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大鱼小鱼
洛天和秦鸥正在警局外的交通要道上等着呢，有些莫名。
白驰指着另外一个监视屏的画面，果然，就见几个蓝衣服的工作人员进入了。
白玉堂听完，和展昭对视了一会儿——除了“干什么”之外，什么都没听明白！
凌晨，四周围一片安静。
“哈？”众人都吃惊。
“要，一切按照正常程序来！”白玉堂拿着对讲机，从车窗往外望，就见了一辆清洁公司的车子上下来了四个穿着蓝色制服的工人，还有几个拿着玻璃的装修工。
展昭和白玉堂都点头。
“在警局潜伏了那么多年，必定是颗重要棋子！”白玉堂冷笑了一声，“如果没落网，我们有怀疑，对方一定将他这条线断了。可狗急了跳墙，人急了就该出破绽了，你也说了他们现在手头紧，收敛就是死路一条，铤而走险的结果就是暴露。”
展昭突然拿过对讲机，道，“洛天，秦鸥，你俩回去一趟，就装作是去拿资料，然后再法医室多待一会儿，问东问西的拖延时间。”
“记住啊。”展昭嘱咐，“开车从侧面地下通道进入警局！别让正面楼上的人看清楚。”
展昭对白玉堂挑眉一笑……看来姜还是老的辣，包拯已经猜到这次的事件必定有内鬼作祟，准备好了要铲除魏子强这个害群之马。
白驰问，“哥……你不怕打草惊蛇啊？”
“这倒是。”白驰点了点头，“犯人就在身边……的确哦，我们很少碰到凶手就是我们身边的人。”说着，看了看身边的几个sci成员。
“入套了，看！”蒋平指了指监视器。
魏子强抬头看了看他，不动声色地“嗯”了一声。
“他的所有行为都记录下来了？”白玉堂问。
“那我不清楚，保举让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呗。”蒋平笑嘻嘻。
而就在众人忙着准备的时候，展昭则是坐在沙发上，单手托着下巴，似乎是在为什么问题为难，眉头微蹙，一看就有心事。
“钱嘉让那小子开始篡改画面了！老子差点忘了他掌管技术科的，有些手法。好家伙，做法和之前的一模一样！”蒋平兴奋了。
展昭和白玉堂一惊，看蒋平，“竟然有窃听器？”
“哦。”白驰一脸感慨地对身旁的蒋平说，“你看，哥好像是在犯愁。”
电话拨通和钱嘉让手机响的时间几乎是同步。蒋平就开始快速搜索钱嘉让电话里头接收到的电话号码记录。
正这时候，就见展昭忽然抬头说，“不行，钱嘉让得抓！”
蒋平顺着白驰的视线望了一眼，点点头小声说，“哎呀，咱们估计今晚任务有变了。”
“没错！”展昭似乎很高兴白玉堂同意了他的观点，“如果钱嘉让和魏子强都落网，那就更好了！一次行动挖出了那么大一颗毒瘤，警局内部一定是异常忙碌，气氛也紧张！当然sci众人立下大功，一定会庆祝一番。”
白玉堂微微一愣，也寻思起来。
展昭和白玉堂都低头凑过来看。
“猫儿……”
很快，那些工作人员经过安检上了楼。
白玉堂点头，对赵虎马汉和王朝张龙招招手，道，“你们四个机灵点，分头盯着钱嘉让和魏子强，一个都别让他们跑了！我让你们抓，就立刻将他们拘捕。”
眼看着剩下给众人准备的时间不多了，白玉堂已经在部署一会儿的埋伏，一方面要假装出警，一方面要秘密潜回。
而按照众人此前比较保守的推测，钱嘉让是会让人来取回尸体的。
蒋平重新改了监控摄像的程序，准备随时捕获，展昭白玉堂在监控车子里，等待在警局外面，指挥抓捕行动。
“聪明。”展昭冷冷瞧了视频里，站在窗口悠闲自得抽香烟的魏子强一眼，“你精，别人也不见得笨！”
“呵呵。”蒋平让白驰逗得直乐，“拉倒吧，哪儿有那些推理小说上面写的那样容易，推理小说大多就写个诡计，密室凶杀、密室了还装机关、机关了凶手还要在机关附近挖个坑躲起来观察，要不然就化妆下重回凶案现场……现实生活中这么二的凶手真的很少。小说里头的凶手绝对是作者笔下出现过的人，一个圈子绕，绕不圆读者说不过瘾。可现实生活中刑侦案件哪儿有告诉你凶手就这么几个人的？有很多就是随机案件，一个疯子跑进民宅，杀了个人逃入了几千万人口的大都市，没留下任何线索，人海茫茫上哪儿找？”
“是么？”展昭和白玉堂暗叹，“果然包局早就怀疑他有问题？”
展昭简短地跟包拯汇报了一下，包拯听后，出人意料地并没有惊讶的意思，只是说，“嗯，小心为上，需要特警队帮忙的话，可以去调动人手，我就不出面了。”
白驰大概是饿了，或者是有大任务了所以紧张，在一旁坐着喝咖啡吃饼干。蒋平脑力劳动过盛因此消耗大，也过来他身边吃东西。就听白驰小声嘀咕了一句，“很少看见啊。”
展昭和白玉堂都凑近去看，就见钱嘉让快步到了警局上层魏子强的办公室附近，敲了一下门后直接开门进去，“来了！”
展昭微微一笑，“不能放过魏子强，钱嘉让一个人顶罪的话太可惜了，这鱼不够大，不值得我们这么冷的天熬一宿！”
“他们进法医师了！”
白玉堂在一旁仔细地琢磨了一阵子后，也微微地点了点头，“的确，我们怕打草惊蛇，却也有可能弄巧成拙！”
这时候，就见魏子强走到了窗台边抽烟，钱嘉让到了他的电脑前操作，开始操作。
同时，蒋平喊了一声，“头！有行动了！”
“这倒是。”白驰点头。
钱嘉让站起来，边往外走，边删除了记录……他鬼鬼祟祟地在走廊里走着，当然了，从画面上看起来是很正常的，但sci都是搞刑侦的老手，谁心里有鬼，从脸上眼里都能看出来。
白玉堂也是笑了笑，“……你想最后打乱他们的计划。发现有人突然回来，魏子强又看不清楚，铁定会让钱嘉让调看车库的监控，而那边也已经开始动手了。魏子强再想装作不知道，以钱嘉让得智慧和能力，他处理不了这事情，只能询问魏子强。”
“放心！”蒋平笑了笑，“其实呢，我是设计了两条小路，他那边呢，只是一个幻象，我的程序呢，是个反程序，就是他那边想要什么，我就给他什么，但是事实上呢，他以为他干了什么，可我这边呢什么都没干，还是那孙子该干什么就看到什么。于是呢，他们两方面究竟在干什么，我们都拍下来了，我还记录了他的程序，同时还有对着他电脑屏幕和他脸部的各个角度的摄像记录，所以说啊，这就是人赃并获啊！”
“他留下来，大概是帮助对方控制摄像头，好让人神不知鬼不觉地行动。”蒋平指了指电脑，“我盯着他呢，早就设下埋伏把他绕进去了！”
就见蒋平已经黑掉了钱嘉让和魏子强的两台电脑，全程追踪他的每一个步骤，另外，所有的监视系统都通过秘密线路在行动了。
白玉堂伸手一拍他肩膀，“说，包局还有什么秘密是你知道我们不知道的？”
展昭他们计策是有了，而计划永远没有变化快，更深层的阴谋又一次浮现。展昭他们经过推测，还有白锦堂提供的线索，将案情联系到了一直隐藏在背后的那个神秘组织上面。
“什么意思啊？”众人都围过来，想不明白这么完美的引蛇出洞计划有什么缺失之处。
展昭又看众人，这里的几人早就看钱嘉让不顺眼了，处处刁难不说，这种奸细可是害群之马……必定要除掉！
“正好这个时候是作案的最佳时机！”白玉堂冷冷一笑，“猫儿，我也主张先今晚抓个瓷实！”
“嗯！”白玉堂也点头，“他一直站在旁边不说话，而且看着外面始终不看电脑显示屏，就算被拍下来，他也可以说是不知情，钱嘉让故意骗他，假借他的电脑做坏事。”
白玉堂突然说，“知道包局为什么不出面了么？”
“他那边不会发现么？”白玉堂好奇地问蒋平，也不知道蒋平边敲电脑还边一脸兴奋是在干吗。
“那是，你看展博士的神色，指不定又想明白什么了呢。”蒋平啧啧两声。
“没错！”蒋平点头，“这小子死定了！”
“猫儿，怎么了？”白玉堂走过去坐到他身边，展昭轻轻地“啧”了一声，“我们之前的考虑里面，会不会还有破绽？”
“我想了想，将计就计也不能装得太笨，毕竟游艇那事情我们是推测的，还没有非常完全的证据！仓促做决定万一猜错了呢？另外，我们准备假尸体钓大鱼，被发现了会有风险。如果放真尸体，可能得不偿失。与其打草惊蛇让人早有准备，不如有一个抓一个。”展昭认真道，“sci么，聪明是应该，傻就不应该了，对方如果老跟我们打交道，应该也会对我们有所了解，太过顺利……岂不是让人怀疑？”
秦鸥和立刻心中有数了，开车往回走。
“的确，他可以轻松地推掉罪责。”蒋平松了耸肩，“如果他一直不看电脑，或者不予钱嘉让交谈的话。”
就见那几个蓝衣工人进入了警局之后，先给钱嘉让打了个电话，示意——到了！
展昭歪着头在一旁看蒋平，很奇怪一个人为什么对敲着键盘对着电脑就能那么兴奋和开心。
“对了……”白驰突然问蒋平，“你说看推理小说对破案是不是真的有用呢？”
“不错！”展昭点头，“如果钱嘉让落网了，他不可能不把魏子强供出来！”
展昭一直站在旁边，低声说了一句，“魏子强这只老狐狸。”
想罢，白玉堂让蒋平整理出证据，另外众人将计就计，仍旧利用假尸体来做诱饵。
要顺利实施这一步放长线钓大鱼的计划，就要下套，今晚便是关键的关键。
电话并没有通，只是想了一想钱嘉让就挂断了。
“什么？”蒋平没太听明白，问白驰。
赵虎悄悄去探了探风，回来小声告诉白玉堂展昭，“有门，钱嘉让和魏子强都还没走呢！”
白玉堂看展昭，“猫儿？”
众人都假意开车离去准备行动，其实已经换了车子从地下通道潜回，分头埋伏在sci附近。
“那种小说啊，编的！”赵虎搬了把凳子过来，“不过呢，也别说小说离奇，现实有时候比小说更离奇。”
蒋平嘿嘿地笑了笑，“监控上面其实都是附带监听设备的，之前包局让我装的，不过平时都没打开！”
“啊？”白驰一愣，“准哥是不是又发现什么了？”
蒋平嘿嘿直乐，说没了，哪儿那么多秘密。
这时候，电话响了起来，是卢方打来了，“人到了，在楼下，要不要进行细致检查？”
“猫儿，你的意思是……我们按照之前定下的计划，等他们来偷尸体，然后抓住一条鱼是一条，最大大到魏子强那儿。”白玉堂问。
“是。”四人早就选好了地方埋伏，都等着呢。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众人在等待中铆足了劲，抓现行！
“呵呵。”展昭笑了笑，“魏子强和包局看来也是心照不宣，我们这次幸好没有托大，不然的话，一旦被他们轻而易举地拿走了尸体……那还真是会被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