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大秘密
“哦……”廉淑礼冷笑了一声。
“给我把她锁起来！”廉桐里吼了一嗓子，“一个月不准她出房间！”
那个叫阿忠的保镖带着廉淑礼上楼，关上房门站在门口。
展昭横了白玉堂一眼——破坏我形象！低头看表，没多久，就见弄堂里慌手忙脚地跑出了一个女生来，正是廉淑礼。
“桌上放着你的烟灰缸，这一点很特别。”展昭笑着说，“烟灰缸是全新的，廉浅忠习惯抽烟，但是这个烟灰缸没用过。廉桐里这么挑剔的性格应该不会容许那个烟灰缸出现在那儿，所以是临时放上去的。他看过我的书，知道我观察人的习惯，所以故意放在那里，好让我们对你的出现觉得合情合理……其实你已经很久没回那个家了吧？”
“淑礼还小，肯定是一时糊涂。”廉浅忠赶紧帮着转移注意力。
廉淑礼皱眉，笑了一声，“你还说你不是神棍？”
廉淑礼撇撇嘴，将头上的黑色朋克头套拿了下来，下面是个干净利索的马尾辫，又从挎包中拿出卸妆的纸巾来，开始擦脸。
“是你会变通。”展昭伸手轻轻拍了拍白玉堂的腮帮子，“最帅的开限量版的很多不良少女想调戏的白警官。”
听他说话的意思里，似乎有那么点想送客了，白玉堂虽然不太清楚廉桐里为何突然改变了初中。但是刚刚展昭的几句话，肯定有某些地方触动了廉桐里脑中绷得最紧的那一根弦。而听者有心言者也未必无意，那猫应该也是在试探吧。
“没问题呢。”车子停在了警局的地下室，白玉堂爽快答应，带着廉淑礼上了楼，进sci的办公室，准备开始详细询问。
廉淑礼被廉浅忠带下来后，坐在沙发上还是笑，盯着展昭看了看，“喂，你真聪明啊，你怎么知道的？”
廉桐里赶紧往外送，临走的时候，展昭还拿走了那些恐吓信。
展昭白了他一眼看别处，嘟囔了一句，“拈花惹草耗子。”
进屋前，展昭嘱咐齐乐和陈瑜，这小女生身上很多秘密，也很压抑，她们要做的主要不是问问题，而是让她放松，要让她将心里的秘密都说出来。
白玉堂和展昭对视了一眼，这家人家够乱的！
最后，廉淑礼进了询问室坐下，负责询问她的竟然是齐乐和陈瑜，两人都戴着耳机，展昭在外面声控。
白玉堂轻轻碰了碰展昭的胳膊——喂！吃饭？！
廉淑礼看了看众人，突然捂着脸哭起来，“你们四个大男人欺负我一个女人！”
“那就回去吧，估计又有变故了。”白玉堂心中刻有数，包拯有什么事情从来都是打电话很少发短信，而且通常找自己，这是那猫将要问的都问出来了，想要走了，所以找的借口。
车子开过了公交车站台还是没停。
“为了自己兄弟和家里人反目成仇……”说到这里，白玉堂莫名有些感同身受，“你不说，我们一样能找到你二哥，怎么，他很怕警察么？”
展昭笑了笑，“刚刚佣人进来说你回来了的时候，我发现廉桐里是松了一口气，然后用表情上的惊讶掩饰过去了。”
“我们还是继续之前的话题？”展昭问。
白玉堂叹了口气，开口，“你是因为知道警察到了你家所以才回来的么？为了什么？”
“她可能还有帮凶。”展昭道，“至于对方是不是年纪还小一时糊涂，那就没人知道了。”
众人都一愣，秦鸥也洛天有些想笑，廉桐里也是尴尬，赶紧对陈慧芬说，“吩咐厨房加菜，我要好好款待这几位警察朋友。”
众人屏气凝神站在单反玻璃前面看里头的情况。
“呃……”白玉堂刚想拒绝，展昭却点头，“好啊。”
白玉堂让他逗乐了，“猫！你吃醋啊！”
展昭叹了口气，“别装了，这招对我们没用，乖乖跟我们合作。”
秦鸥和洛天都一惊。
廉淑礼可没想到到警局见着偶像了，激动万分。
直到就快开饭的时候，展昭的手机忽然响了响，掏出来一看，摇摇头，“哎呀，看来饭吃不成了……”说着，对白玉堂说，“包局叫我们回去。”
白玉堂有些不解地看展昭，见他眼中闪过一丝促狭，就知道这猫有什么主意了，便顺着他点点头。
秦鸥和洛天都无奈一笑。
“不说。”廉淑礼撇撇嘴，“反正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说着伸手指了指前面的公交站台，“在那边停下，我要下车。”
展昭等都是头一回听，津津有味。
“呃……”廉桐里似乎有些犹豫。
廉淑礼一愣，低头不说话了。
“如今案子已经破了，哈哈。”廉桐里打起了哈哈，“展博士真是不得了，对了，大家留下吃饭吧？”
展昭等自然答应，别过众人，出门上车……
白玉堂对展昭挑挑眉——这凶的！
“玩玩儿而已么。”廉淑礼看别处小声嘟囔，“那么认真干什么。”
“警察也有好人和坏人的！警察里面也有很多害群之马啊。”廉淑礼性格有些刁钻古怪，不是很好对付。
正巧，齐乐和陈瑜来了，廉淑礼一眼看见她俩了，“啊！”地尖叫了起来，惊得展昭等众人都一愣。
展昭凑到车窗口对着她说，“你跑回去确定不会后悔？”
公孙他们都来看热闹。
白玉堂无奈望天。
“好啊。”廉淑礼放下手，脸上一滴眼泪也没有，“我呢，的确知道一个大秘密，不过我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坏人？”
白玉堂摇头，自言自语，“我一定是疯了，竟然答应你让她俩来主持询问。”
“一些无足轻重的细节而已。”展昭无所谓地笑了笑，问，“恐吓信是不是你干的呢？”
白玉堂一惊习惯了，“这猫总这样，旧了就习惯了，准备好吧，不是有惊喜就是有惊吓。”
“你们还是警察呢，好卑鄙啊！”
一脸夸张的烟熏妆擦掉后，整个人精神了好多，没那么颓废了。廉淑礼好奇问展昭，“你怎么知道那么多？你是神棍么？”
“上车吧。”展昭对她招招手，“带你去安全的地方。”
展昭在后头看着摸了摸下巴，挑起嘴角一笑，一旁白玉堂看到了，连连摇头，“不行的猫儿，你想想都别想，这种事情绝对不可以！”
展昭耸耸肩，跟白玉堂做了个无奈的姿势。
“你们这么宠她，她就越发无法无天，迟早有一天被她自己害死啊！”廉桐里气得不行，“阿忠！”
三个姑娘坐下，询问室里就她们三个，硬邦邦的木头桌椅变成了软绵绵的沙发，桌上摆了零食和茶，就跟朋友闲聊一样。
而廉浅忠则是看报纸处理生意上的事情，陈慧芬布置菜色准备款待客人，显然他们已经听老头唠叨了好多遍了。
路上，展昭回头靠着椅背看廉淑礼，“故意打扮成这样气你爸的吧？”
廉淑礼站住脚步，犹豫了一下，回头看展昭他们。
一旁秦鸥和洛天都下意识地点头。
展昭推推白玉堂。
“展博士，有什么计划么？”秦鸥和洛天完全跟不上展昭古里古怪的行动逻辑，忍不住问。
廉淑礼迟疑了大概三四秒钟，就跑了过来，上车关上车门。白玉堂和展昭交换了一个眼神，她肯定知道什么，于是开车回sci。
廉淑礼双眉皱了皱，“我知道，不过二哥现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暂时应该没有事，我若是说出来，你们会不会保护他？”
“干嘛那么小气！”展昭用胳膊肘蹭蹭他，“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比我们瞎费劲合算多了！”
随后，廉桐里是侃侃而谈，将他祖父是如何如何的了不起，如何如何的白手起家，最后如何抗日打鬼子，是民族英雄，等等，都说了一遍。看得出来，他颇为自豪。
“丫头，说吧，不说我怕真正的坏人就要去对付你二哥了。”展昭提醒他，“你家人应该很快就发现你逃走了。”
展昭善于揣摩他人性格，廉桐里让他几句话一哄，立刻引为知己，对展启天羡慕得无可无不可的，只怪自己没福气生出那么好的儿子来。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老狐狸不想说了。
“你……简直无法无天！”廉桐里想要挥手打她，被陈慧芬和廉浅忠拦住了。
“对呀。”齐乐和陈瑜跟她问好。
而白玉堂则是暗中观察四周的情况，发现房间附近埋伏着很多保镖，一般普通人家，就算再有钱也不需要做到这个样子吧，心中就纳闷了起来。这廉桐里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呢？如果不是想要他们保护，又怕他们知道某些隐情，为何要让他们来？
一旁洛天和秦鸥异口同声回她，“对付卑鄙的犯人只好用卑鄙的手法，这才是好警察。”
“哦……”廉桐里脸上的神色立刻轻松了起来，笑着点上烟斗，吸了几口，“唉，说起我那祖父廉老大啊……还真是传奇样的人物啊。”
白玉堂打开车门，廉淑礼抬头看到他们了，吃了一惊，转身还想跑。
“是又怎么样？”廉淑礼反问。
“喂！”廉淑礼急了，展昭一笑，“你自己选吧，要不然跟我们合作，要不然我们去找你二哥。”
“我才是为你二哥。”展昭压低声说，“你二哥似乎是你家的禁忌。”
他的话音一落，外头走进来了一个男子，穿着西装理着平头，一看就应该是保镖一类的人物。
一旁洛天提醒她，“我们是警察。”
就见廉淑礼冲过去到齐乐和陈瑜身边，“齐乐？是不是你啊？还有陈瑜，偶像啊！帮我签名！”
廉浅忠连连求情，小妹开玩笑的，让警察千万别立案，她还小别影响她未来前途。
“我二哥是无辜的！”廉淑礼皱眉踹了白玉堂的车凳子一脚，“别仗着你帅就胡说八道，照样打你！”
廉桐里愣了愣，脸上瞬间尴尬，“反正无论如何，今天谢谢几位警官，只要知道没人威胁我家人的安全，那就不要紧了。”
“混账！”廉桐里气得脸刷白，“你……你为什么要搞这种事情？！”
展昭笑眯眯，问廉桐里，“对了廉伯父，给我们讲讲廉老大的故事吧？”
陈瑜问廉淑礼，“你怎么打扮成这个样子啊？”
果然偶像的力量大无穷，廉淑礼毕竟年纪小心里藏不住事情，聊着聊着，就拉着两人的手，说出了一个，大秘密来。
白玉堂对廉桐里说，“我们有些事情想问问她。”
展昭看出了端倪来，拍拍白玉堂的肩膀，“无所谓，小孩子做游戏而已，闷得无聊了，所以想着法子找刺|激，叛逆期的孩子很多见这种行为，主要还是为了引起大人的注意。”
“不这样，他们不会对我放松警惕的。”
廉淑礼不说话。
陈瑜和齐乐都点头，照着展昭的吩咐行事。
随后，众人又参观了一下廉桐里的藏品……展昭知识丰富博古通今，跟廉桐里一谈很是热络。
车子发动之后，展昭对白玉堂指指反方向，示意他先别回去。白玉堂按照展昭的要求，开车到廉家别墅的后院一条小弄堂口等着。
众人望天……差点忘了，齐乐和陈瑜这俩曾经的不良少女现在是n多少男少女的偶像，还是超级偶像。
“你还不如杀了我啊！”廉淑礼的脾气也上来了。
“我只是从陈慧芬和廉浅忠脸上的惊讶里看出来的……还有廉浅忠虽然是你大哥，却对你很客气很见外，你们感情应该不太好。”展昭托着下巴，“你们家里好像有很多秘密，怎么样，想不想告诉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