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财富与密码
“这是什么？”赵虎没看明白。
打开第二个袋子，里头是一份份塑封的文件，展昭的心提了起来。
展昭略微皱了皱眉头，看白玉堂。
白玉堂将车子停好，“大概有人找你。”
因为里头是密密麻麻的数字和符号，还有很多图片。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包拯道点头，“走！”说着，带着众人往停机坪走去，到了离开秦鸥他们大概两米的地方停下，屏气观看。
包拯也有些尴尬，白玉堂这倒不是护短，的确……自己这个时候怀疑展昭也是有些偏见，展昭给出的的确是他自己的专业意见。
“注意安全比较好吧。”白驰抓住椅背提醒两人。
包拯看了看时间也不早了，就让众人收队回去，总算有惊无险地过了这一关，线索也来了不少。
包拯担心光线过低影响视线，特地让人将机场的探照灯打开，给秦鸥照明。
“嘘。”赵爵示意噤声，挑衅一般对展昭笑，“那些密码，能破译么？”
展昭愣了愣，身边的车窗上却传来了“笃笃”两声敲窗户的声响。
白玉堂耸耸肩，看样子似乎差不多了。
赵爵接过来戴上，对白玉堂眨眨眼，“so sweet。”
在他转下第九格的时候，就听到箱子内部传来，“咔哒”一声。
拆弹的过程非常漫长，一转眼，大半天都过去了。
赶往小型机场的路不远，众人却觉得漫长，尤其是展昭，他现在急着想看赵爵当年的研究资料，一秒钟都等不了！
展昭一愣。
众人泄气，白玉堂有些无奈地看了展昭一眼，展昭挑挑眉，似乎是对他的反应很满意，转脸秦鸥说，“我觉得是左边。”
点开来一看，就见发信人是赵爵，信息上写了一个字——右！
“选哪里？”秦鸥问展昭和白玉堂，迟了可能来不及。
展昭有些无语地看他，“你怎么来了？”
众人都抽了口气……白玉堂教训包拯呢。
众人也觉得提在嗓子眼的心落了下去，都下意识地看了展昭一眼，他倒是挺稳当，似乎并没怀疑自己的想法……当然，同样稳当的还有白玉堂。
众人当时傻眼！
文件袋里还落出了一小个信封。
“怎么？”展昭见他面露难色，蹲下来询问。
怎么说呢？比想象中最好的结果要坏，比最坏的结果又要好，果然是赵爵一贯的风格。
“是银行本票！”包拯感慨，这可有些年头了，“大金额转移的时候通常会用到！”
……
而此时的画面之中，秦鸥已经剪断了最后一根铜丝，轻轻剥离开一层军用帆布包包裹着的、救生衣一般的炸药。
陈宓则是先停职拘捕，带回警局等着白玉堂他们问话。
所有东西都看完了，展昭将东西收起，沉默不语。
亲临拆弹的全过程，才知道那是多紧张和复杂的工作。
白玉堂和展昭一辆车，后坐是白驰和累趴下了靠着休息的秦鸥。
最后打开了较小的那个盒子，就见里头是一串项链。项链上有一个可打开的方形吊坠……将吊坠打开，里头有一张照片。
“解除了么？”
秦鸥快速地转完了所有的密码……随后，那小盒子里头传来了“卡啦啦”一阵，类似齿轮滑动的声音——盒子打开了。
“赵爵的钱么？”展昭拿到眼前仔细看了一眼面额，倒抽一口冷气。
“回去先得分析案情。”秦鸥打了个哈欠，“案子快些结束吧，受不了了，我想睡一天，然后带小易去游乐园玩。”
黑白的小照片，是两个刚刚出生的小宝宝的合影，睡在一起样子很嚣张。
展昭话一出口，众人都看他。
对于钱啊、支票之类展昭真是没什么兴趣，盒子里只有两个文件袋，他真怕最后一个文件袋拆出来，如果是债券发票之类的他会摔东西。
展昭纳闷地看着白玉堂，“不是吧，这么经不起刺|激？”
展昭摇了摇头，“赵爵没骗我。”
展昭还没感慨万，又看到了本票的取款人姓名，再次抽了口冷气“呃……”
回去的路上。
最后，众人之听到轻轻的“咔嚓”一声……盒子盖上绑着的一圈金属炸弹网罩也被剥离开。只剩下盒子盖扣锁的地方，突出的一个小匣子，匣子四周有几个鼓起的小包，这是最后的一个炸弹。
的确，这炸弹可是对方找了那么多专家都拆不开的……另外，关于陈宓身上还有不少未解之谜，他竟然是陈瑜同父异母的兄长，那陈老爷子知不知道他的存在呢？
展昭无奈，只好将文件小心地收起来，也不给旁人，放在自己膝盖上。
展昭他们还是回车上通过秦鸥眼睛上的摄像头看现场画面，这样比较直观。
展昭也皱眉，问，“没有别的依据么？”
转脸一看，展昭光从手指头的形状就认出来了——来的是赵爵！
众人帮不上忙，只好焦急等待。
“行了！”秦鸥松了口气，将盖子轻轻打开，机关歇下来交给助手。
“凶手呢？”白驰和秦鸥都看他。
“呵，还真像他的风格。”包拯也摇头。
包拯当然没心思跟他去抢，这个太废脑力了，还是让展昭解开了翻译成中文自己再看吧。
白玉堂瞥了包拯一眼，正色道，“这是专业意见，公私这猫还是分得清楚的。”
陈宓耸耸肩，“我爸一直想要个女儿，都快想疯了，估计向右吧”
展昭觉得这提议也不错，就拿出手机，却看到有一条未接短信。
众人都忍不住点头，的确惊人！
“好多钱！”
懒得去追究原因，展昭将本票放回袋子里，看下面的一袋文件，那一袋比较厚。
……
身边白玉堂从盒子里拿出了那串吊坠，给了赵爵。
展昭一愣。
秦鸥叫来了拆单组，众人又看到了那个强大的金属盒子，炸弹被放入，盖上盖子，提走离开现场。
包拯似乎也有些怀疑，“有把握么？赵爵的短信不值得参考？”
展昭就见他上了前面一辆黑色宾利，车子缓缓开走。
“赵爵还和伦纳德在一起么？”白驰问，“开车的那个花衬衫好像是尤金哦。”
白驰倒是对那堆密码很感兴趣，估计一会儿能和展昭一起研究。
“妈呀。”赵虎忍不住道，“这比外科手术还细致啊！”
再看秦鸥，他将炸弹架在一个小桌子上，自己坐在一个马扎上，选择了比较舒服的角度。
包拯有些无奈，“赵爵藏起来的那些鬼玩意儿除了你谁看得懂，要了也没用。”
……
白玉堂也走了过去，递了一双取证用的手套交给展昭。
“制作炸弹的人应该是左撇子。”秦鸥道，“从手法上来看整个炸弹都是顺着左边来的。”
收起手机，展昭盯着那一份份的资料笑了笑，“这几天估计有得玩儿了。”
“当然要去抓了！”展昭一笑，“今天真是个值得庆祝的，不错的日子。”
再转一格，又是咔哒一声。
展昭似乎有些不悦。
展昭耸肩，“我就是参考了赵爵的建议啊。”
工作或者行动的时候，展昭向来将电话调成静音或者直接关机，这个时候的短信……
一想到盒子里有重要文件还有巨额的银行本票，众人都有想要撞墙的冲动，但是展昭明明知道了还不说，害大家穷着急，性格也相当恶劣啊。
很快，天完全黑了下来，秦鸥身上的衣服也被汗水湿透了……此时天气并不算热，可见是注意力高度集中导致的。
展昭不信任地看着包拯。
白驰在他身背后蹲着，秦鸥轻轻侧开脸，他就赶紧帮他擦一下要遮挡住视线的汗水。
两个黑色的盒子，展昭选择先打开较大的那个。里头是一些小纸片，零散的照片，剪报很多很多，不知道有什么线索，展昭也准备以后再研究。
白驰突然问，“哥，你怎么知道赵爵骗你呢？”
众人一时无语，这算是赵爵送给展昭和白玉堂的钱么？！
说着，戴上一个类似听诊器一样的东西，靠在箱子上面，问了陈宓密码后，开始往左面旋转……找密码格。
“按照我对他的了解，他不会这么简单就发一个答案过来了事。”展昭笑着拿出手机，“他不折腾一下怎么会罢休？”说着，翻出刚刚那条短信一直往下按……翻了一页后，就见在屏幕的最下方出现了三个字——骗你的。
展昭走过去蹲下……看向盒子里面，那尘封了二十年的秘密。
秦鸥看时间已经来不及了，就道，“试试吧。”
“右面么？”白玉堂也疑惑。
满意地看着他的表情，赵爵对众人说了声bye，就转身走了。
……
白玉堂发动车子，看展昭——他给你什么？
秦鸥心一颤，没错！
“因为猫儿也是这样。”白玉堂帮展昭回答了，想了想，“不如问问赵爵？”
“他用密码写的？！”展昭真是觉得哭笑不得，“还是自创密码，这个家伙！”
车子最终还是在小型飞机场的外围停了下来，展昭下车就要跑过去，被包拯抓住了，“不要命了你？！”
只见取款人那一栏上，赫然写着展昭和白玉堂的名字，一人一张，金额相同。
“嗯？”白玉堂看了他一眼。
包拯微微皱眉，“这会儿可不是闹脾气的时候。”
“猫儿，拿回去慢慢研究吧。”白玉堂见展昭沮丧，就让他别急，先看其他两个盒子里头的东西。
赵爵伸手，“东西给我。”
往左转到第八格的时候，秦鸥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如果没有打开……那就表示方向反了……
展昭轻轻晃了晃手里，是一张sd记忆卡，插|进了手机里一看，展昭笑了。
展昭戴上手套打开第一个文件夹的袋子……里头有两张纸。
“往右。”陈宓突然开口。
隐形眼镜已经取下，专心致志地拆起了内弹，看来这个工序更加的精细。
“呃……”秦鸥有些无奈地看展昭，像是问——这个理由靠谱么？
白玉堂赶紧一个急刹车将车子停到路边。
这时候，就听到对讲机里传来秦鸥的声音，“外弹已经拆掉了，只剩下下面一层小威力的内弹，可以过来看，人别来太多。内向单很精细，我需要把隐形眼镜摘下来。”
“这种锁是最难开的一种。”秦鸥道，“关键它是活锁，不知道是往左还是往右。”
展昭狐疑地看他，不过还是本能地跟他握手……就感觉赵爵的手心里有一样东西，传递到了自己手里。
“赵爵也是左撇子吧？”白驰问，“我看他拿左手画画的。”
“呼……”秦鸥皱眉。
车窗摇下，赵爵弯腰跟展昭打招呼，“表现不错啊。”
展昭问白玉堂。
展昭心说你走着瞧。
展昭看了看白玉堂，白玉堂对他一挑眉……这是他俩小时候的照片。
白玉堂就见展昭兴奋得双手都微微有些抖……拆开了其中一份塑封打开文件一看……
“你刚刚的反应，我很欣赏！”展昭说着，手指头挑了挑白玉堂的下巴。
“能说一下理由么？”秦鸥问。
白玉堂挑挑眉，展昭眯起眼睛白了赵爵一眼。
秦鸥将盒子打开，里头有一个环状密码锁，形状类似于保险箱的锁一样，是要转格数的。
就见秦鸥小心翼翼地拆开顶盖，将里头的数十根电线胶皮全部剥离，仔细辨认里面铜丝缩在的回路，然后逐根剪断，这个过程哪怕错了一步，都有可能造成致命的危机。
信封上写了个“昭”字，这字迹展昭认识——赵爵的！信封里头只有一张小纸片，上面写着一句话——能看懂么？
众人都凑过去看。
让白玉堂一点，众人也不免有些紧张。
展昭仰起脸想了想，“直觉……”
“哈？”白驰抬头瞪大了眼睛，“可是幽灵凶手还没抓到。”
众人都疑惑。
“可答案已经在我们面前了。”展昭微笑，转眼看白玉堂，见他似乎并不怎么惊讶，就凑过去，“话说回来，小白。”
“今晚去大吃一顿！”展昭提议，“带上阳阳和小易一起去。”
“你怎么知道？”包拯好地看展昭。
“对于赵爵应该没有左右手之分。”展昭摇头，“左右手对于他来说是一样的，完全没有区别。”
密码是911276，至于有什么具体含义并不知道，陈宓也没说。
展昭又看了看那条短信，收起电话对秦鸥说，“左边。”
展昭在副驾驶座上坐着，静静地看着文件。
“当真？”展昭又惊又喜，他还真怕就跟上次李颖被抓住时那样，到了眼前的真相都飞了。
白玉堂就见秦鸥已经和陈宓一起抬着炸弹往机场停机坪的中央走过去了，微微皱眉，“光想着箱子里的东西了，秦鸥这样拆弹会不会有危险？”
“我又要消失一段时间。”赵爵说着，伸手似乎要跟展昭握手。
“嗯。”展昭点头，“差不多已经结束了。”
“咳咳。”包拯咳嗽了一声，道，“你不用疑神疑鬼的，这事儿我没通知启天和允文……等东西拿出来了先让你看，你乖乖在这儿等！”
盒子里东西不多，有两个文件袋。和两个黑色的盒子。
“这个设计相当精巧啊！”秦鸥指了指那几个鼓起的包，道，“这里面装得是易燃液体，里面还有点火装置。只要密码错误，机关就会自动往里面喷燃料和点火，里头的东西将会付之一炬。”
秦鸥抬眼看他，“确定？”
众人都点了点头——有些像中国古代机关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