进来？单纯是为了让他看热闹？还是eleven知道有学生在这里打猎，让马汉进来保护那些学生？这世上应该没有那么好心的狙击手吧……
白玉堂做了个比较简单的假设，林子是幽灵引他们进来的，幽灵应该不会蠢到也跑到林子里来，所以她最好的位置是在不远处狙击！看周逸中枪的角度不像是高处射下，而且幽灵杀个学生暴露位置也没必要……也就是说打中周逸的八九不离十就是赵雪艳。
“那两个学生的尸体呢？是不是也送到我们那边？”展昭问。
马汉对白玉堂皱眉摇了摇头，回头看了一眼周逸。白玉堂顺势看过去，周逸血流不止，这会儿他脸都白了脑门见汗，再这么等下去，说不定失血过多连小命都不保。白玉堂明白马汉的意思是他的位置不好而且没法再等了，让白玉堂想法子。
“那你干嘛那么怕他？”展昭头一回瞧见赵爵那么有趣的表情，就忍不住问。
这时，陈曦找到了坐在办公室里发呆的陈璐和刘萌，就见两人直直地盯着正前方发呆，叫了也没反应。
“你上外边买的啊？”展昭坐下，好奇问赵爵。
白玉堂想了想，淡淡一笑，“后援吧。”
白玉堂指了指地上一枪毙命的刘影，“那他是谁打死的？”
白玉堂进入林中，通过定位仪很快找到了马汉的所在。就见此时马汉在一棵树后面，手上拿着他惯用的狙击枪，身后是两个人，一个是陈曦，扶着肩膀中了一枪的周逸，另外，陈曦的两个小跟班却并没看见。
马汉站起来，“是训练弹而已，而且我也没打中谁。”马汉一句话敷衍了事。
自始至终只有一声枪响，表示幽灵没有开枪。世界数一数二的狙击手和杀手，什么情况下找到了方位却没法开枪？就是有障碍物。以狙击枪高倍望远镜的清晰镜头，树叶、树冠、树杈都阻挡不住人那么大的目标。也就是说，是大到可以将整个人都遮挡起来的树干，这地方那么粗的树真的是不多。
就在这个时候，白玉堂忽然听到身后有一阵异样的感觉，心中立刻一紧，猛地一把拽过马汉躲到树后。
赵爵慢腾腾拿着叉子插虾仁吃。
“不是你？”除了赵爵之外，所有人都惊讶地看过来。
马汉看白玉堂的手势，应该是让他站在另一头……如果狙击对象在那棵树后面，幽灵的射击点肯定在与那棵树相对的地方。
赵爵立刻冒火，伸手指着自己的鼻子，“轮得到他克我？”
“味道一模一样的！”赵虎觉得不可思议。
“eleven应该已经走了。”马汉好奇问白玉堂，“那一枪是谁开的？”
倒是公孙想起了刚才验尸的正事来，抬头说，“对了，我们找到的那具墙缝里的尸体，应该也是个职业杀手！”
白玉堂皱眉，有些为难地摇头，“我看有难度啊，毕竟尸体不能乱运……最多得一份当地法医的验尸报告。”
白锦堂看了看左右，觉得气氛有些微妙，就问赵爵，“说的谁？”
白玉堂看了看四周围，想离开最危险的狙击区域，逃离这片林子送周逸去医院，最快就是走这里。马汉挑了个最适合带着周逸和陈曦逃走的位置是绝对正确的，只是现在情况不明，没有人掩护的话，他逃脱不了。可是要掩护，白玉堂当着陈曦和周逸的面不适合拔枪，而且就算真的拔枪，自己的位置不行，最好是在远处或者高处……
良久，他放下枪皱眉，“是他……”
“回去吃饭吧。”白玉堂看着手机，有一条刚刚接收到的短信，“赵爵说尸体已经安全运回去了，在火车上公孙正在验尸，得到了很多线索。”
等白玉堂他们好容易摆脱掉那一大群问长问短的学生，天都快黑了。
众人都入座，尝了面后，愣了……随即一起抬头看白玉堂。
没一会儿，救护车来，将周逸送去医院了，陈曦有些歇斯底里，“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白玉堂摇了摇头，“不是我煮的。”
白玉堂绕到自己躲藏的树干另一侧往前后左右一看……一眼发现了一棵最大的杉树矗立在不远处，赵雪艳唯一能躲藏的地方，应该就是那里。
展昭肚子饿得咕咕叫，“饿死了，紧张特别消耗热量啊。”
白玉堂知道……自己到马汉他们所藏身的那一棵树之间的一段空白区，可能就是射击区域，看地上有一些血迹，周逸刚才估计就是在这里中的枪。
马汉也同时开枪，射击的方向却是与那棵水杉树相对的反方向。
“没事吧？”展昭到白玉堂身边，跟他使眼色，像是问他——有没有找到幽灵？
“咳咳。”展昭咳嗽了一声后，刘萌和陈璐猛然就醒了过来，还有些状况外。
马汉心领神会，和陈曦一起架起周逸，快步到了白玉堂所在的那棵树的后边，果然没有遇到狙击。
“幽灵？”白玉堂好奇。
很快，就看到陈曦扶着周逸冲了出来，赵虎赶紧下楼，帮忙打电话叫救护车。展昭焦急滴盯着树林，良久……就看到白玉堂和马汉，走了出来。
赵爵扁嘴不说话，似乎是受了什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