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简单骗局
“这是一本限制级的恐怖片，国内看不到是日本片子，有十来年了吧，讲的是一个女中学生在学校被同学欺负、被老师骚扰，最后在雨夜被计程车撞死后化作厉鬼来报仇的故事，拍得还算是不错的。”
“交警和卡车的确来的恰到好处啊，应该是配合好的……”展昭说着，沉吟了一会儿，“我应该知道什么人是真凶了。”
“哦……”马欣一挑眉，“原来那个司机手上的指纹是这么上去的啊！”
“那我就开去体育馆了。等到卡车过去了，我就调整了一下后视镜看看身后的赵祯……他好好坐在那里。”
sci众人都分别找地方，站的站靠的靠，准备看热闹。
“魔术。”赵祯微笑，“其实我没上虎子那辆车。”
“还记不记得我上次说这段视频有破绽。”赵祯对众人道，“这根本就是一段电影。”
“刚刚发生了什么？”白玉堂问赵祯。
“的确。”展昭道，“交警莫非是假扮的？还是被买通了或者根本就是他们一伙的？”
赵祯一拍手，“我也这么想！”
赵虎心不甘情不愿地坐进了车里。
展昭问白锦堂，“大哥，你在哪儿参加的科技展，看到了那款镜子的？”
“不止。”展昭冷声道，“你们有没有发现，警方安装的摄像头拍到的视频，和后视镜里头的视屏是几乎一模一样的……这是完全不可能的！”
在出租车后方还有一辆交通警的摩托车停在那里，再远一点的地方，还有一辆小型卡车。
“诶？”白驰打开车门，“人呢？”这时候，就见赵祯从停车场的某根柱子后面走了出来。
赵祯还没有上车，后面上来了一个交警，让司机下车，查看他的身份证件什么的。司机只好下车配合，在这个过称之中，赵祯假装帮赵虎说话，有意无意地，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
“我只是做了个样子而已……普通魔术手法，你们被这源源不断的干扰夺走了注意力，以至于没看到我溜走。”
“喔……”
白玉堂拍拍他，示意他——去吧！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走过去，就见车子里空无一人……赵祯不见了。
“而且白天事实上只撞了两个人。”公孙指了指展昭他们，“你们，还有驰驰。”
他那群助手都在远处不停滴拍手。
众人面面相觑，马欣去白板前面详细记下了线索图，其他人则是回到桌边，听展昭继续剥离案情。
“祯，有什么玄机？”白驰觉得自己可能是太笨了，完全不明白。
“哈？”赵虎撇撇嘴，“又是我啊？”
“电影？”众人都睁大了眼睛。
“玄机全部在这个地方。”赵祯说着，晃了晃手里刚刚拆下的后视镜，“这里有热感的视频播放器，那声音是视频里面录的，我这个是自己制造的，更加专业一点。”
而在后方开上来的那辆卡车突然凉气了强光灯，停车场是地下的，光线昏暗，而这辆车不知道是改装过还是什么？这车头灯跟探照灯似的，司机好悬没爆盲了。
展昭有钢铁一般的神经，对于幽灵，他认为从科学上是没有存在依据的，因此就算见到了真的幽灵出现在眼前，他也会理性地告诉幽灵——你是不存在的。
展昭和白玉堂点头。
于是，赵虎就像是普通司机一样，开着车子，被赵祯拦了下来。
众人一挑眉，白玉堂问蒋平，“查那个学生和出租车公司的总经理什么关系。”
这些人都只是平凡的劳动者，是靠辛勤劳动养家糊口的善良百姓，只是因为一个幽灵销魂的鬼影，就搞得精神失常或者是家破人亡。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都皱起眉头看着。
“没错！”展昭也点头，“王珍凝也是死于交通意外，是出租车司机撞死的，因此要公司赔偿，负责这一块的陈经理很有可能记的她的样子，才会故弄玄虚让这起案子看起来更像是幽灵作怪。”
“所以警方内部有人被买通了。”白玉堂微微一笑，“交通科的人嫌疑很大啊……还有，他们从哪儿弄来的王珍凝的指纹呢？”
不一会儿，他皱着眉头回来了，道，“王律师说，这几个司机曾找他咨询一些法律问题，好像是他们的经理公报私仇，他们想要告他贪污……本来约了详谈，但那些司机却始终没有去，而且王律师记得他们跟他提起过，他们手上有证据。”
展昭就觉得他们好像跟f1赛车时，在旁边盯场的车队工作人员似的，好专业啊，这工作其实也挺酷的。
“哥本哈根的一个科技展，我本来是想去看酒店新型监控设备的。”白锦堂道，“后来正巧看到了这个小玩意儿，而且据说设计师是个国内的大学生，所以我就买了。”
赵祯点头笑，“所以也没有白天的视频么，对不对？”
“大学生……”秦鸥皱眉，想了想，“这么说起来，之前发生火灾的那家，是在m大工作的教员，还有几个发生火灾的似乎都是老师……”
赵祯想了想，指指赵虎，“虎子，进车里去，你演司机。”
众人都眼巴巴看他，“求真相！”
蒋平跑去打电话了，众人也上楼。
蒋平一查，抬眼，“父子。”
说着，他将视频播放，让众人看。
……
“难怪四面挡着防护罩，还会在胳膊上有指纹。”白玉堂自言自语。
“这里水就很深了。”展昭笑了笑，“因为幽灵凶手的手法，晚上可能行得通，白天什么卡车灯光之类可是一律不好使的。”
众人凑过去一看……就见是一个女中学生，上车……消失……变成鬼……
众人回到了sci的办公室后，蒋平刚好挂掉电话，走过来说，“头儿，原来这几个出事的司机，曾经不止一次向公司举报，说出租车公司的一个陈姓经理贪污的巨款，他们中有一个因为这件事被殴打过。对了，还有一个王德律师，听说过么？”
众人对视了一眼，这怎么做到的？
“哦，电话给我，我去询问下。”卢方拿着电话号码走了。
sci的众人跟着他，到了警局楼下的停车场，那里空出了一大块地来，正当中有一辆出租车。
赵虎道，“我看到赵祯进来了，然后那交警让我赶紧走，我想啊，出租车司机肯定最怕交警了，就赶紧走了，想要问那人去哪儿，回过头，就看到强光一束……我眼睛一花，听到赵祯说，去体育馆。”
赵祯示意众人别着急，等到蒋平问来了线索，再一起说。
“那么这个女鬼和王珍凝相像只是巧合？”白玉堂微微皱眉，“哦……就是因为两者相似，所以才选用了这一段视频！”
白玉堂的看法可能更大众化一些，他用了个逆向思维。就好比说，你死了可以变成幽灵，那么我死了也可以变成幽灵，所以who怕who啊？！
幽灵作为一种并没有实体证据的意识存在，身上具有多种信息，神秘、恐惧、报应、邪恶、无所不能……
“猫儿。”白玉堂轻轻拍了拍他，“你思维别那么跳跃行么？”
“没上？”众人面面相觑。
“撞大哥那次也是晚上，而且……有王珍凝的指纹。”白玉堂道，“可能是那对父子从订单当中发现了你，觉得可能会被发现所以要灭口……可是为什么出租车撞得那么准呢？！”
骗局就一定是有理由的，为什么要行骗，有什么目的、什么所图？
随后，就看到赵祯打开了后座的车门要进去，同时，就听到后头有喇叭响，是那辆小型卡车。
赵虎的车子往旁边挪开了一些，大卡车直接开了过去。
“这地方那么小，我能开到哪儿去啊，就想看后视镜，问他接下去怎么办……没想到一只鬼朝我扑过来……娘啊，幸好老子反应快啊，要是真搁大半夜让我瞧见了，苦胆非吓破了不可，难怪那些司机出事了，作孽！”
白玉堂摸了摸下巴似乎也明白了，叫来了蒋平，道，“去调查一下这几个司机在出租车公司时候的情况，他们有没有跟人发生过争吵，或者和人结怨，最好是公司的上司。”
“嗯……”展昭在一旁听了，道，“我们先剥掉了第一层皮，留下的几个疑点，看剥第二层皮的时候能不能找到答案。”
“其中一个死掉的司机，他手机里的电话鉴识科的同事都一一找了，其中有一个就是王律师的电话。”
展昭一笑，“我想我们被骗了，这根本不是什么魔术连环杀人案，而是彻头彻尾的丑闻骗局！有预谋的杀人案，被害者不是随机挑选的，是特意安排”
赵祯跟自己团队的人打了个招呼，展昭他们好奇地看着，就见真的好多人啊，有国人也有老外，一个个都穿着工装服，很专业也很酷。
……
众人都一愣，就见车门打开，赵虎惊骇地出来，喘着气，“妈呀……真……真有鬼啊！”
这次的幽灵凶手连环肇事案件，显然是有人利用了幽灵来行凶，简单地说，是个骗局。
“凶手的方法，完全是靠了这个装置，但我用的却是切切实实的魔术。”赵祯说到了魔术的还是很兴奋的。
赵祯跟众人解释，“这个魔术，一旦揭开，你们就知道凶手是谁了。”
关于幽灵，人类历史上有很多说法，为什么会有幽灵？最普遍的一种解释是，幽灵是因为人类对于死亡和黑暗的恐惧，而产生的一种幻觉。一个鬼混，就好像是一句善恶到头终有报一样，从古至今束缚着人类自私的本性。
这种无差别的作案方式，只能说那凶手是个穷凶极恶的心理变态者，或者说，他有什么非常的理由，要置这一群普通人于死地。
交通警察的摩托车又从出租车旁边过，交警在不远处对着那出租车司机挥手，那意思是让他赶紧走。
“这个只是顺便做一下。”赵祯将手套交给了一旁的助手，“省的一会儿再做一遍，大家明白就好。”
“嗯，人很好。”白驰也点头，“之前不是有好几个受害者都是他给免费打的官司么。”
“头！”蒋平对白玉堂他们道，“这是那天赵祯从出租车后视镜里头搜出来的视频，因为电池已经用光了，所以这镜子已经无法显示下面的视频，但是里面的视频我这里读出来了。”
按照之前秦鸥提供的线索，这个“幽灵”行为诡异，除了害死出租车司机之外，还害人纵火自焚。
众人听后，都是一愣。
作为两个看恐怖片都会睡着的人，展昭和白玉堂对幽灵有着不同的见解。
“没错。”赵祯叫来了自己一个看着特别朋克的助手，叫小鬼。据说他是个恐怖片通，几乎世界上所有的恐怖片他都看过，一辈子以看恐怖片为乐。
“杀人灭口啊！”赵虎道，“这是充分动机的谋杀案诶！”
突然，就听到猛一声急刹车，赵虎的车子打横停住了，明显是猛踩油门的。
随后，出租车发动了起来往前开。
“王珍凝的父母答应了我们见面却突然全家离开……很有可能得到了封口费。”白玉堂摸摸下巴，“父子合作杀了不少人，我们兜兜转转查了那么久的幽灵、还有纵火、爆炸……原来只是一起单纯的杀人灭口案件。”
“哦。”展昭点点头，“就那个免费为没什么法律意识的工人做法律援助的退休大律师啊？我认识。”
“首先。”赵祯道，“我们重演那一晚的经过。”
“虎子，刚刚看见什么了把你吓成这样？”洛天等都凑过去问。