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替代与填充
阳阳得了网球比赛的冠军，sci众人因为要准备出远门，所以临行前给他开一个盛大的派对。
赵爵指了指下边，示意他接着看。
只见这储物室的天花板上装着一面哈哈镜。大半夜的，打着手电，抬头看到头顶的一面哈哈镜。关键是看的人要反映一下才知道那是哈哈镜，第一感觉只是头顶出现了一张扭曲的脸，还是自己的脸……
“为什么？”白玉堂想不通，“买了保险还是有什么社保基金之类？”
转了转门锁，赵爵“啧”了一声，“打不开！锁上了。”说着，看白玉堂，“踹开它！”
“填充品和实验品。”赵爵架着腿，“招特困生做填充物，是最近贵族私利学校的新理念，为了让那些天之骄子们更有优越感。当然了，对外宣传是说让不同阶层的小孩懂得如何相处。”
众人都看他。
“看到的时候会不会觉得……人心都有扭曲的一面？”赵爵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什么？”
“五百万。”赵爵托着下巴，“问题是，他班级里，有一大半的孩子，家里都有千万以上的资产。”
赵爵微微一笑，“最近有些怀旧。”
众人顺利登机，展昭也顺利抢到了赵爵的资料，将塑料袋剪开，就见是案卷的记录。
展昭打白玉堂手机，白玉堂接听说赵爵要他帮忙拿一样东西，让展昭不用担心，很快回来。
“从心理学的角度讲，这是避免伤害，属于人的本能，被选择的机会较多。”展昭给众人分析，“如果采取普通的绑架，那么伤害已经发生，很多人会选择面对、接受、或者抵抗。而绑架替代品的行为，属于警告和示威，大多数人此时会选择避免伤害，给点钱息事宁人，只要自家孩子以后没事就得了。另外，还可以制造一些不就范案例的悲惨结局，起到震慑的作用。要让对方知道，不就范，回事什么样的下场！”
“你问题真多。”白玉堂车子打了个弯，前方就是机场了。
他身后，众人在开派对。
“那么怕他啊？”赵爵激将法。
“因为二十年前这里死过人。”赵爵无所谓地回答了一声。
白玉堂问他，“到底找什么？”
展昭想跟去，赵爵耍了个花招将他支开，等展昭回来的时候，两人已经走远了。
赵爵接着摇头，“貌似都不是。”
白玉堂不太明白，抬头看……一愣。那一瞬间，他的确被吓了一跳。
白锦堂嘴角抽了抽，“直接做掉他们。”
“跟你很像那个人。”
刚下车门，展昭就跑过来了，拉过白玉堂上下左右检查了一番，虎视眈眈看赵爵。
赵爵微微一笑，“找宝贝。”
赵爵走了几步，回头瞧，只见白玉堂气定神闲地走在他身边，手里打着电筒还东张西望，“都拆得差不多了。”
白玉堂转过脸，跟他对视，“展昭试过无数次想催眠我，都没有成功，所以你还是别白费功夫了。”
“他叫陈新。”赵爵道，“今年七岁。”
“如果说啊，有人绑架了你弟弟，跟你勒索一千万，你会不会报警？”
“抓幽灵是你们这次的任务没错。”赵爵答得理直气壮，“这个是顺便。”说着，抬手轻轻弹了弹手指，“助人为乐乃吾辈之喜好！”说完，缠着小白驰做奶茶喝去了。
白玉堂皱眉，“那些小孩子还真是替代品，可真的会有人乖乖就范么？”
赵爵望天，“假设一下，你们是千万富翁甚至亿万巨富，普通商人，家里有独生子女被绑架了，绑匪讨要赎金，你们会不会很爽快地给钱？是报警，还是想一些反制的措施？如果被撕票，会不会报复？”
“前后两句是重复的。”
众人面面相觑，展昭眼眉一挑，“我明白了，这些失踪的小朋友，是替代品。”
赵爵微微一笑，点头。
“这世上有不少人喜欢收集二手旧娃娃，知道二手娃娃有什么好玩么？”赵爵又开始答非所问。
白锦堂回头。
“你哪里来的资料啊！”展昭问他。
“太过分了吧。”白驰不满，“那些被当做代替品的小朋友多可怜？水来保护他们的权益？交了赎金后为什么不放回来？还连带消失，太无辜了吧？”
“嘿嘿！”赵爵闷闷地笑了起来，“好玩吧？”
展昭于是耐着性子在房间里等着，每隔三十秒看一次时钟——好慢！
赵爵踩着咔哒咔哒作响的钢板楼梯，走下了地底2层，那是曾经老警局的太平间。
“你不觉得阴森可怕么？”赵爵眯着眼睛问他。
白玉堂望了望天，抬头……就看到墙皮剥落的屋顶，问赵爵，“你大半夜的来这儿，寻什么宝贝？”
随着白玉堂的描述，展昭的眼睛一点点亮起来，追着赵爵，“给我看看。”
“几份都没死人的普通刑事案件，你什么时候藏着的资料？”展昭拿过袋子来看了看，发现并非是二十年前的旧档案，而是三前发生的。
白玉堂皱眉，“那是个什么学校？”
展昭仔细看文件夹内的文字记录，就见是发生在各地的绑架案件，总共有三起。
“和你很像的人。”
赵爵微微一挑眉，伸手按嘴唇，“秘密！”
“私利贵族学校。”
白玉堂看看他，“有什么可怕的？我以前又不是没来过。”
“这是谁？”白玉堂不解。
“是什么？”白玉堂好奇。
半路接到了展昭的电话，说他们已经在飞机场的私人停机坪了，让他们直接去那里，登机飞往t市。
“有矛也有盾啊。”赵爵笑了笑，依旧意义不明。
“跟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有什么区别？”白玉堂将车子停下，“如果是我，一半进攻，一半防御。”
赵爵撇嘴，伸手点了点白玉堂，“你这种心理属于缺乏恐惧感。”
“嗯……你还记不记得上次那个人？”赵爵问。
“如果一个人要统治世界，是培养全身都是武器进攻型的战士，还是刀枪不入的防御型战士？”
“还没长大就已经分了阶层了么。”展昭愤愤扔了资料，“混账东西。”
白玉堂微微蹙眉，“二十年前？谁死了？”
“带上飞机看好了。”赵爵伸手轻轻地拍了拍袋子上的落灰，“重要资料！”
“在镜子后面。”赵爵伸手指了指，拿了个凳子放在眼前，“你爬上去，打开镜子，里边有一卷资料，拿出来。”
半个钟头前，赵爵吃了点心后突然拽着白玉堂，说让他帮个忙。
“两天前，他被绑架了。”赵爵说着，不忘补充一点，“他从小父亲就过世了，母亲靠社保和救济金，还有帮人家打点散工照顾他，家庭条件可谓是比较拮据的。”
展昭一手端着一杯冰草莓冰激凌圣代，一手拿着勺子，正眯着眼睛直视着正前方的大门。
白玉堂一脸钦佩地看他，“你带我来是踹门的？那你刚才带洛天来比较实惠。”说完，将手电筒交给赵爵，从口袋拿出钥匙来，钥匙环上挂着两根钢条。
白玉堂脸皮也厚，无所谓地说，“当然。”
白玉堂见他卖关子，也不多说什么，两人离开了警局上车，开车回家。
“三起案子都是三年前发生的。”公孙翻看着资料，“当时正好警局搬迁，资料被存起来了么？”
白玉堂忍不住皱眉，“他是什么人？”
“嘘嘘。”赵爵眯着眼睛跟白玉堂说，“你要保证哦，不告诉你家的那只猫咪，我这么辛苦才甩掉他到这里来。”
而此时展昭在意的却是——赵爵刚才手指又弹了两下，和第一次在网球场看到的有些类似却不尽相同……有什么含义呢？
“什么案子这么神秘？”展昭纳闷。
白玉堂看着锈迹斑驳的牌子——太平间三个字在这漆黑的过道里，真是叫人“触目惊心”。
白玉堂听得一头雾水，不过还是随着赵爵下了车。他拿着手电筒，和他一起走进已经准备拆除的大楼。
不过听他胡说八道的是展昭，同样思维模式古怪的他立刻理解，“懂了，终止第一次人生，重设第二次人生，玩弄一个人比塑造一个人更有趣。”
白玉堂不明白赵爵打的究竟什么主意。
赵爵拿着手电筒，让电筒光照着自己的脸，学着怪调子阴森森问他，“警察竟然还会撬锁。”
“蓝色文件袋啊？”公孙似乎显得有些失望，“黑色文件袋是绝密文件按，红色文件袋是特重大案件、黄色文件袋是有死者的案件、蓝色文件袋只是轻度刑事案件、绿色是民事案件，白色涉毒案件。”
赵爵找到了楼梯，电梯都已经拆除了，一直通道地下，黑洞洞的入口。
赵爵眯起眼睛，打量着白玉堂，伸手指了指天花板。
“绑匪勒索多少钱？”
赵爵微微笑了笑，对白锦堂勾勾手指，“呐，有钱人，我问你个问题。”
白玉堂挂了电话，发现赵爵一直在看自己，就问，“看什么？”
展昭是明白了，其他人还没明白呢，赵祯问，“什么替代品？”
“没关系啊。”赵爵一耸肩。
众人都凑过来看资料——那些被绑架的学生，之后就没有再出现过了，父母们承受了极大的痛苦。三起案件，三个都是6-10岁的小女孩儿，手法一样，消失的结局也是一样。
“没劲。”赵爵进了储物间，刚一脚踩进去，激起了一层灰，呛得他“咳咳”地咳嗽了起来，赶着灰尘皱眉，“也没人打扫一下，真是。”
白玉堂微微皱眉，“那我可不保证。”
展昭一愣，瞧白玉堂，“什么东西？”
“什么？”众人都看他。
“如果只有一起，那有可能是绑错人了吧？”看着报纸的白锦堂回头问了一声。
赵爵举着手里的塑料纸包晃啊晃，“想不想看好东西？”
白玉堂一耸肩，“藏在旧警局地下二层那间从来没打开过的储物间里的！”
“你说谁？”
“说起来。”白玉堂有些好奇，“这个储藏室好像从来没人进来过，以前一直锁着，我还以为是废弃的。”
赵爵手里拿着刚才白驰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巧克力蛋糕，正在边点头边感慨蛋糕好吃。
“他也无法被催眠。”赵爵架着腿，“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
“这小孩儿出什么事了？”洛天毕竟为人父，对小孩子的案子特别关注。
“这是你要查的？”展昭问赵爵。
照片上是个可爱的男孩儿。
而此时，白玉堂开车带着赵爵来到了一桩特殊的建筑物前边——s市的旧警局。sci现在所在的警局是新建成的，还有一座老的，废弃已久了，有部分已经拆除，准备建造一所警官培训学校，最近已经开始建设。晚上，工地一片黑暗，白玉堂将车子停在了大门口，不解地看赵爵，“来这里干什么？”
良久，赵爵哼了一声扭脸，“一点不可爱！”
“但是三起的话……”白玉堂微微地摇了摇头，“就蹊跷了！”
白玉堂看他，“这镜子很奇怪。”
“这三起案子，有什么特别？”展昭问他。
白玉堂打开门，伸手拿过他的手电筒，“警察会撬锁的多了。”
“普通的绑架案啊。”展昭翻看着，皱眉，“这个绑匪好奇怪，绑架的是普通人家，甚至是家庭条件不好的人家的孩子，勒索却是上百万？”
“宾果。”赵爵将最后一口蛋糕塞进嘴里，“另外还有一点。”
“什么意思？”
展昭听了不明白，“你之前说陈新家庭拮据，为什么会进这么好的学校？”
赵爵撇着嘴啃蛋糕，“果然聪明人一点都不好玩！”
白玉堂觉得好笑，也没回答，见赵爵在法医室旁边的一间储物间门口停了下来，伸手似乎要开一扇铁门。
时钟指向晚上九点。
看到最后，展昭发出了一声惊讶的低呼，“绑匪打了个电话之后就再也没有后续了？然后也没有出现撕票也没有来拿钱，从此就这么消失了？”
白玉堂将手电筒给他，爬上凳子，拧下了固定哈哈镜的螺丝。果然，就见在镜子后边有一个方形的窟窿。从里边抽出了一卷用塑料袋、胶带等不少东西固定的资料袋。
白玉堂问赵爵，“你之前不是说抓幽灵么，这绑架案跟幽灵有什么关系？”
“你承认你怕他？”赵爵惊讶，“你是白家人么？”
只见他伸手左右裤子口袋摸了摸，摸出了一张照片来，递给展昭他们。
白玉堂指了指那面镜子，“那是暗示的口令，对么？”
众人都玩得挺开心，唯独展昭眯着眼睛坐在沙发另一头，盯着大门算时间。
“比如说，那些富裕人家自己的孩子没被绑架，但是经常和自己孩子在一起的某个小朋友，被绑架了。绑匪将过程寄给那个富裕家庭，警告他们说，如果不想自己的孩子有同样遭遇，就将钱送到哪里哪里。”
赵爵微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